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靳家怎么可以混進(jìn)這樣的人,你就不管一下嗎?”說話的人是柳家的千金柳芊芊,是付茗蕊的死黨。
付茗蕊表情似乎有點(diǎn)難為情,瞟了蘇北一眼,把柳芊芊拉得遠(yuǎn)一點(diǎn),做出一副兩個人要說悄悄話的樣子。
可大廳中還還有好些人,大家又都豎起耳朵,不管她怎么做姿態(tài),別人也是能聽得見的。
只聽付茗蕊說:“我怎么好管呢,現(xiàn)在阿司迷她迷得要死,我的身份又很尷尬,我要是鬧起來,別人難保會覺得是我不懂事,眼里容不得別人!”
像靳司梟這樣的身份,身邊有幾個女人是再正常不過了,多少少奶奶也是這樣過來的。擔(dān)著太太的名頭,幫老公兢兢業(yè)業(yè)地管家,孝敬公婆,生兒育女,而老公在外面花天酒地,自己只在需要的時(shí)候出場一下,拿出一副大家閨秀寬容大度的樣子。
那柳芊芊既然已經(jīng)被付茗蕊挑出來,自然是個能生事的狠角色,聽付茗蕊這樣說,打抱不平道:“小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連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哪里還指望別人給你說話?你這身份是大家都認(rèn)可的,以前靳叔叔還在你父親面前指天發(fā)誓過,靳家無論如何都要給你這個公道!再說,你自己家也不是好欺負(fù)的,我就不明白,你為什么不回家多走動走動,要把你的后臺搬出來,我看這靳家就算迫于你家里的壓力,不僅不敢不給你這個身份,還求之不得呢!”
付茗蕊流露出一點(diǎn)有苦難言的表情。
實(shí)際上,她也不是完全無憑無勢,她的爺爺付雄也是商場上赫赫有名的大亨,生了兒子三個,她的爸爸付天佑排行老三,原本是付雄最中意的接班人人選。
可付天佑的心思完全不在商業(yè)上,高中一畢業(yè),就考進(jìn)了警校,惹得付雄大發(fā)雷霆,一度要和他斷絕父子關(guān)系,可他自己完全不在意。
警校畢業(yè)后,這人好像突然醒悟了,主動要求又出國留學(xué),先后拿了哈佛大學(xué)兩個博士學(xué)位,其中有一個就是工商管理,這可樂壞了付雄,還以為兒子終于洗心革面!
正當(dāng)付天佑回國之際,付雄已經(jīng)幫他安排了一門門當(dāng)戶對的親事,付天佑也答應(yīng)了回國之后進(jìn)入公司,接管付雄的位置,沒想到又臨時(shí)變節(jié)。
付天佑不僅拒絕了親事,還以優(yōu)秀的成績進(jìn)入了警局,成為一名奔赴在抗毒前線的刑警,付雄氣得心臟病爆發(fā),宣布徹底和付天佑斷絕父子關(guān)系。
因此付茗蕊出生以來,從來沒有和付家人接觸過,一直跟著付天佑獨(dú)居。
在她的印象中,付天佑一直對付家諱莫如深,對她也很冷漠,更不許她接觸付家的人。
至于母親,她連母親是誰都不知道,因?yàn)槟赣H生她的時(shí)候,難產(chǎn)死了,付天佑也從來不準(zhǔn)她問。
直至十二歲,付天佑在一次和敵人的火拼中,為救靳鯤鵬而死,而她便被指婚給靳司梟,從此在靳家生活下來。
想到這些,付茗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你也知道的,我父親生前都和付家鬧得不可開交,現(xiàn)在付家被我大伯把持著,低下的堂兄堂妹更如狼似虎,他們怎么可能認(rèn)我?”
柳芊芊嗔道:“你傻啊,如果你是個男孩子,恐怕他們避你如蛇蝎!但你是個女孩子啊,女孩子是什么?那就一招商銀行,你要是能把靳家給他們招回去,不僅不會分他們家產(chǎn),還會給他們帶來靳家這一強(qiáng)大助理,以后付家在商場上,可不就如虎添翼了嗎?這是雙贏的買賣,不信你爺爺不心動!”
付茗蕊從來沒有從這個方向上想過問題,聽柳芊芊這么一分析,倒是真動起了心思。
旁人聽她們嘮叨了半天,又扯到了付茗蕊的身世,卻一知半解。
原來,旁人只知道付茗蕊的父親是一名有名的國際刑警,為救靳鯤鵬而死,靳家為了報(bào)恩,她才得了這個娃娃親,對她的真實(shí)身份卻完全不知道。
這些年,付茗蕊被靳鯤鵬和靳申泰捧著,靳家很得勢的靳炳云也默認(rèn)了她的身份,再加上她經(jīng)常在上流社會中活動,自己也很爭氣,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大家都以為靳家當(dāng)家主母這個位置,她是坐定了,因此才接受了她。
如今聽柳芊芊這么一說,仿佛她的身份也大有來頭,幾個富家小姐便靠了過來,七嘴八舌問道:“你們在說什么呀,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別藏著掖著!”
“就是,大家都是這么好的姐妹了,有什么不能一起分享的嗎?”
“你們說什么,小蕊還有什么后臺啊,說出來我們分析分析……”
付茗蕊還在猶豫,柳芊芊見大家的情緒被調(diào)動起來了,眼珠往蘇北那個方向一斜,哂笑道:“你們以為我們小蕊是好惹的嗎?她的本家可是城北付家,這身份要一拿出來,保準(zhǔn)把那些上不得臺面的貨色瞄城渣渣,還有她什么事?”
“哪個城北付家,是付雄嗎?”
“那當(dāng)然了,除了這個付家,龍城里還有哪個敢稱‘付家’啊!”
“天啊!小蕊,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這么多年的姐妹,你有這個大招居然不告訴我們!”
“就是!龍城里除了靳家,就是付家了,你要拿出這個身份來,就算是靳家也不敢不給你面子!哪至于要過成這樣啊!”
付茗蕊聽她們這樣說著,心里一時(shí)間有些不是滋味!
原來這些人平時(shí)跟她稱姐道妹,心里也是看不上她的,不然也不至于說出“哪至于要過成這樣”的話!
但是有了付家小姐的身份又不一樣了,這些人馬上對她敬仰起來。
這種恭維讓付茗蕊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順?biāo)浦鄣溃骸罢f這些干什么,我和阿司是真心相愛的,有沒有這個身份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聽到?jīng)]有,那邊的那個人!人家可是付家的大小姐,你算那根蔥,給我們滾出靳家!”
“就是啊,有這種人在這個宅子里,今年的風(fēng)景都暗淡了不少!”
“難怪我說今年的荷花怎么開的有些抑郁,原來是被這種人的濁氣沖了,真是大煞風(fēng)景!”
“是個支女,就該在紅燈區(qū)呆著,擺什么款啊,還吃早餐,我看你吃翔吧你!”
眾女看蘇北不為所動,同仇敵愾地向她包圍過來。
彼時(shí),蘇北已經(jīng)吃完了早餐,向伯正吩咐仆人給她端了一盆水上來給她洗手。
蘇北聽了一早上的犬吠,仿佛全沒聽見似的。
她慢條斯理地將一雙玉手伸進(jìn)盆中,優(yōu)雅地清洗一番,然后接過向伯遞過來的手帕,擦拭干凈。
這樣的姿態(tài),這樣的待遇,跟電視劇中后宮里的皇后貴妃毫無二致。
眾女看見更加氣憤。
“你算什么東西,居然敢讓向伯為你服務(wù),你知道向伯是誰嗎?人家?guī)状硕紴榻曳⻊?wù)的,身份不知道比你高貴多少倍,你連幫人家提鞋都不配!”
“滾出靳家,我們不歡迎你!”
“滾出去,別破壞了我們的賞荷會!”
……
蘇北等她們告一段落,才慢悠悠地轉(zhuǎn)過來,修眉一挑,一雙大眼睛似笑非笑。“都說完了?”
眾女瞪她,看看她如何解決。
蘇北道:“如果說完了,就輪到我了!你們口口聲聲是來參加賞荷會的,你們?nèi)タ催^荷花了嗎?你們想請我出去,請問你們憑什么身份?據(jù)我所知,你們都是靳家請來的客人吧!”
眾女被她說得臉色干了干,很快又重新武裝起來。“你管我們是來干什么的,就是因?yàn)橛心氵@種人存在,才破壞了這個賞荷會的風(fēng)氣!”
“這么說來,我的存在,已經(jīng)給你們造成很大的影響,這真是抱歉了!”
這一句話也說得十分巧妙,暗指既然眾女都看不上她,覺得她的身份不夠格,就應(yīng)該清高到底,對她視而不見!
如今大動干戈來對付她,自然是因?yàn)樗拇嬖谝呀?jīng)威脅到她們,不是眾女自降身價(jià),就是她實(shí)際上實(shí)際上并非像她們說的女楊不堪!
這不是又自相矛盾了嗎?
柳芊芊見眾女氣紅了臉,一時(shí)間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站出來嗤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們肯說你兩句壞話,那是因?yàn)槟愠裘阎愕拇嬖冢瑦盒牧宋覀儯 ?br />
蘇北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收,大眼睛中神光電射,突然盯住了柳芊芊。
“這位哪家的大家閨秀,你自視過高了吧!我認(rèn)識你嗎?吃過你們家一頓飯嗎?穿過你們家一件衣服嗎?還是阿司請你來當(dāng)他的婚姻顧問?你因?yàn)樽约旱南埠茫蛯e人指手畫腳,滿口噴糞,原來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教養(yǎng),你們所認(rèn)為的高貴,那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你一個第三者的身份,憑什么說這樣的話!”
蘇北立即反問:“誰告訴你我是第三者的?”
柳芊芊嬌軀一抖,譏笑道:“這龍城誰不知道,小蕊跟靳少是從小訂婚的,說你是第三者都是抬舉你,你不過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貨色!根本沒資格在這里跟我們說話!”
“原來你們說了一個早上,就得出個我沒資格跟你們說話的結(jié)果,那正好,我不說了,我上班去了,你們慢慢玩吧!”蘇北說著,便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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