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三游街逛景,買了衣服和吃的,心情好起來。
從飯店里出來后,買這些東西的時候,他沒有動用那塊“祖傳寶石”,知道在這些商家眼里,那種“寶物”不管用。他不想再白費口舌,更不想顏面掃地,都是老老實實地掏銀子。
正走著,郎三見路旁有一個郎中在為人看病,還賣藥材,一個男子正在征詢為母親醫病之事。他聽了聽,頓時來了興趣,眼珠轉動起來,很快有了主意,立即行動。
他在樹下找了一些枯枝爛葉,折碎后,連同瓜子皮、剩菜葉,還有那一小塊饅頭,包裹在一起。當然,點心是舍不得放進去的,成本太高,還要留著自己吃呢。
郎三急匆匆地趕上那個詢醫問藥的人,搭訕道:“兄弟,聽說你娘病得不輕?”
那個人嘆道“是呀,她老人家渾身發熱,茶飯不思,非常虛弱,已經不能下床了。”
郎三嘆了口氣:“咱兄弟倆同病相憐呀,我娘不但發熱,吃不下飯,還咳嗽不止。”
“我娘也咳嗽。”
“我娘咳的痰里已有血絲了。”
“我娘痰里也有血。”那個人嘆道,“咱們兩家的老人病得都這么重,真愁人呀!”
其實,咳嗽也好,血絲也罷,這些病情是此人向郎中詢問的時候說出來的,郎三已經聽到,想以此騙取他的信任。
郎三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么可愁的,我剛買來藥,吃下去就能痊愈了。”說著,他故意把那個紙包在此人面前晃了晃。
那個人很意外:“真的?這藥會那么靈驗?”
郎三得意地說:“那當然,這是我家祖傳的秘方,能治百病。親友們要是有了病,全靠這個秘方醫治呢,無論是多重的病,都會藥到病除。我娘病的那么嚴重,這一付藥就夠了,今天吃下去,明天就好了。”
那個人很高興,說道:“大哥,你把藥方告訴我,我也為娘買一付藥。”
“我家秘方從不外傳,哪能告訴你呢,實在對不起。”
“那……那你帶我去藥店買一付藥行嗎?”
“不行,我還有急事,再說也不能讓外人知道這是秘方。”他看那個人著急的樣子,心中暗喜,又道,“兄弟,這些藥物太貴了,我即使告訴你,也舍不得花那么多銀子呀。”
“為了給娘治病,花再多的銀子也是應該的。這付藥需要多少銀子?”
“要十兩銀子。”
那個人搖了搖頭,嘆道:“我哪有那么多銀子呀,算了,還是去找大夫吧。”他很失望,也很著急,轉身就走。
郎三急忙說:“兄弟,咱倆同病相憐,家里有難,我怎忍心看著你娘病重不治呀。這樣吧,這包藥就賣給你吧,你有多少銀子?”
“我只有三兩。”
“三兩是少了一些,我可要賠多了。唉,咱們能在此相遇,也是有緣分,三兩就三兩吧,能解除你娘的病痛,我也高興呀。”
那個人取出銀子給了郎三,非常感激,連聲道謝。
郎三見他歡歡喜喜地離去,嘿嘿地笑了,害怕事情敗露,雇了一輛馬車離城而去。一路上,他想起意外的收獲就美得不行,不時地哼唱小曲。
郎三暗自稱贊自己頭腦靈活,想個來錢道很容易。都說有失就有得,還是真是這樣,吃飯花了一兩多銀子,又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收獲一倍多,還是有發財的命。
他正得意之時,王曉麟突然趕到,一聲不吭跳到車上,大大方方地坐下來。
郎三愣了一下,立現不滿,哼道:“你真是不見外呀,連招呼都不打就上車了,怎么,這車錢你來付嗎?”
凌風鶴笑道:“要是我付車錢,你的銀子不就省了嘛,我可不干這種傻事。”
郎三來了氣,一眼不眨地瞪著他:“你既然不想花車錢,就快下去吧,想白坐車,美得你。”
“不急,不急,我辦完事就走,不會賴在車上的。”王曉麟取出一塊光滑的石頭擦了擦,又放在郎三面前,說道,“這是我家祖傳的寶石,賣給你吧,可以少要一點兒錢,給個一二十兩銀子就行了。”
郎三氣得哼了一聲:“小子,你是班門弄斧呀,想以此來騙我,是瞎了眼睛。你可知道,這是我的拿手好戲,說起來,我應該是祖師爺。”說完,他滿臉怒容,抓起石頭扔下去了。
王曉麟不干了,喝道:“你竟敢把我家祖傳的寶石扔了,陪我十兩銀子!”
郎三身為“祖師爺”,哪能被別人訛詐,心生怒氣想把王曉麟推下車,手腕卻被牢牢地抓住,想動也動不了。他很無奈,知道遇見了硬茬,只得告饒:“快放開,我給你撿回來還不行嘛。”
“不行,那件寶物一旦著地就會失去靈氣,成了一塊不值錢的石頭,沒有絲毫用處了,快賠我十兩銀子。”說著,他把郎三的胳膊扭到背后,厲聲威脅。
郎三的被扭得疼痛難忍,沒有能力反抗,不得不答應。
王曉麟松開手,又道:“還有這包祖傳秘方配制的藥物,要三兩銀子,一并賣給你了。”王曉麟已經知道這家伙只有十三兩銀子,要全部取走。
郎三看到這包“藥物”,立刻明白了,眉頭皺起來:“噢,原來你是為此來找碴的。”
“是又怎樣,你不但坑害了那個人,更害了他娘,我豈能放過你。”
郎三已深有感受,這個人太厲害,沒有能力掙脫,更沒有能力打斗,要是不答應,且不說性命堪憂,即使被打得傷重不起,也劃不來呀。他猶豫一下,狠了狠心,不得不認倒霉,乖乖地把十三兩銀子都交出來。
車夫聽說郎三是個騙子,讓他先付車錢,免得上當。郎三又吃又喝,還買了衣物等,花得只剩下不到十個銅板,只好都給車夫,余下的車費到家的時候再補上。
車夫哪能相信,說什么也不拉他,掉轉馬匹和王曉麟說說笑笑地回城了。
郎三愁眉苦臉,望著遠去的馬車氣得破口大罵。他又喊又叫,怒氣還是沒有發泄出去,又費了不少口水,到頭來不得不徒步而回。
他越想越窩火,這個來錢道怎么失靈了,到手的銀子不但飛了,還搭上十兩,弄得分文皆無。
郎三暗自嘆息,“祖師爺”真是難當,反倒被徒子徒孫收拾了,說到底,還是沒有發財的命呀。
第二天,吃過早飯,王曉麟離開縣城,因為沒有緊要之事,一路游玩隨意而行。
時近中午,他見路邊有一家小酒館,便走進去,一來填飽肚子,二來想歇一歇腳。
他進到酒館里,見屋里沒有人,喊道:“有人嗎?店家在嗎?”
王曉麟喊了幾聲沒有人答應,看著空無一人的酒館嘆了口氣,只能去別處吃了。他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這時,有人從后屋出來了,一邊走一邊說:“客官,我來了,快請進吧。”
王曉麟轉過身來看了看,是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有二十多歲,穿戴整潔,不高不矮胖瘦適中,體形不錯,長得很有姿色。想不到,這個偏僻之地還有這么漂亮的女人。
王曉麟進入屋內,隨口說道:“你在忙什么呢,會不會耽誤你的事呀?”
“我……我有些累,在后面躺了一會兒。我沒有事情,請坐吧。”
“你相公在嗎?”王曉麟一邊問一邊坐下來。
那個女子滿臉笑容地走過來,柔聲細氣地說:“喲,客官,有我在還不能侍候你嘛。”
“我不過隨口問一問,你相公不在店里?”
“唉,不要提他了,那個死鬼早就不在了,拋下我一個人,里里外外都要操心費力,太難了。”
“對不起,讓你傷心了,你一個人開店是夠難的。”
老板娘嘆了口氣,湊到王曉麟身邊,又露出笑容:“兄弟,你這么年輕,還這么英俊,讓人喜歡,哪個女人見了你都會心動的。”說著,她神情嬌媚笑了笑。
王曉麟聽了此言,有些意外,聽其言觀其行,此女子顯得有些輕浮。他沒有理睬,問道:“老板娘,有什么好吃的,說來聽聽?”
“有,有,雞呀鴨呀,魚呀肉呀,什么都有,你就是想吃人,也能讓你飽餐一頓。”
凌風鶴吃了一驚:“吃人?怎么,你這里還賣人肉包子?”
那個女子撲哧一聲笑了,身子扭動碰了一下王曉麟,說道:“兄弟,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敢殺人呀,見到血都暈。我說的是大活人,不是說秀色可餐嘛。”
王曉麟看著女子,還是不解其話意:“你所言的秀色是什么,又如何餐呀?”
老板娘咯咯地笑起來:“兄弟,一看你就是個聰明人,怎能不知道呢。我說的秀色就在面前,好好看一看吧,覺得小女子怎么樣,還不錯吧,想不想吃呀?你要是有此心意,我會樂于奉陪。”
說話間,她笑瞇瞇地看著英俊美男,秀眼閃動,神情嬌媚,凸凹有致的身子在輕輕地扭動。
看來,這個女子真是心動了,已經看中面前的美男子,故而話語撩人,賣弄風騷,很想得到心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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