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這里是哪里。”
“歐,我不能接受,這個夢!”男子悲慘地說。
“咦,我能聽到我的聲音,和他們的聲音。”
“不對,我說的是什么!”
樹木搭建的帳篷,上面每只葉片足有一人大,內層以泛黃,但外面是最新的樹葉。此時他就在這簡陋的帳篷下。當他低下頭時終于認清這不是夢。
“怎么了,張葉,張葉你怎么呢。”一個厚唇的大屁孩手持木棍甩著屁股跑過來。
張葉自言自語:“怎么呢,怎么呢。”
“張葉你瘋了嗎,哎,那美麗的水水滴,是少查曼的三次代。張葉你趕快醒醒吧。”
“什么水水滴,少查曼的三次代。”他兩眼發呆。
“你不要緊吧。”看著滿臉發青的張葉,這可是從小到大最好的伙伴,司米吉擔心的說,“我去請巫師了,你等等我。”說著,慌忙的跑開了。
張葉頭很痛,記憶忽明忽暗,意念強加的時候,一片空白,完全記憶不起。這種感覺很難受,比起腦袋痛更嚴重。
“不想了,想那些有的沒的做什么,現在,我只要現在!”最終張葉頂住了亂念,他放松下來就昏過去了。
“小巫師,張葉沒事吧。”
“別看我小,我神力很大哦。”只有一米三高,歲數不足十一歲的小巫師頭戴巫師灰色方巾,一臉嚴肅相。
“對不起,對不起小巫師。”司米吉慌張跪地。
巫師女孩不緊不慢地說,“起來吧。”
“謝謝巫師。”
“好了,你把他帶回去,我要跟隨師傅修煉了。”
“是的,我這就,馬上。”
“咔嚓嘩啦~碰碰。”被火爆的聲音響起,身旁燃燒三尺高的篝火,在旁邊正是那位厚唇男孩。張葉還是有點頭痛,不過沒有最初那么嚴重了,他身體的另一邊向著外面,被寒風吹著,很冷。他靠了過來。
“你醒了。”司米吉夜晚變得不再那么活潑,說完話,就繼續矚目者篝火中的火焰。
夜,靜悄悄的。只有柴火在火堆噼里啪啦的聲音。
“怎么這么安靜,都沒人嗎。”張葉最終忍不住發出時。
司米吉小聲的說:“馬奇大人繼位的時候得到神諭,夜晚要安靜,神仙不喜歡吵鬧,否則有大災難降臨。你忘了嗎。”
張葉記不得了,問:“我看過嗎。”
“當然沒,那時候我的爹都還沒生了。”
張葉哦了一聲。
司米吉又說,“馬奇大人已經六十歲了,再過不久,就要給少馬奇大人儀式。”
張葉問:“少馬奇多少歲。”
司米吉搖頭,“不知道。”
“嗯?”張葉驚訝。
司米吉往火堆里添了幾根半空心灌木,火勢更旺了。他奇怪的望了張葉一眼,想了想下說:“少馬奇一共三位,霍蔽芾拉,依從滿貫,還有就是你了,張葉,你不記得了。這些都不記得了。是小巫女神力不行。”司米吉突然變得恐慌,然后發抖,“這樣完了,巫師已經很老了,少巫師神力不夠。我們馬普切……”
嘩啦——
帳篷被掀開,一名青年男子手持長矛對帳篷里面張葉和司米吉說。
“你們過來。”
兩人走了出來。跟里面一比,這外面簡直是地獄。風太寒冷了。
“哈哈哈,你看你們,都有成年資格,怕冷成這樣,這是不行的,哪天發生戰爭,你們還不被敵人打趴下。”年輕男子手持長矛大笑,不過笑聲顯然被他壓抑著,加上寒風凜冽,沒有吵到別人。“好了,你們跟我來。”
“是查卡大人,還有馬奇大人,兩位永遠健康。”司米吉忙不失措的拜身跪下。
“嗯?”查卡皺起眉頭。
“張葉,你還不下跪。”幾名持矛戰士喝道。
老馬奇聲音冰冷:“聲音小點。”
“是,馬奇大人。”士兵頓時啞聲。
查卡支走了戰士。
“張葉,司米吉,我有一項任務交于你們,務必完成。”查卡嚴厲地說。
“是,查卡大人。”張葉此時也是拜下,跟著司米吉同聲應答。哪怕他還不是很了解情況,也知道此時該怎么做才算正常。
“嗯,很好。”查卡滿意的點頭。
年邁卻精神抖索的馬奇開口說,“張葉,你是我最看好的。”
張葉抬起了頭,的確,這位老年人給他的感覺特別親切,這是有一種感情在里面的。他毫不懷疑。
“張葉,我的三個徒弟中,就你最年輕,可你實在太年幼了。我從小看你長大,你也是我花費心血最多用心教導的一個徒弟。你必須立功,獲得聲望。馬奇之位這才便傳給你。”
“馬奇不是神仙托夢,然后儀式神仙上身神諭嗎。”司米吉無知的問。
馬奇跟查卡兩人對視一眼。分開過后,前者冷靜無比,后者帶有溫怒。
“哼。”查卡冷哼。
“啊,我說錯話了,”司米吉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
“不再有下次。”查卡加重語氣。
“不再有下次。”司米吉保證。
上路了,是去查卡部落搬救兵。馬普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兩人身上,如果兩人一年以后沒有回來,馬普切部落將往南遷移。
“張葉,你說我們查卡首領跟查卡部落有沒有關系。”
“有吧,不然怎么去那里搬救兵。”
“我是說名字。”
“那我就不知道了。”
“哈哈,你居然變得比我還傻,不對,是我變得比你聰明了。真好。”司米吉高興的在馬上唱起了歌謠,“神仙感到無聊,造了兩個人,男人和女人,神仙悶得發慌,又造了四個人,老爺爺,老奶奶,年輕男人,年輕姑娘,神仙……”
“你們是誰,站住。”
被一群長矛戰士攔住。司米吉趕緊下馬,“我們是馬普切部落的,你們不也是嗎。”
“不是,我們跟你們馬普切不是一塊的,你們趕緊走吧。”戰士頭子憤怒的說。
“他們怎么放了我們。”
司米吉上了馬,離那些人遠了后,對馬下的張葉說,“我看得出來他們曾經是我們馬普切部落的,他們還說不是,我想他們就是那場兩百年前跟印加戰爭結束后被遺落的傷員。他們自稱,哦,我們已經到了。走了很長的路了,不過查卡的領地依然很長,我們必須沿著邊走,如果直線走會到查卡查卡的領地。那就不妙了。”
張葉牽引著馬,在一條岔路口不清方向,問,“往哪邊走。”
司米吉也傻眼了,他知道一直往北走,可是這條岔路明顯是兩個方向,但在目前看來都是往北邊。“就,就往右邊吧。”司米吉咬牙決定。他是豁出去了。這條道肯定決定通向兩個屬地,要么是查卡查卡,要么就是目的地查卡。
“遠方的人啊,你們去哪。”
“我們,我們去查,去下一個國家。”馬上的司米吉吞吐的回答。他的確是聰明的,如果傻乎乎的話,肯定說出查卡,一旦前方是查卡查卡,那結果顯然易見。肯定被當做奸細抓起來。
那旅人搖頭,“前方征戰不斷,我勸你們改道吧。”
“是嗎,前方是什么領地。”
旅人回答:“查卡。”
“奧,哈哈,我們就是去查卡。”司米吉興奮的催促伙伴快點引馬。
查卡的領地到了,比起馬普切的部落來說,這里繁華,并不是說比馬普切人多,而是,建筑物。馬普切部落采取的是護欄,查卡的邊防是石墻。
“你們是什么人。”持劍戰士大聲喝問。
“我們是馬普切的信使。”
“快點亮出信物。”
“快點啊,張葉把信物亮出來。”司米吉急切催促,他在馬上望得遠,可以看到石墻的縫隙里面有戰士搭著弓箭瞄準著這方。
“好,”張葉亮出了信物,一件雙手相握的陶俑小人,一只手是藍色,一只手是緋紅色。
“你們進來。”
厚重的木門打開,兩人進去。
張葉:“好熱鬧。”
這里的人們很歡慶,走路都在跳舞。
司米吉有些了解的說:“在城中的人都是貴族,我們先前的地方那些都是農民,所以看起來沒什么人,他們都做工作呢。”
張葉:“比起我們馬普切……”
司米吉接上:“是的,不公平是吧,其實,如果我們馬普切強大一點也會變成這樣,這沒什么不公平的吧,我覺得,只不過部落壯大了,一部分人可以享受了。如果像我們馬普切,部落很小,大家都要勞作。”
“哦,也是。”張葉贊同的點頭。
說著,兩人已經來到城主府了。也是那座城中最高的建筑,龐大的兩層建筑,由青石塊砌成。
“馬普切的人,你們有什么事。”城主養尊處優,他的身旁一邊一個年輕姑娘,一人給他按摩揉肩,一人給他喂紫色的葡萄。
司米吉說:“首領大人,我們馬普切查卡希望你能派兵援助,基普桑人太惡劣了。把我們當做宿敵,當春天來到的時候,他們就會進攻。我們必須提前做好迎擊。”
“不要叫我首領,要叫我國王,”他是效仿鄰居大國,但顯然易見成效顯著。先不說從一塊領地擴充到三塊,他的士兵優良配有最昂貴的武器鐵木劍。已經儼然是一座大部落了,如果除去文化的因素,說是一個國家也是名有其實。
“好的,國王大人。”看著不遠處的士兵鐵木劍在舉動,司米吉害怕的流冷汗。
“兵,是不能派的,哪怕一百人的軍隊我也派不出來,現在我正全面發動與查卡查卡的戰爭,我勢必吞并查卡查卡,我只嫌兵少了。”
“你們馬普切是驍勇善戰的民族,要不你們投靠我,我們組成盟國。”
“不行,我們馬普切有自己的文化,我們馬普切……”
“行了行了,你們出去吧。”不等司米吉激動的論言,兩人被趕出了城主府。
“搞砸了,我們搞砸了。”司米吉沮喪不已。此時,剛回去的士兵又走了出來,對他們兩惡狠狠地說:“國王限你們三天之內走出我們的領地,否則當奸細抓起來!”
“我們回去吧,我們沒臉回去。我回去肯定討不到老婆,你也當不上馬奇了。嗚嗚。”司米吉哭喊著。
張葉說:“那就別回去吧。”
“別回去。”司米吉傻了眼,同時也停止了哭泣。
三日后,出了查卡的領地。
“不回去,我們干嘛。”司米吉問。
“生活,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我們怎么生活,沒有部落的庇護怎么生活。一個人是不行的,怎么能抵抗大自然,抵抗草莽野獸。”司米吉連續反問。
張葉說:“我們是兩個人。”
“兩個人,對,我們是兩個人!”司米吉兩眼發光。
“首先,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那個地方必須可以狩獵。”司米吉回憶部落的生活,立馬就下了決定。“找個山洞。”
兩人遠離查卡的領地,且發現是一片熱帶雨林。而且時不時的看到蛇,這里是還未開墾的荒地。
司米吉,“這里不行,這種地方晚上睡覺不安寧怕蛇咬。”
張葉想了會兒說,“我們應該回去,往另外一邊走,我好想在那邊看到山。”
“可是,那是查卡查卡的領地。”
“繞著走。”
“好,聽說,西邊是大海。我們的部落曾經沿海定居。”司米吉,“魚,還有有魚哦,有大的有小的,聽說和肉不同的滋味。”
張葉說,“是嗎,我要嘗嘗。”
行了十五日,終于看到山了。
“這座山叫什么。”
“安第斯山,傳說是神仙居住的山。在山的西邊就是大海。”司米吉問:“我們是往海邊定居,還是山上。”
張葉思考了下說:“兩邊都居住試試。”
“對的,兩邊都住,這就可以看出來哪邊更適合居住。”司米吉高興的說。
司米吉開心就唱歌:“神仙感到無聊,造了兩個人,男人和女人,神仙悶得發慌,又造了四個人,老爺爺,老奶奶,年輕男人,年輕姑娘,神仙……”
“你別老是唱歌。”張葉打斷司米吉的歌聲,一路上來,司米吉唱歌沒有五百也有三百遍了,這還不算嚴重,嚴重的是同一首歌。沉靜的張葉實在忍不住了。
“張葉,開心就唱歌,這不很正常嘛。”
張葉說:“你給我說些故事吧,那些遠古的帝國。”
“昨天不是給你講了印加帝國嗎。”
“你沒講完,你只講了結束,沒有講起源。”
“起源?哦,他們跟我們也沒什么不同,一個創世神創造了很多個神,就好像我們神仙創造了男人女人一樣。他們崇拜因蒂,他們的國王是因蒂轉生。你肯定會問我多少年前,這就不知道了,跟我們的神話一樣的,就是很久很久以前。”
張葉對于這個答案很失望,他很想知道,自從人類誕生,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他覺得,如果知道會很有意義。
“這座山真高啊,”來到了山下,山上是一望無際,攀比蒼穹。
“這里應該會有人吧。”張葉不確定的問,靠山的地方,相對于擋了一面風,是一座天然的屏障。
“嗯,可能會有土著。”
“土著?”對于新詞匯,張葉很有興趣。
“土著就是當地居民,沒有加入部落的居民。不過對于我們來說,沒有加入大國,我們就是土著。”
“哦,土著是相對而言,我懂了。”
“哈哈,你看,那里有人。”
的確,看到了炊煙,這天氣不可能是著火,一定有人呢。兩人追尋過去。
啪啦呱啦。
有一個火堆,火堆旁有一個人,他貪婪的幾乎把身體要罩住這座小火堆。顯然冷極了。看到他如此,兩人身上的寒意頓時增加了百倍。兩人走了上去。
“你們,你們是誰!”
“打擾了。”說完,兩人不客氣的圍住火堆。
“你們兩個,是誰。”那人尖叫。雖然這人膚色較黑,但看得出年齡不過十五六歲,比起張葉兩人也只大兩三歲。
“你又是誰!”司米吉可沒有把老底現卸出來,反問對方。兩人已經湊到火旁邊了,也較貪婪的雙手烘烤著。
“我是,我是……”這人說不出話來,他眼咕嚕直轉。
“哈哈,快點說,不然,我們饒不了你。”司米吉乘勢恐嚇。
“你們,你們這些混蛋,這是我的領地,我的篝火……”遠離篝火的男孩感受到了雙重冷意,大喊著。
“哼哼,去吧,去吧,別讓我們見到。”司米吉摔下的石頭。哐當一聲,可見石頭重量不輕。那人被嚇得失去蹤影。
張葉說:“這樣不好吧。”
“你說哪樣,是趕跑那混小子嗎。”
張葉點頭。
司米吉說:“是他當真,否則我們怎會仗勢欺人。”
張葉細想,發現也是這么回事,不由點頭。
“沒有找到山洞,我還以為那小子就在附近住呢。”
“奇怪,真奇怪,他為什么在這里生篝火。”一陣搜尋后,司米吉不解回到篝火處,同時也捧來一堆干柴,從中抽出一塊,送入過火,添加火勢。
張葉向四方打量,說:“這個篝火可以看到那里。”說著用手一指,司米吉朝著他指的方向,瞠目結舌,“就為了看這個,不過,這看起來很壯觀。”
張葉點頭。
這里處于低矮處,兩邊的山勢堆高,往東邊一望,有種被埋在里面的感覺,如果真是這樣恐怕很難受吧,只是想象,卻很美妙。是因為本該身處絕地才能觀到的緣故嗎。
“你怎么眼圈越來越黑。”
“那小子一直在暗處,張葉你每次都睡那么死,我真擔心。”
張葉,“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可能多天沒有充足睡眠,司米吉煩躁不已,“張葉,也只有你,丟失了記憶,沒有煩擾。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想……”突然他住口,他看到了張葉的神色,他立馬補救地說:“對不起,張葉我說錯話了。”
“張葉。”
“你睡吧。”
“張葉,我錯了……”
“你去睡覺!”
“好,好,我馬上睡。”感受到張葉的手勁,司米吉朝整理好的地面趴下。他背靠著張葉,心中嘀咕著:張葉什么時候那么大的力氣。
綠色的木棍,上面綁著刀錐型的石塊,是一把剛做成不久的新矛。被少年手持著,他匍匐著,緩慢的前進。
那兩人都熟睡了沒有錯,一個打呼嚕,一個沒有打。那個比較楞的沒有打呼嚕正常,因為觀察這幾天睡覺都沒有打呼嚕,那個壯壯的今天才打呼嚕,這才算真正睡著,前幾天都沒有熟睡。好不容易的機會,苦苦等了三天,終于可以打敗他們,收復自己的“領地”。心底里加油打氣,更興奮了。握著長矛的那只手擰出了汗,渾身也覺得火熱。這種感覺非常好。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五米!!
機會來了。
卯足了力,出手。
“嗤~”
“什么?!”
“什么人!”與此同時,司米吉驚醒。
“好啊,好大的膽子,終于逮到你了。”
原來竟是——
黑小子掉進了一尺深的坑里面。
卻觀張葉仍在熟睡中。
居高臨下,趁敵分神。司米吉很快就奪了長矛,制服住黑小子。
“有什么要交代的!”司米吉長矛抵住黑小子腦門。
“瓜哇衣萬歲,瓜哇衣萬歲!!”黑小子高聲喊出悲壯的口號。
“原來是瓜哇衣部落的人,哼。”司米吉沒有下手,他扯了一把枯萎的藤困住黑小子的雙手。回頭望了望張葉,居然還在熟睡。如果不是這里有個坑。嗯?奇怪,土壤還很新,難道不成……司米吉兩眼發光。
“你們真的不殺我。”黑小子吃驚的問。對方不但不殺他,還給她食物吃。他剛才剛吃完燒糊了的馬鈴薯。
“嗯,我們馬普切是熱愛和平的民族,除非你還想消滅我們。”
“不,我絕對沒有殺意。我只是想把你們打傷,然后把你們趕下山。”
司米吉撇嘴,“那和殺了有什么區別。”
“沒區別嗎,沒區別……”黑小子腦經頓時轉不過來。一時間沉默,黑小子沒話找話,“他怎么不說話。”
“你說張葉,張葉是我們部落的少馬奇。”
“馬奇,馬奇是什么。”黑小子發呆。
司米吉不耐的說,“行了,你還沒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做哇卡下拉木。”
“好長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拉米。”
“好吧,拉米。你愿意成為我們伙伴嗎。”
“你們不是瓜哇衣人。”
“你還不是馬普切人呢。現在說這些有用嗎,我們要生活。你說你一個人能好好生活嗎。”
拉米想了想說:“能。”
“哈哈,確實能哦,你先前還不是被我們擒住了。”
“那是,那是……”拉米漲紅了臉。
“生活并不是吃和拉,除了對抗大自然,還有其他不穩定因素。動物,植物,還有——人!”
“嗯,我們就是被一條大蛇趕走的。”
“哦?你們部落后來沒有聯絡嗎。”
“回不去了,”拉米拖下了腦袋,“那條大蛇在后面追我們,殺死我們繼續追,它要殺光我們,它是惡魔。”
司米吉覺得奇怪,馬普切部落也有叢林,當然也有蛇。如果是大蛇,族人還會特別把獵物分給他們,只要一點就可以應付了。像拉米所說的,只在傳說聽過。
“嗚嗚……好可怕,我的族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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