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其實知道方子言還沒有出院,她一直很謹慎,沒有去看他。
一來是想真正的去結(jié)束這段感情,如果兩個人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在真是的感情也是虛假的。
二來就是羅美美和方夫人的算計,不是白然害怕,只是兩個人在一起,就一定要和方夫人改善關(guān)系,恰恰白然對方夫人是那種恨之入骨的。
藍溪看著白然,繼續(xù)說道:“嫂子,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出去走走,聊聊?”
藍溪看似是在征求白然的同意,實際上是已經(jīng)想讓白然無路可走,只是答應(yīng)。
“如果是想和我說方子言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白然拒絕的很干脆,她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一份什么樣的感情,只是對于方子言,白然永遠沒有辦法說不,既然沒有辦法,那不如離的遠一點。
“不說就不說,聊聊。”
藍溪真是打心眼里鄙視方子言,倒是是做了什么讓白然這么恨方子言。
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既然藍溪這么說了,她也沒有辦法拒絕,只能答應(yīng)。
藍蝶出院在下周,白然只是呆了一會,就離開了。
藍溪和白然一起走在醫(yī)院的后花園上,陽光還算是好,草坪上的病人越來越多。
白然看著穿著一堆病服的人,不由的感嘆道:“人都有生老病死,只是看運氣。”
“對啊,嫂子,這些人有的在醫(yī)院都住了好久,可是一直在治療,卻沒有多大的效果,很多人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結(jié)局,卻還是一直堅持著。”
藍溪說道,她是一名醫(yī)生,雖然有時候有很多這樣的情懷,但是她卻不能說出來,她只能盡力做自己的事情。
路上走著,忽然走過來兩個小護士,對著藍溪打招呼。
“藍醫(yī)生……”
藍溪點點頭,示好。
白然嘴角微微上揚,以前對藍溪也沒有反感,這些事情之后,只是讓她更喜歡藍溪了而已。
“你為什么要當醫(yī)生?”
白然覺得這么大的人談夢想有些虛假,但是年紀越大,就越容易忘記自己的本職是做什么,當初是為什么要做這個。
藍溪雙手一攤,插在白色制服的口袋里,說道:“我當初并不覺得當醫(yī)生有多么的偉大,第一可能是興趣,第二就是覺得對自己負責。”
藍溪頓了一下,思緒開了一下小差,她回來神來,發(fā)現(xiàn)白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開小差,繼續(xù)說道。
“但是做了醫(yī)生之后,我卻更喜歡這個行業(yè),我喜歡不斷的冒險,也喜歡看著一個一個的人好起來,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和你問好,不能算是拯救,但是每一個好起來的病人都是我們前進的動力。”
藍溪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這也是她能再本職工作上做的很優(yōu)秀的原因。
白然楞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之后深深的呼吸,露出淡淡的笑容,伸出大拇指:“我給你點個贊,我其實挺佩服你的。”
她喜歡藍溪的不虛偽,不做作,這或許也是藍溪的本色。
“謝謝嫂子,其實我們能做的只是很少一部分,甚至對他們的身體都是有傷害的,真正讓病人好起來的是家人的鼓勵,和一個能讓自己好起來的理由。”
藍溪偷偷飛看著白然臉色的變化,她答應(yīng)了不說方子言,就不能說的,就算要說,也要說的不知不覺的。
理由?
白然有些不懂,她開口問道:“難道身體好起來不算是一個理由嗎?”
藍溪搖了搖頭:“很多人并不這么認為,沒有一個能好好活下去的理由,就算是能好起來,也不一定能一直保持。”
白然深呼吸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到了方子言,按道理說,應(yīng)該早就出院了,但是現(xiàn)在卻還在醫(yī)院里待著,卻是是讓人擔憂,卻不好怎么問。
藍溪走著走著,差點就要說方子言的事情,但是很快就想到白然不讓說的,是在沒辦法,她只好不說。
“嫂子,你最近過的怎么樣?我也沒有在醫(yī)院里面看到你。”
藍溪說完之后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趕緊補充說道:“是我最近都沒有看到你來看朋友,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嗎?”
白然沒有想到藍溪回這么在意自己,不過她的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方子言才不來的。
“也沒什么事情,只是朋友懷孕了,很多時間就用來陪著她了。”
白然只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什么陪著白竹風,很多時間她都是一個人待在家里的。
“哦,是這樣,那就還好,我還有點擔心,是不是因為之前讓你照顧我哥,和我哥鬧得不愉快,所以現(xiàn)在都不該來了,那樣的話,我真是要找我哥算賬了。”
藍溪半開玩笑的說道,白然也明白其實兩個人沒有什么好說的,能說的無非就是一個方子言。
“恩,不是因為他……”
白然沒說什么,藍溪三句離不開方子言,的確是讓白然有些無奈。
“嫂子,等著下次你沒事的時候,陪著我去逛街唄。”
藍溪是在是扯不出什么話題來了,但是方子言是在是頹廢的有些要命,她不過是代替方子言時不時的去看一下白然,知道最近的情況,也好讓他放心。
白然顯然沒有想到藍溪會找自己去逛街,一下子一我沒有想到什么好方法去拒絕,在說了,藍溪的確也不是那種自己看著就不想理會的人,所以也沒什么,就應(yīng)了下來。
“好的,大忙人,你有時間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隨時奉陪。”
藍溪連連說好,心里卻把方子言罵了個半死,真是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一個什么情商。白然這么好說話的人都搞不定,那以后可以做什么。
白然走著走著,忽然看到有一個人摟著胃部,忽然倒下,很快的被護士抬走了,藍溪陪著白然看這么一幕。
白然一句話都不說,卻被剛才的那一幕給嚇到了,在一旁的藍溪解說到。
“他就是胃部,其實本來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碰巧和女朋友分手,家里也突然破財,自己什么都沒有,更是變得法子折磨自己的身體,就算是醫(yī)生做什么也沒用處。”
藍溪雙眸轉(zhuǎn)動著,四下看著了一下,又打量著白然的臉色,心想,現(xiàn)在你總應(yīng)該想到方子言了吧。
白然卻是是被剛才的那一幕震驚到了,人是很脆弱,尤其是是在醫(yī)院這種地方,但是她從來沒有感受的這么真真切切過,白然甚至是有些后怕。
一直以為胃病其實不算是什么大病,更不會有什么死人之類的,但是看著眼前的那一個人忽然倒下,白然心里沒有了底。
方子言的身影更是在白然的腦子里打轉(zhuǎn),他也是胃病,其實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藍溪,這些胃病的話,難道做手術(shù)好不了嗎?還是什么呢?”
藍溪眼見著自己的目的要達到了,對于這樣的問題她當然很樂意去解答了啊,她開口說道。
“其實做手術(shù)只是一方面的,更多的一方面是需要后期的調(diào)理的和修復(fù)的,就拿一個簡單的例子,我哥來說,現(xiàn)在的手術(shù)做的是不錯,我親自動刀子的,但是沒有什么用,他并不好好調(diào)理。”
藍溪說著嘆了一口氣,她說著是實話。
白然更是有些緊張,就算是不在乎方子言了,但是很大程度上是希望對方能夠好來的,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藍溪現(xiàn)在的方子言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但是心里是很想知道的。
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方子言終于開口問道:“藍醫(yī)生,現(xiàn)在你哥是什么情況。”
藍溪有些很鐵不成鋼的樣子,像是訴苦一般的拉著白然的手說道。
“他是最不配合的一個病人了。本來早早的能夠出院的,可是我哥像是覺得醫(yī)院住宿不花錢似的,一直住著不走了。”
藍溪說著,白然就笑了出來,這么說來,方子言還是不好好珍惜自己,故意去折騰自己的。
“嫂子,你知道嗎?有時候,我都不愿意去說我哥,前幾日,護士和我說他在病房里面打滾,我去看了一眼,真的是,按道理不會出現(xiàn)這么一種情況的,哪里知道我哥昨晚手術(shù)沒有多久,就去喝酒了。”
這的確是方子言做出來的事情,可是怎么說也沒有用,估計就是和白然有些關(guān)系。
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方子言這么折騰自己,也有些過了。
“你難道就不管著他嗎?”
白然是心里著急,可是能說什么,畢竟現(xiàn)在方子言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附屬品,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和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心里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知道一些近況。
“我也想要管啊,我哥算是第一個十分不配合我工作的人,我都不想去理他了,又得他自生自滅去吧,我才不管呢?”
說著藍溪都有點生氣,她是真的關(guān)心方子言的情況,可是方子言卻因為白然,不珍惜自己的身子,藍溪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卻不能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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