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齊欣兒擔心的事發生了,不用李小婉說出口,她都知道李小婉的選擇,而這樣的選擇也是齊欣兒最無能為力、也最覺得有愧于李小婉的,“小婉,你別聽他的,我不相信在現在的法治社會里,他還真敢明目張膽的做出什么過分之事,你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去做你不愿做得事,我更不想拖你的后腿、成為你心中的負累。”齊欣兒激動的大聲說道,她說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并非言不由衷。
“欣兒,你懂我的,沒事,不就是形式上的婚姻嗎?無所謂,待應付完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無拖欠。”李小婉表面裝作沒心沒肺的說道,殊不知她的內心感覺是有多么的凄涼,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人生竟然越活越糟糕。
“很好,算你識相,而且我也從未想過要和你這樣的人產生過多的交集!”風聆箏慵懶的躺在涼亭旁邊的靠椅上說道。
“這樣最好,不過,在此之前,我是有條件的!”李小婉語氣強硬的說道,她可不想到時某人再耍賴,再以身邊之人來要挾她做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風聆箏雖然是微瞇著眼睛在說話,但是李小婉感覺得出來,他此刻的眼神里肯定是充滿了極度的憤怒,甚至恨不得馬上利用他那一貫凌厲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射上無數個大窟窿。
不過,風聆箏倒并未像李小婉所想得那樣,因為他無論從眼里、還是心里,都壓根沒有把李小婉當回事,只不過把她當成一個急欲發泄的對象而已,說假意娶她是為了應付家里人,這其中到底占了多少比例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難道連這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應嗎?或者說是你害怕了?”李小婉不甘示弱的說道。
“李小婉,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風聆箏加重了說話的語氣。
“是又如何?大不了魚死網破、兩敗俱傷。”此刻的李小婉一點都不再害怕風聆箏的威脅了,只是她徹底忽略了自己壓根就沒有任何籌碼可與風聆箏魚死網破的事實,她在說完這話時,連旁邊的齊欣兒都在替她捏了把汗。
李小婉自己說完這句話后,待回過神來時,也開始意識到了這一點,只不過既然話已說出去了,難不成還讓她收回來,或者低頭求饒認輸嗎?絕對不可能。
除了齊欣兒之外,旁邊的其他幾人就像是在看戲一樣,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用在此時真的恰到好處。
李小婉和風聆箏就這樣一直僵持著,大約過了有五分鐘的樣子,風聆箏才慢慢的從靠椅上坐起來,然后悠悠的說道:“行,什么條件,你說。”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李小婉在內都大吃一驚,原以為以他霸道的性格,絕對是不會服軟的,可沒想到他這次卻松口了。
李小婉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她生怕風聆箏下一秒就會反悔,于是趕緊說道:“一、你必須現在就承諾至此以后,永遠都別再利用我身邊之人要挾我;二、因為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婚姻,所以不能有任何肌膚之親;三、我們維持這樣的婚姻狀態絕不能超過一年,否則無論你如何威脅,我都不可能再妥協。”
想不到風聆箏在聽完后,連想都未想就答應了,倒讓李小婉產生了懷疑。
“口頭答應并不作數,必須白紙黑字,一式兩份,另外你還得在上面簽字按手印。”李小婉想著只要是立字為據,風聆箏即使再囂張也不敢在證據面前抵賴了,只有鬼才知道她到底是有多么的小看風聆箏。
“好,沒問題,小童,你去將我書房的紙、筆還有印章拿出來。”風聆箏望著小童說道。
“遵命!”小童眨眼就跑不見了,跟幽靈一般,可想而知他的身手到底有多好,只是李小婉和齊欣兒根本從未想到過這一點,更讓她倆意想不到的是,小童為了能和哥哥夜一樣跟在風聆箏身邊,從五歲時就主動要求習武,什么柔道、跆拳道這些他通通都學過,而且還利用每年的寒暑假去少林寺學習,同時更是苦練射擊、車技等,雖然天才有自己獨有的先天優勢,但是更多的是離不開后天的努力。
“聆箏哥,都拿過來了。”小童說話時一點都不帶喘氣,且干凈利落。
“謝謝,那我們開始吧!”風聆箏將剛才李小婉說的條件一字不漏的寫了下來,然后簽完字并按了手印,只是就寫了一張。
他將寫好的所謂的‘字據’遞給了李小婉,并冷笑著望著李小婉說道:“怎么樣,這下滿意了吧?”
“一點都不滿意,不是說好的按手印,還有話說你自己不留一張?”李小婉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人難不成又想搞什么鬼。
“請問這張紙對我來說有何用,上面都是以你的利益出發,而我只要遵照就行,不是嗎?”風聆箏淡定的說道,并直接忽略掉與印章有關的問題。
李小婉想了想,風聆箏說得也不無道理,這張紙于他而言,根本無用,只要于自己有用就行了,而且印章和按手印應該都差不多,于是,不再做過多的計較。
“好,既然一切已談妥完畢,那就一個月后準時大婚。”風聆箏不帶一絲情感的說道,從話語里聽不出有任何的喜悅之情。
“什么,還要舉行婚禮?就在一個月后?”風聆箏剛說得話讓李小婉有些猝不及防。
“怎么,你這么快就要反悔了,是誰說得不就是形式上的婚姻嗎?既然形式上的婚姻都不在乎,難道還會在乎一場形式上的婚禮嗎?”風聆箏表情陰郁的說道。
“行吧,無所謂,只要你遵守約定就好。”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但李小婉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即將會有不好的大事發生,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已經算是天大的事了,難不成還有什么比這更大的不幸之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蒼天啊、大地啊,你們是不是嫌我活得還不夠辛苦啊,還想將更多的不幸加諸在我的身上。
只可惜蒼天和大地都無法聽見李小婉心中的吶喊,唯有已擺在眼前的現實。
“我自會遵守,但你在這一年里必須保證隨叫隨到,而且電話必須保證隨時暢通,一旦讓我知道你在故意躲我或者故意不接我電話的話,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夜,送客!”風聆箏就像是在趕蒼蠅一樣,恨不得讓李小婉和齊欣兒立刻就消失在他面前。
“不用,我們自己有腳,會走!”李小婉邊說邊在心里同時想道:這個鬼地方,不用你轟,我連一刻都不愿再待下去了。
只是風聆箏早已轉身離開了涼亭,而風天宇、風煙和小童也一并消失在了李小婉和齊欣兒的視線里,唯有夜還留在原地。
李小婉心想,若不是因為風聆箏的吩咐,恐怕他也早已消失不見了吧,這些有錢人大多都是目中無人,看自己就跟見了瘟疫一樣,像風天宇,自始至終都未正眼看過自己和齊欣兒一眼,好歹之前與他還算有過兩面之緣,奈何他裝得跟從未見過一樣,不過也能理解,有錢人嘛;而夜除了起身安慰風煙之時,其他時候都是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機;風聆箏就更不用說了;倒是風煙和小童還算熱情,沒有擺出絲毫有錢人的架子,不過李小婉只猜對了一半。
“兩位美女,請隨我來吧!”夜客氣得不能再客氣得說道。
“都說了用不著,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齊欣兒的暴脾氣倒是說來就來。
“用得著用不著不是你們說了算的。”雖然看似在強硬的說道,但是卻感覺不出夜有絲毫在生氣。
李小婉和齊欣兒心想,這人倒挺能忍的,也罷,送就送吧!把他當空氣就好。
于是,三人一路無話,向著別墅出口的方向走去。
直至走到出口處時,李小婉和齊欣兒才反應過來,或許風聆箏那樣吩咐,是怕她倆迷失在里面吧,以他那種人,肯定不想因為一些無謂的人和事而干擾到他,所以直接選擇一步到位。
“小菲,人到了,你負責把她倆安全送到她們住的地方去吧!”夜走向黑色奔馳車的駕駛室門前說道。
雖然車還是之前的車,但是開車的人卻從小童換成了小菲,而且性別也有所改變,看上去同樣是精明干練之人,李小婉不由產生了一種好奇的心理:風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如果單純的說是開公司的,打死她都不會相信,雖然沒有實質證據,但有時女人的第六感也是非常準確的。
不過轉念一想,風家到底做什么的,于自己而言,根本沒有半毛錢關系,說到底,以風聆箏那種囂張無比的態度,把風家就此當成自己的仇人也不為過,只不過李小婉的心胸并非如此狹隘,只要他們不做出傷害自己身邊之人的事情來就好。
叫小菲的美女年齡也和李小婉她們差不多大,只是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夜,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你就安心回去吧,我會把她們安全送到目的地的。”小菲說完后,不忘向夜拋了個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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