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是董念霜在公司的另一個助理,以前只負責后勤。因為年紀稍長一些,所以跟著出了國方便照顧董念霜的飲食起居,接到警察局打來的電話陳靜差點沒嚇死。
“念霜你沒事吧?啊?我看看!”急沖沖打量著董念霜,陳靜一邊叨叨,“早知道就不來看什么極光了,這怎么下樓買個東西都能出事呢……”
董念霜搖了搖頭:“我沒事,走吧!”
“不是有人救了你嗎?人呢?”陳靜四下看看,心想要好好跟對方道謝。
董念霜本來就難看的臉色又白了一點,口氣帶著不耐煩:“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啊?好好好,我們回去,回去!”
郎若賢有些后悔,如果他知道那是董念霜的話,是不會多管閑事的……不要用三觀和道德尺度來要求他,他沒有。
而且昨天警察也告訴他們,那幾個綁架董念霜的人是她前兩天在酒吧遇到的,當時大家還喝的挺開心。他們以為董念霜也是出來玩的人,誰知道要帶她去酒店的時候,董念霜把幾個人罵了一頓。
大意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啥的,就讓幾個人記恨住了。她一個外地來旅游的單身姑娘,事后估計也不敢報警,就算報警了他們早跑了。
“少爺,董念霜這個月也要回國了。”書生很快就去查了為什么董念霜會出現在這里。
倒是沒什么問題,就是單純來旅游的。
“回去跟花家聯姻?”郎若賢挑眉,“董家也算是孤注一擲了,一旦跟花家聯姻,就意味著徹底得罪白家。”
不過,有了花家,他們也不會怕白家了。
“這事跟我們沒關系,他們鬧的越厲害越好。”郎若賢低頭看了看表,到了跟顏婳視頻的時間了。
那個男人溫柔的抱著自己,那雙眼睛充滿了迷魅和深情。然后慢慢的俯下身子在她身上游走,雙手,和唇。喘息,沉醉。
最后化成一聲激烈的喊叫,男人離開她的身子,露出一張并不陌生的臉。
郎若賢!?
董念霜猛地睜開眼。
“呼……呼……”她不可思議的瞪著屋頂的水晶吊頂,平復了好一會才慢慢坐起來。
怎么會夢到郎若賢?她……怎么會夢到跟郎若賢做那種事……
董念霜跌跌撞撞的跑進洗手間,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紅,想到剛剛夢里的一切,她忍不住叫出聲。
“念霜?念霜你沒事吧?”陳靜在房間門口喊,把門拍的啪啪響。
董念霜用冷水洗了把臉,好讓自己冷靜一點,然后才慢悠悠去開門。
“怎么了?我聽見你叫了!”陳靜發(fā)現她臉上都是水,“你洗澡了?”
“沒有。”董念霜皺著眉頭,“做了個噩夢,洗把臉清醒一下。現在幾點了?”
陳靜把窗簾拉開:“十點多了,你要不要先吃早飯?”
“不想吃。”董念霜走到客廳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
陳靜以為她因為之前綁架的事情嚇壞了,還沒恢復過來。小心的問:“今天要出門嗎?”
自從那次事情后董念霜好幾天沒出門了,她是來看極光的,可眼看下周就要回去了……
“我們去北極村!”董念霜突然站起來跑進臥室開始收拾,“趕快,你去訂車。”
夢不代表什么,她怎么可能會和郎若賢……等出去玩幾天就好了,就忘了!
顏婳覺得最近好像有人跟蹤她。
“姐?”唐草的臉放大,“你想什么呢我說話都聽不見。”
顏婳回神:“沒什么,你說什么了?”
“我說你順便幫我買條毛巾。”唐草扒這車門,“你真沒事?要不我陪你去超市好了。”
“不用,我記得,給你買毛巾。”顏婳拍拍弟弟的頭,發(fā)動車子。
從超市出來,顏婳推著車往停車場走。然后那種感覺又來了,她可以確定真的有人跟著她。拐過一個彎,顏婳蹲下身子藏到一臉車后面。
腳步聲由遠而近,有人跑了過來。
“人呢?”
顏婳看到那是個女人,個子高高的,身材很好,正四處打量著找她。
“你在找我嗎?”她站起來走出去。
女人嚇了一跳,看到是她后竟然笑了。
“唐……唐小姐!”
顏婳心里開始突突了。
“抱歉,我……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見我,只好偷偷跟著你。”田心有些局促的抓著咖啡杯,眼神忐忑的看著對面的顏婳。
這是超市附近的咖啡館,這個叫田心的女人,就是當年跟花仲私奔的那位小……小姐。她表明身份后,顏婳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同時心里更突突了。
她不知道當年自己跟這位說過什么,幸好她還知道自己給了她一筆錢。
“剛剛……”田心不好意思的說,“我以為你不愿意理我。”
在停車場的時候這位的表現好像并不認識自己,田心以為她是不想理自己。就急忙說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說聲謝謝,還有……
道歉。
“你什么時候回國的?”顏婳主動問,心想不會是跟著花嚴回來的吧……
“上個月回來的。”田心見她態(tài)度溫和,心里放下了塊石頭。
不過,好像這位比以前多了些溫婉的氣質。不過這也正常吧!畢竟是當了母親。
田心小聲道:“我父親去世了,我要把他帶回老家祖墳安葬。”
“節(jié)哀。”顏婳聲音淡淡的。
她這樣田心反而一點都沒懷疑,自己是個讓唐家大小姐名譽掃地的女人,她當年肯給自己錢,如今又愿意坐在這跟自己說話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
當初她花嚴要帶她走的使喚,田心是激動的,又有些得意。你身份顯赫又怎么樣,你長大好看又怎么樣,還不是連個男人都留不住?
“你以為他是真的愛你?”就在她帶著幾分炫耀的心態(tài)故意偷偷跑去找這位大小姐時,唐朵一臉高傲的打量著她 ,然后丟出一張支票揚長而去。
當時的“田心看到支票的時候,以為對方想出錢讓自己離開花嚴,可對面卻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直接開車走了。田心把支票收好,她是沒錢,所以從不否認自己愛錢,哪怕是羞辱,她也不在乎。
“我后來才明白,您當時并不是羞辱我。”田心恭恭敬敬的說,“如果沒有那筆錢,我不知道我會是什么下場。”
她跟著花嚴到了國外,沒多久就發(fā)現男人對她的不耐和厭惡。終于在一天早上花嚴走了,給她留了張紙條和一個月的房租。
“您說的對,他根本不愛我。”田心苦笑了道,“我當時被迷了心,怎么會覺得這個男人愛我愛到不行,都愿意跟我私奔。”
后來,她也明白了唐朵當時的眼神,不是看不起她,而是憐憫。這個驕傲的女人已經預見到了自己日后的悲慘,所以……才給了她錢。
“我其實沒什么臉到您跟前來。”田心后悔啊!含著眼淚看向顏婳,“我知道您根本不喜歡他,可我當時的行為卻讓您和家人蒙羞,對不起!我知道說什么都沒用,可……”
“都過去了。”顏婳打斷她,“你不用稱呼我您,咱們差不多大吧。”
田心抹了抹眼淚:“對不起!我……我習慣了。這幾年我經常在心里跟您……跟你說話。尤其是后來知道你……”
她沒敢說,知道唐朵客死異鄉(xiāng)的時候,還給她供了個排位,初一十五還上香。
“后來我看網上說你回來了,心里真高興!”田心笑的很開心,“我就說這么好的人應該會長命百歲的!”
后面都是田心說,顏婳靜靜的聽著。聽她說明天就要回老家,安葬了父親之后會繼續(xù)出國。她在國外有個小花店,生意還不錯,以后恐怕也不會回來了。
“對不起唐小姐,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發(fā)現顏婳一直沒說話,田心有些不好意思。
顏婳搖搖頭:“沒事,我本來就不愛說話。”
反正田心也不知道原來的唐朵是什么性格,只要扮演的高傲一點就好了。
“對了,有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是關于花嚴的。”要走的時候,田心猶豫的看著她,怕她不愿意聽到這個名字。
顏婳無所謂:“沒事,你說吧。”
“我覺得他好像心里有個喜歡的人。”
郎若賢辦完公事就趕回國,顏婳本來要去商場接他,可一大早燕京就開始下雨,郎若賢不讓她去了。晚上男人自然要補上一周不在的福利,直到顏婳用白嫩嫩的腳丫子踢他。
“腰都要斷了!”郎若賢才抱著人去浴室。
洗干凈后又抱回了摟在懷里睡覺。
“有個事。”
“有個事。”
夫妻里一起開口。
顏婳:“……”
郎若賢:“……”
“你先說!”
“你先說。”
顏婳噗嗤笑出聲:“那我先說我先說!”
她把那天遇到田心,田心最后說的關于花嚴的話告訴郎若賢。
“田心說,花嚴到了國外以后,經常會拿著一條手鏈看,手鏈的款式明顯是小姑娘帶的。”
郎若賢并不想在床上討論別的男人,不過還是說:“有喜歡的人,卻帶著別人私奔。不是腦子有病,就是那個他喜歡的人身份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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