“好,阿姨放假就過來看你跟奶奶。”夏雨忽然決定,放假的時候跟表姐他們一起去一趟謝家村,看看江江,看看那位救過她的謝大伯。
“爸爸來嗎?”江江問,他真的很想爸爸了,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尤其是跟奶奶回來之后,很多人都說沈嚴不是他爸爸,別人才是。
他問過奶奶,但奶奶卻說,他有兩個爸爸。明明別人都只有一個,為什么他有兩個呢。奶奶答不上來,還說長大了就知道了。
他覺得爸爸無所不能,這個問題爸爸肯定知道。
夏雨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沈嚴,對江江說,“這個問題我還不能回答你,因為你也知道你爸爸很忙。看情況吧,有時間的話,爸爸一定會來。”
夏雨跟江江已經說了很久了,沈嚴見說到他了,指了指夏雨的手機,讓她將手機給直接,他跟江江說。
“江江,你等一會,爸爸跟你說話!”夏雨說完將手機交給沈嚴。
“江江,叫爸爸!”沈嚴接過電話說。
“爸爸!我好想你呀,你想江江了嗎?”聽到沈嚴的聲音,江江相當的激動。
“當然,爸爸當然想江江。”
“你騙人,想我,為什么將我送到奶奶這里?接我回來好不好?我想跟爸爸還有阿姨在一起。”江江一口氣說了很多。
“爸爸這不是忙嗎?再說,你奶奶一個人很孤單,想江江陪著。”沈嚴笑著說。
“可我還是想跟你們在一起,不想跟奶奶一起。”江江噘著小嘴說。
沈嚴說,“江江是男子漢,不可以這樣說知道嗎?奶奶聽到會傷心的。”
“知道了,我不當著奶奶說。”江江心里其實還是不想跟奶奶,雖然奶奶也很喜歡他。
兩人聊了一陣后,謝根娣拿了藥出來,江江只好掛電話,“爸爸,我要跟奶奶回去了,你記得一定要過來看我啊。”
交待又交待后,江江才將電話交給護士小姐。
等江江那邊掛斷電話之后,沈嚴才將手機給夏雨。他準備開車走的時候,一個白發蒼蒼一瘸一拐的老頭兒突然朝著車子撲了過來。
沈嚴趕忙踩剎車,那老頭兒沒撲到車上,反而撲到了地兒。
誰知道那老頭兒竟然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朝著車子撲了過來。
沈嚴猛拉倒車檔,踩著油門,飛速的往后倒了去。誰知,那老頭兒又從地上爬了起來,竟然攆著車跑了起來。看沈嚴倒車倒的比較快,他攆不上,氣的一邊跑一邊罵。
沈嚴一邊倒,老頭兒一邊追。追了沒多遠,沈嚴就停下了。因為后邊有車,他不能撞上啊。
老頭兒似乎終于撲到了車子,一臉的高興,往車上一趴,然后就歪倒在地上了,大吼道,“你們沒長眼啊,沒看到這么大個人啊,你們就往上撞啊,哎呦我的腿啊,哎呦我的腰啊。”
碰瓷這種事,平日里隨處可見。但夏雨還是第一次親身體驗到,看著老頭一時懵了。
這種事大多是地痞流氓混口飯吃。欺行霸市,被稱之為黑社會的那些人把錢收了就了事了,不熟悉的人就得碰碰瓷了。有人或許說,黑社會那是敲詐勒索。碰瓷是碰瓷,兩回事。
也有人說,碰瓷的大多是苦命人。不是老就是弱,要不誰愿意干這個?但是,你怎么不說黑社會是苦命人啊,恐怖分子是苦命人啊!要是能有安生日子,誰去玩命啊。
碰瓷就是敲詐勒索,就是黑社會,就是地痞流氓。黑社會遇到熟人,大多收了保護費了事,要是不熟的人,想要硬抗,那也沒幾個黑社會直接打上門這種白癡行徑。大多是摸著人的小辮子,狠狠嘞著。趁沒人的時候砸你的窗戶,砸了你的門。
你要是敢找上門去理論,或者想要去報復,你估計只張張嘴罵人家幾句,人家就躺地上了。警察來了,你還受害者?人家都躺在地上了人證物證俱在,你丫的還活蹦亂跳的。
想要公了,繼續跟你玩,保證將你給玩死。
在街上專干碰瓷這種事的人,大多是沒混出頭的。你看那些年老體衰玩碰瓷的家伙,這輩子估計都是街面上沒幾個惹的起的潑皮。混出頭的大哥們都坐車里玩女人去了,誰上街干這累活啊。
別嫌那些干碰瓷的老頭兒老太沒啥出息,但實打實的敲詐勒索。但是這種人,別說警察不想治。有恒產者有恒心,那些道上大哥們見了警察估計心里會發憷,因為他們的車子、房子,還有女人們等著他們去享受呢。要是派出所真下手收拾他們,他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但是,那些在街頭搞碰瓷的家伙們。盡是些留不住錢的家伙們。不管坑來多少錢,十有**錢一到手馬上揮霍完了,哪來的恒產。破罐子破摔,誰也不怕。
警察抓他們?把他們關監獄?得了,浪費國家糧食,這種人也沒啥大錯,判不了幾天。出來了更皮。估計,這輩子沒少跟看守所和監獄打交道,他們也沒啥可怕的。
如果再來個什么苦命的老頭兒老太兒家里沒人管了,或者走投無路了才干這個。要是警察把他們抓起來,得了,搞不好又一出欺壓百姓的大戲。
總之啊,警察見了他們也是挺頭疼的。
看著車窗外那位又哭又罵跟打死了他老爹似的,夏雨一臉愁容,有些緊張的抓住了沈嚴的手,“沈嚴,怎么這么倒霉啊,怎么辦啊!”
“你都說倒霉了,那就倒霉唄!”沈嚴拍了拍夏雨的手背,笑了一下,還別說,最近他真就霉神附體了,倒霉的事一樁接一樁的來。
在車上坐了一會,那碰瓷的還在繼續哭鬧,也只得開車門下車。
就這么一小會兒,已經不少人圍了過來。畢竟交通事故這種事大家都喜歡圍觀。
“我去,剛才忘了拍下來啦,這種碰瓷簡直就是奇葩啊,倒車跑了這么遠,又撲了上來,這老頭兒簡直碰瓷界的奇跡!”
沈嚴抬頭向路旁看了看,這人還真是老手,監控盲區。
“唉,怎么整的啊,你看把這老頭兒撞的,疼成這樣了!”老人見沈嚴看了一圈沒看到攝像頭,眼里閃過一抹得意,很快就哭了起來。
“你不遵守交通規則,硬要往我的車上撞,我能怎么辦?”沈嚴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額頭,看這老頭的樣子,估計一會半會是走不了了。
“你有沒有同情心啊,你看人家都疼成那樣了,你還說人家。開車慢點怎么了,這么大個鐵家伙,換了你你受的了嗎?”老人見沈嚴還將責任推給他,顯得很是激動。
“你也知道這是鐵家伙還往上面撞,現在還能說話,算你運氣!”沈嚴睨著坐在地上的老人,沒好氣的說。
“你,你……”這老人經常干這事,一般的司機見撞到人了,不說嚇的半死,那也是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這位倒好,磨蹭了很久才下來,一下來不是問他傷到哪里了,反而指責他走路不長眼睛。
像他們這種人已經職業化了,早就將話術給背牢了。只等對方開口,他就應對,但沈嚴的這種對白,他這話術里沒有呀。
愣了半天,才想起利用周圍的圍觀者的同情心,于是又哭了起來,“大家都聽聽,他說的叫什么話,和著我老漢活該不成?”
“你受傷,你被撞,不是你活該還是我活該?”沈嚴還對老人翻了幾個白眼。
這下就將一旁圍觀的人給惹火了!
“年輕人,開車了不起呀!”
“就是嘛,撞到人道個歉,送到醫院,這是最起碼的。”
“看他一身名牌,應該是公司的高級白領,怎么就這素質?”
大家雖不明白事情真相,但是,大多數人還是認為,老頭兒被撞了,開車的人有不謹慎。
既然犯了眾怒,沈嚴只好從兜里掏出三百塊錢,遞給了老頭兒。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老頭兒抓過錢塞進兜里,竟然還坐在那哭鬧。
沈嚴眉毛一挑,火氣也上來了,剛才他倒車跑了這么久,老頭兒撲上來,他的碰瓷行動可謂是失敗了,而且車上也有行車記錄儀,真鬧開了,老頭兒也占不住什么理。
沈嚴還有事不想太麻煩,他也不差那點錢,給幾百塊也夠意思了,這老頭兒竟然還不罷休,“我說,你還不走干嘛呢?做人可不能太過分了啊?”
老頭兒卻是撒潑撒的更厲害了,大罵,“王八蛋,把老漢撞成這樣竟然還說老漢過分?”
說著,老頭兒抓起一塊磚頭朝著車子上狠狠的砸了過去,一下子把嶄新的車上砸了一凹陷,磚頭在車頭上跳了幾下差點砸到車玻璃上,把夏雨嚇得也趕忙跑了下來。
沈嚴也怒了,尼瑪的也忒過分了,給臉不要臉。
特別是看到夏雨從車上下來慌慌張張的樣子,可把他氣的不輕,抓住老頭兒的衣服就把他像拎小雞一樣從地上拎了起來,“你還有完沒完?”
老頭兒一看沈嚴還要跟他動武,將袖子一抹就要跟他對著干!
一個大耳巴子朝著沈嚴的臉上抽了過來,但被沈嚴給躲過了,他不甘心的叫囂,“有錢了不起呀,開車了不起呀!”
這老人不是一般的彪悍呀,而且,哪里有半點受傷的樣子?最先過來的一部分人感覺到不對勁了,在一旁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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