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她才去洗了澡,洗完澡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腦袋里總是在想著,這件事要怎么了,心如火焚般難受,幾個小時,嘴邊就長出了好幾個燎泡。
睡不著就干脆坐了起來,雙手抱著膝,腦袋埋在膝間,感到非常的無助,眼角也泛酸的厲害。
此時,沈嚴就坐在沈莫家的客廳里。
沈莫看著沈嚴拿給他的照片皺了皺眉說,“你懷疑我干的?”
“難道不是?”沈嚴問。
“我說不是你相信嗎?”沈莫反問。
“你是我大哥,你說了我當然信。”沈嚴說道。
沈莫點頭,“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不是我干的。她是你的女朋友,看的出你對她是認真的,我是不會對我弟媳下手。還有,她還是詩語的表妹。”
一向惜言如金的沈莫,難得的解釋了這么多。
沈嚴將手機放回兜里,“好,我相信你。”
“你也別這么快相信我,雖然夏雨的事不是我做的,但不代表我沒做事。”沈莫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沈嚴笑,“我們現在是對手,你什么都不做還叫對手嗎?”
沈莫也笑了起來,“你倒是看的很開,我也不滿你,想安心的做事,沒門!”
“大哥這是真心疼我呢,實心實意的磨練我,謝我就不說了,但我也可以告訴你,保證不讓你失望。”沈嚴漂亮的狐貍眼微微的瞇了起來,他們之間已經轉為明斗了嗎?
這樣更好!
“油嘴滑舌的,既然告訴你,我就不會留手!”沈莫又笑了,跟這個弟弟再嚴肅的事都嚴肅不起來。
“不用!”沈嚴站了起來,看著沈莫說,“沒想到你也會笑。”
“我不會嗎?有人說我笑起來很好看。”沈莫瞪了沈嚴一眼,笑誰不會呀,大驚小怪的。
“誰?吳詩語嗎?”沈嚴問。
“不告訴你!”沈莫白了他一眼,“時候不早了,快滾回去,我要休息了。”
“我走了,你不是要獨守空房?干脆我留下來陪你吧。”沈嚴開玩笑說。
“你又不是美女,快點滾!”沈莫很不客氣的說。
“那,我給你找個美女過來?”難得大哥主動提到女人,沈嚴還是覺得該滿足一下他。
“滾!”沈莫將沈嚴給推了出去,碰的一聲將房門該關上。
這小子,要是他不跟自己爭,只怕他們的關系還是跟以前一樣吧。沈莫吐了口氣,拿出了手機,打給了曾米娜。
曾米娜正在刷網頁,見是沈莫打來的,眉頭皺了皺,實在不清楚這么晚了,他打來干什么,還是接起,“喂?”
“米娜,夏雨跟人的親密照是你安排的吧?”沈莫一聽見曾米娜的聲音直接問。
他也知道了?一定是大太太告訴他的。早一點的時候,大太太還給她打了電話,說這次的事干的太妙了,差點沒將二太太給當場氣死。已經去找夏雨了,看來是要讓夏雨滾蛋了。
“這次,李天賜唱了出好戲吧。”曾米娜有些小得意,看沈莫還怎么瞧不起她。
“胡鬧,誰讓你爭對夏雨的?現在她是沈嚴的女朋友,就是沈家自己人,你不是也要他們針對你吧。”沈莫臉一沉,劈頭蓋臉的教訓起曾米娜。
“我也是為你好行吧,你怎么不識好歹呢?”曾米娜怒了,她是沈嚴的女朋友除了沈嚴自己,誰承認了?
再說,也沒人知道是她干的好吧。事情曝光,二太太只會認為是夏雨的錯,自己錯哪兒了?他要吼自己?
“你老老實實的,就是幫我的忙!”沈莫都懶得跟她說話了,還說是千金小姐,怎么就沒長腦子呢。
看看人家夏雨為沈嚴做的那些事,那叫一個漂亮,再看看她。沈莫簡直沒法比,他無力的倒在沙發上。
自己又錯了?那男人什么意思,自己怎么在他這里做什么錯什么?曾米娜氣的將手機直接給扔了。
在他的心里就沒有過自己,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是錯的。她就不明白了,父親怎么一定就要自己湊過去熱臉貼冷屁股。
他是沈家的大公子,難道自己不是曾家的大小姐?憑什么要受他的氣。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想砸東西。
聽到動靜的曾自強穿著睡衣就過來了,“米娜怎么回事?”
周佳敏將曾米娜給扶到一旁的臥室坐下,讓傭人們趕緊的將她的房間給收拾了。
傭人們看著一片狼藉的臥室,心疼也!他們家大小姐的房間里用的可都是最好的,三天兩頭的砸,砸壞了再去買,這的話多少錢呀。
“還不是那個沈莫,我這次幫他那么大的忙,連大太太都夸我,他還說我。”曾米娜委屈的眼淚嘩嘩的。
“他不讓你管你就別管。”曾自強也火了,他沈莫狂個什么勁?有能來就不會被沈嚴給逼的焦頭爛額了。
曾自強心里也窩火,當初怎么就選了他而沒選沈嚴。現在讓他辦一點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動不動就發大少爺的脾氣。
“算了,大半夜的,都少說兩句吧。”周佳敏見曾自強也上火了,在一旁勸說。有些事,急是沒用的,相互傷害只會讓事情更糟糕,還是要找個平衡點,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夏雨坐著大概有一兩個小時,也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客廳有聲音傳來,她立即驚醒過來,難道是小偷?心瞬間都提到了嗓子眼,黑暗中,目光死死的盯著房間門。
房間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然后慢慢的走向床邊,看身形是個男人,當他走到床邊低頭看夏雨的時候,夏雨當即伸手用力的抱住他。
“沈嚴,你回來了嗎?”在他快靠近床邊的時候,夏雨就認出了他。
“吵醒你了?”沈嚴輕笑的說道,然后將她抱了起來,打開了臺燈。
“事情辦的怎樣?”夏雨靠在他的懷里問。
“沒什么問題,但就是要花時間。”沈嚴在心里吐了口氣,一開始沈莫都沒打算能將他怎么樣,就是要他疲于奔命,而后他好做他要做的事。
“你大哥這次做的也太絕了。”夏雨嘆氣。
“沒事,我還能應付過去。對了,我過來是想跟你說一下,梁縣那邊發大水,我們公司也要有所表示,就由你代表公司去吧。”沈嚴回來想看看她,也是有事情跟她說,說完之后他還得去辦事,劉思杰一個人忙不過來。
“好,你放心吧,明天早上我就跟李菲然一起過去。”雖然只是看望災民的小事,但要是辦好了,也可以為公司加不少分,尤其是最近公司被負面、新聞包圍。
夏雨不敢有任何馬虎,沈嚴走了之后,她反正也睡不著,就起來查看資料。天一亮她就帶著李菲然去了梁縣。
這個縣城不大,是第二次過來。上次被楊可兒給丟在山里,是謝大伯送她過來的,不過,很快就被沈嚴給接走了。
江江就在謝家村,夏雨本來答應他要來看他的,但此地下雨,進山的路都給沖壞了,而她過來還有事情,也只好作罷。
她們下車就有當地的民政部門的人將他們給接到災民安置點,臨時大的簡易房里,到處是人,鬧哄哄的。
一對祖孫引起了夏雨的注意,老人像是得了病,孩子也跟別的孩子不一樣,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很有些可憐。
“這小孩不會說話,家里就他跟奶奶兩個人。”民政部門的人見夏雨在看他們,解釋說。
“可憐的孩子,怎么就不會說話呢。”李菲然在一旁說。
“也不是完全不能說話,之前我帶他去一眼看過,醫生說要做個手術后就能說話了。只是他的父母都不在了,我年紀大了,也沒這個能力。”說到這里,孩子的奶奶擦了把眼淚。
這對祖孫讓夏雨想起了江江,他們也是祖孫兩個相依為命,奶奶病的還很嚴重。夏雨走到孩子的身邊,孩子下意識的往后縮了一下。
夏雨問奶奶,“這孩子叫什么?”
“洋洋!”他奶奶說。
“剛才你說的是真的?”夏雨問。
奶奶一愣,“什么?”
“這孩子的病。”夏雨解釋說。
奶奶點頭,“是,不是很復雜的手術,我們縣里的醫生就能手術。”
“那好,一會你們跟我去醫院。”好好的孩子,不能說話也就意味著長大后也不能上學,不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既然能治好夏雨還是希望他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你說什么?”奶奶一愣。
跟夏雨一起過來的那個民政部門的女同志笑著說,“這位小姐是城里來的賑災的,奶奶,你交好運了,他們公司愿意出錢給洋洋治病,以后你孫子就能說話了。”
“真的?”奶奶激動的看著夏雨,忽然想起什么來,拉著孫子要給夏雨磕頭。
“奶奶,這可使不得。”夏雨趕忙扶起奶奶,她的身體很燙,像是在發燒,“奶奶,你在發燒?”
奶奶點頭,“已經吃過退繞藥了,但是我年齡大了,抵抗也差了,老是不見好。”
“你這要去打針,這樣吧,不如現在就跟我們一起去醫院。”既然決定替洋洋治病,夏雨也沒耽誤,馬上讓民政部門的人帶他們去。
在醫院夏雨安頓好奶奶祖孫之后,又代表公司捐了一些錢跟物給災民,就跟李菲然匆匆忙忙的趕回了S市。
沈嚴大半夜回去跟她交待完畢后就走了,公司雖然還有其他的副總,但劉思杰的事,官司的事,夏雨還是不放心。
果然不出夏雨所料,對劉思杰的攻擊一點都沒斷過,而且還越來越厲害。不斷的有新的證據指向劉思杰,相信劉思杰是陳世美的人越來越多。
就連公司的一些劉思杰的鐵桿粉絲,也開始有些動搖了。
“我們也就才走了三五天的時間,怎么會這么嚴重了?”李菲然蹙著眉頭,對于劉思杰是陳世美的事,李菲然跟夏雨一樣,是持懷疑態度的。
李菲然畢竟是公關部的主管,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只怕不是李琴跟劉思杰的私人恩怨這么簡單。
這是爭對沈嚴,劉思杰是他的左右手,扳倒劉思杰,就等于砍斷了他的手腳。一個人沒有了手腳,還怎么做事。
“是呀!”夏雨吐了口氣,暗自為劉思杰捏著一把汗。她向說的最大聲,最激動的郝青走過去,“你跟我來一下。”
“怎么了?我又沒有造謠,是他自己承認的,不相信你看這報紙。”郝青將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張報紙遞給夏雨,理直氣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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