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人就殺,在慌亂中,劍尖指到一宮婢時,我竟然發現我認識她,她是碟笙,我年幼在流霜水榭居住的那一年,她是父親派去在那里照顧我的,后來我拜了顧末人為師傅,她就離開了。
我曾問父親,碟笙去哪了,父親告訴我,碟笙回自己家鄉嫁人了?墒菂s不曾想,碟笙竟然在皇宮之中,還是宮婢。
認出她后,我慌亂地輕喚了一句她的名字,她聽到后很明顯一愣。我沒機會再和她說什么,在她的注視下,我依舊揮動長劍,刺殺無數涌到我面前的皇宮侍衛。
我一人抵不過多人,身上出現多處傷口,就在我快要抵擋不住時,慕容真安以蒙面身份從天而降,將我從困頓之中救了出去。
那次受傷后,我整整休養了半個多月。
慕容真安寸步不離,日夜守候在我身邊,他說,怕我再做傻事。
而我已然明白,憑我小小身軀,微博的力量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我只能跪在父親的靈位之前,請求他的原諒。
慕容真安開解我,說我得珍惜自己的生命,乙家只有我了,我不能再出什么事,讓乙家斷后。
后來我成了青峰門門主,曾派人去劉宋打聽蕭景棲到底是何身份。也想知道達奚蘭失蹤后到底去了哪,是不是在達奚府糟到刺殺后選擇去找蕭景棲。
屬下回來回報說,劉宋叫蕭景棲之人不多,只有幾個,排除之后,只有一個符合身份。
而那叫蕭景棲的人是劉宋右軍將軍蕭道成的侄子。蕭道成在劉宋的威望很高,而蕭景棲做為他的侄子,一直受到很高的照顧。
蕭景棲從小父母雙亡,一直由蕭道成撫養,在當時,蕭景棲已經是劉宋的安吉令了。
我想不明白的是,師傅和師伯為什么和劉宋人有牽扯,崔師伯不可能不知道蕭景棲的身份;蛟S我當時不知,但崔師伯一定只知道。
只是那時,崔師伯已經失蹤了,我也沒機會再問。
在青峰門,屬下在劉宋也沒有查到達奚蘭曾去過劉宋的痕跡。達奚蘭好像從達奚府被殺后就失蹤了一樣。
沒有達奚蘭的消息后,我也就不再糾纏于她,徹底忘記她曾是我師姐。
我在乙府待得不多,每次到平城,我都住在青竹別院,而父親都會到青竹別院來陪我,陪我下棋,陪我賞花,聽我彈琴。
青竹別院,是父親為我母親置的居所,因為我母親是個奴婢,父親年輕時家中祖輩反對父親納我母親入府,父親就給母親特買了一所別院獨居。
母親常年在別院里等著父親的到來,可在我五歲時,母親因病去世,而我也得了病,父親這才將我送到崔師伯那里救治。
小時,雖看到母親孤獨地生活在青竹別院里,可是她是幸福的,她對我說,父親對她其實已經夠好了。
那時,我也認為自己是幸福的,父親的愛我猶記在心。
就算此時,我腦海里都是父親的笑容和那親切的喚聲。
他總是一聲聲地呼我,“小桪兒,小桪兒……”
“小桪兒,看父親給你帶了什么來……”
“小桪兒,快點好起來,父親給你當馬騎……”
“小桪兒,父親來看你啦……”
我默默地掉下淚水,一想到父親,我的心深深地刺痛。
當年乙府被圍剿那日,如不是蕭景棲將我帶離開,或許我就和父親一起走了。
我連父親最后一面都未見到。
那日,我特責怪蕭景棲,為何將我帶了出去,我愿和父親共生亡。
我的背后感覺到暖意,不回頭我也知道是蕭景棲,他給我披上了衣服。
他還沒睡。
“夜太涼,你坐了這么久,會著涼的!彼o靜地輕語。
我仍舊不想回應他,輕抹了下早已滑到臉上的淚水。
靜,還是靜。
我以為他走回了屋內,卻不知他突然從身后擁緊我,在我耳邊輕語,“桪兒,不要不理我……”
我想掙脫,可他抓緊我的手,雙臂用力將我扣在他的懷里。
掙脫幾下,我不再動彈,隨了他。
或許他的心是熱的……
~~~~~~~~~
我不知昨晚是怎么睡著的,起來后我有些不記得了。
看著這片山谷,我的心情好似又回到了當初,這里可是我生活了好些年的地方。
走在石板路上,路兩邊的花草,還如當年一樣,盛開得極好。
那時,我很想蕭景棲能永遠陪我住在這里,有他,有師傅,有師姐。
如今只有我和他,而我卻隱隱覺得這樣也可以……
突生這樣的想法,我愣住了自己。
我在期望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愣神間,我見不遠處以前用來種菜的菜園,此時竟然長滿了綠油油的菜。
我一時不解,迷惑地走了過去。這么多年沒回來,誰在這里種了菜?
我杵在菜園邊,看著那長得極好的菜,如不是經常來照看這些菜,菜怎會長得這么好。除了我們來過,還有誰來過,或是誰曾住在這里過?
“我讓人種的。”蕭景棲淡淡的語聲傳來。
我抬眸看向他,“你來過這里?”
他走近我后,站在我面前,深深地看著我,“我知道總有一天,桪兒會回來這里,這以前都是你種菜的園子,我不想讓你回來時看到它荒廢了!
他這是在告訴我,他記得我以前的所有?
我木然著神情,無動無感。
這時,白狼從林中竄了出來,向我跑來,我見它嘴里叼著一只白兔。
我看著白狼奔過來的畫面,看著它嘴里的兔子,不知怎么,我突然感覺到畫面好熟悉,好似什么時候白狼叼著兔子出現在我面前過。
何時呢?我一時想不起來。腦袋模模糊糊有過這樣的畫面。
我愣著神看著蕭景棲摸了摸白狼的毛,然后輕揮了下手示意它將兔子叼回木屋。
我還在沉思中,他對我說道,“扯些菜,我們回去做飯,好不好?”
我無聲地點頭,我這是在默認我和他要在這住著。
不過看著油油的菜,我心里很愉悅。
回到木屋時,游然已經將白狼叼回來的那只兔子洗凈了,正欲下鍋炒。
“桪兒,我們一起洗菜,好不好?”蕭景棲看著我,語氣輕柔,在征求我的意見。
這一幕又讓我想起了當年,他常來幽林谷,我和他常做些事。
只要我做什么,他總是陪在我身邊,要不就是讓我坐著,他在那里做。
我凝神著,莫名地點了頭,他抿嘴溫潤地笑了起來。
是看見我對他柔化了嗎?
他在開心。
這幾日,我感覺跟他就像普通農夫一樣,簡簡單單的生活。
我把木屋的里里外外重新打掃一翻,什么都恢復原來的樣子。
我似乎在想著和他在這過神仙眷侶的生活。
太陽炎熱,我獨自一人走進了樹林中,那里有一潭清水,當年我和達奚蘭經常在那里戲水。
看著不會有人來,我脫掉了自己的外衫,在林中水潭里戲水,水面很清,清得可以看見水下自己的身體。
我身上只穿了薄薄一件紗衣,透過清澈的湖水,我見自己的大腿內側有道小小的疤痕。我仔細一看,確實是條疤痕,我一時想不起來,何時我身上有過這么一條疤痕,而且還在那個位置。
我記得很是清楚,自己那個地方從沒有受過傷,何來的疤痕?我的腦袋有些迷糊,也許曾經受過傷,只是想不起來了。
正當我仔細看著自己大腿時,從水面上我見到了那抹白袍。
我有些驚訝地回過身,蕭景棲不知何時愣愣地站在水岸邊,瞅著我的身體發呆。
他的樣子,他的眼神已經迷幻了,真是像要把我吃了的感覺。我一時臉紅,不知所措。
雖說當年我和他也親密擁吻過,但這多年過去了,在他面前再次這么暴露,我是有多羞澀。
在我呆愣之即,面前水花一濺,男人的身軀直在我面前,我凝望著他深情的眼眸和有著**的神色。我知道他接下來會怎樣,但我卻依然呆呆地一動不動。
他摟緊我的腰身,低頭吻上了我的熱唇。我一時沒迎合他,在他幾番攻勢下,我終于抱緊他的身體,咬上他的唇。
閉著眼眸,我享受著他帶給我的柔情,我輕輕地呼喚他的名字“景棲……”
我突然覺得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我想推開他,可是他已近瘋狂,而我再也無力推開他。
身邊水花四濺,這么大的動靜竟然引來白狼,白狼圍著水岸轉悠,但是卻不狂不怒。
直到最后我無力癱瘓在他懷中,他才將我抱起,從水里走出去,一直抱在他懷里回到木屋。我不敢直視他的神情,將頭埋在他胸口,等到他將我放在床上后,我拿起被子將自己蒙住。
我以為他會走開,而他卻是拿了塊布過來,把我從被子里拉出來,溫柔地對我道,“頭發濕了,得擦擦,不然會生病的。”
我的衣服早已經濕透,就這么和他面對面坐在床上,而他就在我剛才躲在被子里愣神之即,已經將濕了的褲子換好,但依舊裸著上身。
我臉紅的已經到脖子上了,任然不敢直視他,但還是任由他擦著我的頭發。
突然自己清醒過來,我這是怎么回事,竟然……
“出去……”我恍如變臉一般,將他一推。
他莫名地看著我,對我的情緒不解的疑惑。
“出去……”我怒喊了一聲,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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