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燕知道這個忤逆子不敢不答應,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實意要改過自新,不管怎樣,即使逼迫也要讓他善待親人。
云燕想起一件事情,說道:“還有,今年年景不好,都在為吃穿發愁,你無論是買房買地,還是買其它東西,都要付雙倍價錢,要是敢少給,我一定懲處。”
劉連孝一口應承,多花些銀子是小事,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緊的。
“好,咱們一言為定,殺不殺你,就看你明天怎么做了,要是一件沒有做到,就只有死路一條。我要回天宮休息了,送我出去。”
忤逆子已經嚇得腿軟,又使出吃奶的勁才支撐著爬起來,拖著疲軟的身子,穿著尿濕的褲子,跟隨“神仙”來到院子里。
張云燕又道:“話語好說,我要看你如何行動,好自為之吧,我去也!”說罷,她飛身而起直奔夜空,在滿天的星斗下,漆黑的身影迅速變小,一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云燕之所以這么做,是想震懾忤逆之徒,對“神仙”降臨確信無疑,不敢反悔。
劉連孝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果然是“神仙”下凡來懲罰自己,為了保命也不敢食言。
過了半天,他才從地上爬起來,濕乎乎的褲子上沾滿了泥土,已經不知道拍打,晃晃悠悠地進入屋內,坐到椅子上發呆。
小夫人驚魂未定,見到相公又有了依靠,哆哆嗦嗦地下了床,撲到他懷里哭起來。
劉連孝摟抱著愛妻,在不住地抽泣。
夜深了,沉靜無聲。不知何時,天空被烏云遮蓋,有了陣陣雷聲。很快,豆大的雨點兒落下來,天地間的萬物都融入了風雨中。
一時間,雷聲連連炸響,震得大地顫動閃電明亮耀眼,撕破了黑暗的夜空狂風裹挾著暴雨,沖擊著陰沉的大地,氣勢之可怕,令人心驚
房間里,喜慶的蠟燭早已被雷聲震滅,哭泣聲也消失了。黑暗的夜色不時地被雷電撕碎,此外死一般的靜
夫妻二人不再哭泣,又被雷電嚇得心驚肉跳,不知道是不是“云游神”以此來警告自己,必須說到做到。
忤逆之人很恐懼,意識到上天對不孝的行徑非常憤怒,是以此對他嚴厲警告劉連孝緊緊地摟抱著小夫人,這個柔弱的女子成了唯一的依靠。
不知到了何時,暴風雨終于過去,夫妻倆的心情有所緩解。
小夫人問道:“相公,天神要懲罰你,該怎么辦呀,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命呀?”她依舊恐懼,害怕災難降臨,要是自己剛過門就成了寡婦,今后可怎么辦呀?
劉連孝眉頭緊皺,一聲哀嘆:“我又有什么辦法,一切按天神交代的事情辦就是了。你說得對,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但愿上天能給我一條生路”
夫妻二人摟抱在一起,不時地說幾句話,恐懼的心漸漸地安穩下來,也有了困意,互相攙扶來到床上。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再憂慮,再困乏,也不能無所作為地荒廢過去,畢竟是人生大
喜的日子,還要用實際行動來慶賀一下。
于愁悶中,夫妻二人沒有躺倒就睡,要依據俗定的程序,安撫一下身心地渴求,做完必做的事情,也算完成了人生的一個轉折。
此時,東方有了微微的亮光,公雞已經在爭鳴,萬物生靈步入了新的一天,迎來了又一個黎明。
不管怎樣,夫妻二人也算度過了花燭之夜。至于是喜是愁,是快樂還是畏懼,說不清楚,或許都有了吧,當事人會深有感受。
且說張云燕,她離開劉家后并沒有離去,又悄悄地殺了劉連孝那個罪惡累累的大夫人,為被害人報了仇,對忤逆之人以示警告。她最恨那些殘害百姓的貪官,怎肯輕易放過,從劉家出來便去了縣衙。
云燕來到縣衙后宅,四處尋找,來到知縣所住的庭院。
屋里亮著燈,有人在說話。
張云燕來到窗前,捅破窗紙向里看去,知縣和夫人坐在桌子旁邊,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夫人勸道:“老爺,以后把酒戒了吧,喝多了會傷身子的。”
“唉,我就喜好這一口,怎能戒得了,這輩子離不開了。”
“那就晚上少喝一點兒解解饞,白天不要喝了,免得誤事。”
知縣笑了,有些得意:“你說反了,喝了酒,我心情愉悅會更加精神如果不喝,反倒要誤事。”
夫人瞪他一眼,又哼了一聲:“你真是喝醉了,竟然說起胡話來。”
知縣并不介意,笑了笑,認真地說:“夫人,我說的是實話,不要不相信。就說今天吧,我趁著酒勁升堂問案,輕易地得了一百”正說著,那張得意的嘴又急忙閉上了。
夫人眼睛一下子睜大了,立刻追問:“得了什么呀?”
“沒沒有什么。”
“哼,是一百兩銀子吧?快交出來!”
“不是,是得了得了一百大板。”
“哼,你說謊都不會,誰敢打你一百大板呀?”
“自然不是我,是打犯人。”
“你不要再編了,打犯人不是常有的事嘛,哪能這么得意呀。快把一百兩銀子交出來吧,不然今晚別想睡覺。”
知縣本想留作私房錢,以便日后外出的時候尋歡作樂,不料說露了嘴。他不敢得罪這位上司的女兒,被逼無奈,只好把劉連孝孝敬的一百兩銀子交了“公”。
夫人看到白花花的銀子,滿意地笑了,就像是打了一場勝仗,戰績顯赫,繳獲豐厚,非常滿意。
她收好銀子,說道:“今后不許再做背人之事,我來保管,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嘛。”她很興奮,說道,“老爺,我算了一下,不算俸祿,咱們一個月的額外進項能有兩千多兩,一年下來就能積攢近三萬兩銀子。照此下去,你坐上幾年知縣,就能弄到一二十萬兩銀子,日后買房置地,可以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何止一輩子,幾輩子都花不完。”
知縣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是嗎?還是夫人積財有方呀。”
“那當然,這是你憑著手中大印得來的,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要是沒有我掌管,早就被你揮霍一空了。”
“嘿嘿,夫人說的嚴重了,我也不會胡亂花用的。”知縣有些尷尬。
知縣夫人白了他一眼:“哼,咱們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你的心眼我還不知道嘛,哪次外出不是花個一文不剩呀。至于怎么花的就不用我說了吧,外面的野花雖然新鮮,卻不是好沾的,老爺還是檢點一些吧。”
知縣紅了臉,神情尷尬無法應對:“我你胡亂猜疑”
忽然,屋門輕輕地開了,一個紅臉人走進來,又把門關上。
知縣吃了一驚,起身問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是這種臉面呀?你是怎么進入縣衙的?”
紅臉人哼了一聲:“我是云游神,受玉皇大帝差遣,查辦人間貪官污吏。今天來到這里,就是要清算你的。”
不用說,此人又是張云燕。
“胡說,你是何方強盜,竟敢來此訛詐本官?你速退去也就罷了,不然,本官一定要拿你問罪。”
“哼,本神是來拿你問罪的!”說著,張云燕抽出寶刀就砍,只聽“咔嚓!”一聲響,那張紅木桌子被劈作兩半。桌子上的茶具“嘩啦啦”掉在地上,都摔碎了。
知縣哪見過這種陣勢,嚇得身子一抖,惶恐不已。
夫人嚇得渾身癱軟,不停地顫抖。
張云燕喝道:“狗官,你敢小瞧本神,我要取你的狗命,為百姓除害!”
知縣盡管心存疑慮,面對這么可怕的兇神,也嚇得六神無主了。何況,他的性命就在此人手中,一眨眼就會死去,怎敢再發官威。
他急忙賠禮:“神仙饒命!都怪我眼拙得罪神仙,這里有禮啦!神仙誤會了,我是個是個清官。”
“清官?本神已經查明,你利用手中大權敲詐勒索錢財,坑害窮苦百姓,有你這樣的清官嗎?兩年來,你貪得銀兩已有數萬。遠的不說,今天你就收受了劉連孝一百兩銀子,我說得沒有錯吧?你數年來的所作所為都記得一清二楚,是有據可查的,還想抵賴嗎?”
知縣無言以對,見“神仙”如此清楚,嚇得渾身冒出冷汗。
夫人早已癱坐在地上,抖成一團。
張云燕喝道:“要想活命,就把貪得的銀子都交出來!”
知縣哭唧唧地說:“我我哪有銀子呀,只有這這一百兩,你都拿去吧”
“狗官,你是一心想死呀,本神就成全你吧!”話音未落,飛龍神刀又舉起來。
知縣嚇得大叫:“神仙饒命!我交,我交,我雖然貪了一些銀兩,但是沒有傷害無辜之人性命,還望饒我一命。”
“說得好聽,那些有理反被你判刑的人,那些被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哪個和你沒有關系?”
知縣的表白被戳穿,嚇得身子一抖,冒出冷汗,他無話可說,只能哀求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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