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嚴準備再次奪手機問明他們在什么地方時,厲文又說話了,“誰去招惹她了,是她的一個小明星朋友惹了事,還是我?guī)退齻兂雒鏀[平的。我也不想賺她一聲謝謝,但她也不能直接叫我滾是吧。”
厲文很委屈,看來好人真他媽的不好當!
他這么一說,張鵬放下心來,對一旁的沈嚴做了個你坐下,沒事的手勢繼續(xù)問,“一定是你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將她給惹毛了。”
“誰惹她了,我實話實說而已,她那小明星朋友穿成那樣,還不是故意勾引投資商?”厲文大聲的跟張鵬辯解,“這次我真按照你說的,彬彬有禮的,絕對的有風度。還是被嫌棄了,你這招不管用。”
張鵬用手捂住手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等他笑夠之后,才跟厲文說,“你要有始有終啥,你很紳士的時候我夏妹妹沒趕你吧,你滿嘴噴糞的時候,她當然要趕你了是吧。”
“我……”厲文仔細一想,也是呀,一開始夏雨見到他是害怕。后來見自己霸道總裁范兒十足,還是挺信任自己的,還說了謝謝。
看來張鵬這招還行,應該能得到她的好感,只要自己有始有終的扮演,拿下她不成問題,想到這些,厲文心情好多了,收起手機,出電梯的時候,還哼著小曲呢。
“怎么回事?”等張鵬掛斷電話,沈嚴已經(jīng)急的要發(fā)瘋。
“坐下,沒事。”張鵬將沈嚴按在椅子上,“是你們公司以前的一個員工,現(xiàn)在不是當了小明星嗎?想攀上投資商又不愿意付出代價,喊夏雨過去救場,結果遇上了厲文。這次那小子將投資商給打了,算是做了點人事。”
沒事就好,沈嚴這才完全放心。正在這時候,夏雨又給他發(fā)來信息,告訴他自己在醫(yī)院陪蔡燕燕,晚上不回去,讓他不用惦記。
第二天早上,蔡燕燕才醒過來。
“夏雨,我是不是被……”蔡燕燕用力的抓著被子,眼角流著淚,神情無助又痛苦。
夏雨忙抓著她的手說,“沒有,我到的及時,那人沒把你怎么樣。”
“真的嗎?”
“嗯,真的。”
夏雨用力的點了點頭,她這才松了口氣,蒼白的臉上恢復了點血色。
“夏雨,這次真的謝謝你。”蔡燕燕一連吐了好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說,“有個前輩之前曾隱晦的給我提過,那投資商是個性變態(tài),當時到了飯店后,知道見的是他,我就一直防著,沒想到還是著了道。我發(fā)覺不對勁的時候,就跑到衛(wèi)生間給你打電話,但是頭暈的厲害,四肢也發(fā)軟,手機不慎摔在了地上給摔關機了,我去撿的時候,眼前一黑,人就暈死了過去。還好你及時趕到,不然我就慘了。”
她說著昨天的事,眼中還透著驚魂未定。
“沒事了,你不用再害怕了。”夏雨安慰著她,心里十分心疼,之后又說道:“燕燕,你要報警嗎?你報警我可以做目擊證人。”
像那種人渣,不能就這么便宜了他。
“不,不要報警,我既然沒事,就不要報警。”蔡燕燕聽到報警兩個字,反應非常大。
夏雨知道她顧慮什么,剛剛才在演藝圈站穩(wěn)腳,得罪了投資商,以后還要怎么混呀。雖然不贊同,但是夏雨沒有權利為她做決定。
所以,夏雨也沒堅持。給她弄了些水,讓她喝下了。
之后她用夏雨的手機,給導演打電話,說想請半天假。雖然她現(xiàn)在清醒過來,但體內(nèi)還有藥物殘留,她現(xiàn)在還頭暈的厲害,而且身上還沒什么力氣,這個樣子也拍不好戲。
“什么?為什么要換掉我!”
突然床上的蔡燕燕坐了起來,臉色大變,身體抖的如篩糠,見她好像隨時要暈倒的樣子,夏雨立即抓著她的手,擔心的看著她。
“導演,導演……”蔡燕燕大喊兩聲,最后拿著手機的手無力的垂下,眼淚唰的落了下來,絕望又無助的看著夏雨,哭咽的說:“夏雨,我的角色被換下來了,肯定是那投資商報復的我,現(xiàn)在怎么辦?”
聽到她說的話,夏雨心里大驚,那投資商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但轉念一想,覺得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演藝圈太復雜了,蔡燕燕又不是找不到工作,何必一定要走這條路,“燕燕,不如算了,等出院后,再回騰飛上班吧。”
“我,我得去找導演。”蔡燕燕根本就沒聽夏雨的話,又或者說,她聽見了不想回到騰飛,一個小秘書的工資才多少呀,她真的不想在過以前的生活了。
她將針管給拔了,掀開被子,要下床。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站都站不住,怎么去找導演,燕燕,你先冷靜。”
“我怎么能冷靜的下來,那個角色是我努力爭取了好久才得來的,我絕對不能失去。”
此時的蔡燕燕陷入了崩潰中,根本不聽夏雨的勸,踉蹌著步子,往門口走。夏雨長嘆一口氣,上前扶住她。
兩個人才剛上車,他們公司的孫經(jīng)理就打電話來了,未等夏雨說話,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蔡燕燕在你身邊嗎?讓她接電話。”
夏雨還沒見過這樣的上司,蔡燕燕人都成這樣了,不說讓他過來安慰一下,至少也不是這個態(tài)度吧。
本來夏雨想懟他兩句的,但蔡燕燕似乎知道是找她的,已經(jīng)將手伸過來了,眼睛帶著哀求,夏雨只好將電話遞給蔡燕燕,即使沒開擴音,電話里孫經(jīng)理的聲音,也聽的一清二楚。
“蔡燕燕,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這角色都必須重新弄回來。”
“孫經(jīng)理,是那投資商欺人太甚,我……”
“我不管你和投資商有什么恩怨,總之角色給我拿回來。”說完這句話后,聲音就戛然而止了,那頭掛了電話。
夏雨一陣陣的心寒,抓過手機回撥過去電話,怒聲對那頭的人說道,“孫經(jīng)理,燕燕好歹也是公司簽了合同的員工,現(xiàn)在她受了欺辱,難道不應該替她主持公道嗎?反將所有的責任推給她,甚至一句解釋都不聽她說……”
“夏雨,別說了。”旁邊的蔡燕燕著急的說道,伸手想搶夏雨的手機,不要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什么狗屁公司,夏雨真是忍無可忍了。
“行呀,你告訴蔡燕燕,如果她不滿意公司的做法,可以滾蛋,對了,滾之前將違約金付掉。”
聽到孫經(jīng)理的話,夏雨當即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之前覺得那孫經(jīng)理人還挺好,沒想到也是個混蛋。夏雨緊緊的攥著已經(jīng)掛斷電話的手機,指節(jié)都已泛白。
“我不過是個沒名氣的藝人,公司怎么可能會為我出頭,去得罪一個投資商。”蔡燕燕含著眼淚,語氣中滿是無奈。
“那你就讓他們這么欺負?”夏雨眼睛瞪的跟小獅子似得。
“其實還有個辦法,要是嚴少能投資的話,他就是投資商了……”蔡燕燕飛快的看了一眼夏雨,很快將頭給低下了。
不換演員,就只能換投資商了。
“燕燕,你也知道沈嚴在沈氏的處境。”不是夏雨不肯替她在沈嚴面前說話,之前沈嚴跟沈莫爭總裁,已經(jīng)將沈莫給得罪了。
后來又搶了開發(fā)區(qū)的項目,這可是沈氏近十年來最大的投資項目,老太太想給沈莫做,但沈嚴堅持要做,現(xiàn)在他連老太太一起給得罪了。
要想投資影視劇,就的老太太點頭。她老人家正愁找不到理由打擊一下他的鋒芒,這件事就算是再賺錢,她都不會同意的。
蔡燕燕當然知道沈嚴的處境,如果是為夏雨,沈嚴一定會全力以赴的。這也就是她為什么極力的慫恿夏雨也加入影視圈。
要是不出這檔子事,蔡燕燕還能繼續(xù)游說她。畢竟是個賺錢的行當,沒人跟錢過意不去對吧。但這件事一出,夏雨打死都不會來了。
她不來,沈嚴自然也不會為了她去得罪老太太,所以,這條路怕是走不通了。
一時間車內(nèi)氣氛壓抑的讓人無法透過氣來。
到了劇組后,夏雨跟蔡燕燕找到導演,看到制片方也在,她當即恨不得上去踹那禿頭男幾腳,昨晚這混蛋竟然還阻止她去救人。
他們這樣肆無忌憚,囂張至極,就是抓住了蔡燕燕不敢將事情鬧大的心里。
“導演,我……”
蔡燕燕走上前,想和導演說話,但是導演卻打斷她的話,“我現(xiàn)在沒空。”而后十分冷漠的轉身就走了。
夏雨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有幸災樂禍,有冷漠,也有同情。
“燕燕,我們走吧!”夏雨勸著她,導演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能說明一切,求沒用,解釋更沒用。
“我不走,我就在這等著他,他總有休息的時候。”蔡燕燕很倔,根本不走。
最后,夏雨陪著她一起等,一直等到深夜,劇組收工。
“哎,你怎么還等著,蔡燕燕,你找我沒用,我雖然是導演,但投資商發(fā)了話,我也沒辦法雖然我知道你也很委屈,但娛樂圈就是這么殘酷,你也不算新人了,其中的門門道道你也應該都明白。”導演走過來說了這番話后,又走了,蔡燕燕呆呆在站在原地,臉上露出絕望之色。
夏雨送她回家,不放心她一人,想要留在她這陪她。
“夏雨,我想一個人靜靜。”蔡燕燕沙啞著聲音對夏雨說,目光里透著懇求。
“好,如果有什么事,你就打電話給我。”夏雨站起來,在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過頭對蔡燕燕說道。
蔡燕燕輕聲嗯了下,然后就將被子拉過頭頂,蜷縮在被窩里。
夏雨走了出去,將門給她關好,然后回到家里。
昨晚照顧蔡燕燕,只瞇了一小會,現(xiàn)在整個人困的連眼皮都快撐不起來,一沾上枕頭,就沉沉的睡著了,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早上醒來時,她抹了抹眼角,竟然有淚水。
沈嚴走進來一只手摟著她,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你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一直的叫燕燕不要呀!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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