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漆黑一片,不見星月。
林小碗抱著膝蓋歪靠在窗臺上,雙眸失神地望著樓下寂寥的院外。
半晌,沒開燈的房間里延開一聲嘆息。
都快十二點(diǎn)了,看樣子他今晚不會回來了。
他不會因?yàn)樗奶裘魉餍栽谒媲肮_和貝貝琪的關(guān)系吧?
如果他真這樣做,她應(yīng)該怎么辦?
去?還是留?
她不知道。
很久以前和孫欣欣討論過若干年后、自己的老公有外遇時應(yīng)該怎么辦的問題。記得那時候兩人忿忿地表示:一旦發(fā)現(xiàn)“災(zāi)情”,立刻叫他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但是現(xiàn)在……
自己真的能下定決心和他一刀兩斷嗎?
她不由自主地?fù)u起了頭。
她真心希望能和他好好談?wù)劊M軐扇说年P(guān)系挽回至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時候。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沒法想象失去他以后的生活。
她真不想哭。
但是……
他怎么可以這樣嘛?明明是他做錯了事,他怎么可以拂袖而去,徹夜不歸?不管怎么說,她還是他老婆啊,扯過證的!
在她隱忍啜泣時,樓下院外掃過一束燈光,她全身一震,迅速直起身子盯著不斷前移的光束。
燈光進(jìn)院了。
難道他回來了?
她不敢給自己太大希望,極力將臉貼至窗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停在院中間的車子。
借著路燈光,她看到有個身影繞過車身,從外面拉開車后座門。
是小飛給榮少琛開車門!
果然是他回來了!
驚喜無比的林小碗迅速跳下窗臺,連鞋都沒穿,直接開門沖下樓。
“少琛,你回……”一句話沒說完,林小碗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臉色也瞬間煞白,因?yàn)樗吹搅撕蜆s少琛并肩進(jìn)來的貝貝琪。
他竟然把這個女人帶回家!
林小碗本有的驚喜瞬間消逝得無影無蹤。
榮少琛沒想到林小碗會突然出現(xiàn)在客廳,趕忙解釋:“小碗,琪琪……”
“走!立刻讓她走!”林小碗怒目而視。
“你聽我說……”
“先讓她走,我們再說。”林小碗極力保持淡定,強(qiáng)壓下欲爆發(fā)的怒氣。
她不想在貝貝琪面前和榮少琛發(fā)生爭吵,不想讓貝貝琪白撿笑話。
貝貝琪用眼角上下瞟了眼林小碗,沒出聲,只是沖榮少琛聳聳肩。
林小碗從她眼神中看出滿滿的不屑,把這當(dāng)成有恃無恐的挑恤,頓時怒火中燒,不過不待她再次出聲,榮少琛已經(jīng)上前攬住了她,一邊轉(zhuǎn)視貝貝琪低斥:“還不叫嫂子?”
叫嫂子?!叫我?
突變的劇情讓林小碗措手不及,大腦一時沒法做出最恰當(dāng)?shù)姆磻?yīng)。
“嫂子。”貝貝琪喊得很含糊,帶著不情愿。
“琪琪在叫你。”榮少琛輕笑著捏捏林小碗肩頭,示意她回應(yīng)。
“呃?”林小碗仍然一臉錯愕。
榮少琛并不多解釋,沖她微微一笑,轉(zhuǎn)神貝貝琪,目光又變得十分嚴(yán)肅:“我交待的話都記下了?”
“記——下——了。”貝貝琪呲呲牙,皮笑肉不笑地轉(zhuǎn)問道,“我房間在哪兒?”
“樓上。金姐,書房整理好了?”榮少琛轉(zhuǎn)問站在房間門口不知所措的金桂子。
“整理好了,床單被褥都換新的呢。”金桂子慌忙應(yīng)著。
“太好了,麻煩您快帶我去,我要睡覺,好困啊。”貝貝琪一邊囔,一邊打著哈欠上樓。
金桂子連忙跟上。
見林小碗目光一直盯著樓梯口,榮少琛輕笑道:“是不是想問為什么讓她住這兒來?”
林小碗點(diǎn)點(diǎn)頭,雙眼不解地看著他。
“先回房間。”
榮少琛牽著林小碗的手,引她回房,將門關(guān)上后,從口袋里摸出個塑料袋,取出一朵白色小花遞給她。
“什么花?”林小碗不解地接過。
“聞聞。”
林小碗狐疑地將花湊至鼻子邊聞了聞,馬上扔到地上,以手作扇,一臉嫌棄:“這是什么花啊?怎么這種味兒?”
“不覺得熟悉?”
“是有點(diǎn)兒。”林小碗目光一凜,“好像是車?yán)锏臍馕秲海〔粚Π。@是花,那是……”
她怎么也不會忘記車上那股讓她傷心欲絕的氣味兒。
榮少琛點(diǎn)頭介紹:“這是石楠樹上開的花,又叫淫樹精花,它的花香和男人精夜味很相似。”
“還有這種樹?!”林小碗顯然不太相信,忍住惡心,撿起地上的白色小花再次放至鼻子上嗅,聞著聞著,眉頭擰成了一團(tuán),再次反問,“蘭城有這種樹嗎?”
“蘭城農(nóng)業(yè)大學(xué)百草園里有。”
“那,那這種難聞的花怎么會落你車上?”
“琪琪放的。”
“為什么?你不要告訴我她喜歡這種花的氣味兒!”
“包括香水味、唇彩印,都是她和你開的玩笑,她都承認(rèn)了,目的只有一個,想試探出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
林小碗微頓數(shù)秒,尷尬地問道:“故意制造曖昧,讓我坐不住,跑去找她撕逼?親口告訴她我和你的關(guān)系?”
榮少琛點(diǎn)頭:“她等了一天沒等到你有半點(diǎn)動靜,她很失望呢。”
我中計(jì)了。
林小碗無語。
“我把你和Leo的事都和她說了——她最喜歡折騰,要是還不告訴她,說不定她會搞出更多防不勝防的鬼點(diǎn)子。”
林小碗此時已是一個頭兩個大。
原來今晚真的誤會了他。難怪他一直說她無中生有、無理取鬧!
自己傷心半夜的眼淚都是白流的!
月老大大又和她開了個玩笑呢?
懊悔不已的她,暗暗惱恨自己的沖動與無知,見他還陰著臉,咬咬唇,她上前抓住他的手低聲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收回晚上冤枉你的話,但是我真的沒有指使Leo……”
“我知道與你無關(guān)。”得知她跑去蘭城大劇院堵他時,他就知道不是她指使的Leo,頓了頓,他沉聲轉(zhuǎn)問,“錯在哪兒?”
見他不質(zhì)疑自己,林小碗很高興,認(rèn)認(rèn)真真地思考并回答他的問題:“我不應(yīng)該這么主觀臆斷。”
“還有呢?”
“不應(yīng)該懷疑你。”
“還有呢?”
“還有?”林小碗抓抓頭,癟著嘴裝可憐,“反正今晚的事兒都是我的錯,你要是心里還有氣,就罵我吧,我保證不還嘴。”
“懶得罵。”榮少琛脫下外套,往衛(wèi)生間走去。
“我?guī)湍惴潘!绷中⊥腼w快搶在前面沖進(jìn)衛(wèi)生間。
待榮少琛進(jìn)去時,她已把洗護(hù)用品擺好,正面含微笑地拿著毛巾,像搓澡工似地恭恭敬敬地立在浴缸邊。
榮少琛也不理會她,見浴缸水快滿了,微瞇著眼睛,雙手左右撐開。
林小碗會意,趕忙將毛巾搭至肩上,殷勤地為他脫衣服,待他躺進(jìn)浴缸,馬上蹲下為他捏背。
榮少琛也不客氣,任由她小手動作,很享受地閉眼睛,不時提示一句“左邊右邊”或者“輕了重了”的話。
“貝貝琪不會把Leo和我的事兒報告給你家里人吧?”林小碗知道這才是榮少琛不肯告訴貝貝琪的原因,不禁有些擔(dān)心,忍不住發(fā)問。
“她不敢。”
聽他這么說,她放心了,又忍不住繼續(xù)發(fā)問:“誒,我說怎么會有人種氣味兒這么難聞的樹啊?不惡心啊?”
她沒法想象空氣中都是這種氣味的情形。
榮少琛轉(zhuǎn)了個身,蹲在浴缸內(nèi),面對她趴著,一邊蘸水玩她前面的凸起,一邊慢聲解釋:“石楠樹的花期只有一個月左右,空氣中有這種氣息的時間不長。除了氣味不好聞,石楠樹的優(yōu)點(diǎn)很多,比如容易管理,花香有驅(qū)蟲、驅(qū)蚊作用,樹形漂亮,終年常綠,一年四季都具有觀賞性,而且這種樹還可以吸附周圍環(huán)境里的有毒有害氣體,因此不少城市將它作為綠化景觀樹種植。”
“原來它有這么多優(yōu)點(diǎn)。”林小碗驚嘆不已。
“其實(shí)它還有一個很大的作用。”看著她前面被蘸濕而顯得若隱若現(xiàn),榮少琛饒有興趣地看著,同時賣起了關(guān)子。
“什么?”林小碗停下手中動作,一臉好奇。
榮少琛繼續(xù)用手指在若隱若現(xiàn)處劃圈,一邊沖她眨眼睛:“它還是‘奇*淫*合歡散’的主要原料之一哦。”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過從他那擠眉弄眼的神色中林小碗也能猜出那不是什么正經(jīng)東西,又見他玩得起勁,她撇開他手啐道:“你用過那東西嗎?”
“我?我還需要那玩藝兒?”榮少琛一臉不屑,將被撇開的手轉(zhuǎn)抱住她雙肩,換嘴湊過去。
“喂!洗完澡再說啦。”
“省得完事后又跑一趟衛(wèi)生間,不如一次到位。”榮少琛已撩起她上衣,見她反將上衣往下拽,他嘻笑道,“男人在老婆這里得不到滿足很容易爬墻哦。”
“你敢!”
壞笑著的榮少琛開始用舌頭劃圈。
被撩得心猿意馬的林小碗佯惱,捧住他的頭,猛地往前一迎,笑罵道:“叫你玩兒,看悶不悶得死你。”
榮少琛也不掙扎,手迅速下移。
“哎呀,討厭。”林小碗雙腿一緊,惱惱地松了手。
榮少琛哈哈大笑,抱住她一提一帶,將她帶進(jìn)了浴缸,并以最快的速度解除她身上的束縛,將她放至自己身上。
“真討厭。”林小碗摟住他脖子?jì)舌粒黠@的欲拒還迎。
“老婆。”
“嗯?”
“其實(shí)我今晚很受傷。”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林小碗心底再次涌起內(nèi)疚,再次垂眸道歉。
“說空話不如來點(diǎn)實(shí)際行動。”
“要我怎么做?”林小碗討好似地吻了吻他臉頰。
“喏。”
見榮少琛往下呶了呶嘴,林小碗明白他的所指,紅著臉慢慢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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