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千絕的眸子里有種靜默的韻味,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對百里夙夜的動作有什么掙扎。
笑容彌漫當(dāng)中,雙頰染上了幾分的紅色,看起來竟然像是打了腮紅一般地嬌羞。
“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聞人千絕輕輕地開口,聲音軟得一塌糊涂。
建立自己的家庭,在此之前她是想也不敢想的。不僅僅是因?yàn)樽约旱纳矸荩因?yàn)榭吹锰嗔,對什么都索然無味,完全沒有想過會見到一個人后,想要定下來,想跟他攜手走一輩子。
百里夙夜一怔,然后俯下身去,在她耳邊纏綿一吻:“都喜歡。一個不夠!
聞人千絕失笑:“那幾個才夠?”
低沉醇厚的聲音彌漫在她的耳邊,很癢,讓她有點(diǎn)失神:“十個八個的吧!
某殿下的表情顯然很認(rèn)真。聞人千絕忍不住在這種浪漫的氣氛下翻了個白眼:“你當(dāng)我是母豬?”
“有什么不好?”
百里夙夜的手指接觸到了聞人千絕柔滑的肌膚,絲綢一般的觸感。這女人越來越水嫩了。
雖有情毒,也不知道他能忍耐到幾時去。
到底是個男人,總不圓房,他也很難受。
“殿下喜歡當(dāng)豬?”聞人千絕眨眨眼睛,黑白分明,顯得她天真無邪?商熘肋@個女人有多么腹黑!
百里夙夜將她一把拽到自己的面前,壓抑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女人,我不想等了!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聞人千絕也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一張白皙的面容不由得在氣氛的作用下越來越紅,她的眼神落在了百里夙夜的手上:“可是,情毒……”
不看不知道,一眼掃過去,聞人千絕的臉色率先白了幾分。
果然,殿下動情的時候,情毒也跟著有反應(yīng)起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彌漫得不像話了。
那看不見了冷冷怪毒,正在侵蝕著百里夙夜的手……
聞人千絕呼吸一滯,如同一尾魚兒一般從他的手下逃出來:“來日方長。我們……也不必急于一時。”
百里夙夜也知道因?yàn)榍槎镜氖虑椋阋膊辉購?qiáng)求她。
懶懶地靠在墊子上,用內(nèi)力將心理的感受強(qiáng)壓了下去,情毒逐漸轉(zhuǎn)好,他才緩慢開口:“過來坐!
聞人千絕笑容邪肆非凡,雙腿交錯,御姐一般地過去,靠在了他的身上……
百里初辰站在夜宮的門口良久,乍一看去,他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許久,才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自己的書房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一封信,拆開來,信紙上繪著的花紋分明是云豐的標(biāo)記。
眼神一行行地看了過去,百里初辰臉上的青筋跳了幾跳。
打開門,早有一個小廝等在了外面:“四殿下,有什么吩咐?”
百里初辰冷冷道:“你,進(jìn)來!
小廝恭敬地跟著走了進(jìn)去,百里初辰才開口道:“東西呢?拿出來吧!
小廝立刻換了一副樣子,沉默冷靜地從懷里掏出了一樣?xùn)|西,放在了百里初辰的手里:“我們太子殿下說了,這大概是近期拜托四殿下的最后一件事情。這件事過后,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麻煩到四殿下了。”
百里初辰掀唇,笑容帶著幾分譏刺:“到現(xiàn)在以來,都是我在為他辦事。他答應(yīng)我的事情,可是一件都沒做呢!
小廝也笑:“四殿下這么說就不對了。這個,也是太子殿下叫小的帶來的。城郊的破窯洞內(nèi),所有的東西都是四殿下的!
那是一把鑰匙,打造得很精致,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睛。
百里初辰將東西收了起來,對小廝道:“你可以走了,告訴他,這件事情我會辦的。他答應(yīng)我的事情遠(yuǎn)不止此!
小廝走后,百里初辰也迅速地駕車,直接喬裝打扮,到了小廝口中的目的地。
地方很難找,撥開山洞前面的藤蘿,才能看到一扇黑漆漆的小門。
百里初辰挑眉,將鑰匙拿出來放在了鎖孔當(dāng)中,果然剛剛好,手略微一轉(zhuǎn),黑漆漆的小門便打開了。
通過黑漆漆的小道走了進(jìn)去,百里初辰被震驚了。
眼前是滿眼的金光,寶石成山,金子遍地,夾雜著各式各樣的古董。這些東西……就算是一支軍隊(duì),都是輕而易舉地買來的!
“東西送到了么?”
耶律修喝著茶水,眉目之間并沒有喜色。他這幾天的眼皮子總跳,莫名地,總有一種感覺,可能賞菊宴之后,他不得不回云豐了。
百里夙夜和歐陽君諾越是沒有動靜,他便越是擔(dān)心。
那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腹黑,絕對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小廝跪在地上回答道:“送過去了。”
“你下去吧!币尚薜卮甸_了茶水上的浮沫,然后眼眸一轉(zhuǎn),看向了身邊的一個人:“那些東西,確定能讓他滿意?百里初辰是個野心很大的人啊!
站在耶律修旁邊的,不是方永言,而是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全身穿著錦袍,手上滿是金銀打造的戒指、扳指,上面還嵌著各式各樣的翡翠。
熱得不停地擦著臉上的汗。
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個很有錢的土豪富商。而這個人,正是耶律修手下的黎右使!
他長期蟄伏在大胤的京城當(dāng)中,暗地里掌握著各種財富的命脈,能在歐陽家眼皮子底下生存到現(xiàn)在,足以證明這個人的可怕之處。
“太子殿下放心吧,那些東西,除了百里夙夜之外,誰都會動心的!崩栌沂剐Φ醚劬Χ伎觳灰娏。
“那么多?”耶律修皺眉,隨即展眉笑了:“你做的不錯。京城突然流失了那么多錢財,歐陽家估計都要瘋了吧。”
篤篤。
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耶律修和黎右使互相看了一眼,黎右使肥胖的身軀驀然從后面的窗口中躍了出去,竟然靈活至極!
“進(jìn)來吧!币尚揲_口。
門被推開了,進(jìn)來的不是小廝,而是在耶律藍(lán)煙身邊的如意,面對耶律修,他依然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太子殿下,公主可能瘋了!
耶律修一見是他,知道回的肯定是耶律藍(lán)煙的事情。
他從前沒覺得自己這個貌美傾城的姐姐這么沒用啊。耶律修也沒什么心情管她:“那你只要回去跟她說一聲,馬上就到賞菊宴了。叫她準(zhǔn)備一下,到時候我們進(jìn)宮一趟。賞菊宴是太子妃主辦,太子一定會出席!
“是!”
如意話也不多,立刻退了出去。
時間過得非常快,轉(zhuǎn)眼的時間,梅蘭竹菊四個嬤嬤就把賞菊宴要準(zhǔn)備的東西單子列好了,一起跪在了夜宮的門前,等著求見太子妃。
話說,夜宮這么個神秘的地方,別說進(jìn)去看一眼了。就是在外面,也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眼就躲開。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掉腦袋,如今居然跪在夜宮門前,說不定馬上就能進(jìn)去看看真容了。
真是人生如夢啊……人生如夢。
幾個嬤嬤腦子都有點(diǎn)發(fā)蒙。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了,不是管家叫她們進(jìn)去,而是聞人千絕走了出來。秋蓮跟在聞人千絕的身邊,小心地伺候著。
夜宮的大門在她的身后闔上,梅蘭竹菊四個嬤嬤連里面的一個草葉都沒見到。
“單子交上來吧。”
聞人千絕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每天要去教百里鳶怎么殺人,還要處理賞菊宴的事情,不夠她忙的了。
四個嬤嬤不敢多話,立刻恭敬地低著頭,將手中的單子遞了上去。
秋蓮挨個收的,收完之后要站在聞人千絕的身邊,問她要不要看。
聞人千絕隨意翻了幾眼,疏懶的樣子很讓人掉以輕心,可,她刀鋒般的眸子一如既往地雪亮。
淡淡地從她們身上掠過的時候,實(shí)際上就已經(jīng)在觀察她們每個人的想法了。
梅嬤嬤粗枝大葉的,面對權(quán)利的時候會很小心。
此刻她的手指在微微哆嗦著,肯定不是因?yàn)樘鄣木壒。唯一的可能是,緊張。
蘭嬤嬤不愛說話,看起來也淡定許多。
竹嬤嬤沒有表情,好像做什么事情都鐵面無私,面對聞人千絕還是有點(diǎn)害怕的。
菊嬤嬤是其中最活潑的,話也最多,看起來好像不怎么懂規(guī)矩?,聞人千絕眼睛一瞇,她的神色卻是最假的一個!
笑、害怕,她都沒有做錯。
錯的是太多破綻。
“你們今天帶來的是什么?”聞人千絕幽幽開口。
除了單子,每個人身邊都帶來了一些布料的樣式。此時梅嬤嬤才開口道:“太子妃饒恕,這些東西是我們?yōu)橘p菊宴準(zhǔn)備的。來不及了,只好跟過來……”
聞人千絕悠閑地繞著她們走了幾圈,驀然伸手,掀開了其中一塊布,捻弄了幾下:“料子不錯,做什么用的呢?”
“這個東西,奴才們是準(zhǔn)備著等賓客來的時候鋪在桌子上的!
幾位嬤嬤回答道。
她們老胳膊老腿的,早就跪麻了,然而聞人千絕完全沒有讓她們起來的意思。
她閑庭信步地走著,到每一個人面前都停下,捻弄一下她們手中的料子,似乎很感興趣。
此時,聞人千絕忽然注意到了一個問題,所有的料子都是偏向于淺色。只有一個屬于深色的……
難道說?
腦子里忽然浮現(xiàn)了不好的想法,聞人千絕迅速回到之前,又摸了一把那深色的料子。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聞人千絕嘴角勾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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