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的坐在牢里,心里自嘲的想,不管如何,這里比之前住的牢房要好很多,至少沒有那些滿地亂竄的蟑鼠。
“去,把她綁了!”耳邊響起一個陰嗖嗖的聲音。
我抬起頭就看見兩個人走進(jìn)來,不由分說的直接強(qiáng)硬的將我綁在木樁上。
而剛剛說話的就是進(jìn)門時見到的那名將軍模樣的人,火家兄妹則站在他的身后看好戲的瞅著我。
“我要見耶律齊。”
無論他怎么問,我就只有六個字。
“王爺是何等身份,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那人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對面,似乎很有耐心的要審問我。
“你不讓我見,我什么都不會說!”而且,我確實(shí)也沒什么說的,我又不是南朝派來的奸細(xì),那個環(huán)扣只是蕭錦城送給我的一個信物而已,根本不是什么接頭暗號,他們會信嗎?
“張叔叔,這個丫頭嘴硬的很。”火靈兒好意閑暇的笑看著我。
“也就她不硬。”那人一聽火靈兒的話,頓時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看向身邊的隨從,“去,把本將軍專屬的鞭子拿過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陰狠,當(dāng)我看著那個隨從捧著一個細(xì)細(xì)長長的鞭子走過來時,我的臉色瞬間一變。
奶奶的,自從來到這本書中,我可一直都是萬事順意,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基本上能玩的,能吃的我都寫了,開鴨倌戲美男也都享受了,從來沒給自己加什么苦肉戲,難道我今天就要受一受這種皮肉痛痛的戲?!
眼看著那名隨從將鞭子在辣椒水里涮了涮,他還沒打我,我就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皮開肉綻的感覺了!
“雖然不似很像對你這種國色天香的美人用刑,但是……”他原本還含笑的面容突然斂去,轉(zhuǎn)為陰狠,一鞭毫無預(yù)警的就猛然抽打在我身上,在這空蕩蕩的牢中格外的刺目,“你既然不肯交代,我也只能對你動刑!”
我狠狠的咬住牙,只是悶哼一聲,沒有凄厲的喊叫出來。
除了被鞭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之外,還有一種細(xì)細(xì)密密猶如萬蟲撕咬般的疼痛一遍一遍啃食我的傷口。
“嘴還真挺硬!”我的反應(yīng)可能讓那個男人有些意外,但是卻更加激起他的征服欲般,雙眸露出一絲興奮的嗜血光芒,“那就試試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他揚(yáng)起手接連又是幾鞭!我被這一連數(shù)鞭折磨著腦海中一片空白,大腦中只有一個醒目的字“痛”!
“我就不信了……”他看著一臉倔強(qiáng)的我,抬手又想下鞭,手腕就猛然被一個人狠狠掐住,他兇神惡煞的正想破口大罵,卻在見到來人后轉(zhuǎn)為面無血色,“王……王爺!”
他被那張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尸萬段的臉嚇得跪在地上。
看見耶律齊出現(xiàn)的一瞬間,我終于無力的松開緊咬著的牙關(guān),很想吐一口氣,卻發(fā)現(xiàn)我早就已經(jīng)疼的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冷汗由額頭不停地往下落,“你……怎么才來!”
我扯出一抹苦笑,望著已經(jīng)一臉憤怒到無措的耶律齊,以及他身邊的管家。
想必是她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將耶律寰送給他的玉佩仍在地上,他識的那玉佩的來歷就去通報給了耶律齊,我這條命才可以保全住。
視線慢慢變的模糊,終于變的一片黑暗。
暈過去瞬間,我竟然想看看火靈兒的那張臉,如果她知道我內(nèi)衣里面還藏著這樣一個東西沒被她發(fā)現(xiàn),不知道她有多惱火。
可是想歸想,我終是沒有看見那張慘白的臉。
……
小姐,您別動。“一個模樣清秀的婢女放下手中升滿藥汁的碗朝著正在下床的我飛奔過來,想要阻止我的行動。
“沒事,已經(jīng)沒事了!”在這張床上躺了半個月的我實(shí)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煎熬了,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子了。
這次的昏迷再一次印證了,我無法回到現(xiàn)代中的現(xiàn)實(shí)。
哪怕我被鞭子傷城如此的重,哪怕我昏迷三天,我都沒有回去……
“王爺交代了,讓你好好休息。”這名丫鬟不聽我說的話,又再次將我按回床上躺好,再返回桌子上將剛剛的湯藥端至我的面前,一口一口的喂進(jìn)我的口中。
這樣的動作短短半個月已經(jīng)讓我無比熟悉了,而口中的苦澀也異常熟悉了。
這藥一臉半個月我每日都要喝上三次,起初苦澀難以下咽,到那時吃多了也就不覺得苦了。
還記得我昏迷三天后,醒來的不是春蕊的啼哭聲而是守在我床邊的耶律齊時,我的心里有著不小的震撼。
那張容貌依舊卻有些憔悴的臉,讓我不知道怎么解釋。
看著那張英俊的臉看見我醒來的一瞬間,興奮的什么都顧忌不上只是跑出去大喊大夫的人,我又一次詫異極了。
我和耶律齊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般要好了?
不過,后來聽這個安排在我身邊伺候我的丫鬟蘭蘭說,火家兄妹受了50鞭的懲罰后由大都督親自領(lǐng)走了,而那名齊王府的副將直接被囚禁在牢房內(nèi),每日都要受鞭打之刑。
蘭蘭還說,她從來沒有見過王爺對一個女人這般好過,就連府里的夫人都沒有這么好。
夫人?原來耶律齊在這里已經(jīng)娶妻了!
聽到這個消息后,我有了那么一絲的憂慮,女人的嫉妒是天生的,她這樣被耶律齊大張旗鼓的留在這里,總歸是有些不好。
現(xiàn)在我的傷口已經(jīng)全部愈合了,而且大部分也已經(jīng)開始脫落,除了幾個重創(chuàng)的地方?jīng)]有好之外,齊玉已經(jīng)基本痊愈了,并且耶律齊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除疤痕的藥,抹了幾天,疤痕復(fù)原的就極快,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變的很淡很淡了。
喝完藥,蘭蘭才長舒一口氣,一臉淺笑的看著我,“好了,這下小姐可以下床了。”
“真的?”我聽后眼睛頓時一亮,連忙蹦下床,差點(diǎn)撞到身邊的蘭蘭,她驚得連連后退,手中的碗瞬間掉落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
最后看著我一臉委屈的表情后,只能無奈的嘆口氣,繼而蹲下身子收拾起來。
“蘭蘭,對不起哦,誰讓你剛剛不讓我下地的!”我故意一臉委屈的解釋,其實(shí)是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
“是是是,這還是女婢的錯!”蘭蘭將手上的東西收拾完,就笑著將我拉至一旁,為我重新寬衣。
那是一件蛋黃色的小褶裙,腰間系著綠豆的官佻,雙手帶上玫瑰的連環(huán)佩,頸上又是一連串的瓔珞項(xiàng)鏈,。
然后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有為我開始梳妝。
契丹的女子的妝容極為艷麗,和南朝的反差極大,而蘭蘭的手法和春蕊也有著很大的差別,
不僅在妝容上已艷紅為主,更在頭上佩戴了一連串的頭飾。
一想到春蕊,我的情緒稍稍有些低落。
不知道我走后,蕭錦城會不會為難她!
“好了。”蘭蘭清脆的聲音打斷我的恍惚。
不可否認(rèn)的,看著鏡子中全然不同的那張臉,我都不禁被迷惑住了。
輕描柳葉細(xì)黛眉,粉紅雕飾似洛神。
不得不得,安懷心真的有一張魅惑眾生的臉。
“今日為何要如此盛裝啊?”我有些疑惑的看向身邊的蘭蘭。
這樣一身莊重的服飾,一塊拿就是要參加重大的宴會,而自己在這里除了耶律寰誰都不認(rèn)識,為什么要穿的這么隆重?
“小姐不知,昨日大汗就已經(jīng)下旨,讓您今日隨王爺覲見。”蘭蘭沒有隱瞞,直接開口解釋。
“……”
耶律寰?他怎么知道我在齊王府?
難道是我留給管家的那塊玉泄露了?
看著鏡子中的我,我突然有想逃的跑的沖動。
一想到耶律寰那張陰晴不定的臉,莫名的心里就有些毛毛的!
“小姐,我們走吧。”蘭蘭再三檢查了我的妝容和衣著后,緩緩的說道。
然后扶起有些失神的我朝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小姐長的可真美,比府里的任何一個夫人都要美!怪不得王爺這么看重你!”
蘭蘭的話說的很隨意,但是卻叫我哭笑不得!
耶律齊府中的姬妾怎么可能不美,那種眼高于頂?shù)娜耍退阏遗耍惨欢ㄊ亲蠲赖摹?br />
不過,蘭蘭夸我的話,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在南朝,我的姿容只能算是中上,和趙紫嫣那種南朝第一美人相比,少了人家的一絲清純而多了一絲嫵媚。
如果蘭蘭知道她在南朝的名聲的話,相信她絕對說不出今日的這番話了吧!
我沒有回答,前腳剛剛想要想要邁出去的時候,身后有一名丫鬟將一件雪白的貂裘披在我的身上,“臘月已至,小姐莫要在染上風(fēng)寒。”
蘭蘭一見,頓時懊惱的表情連忙道,“瞧瞧我,怎么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忘了!”
如果被王爺知道了,肯定是一番訓(xùn)斥的!
我抿唇笑了笑,輕輕撫摸過身上柔軟溫煦的貂裘,心里一瞬間暖暖的。
隨著蘭蘭拉開門的一瞬間,一股冷風(fēng)直接掛過我的臉頰,猶如刀割一般。
“小姐肯定是沒見過我們北邊的天氣,這一天一個溫度,這幾日正好到了最冷的幾天,和你剛來的時候相差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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