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是她!”當我和南月行禮剛剛起身的一瞬間,就聽聞一聲,然后就感覺所有的目光全部直射在我身上。
但是我卻并未在意這些目光,直接看向凝望我的雅夫人。
烏黑的青絲,白嫩的肌膚,秀長的柳眉,嫵媚的雙眸再配上一身淡淡的幽香,儼然就是一副傾倒的美女圖。
她就是蕭錦城目前寵愛的雅夫人,看著她與我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模樣,我的心理還真是有些吃驚。
“不知道雅夫人請我過來有何賜教?!”春蕊的軟糯的聲音不復見,口氣中似有輕諷之意。
雅夫人看向春蕊后微微一愣,隨即平復剛剛一瞬間的失態,“春貴人,你的奴才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現在都已經打到我這兒來了!”邊說邊將目光掃向我。
春蕊將目光望向跪在地上的我,神色中難掩一絲笑意,“是嗎?她做了何事惹了夫人?”
“她打了我的青瑤。”雅夫人說的慢聲細語。
“哦?那打了也打了,夫人現在想如何?”春蕊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了。
聞言,雅夫人原本平靜的臉色一凝,因她的這句挑釁的話和嘴邊的笑容而變色,“聽你這么說,你是想護著她了?!”
“夫人可否問問你的奴才,我打她之前,她都說了什么。”我淡淡的回復,絲毫不顧及坐在上方人的不郁臉色及凌厲的眼神,“你,可否把昨天與我們說的話在雅夫人面前再說一遍。”
我指著臉色發白的青瑤道。
空曠的偏殿瞬間安靜的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青瑤有些為難的望了望雅夫人,在膽怯的看了一眼春蕊,卻一字不敢開口。
“說。”雅夫人厲聲一喝,她立即全身輕顫,“奴才不敢。”
“她說春貴人是丑鬼人,隨意皇上才會厭棄。”南月在一旁接口,頓時在場的雅夫人和春貴人臉色大變。
“知道的人知道是這個奴才不懂規矩,不知道的人不是會誤解夫人因為嫉妒貴人才出言不遜。”我繼續淡淡的說道。
“夫人的奴才竟然這樣出言不遜,難道就不該打?”聽完我的話后春蕊的聲音格外的冷硬,但細聽其中仍有一絲顫音,“我就算再如何,也是皇上親封的貴人,豈能容一個奴才在外說三道四!”
雅夫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就算要打,也輪不到她吧!”她伸出手指向我,隨即一陣媚笑,凝視著春蕊,“況且,我覺得青瑤說的也沒有錯啊!”
跪在地上的我猛然一怔,這話竟然出自一個夫人之口,她怎么敢?
“雅,夫,人。”春蕊咬牙切齒的說著,臉色更為蒼白。
見此,雅夫人更是笑的嬌媚如花,“怎么,我說錯了嗎?即使你用胭脂水粉將那張可怖的臉遮上,可是卻仍就掩蓋不住你丑陋的事實,在說,皇上為什么封你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如果沒有那個安壞心—”
“啪!”
雅夫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讓我親眼看著春蕊握緊雙拳,雙眼全是痛楚,想要上前給她一拳,可是卻生生的隱忍,畢竟春蕊如果真的將雅夫人打了事情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如今春蕊除了一個名頭幾乎一無所有,她有所顧忌可是我卻沒有。
我一個箭步站起身,瞬間上前照著雅夫人的臉就是一個巴掌。
清脆的聲音伴著一聲痛呼響起,隨即雅夫人身子一軟跌倒在地上,周圍全是陣陣的抽氣聲。
“放肆!”怒火中夾著一絲凌厲,我全身一僵,仿佛已經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望著一身金錦的龍袍在我身邊晃過。
他冷冷的掃了我一眼,直接一臉關切的將倒在地上的雅夫人扶起,關切的詢問她是否安好。
我知道,他沒有認出我。
“來人,將這個大膽的奴婢給我拖出去杖責五十。”冰冷無情的聲音回蕩在我耳邊,我卻笑了。
這個讓我一直記掛的蕭錦城竟然要杖責我。
幾名隨同前來的侍衛欲將我拿下,春瑞卻猛然上前緊緊將我抱住,不讓他們動我,朝著蕭錦城祈求道,“皇上開恩,皇上開恩。”
他默然不語,只是輕輕地撫著雅夫人臉頰上殷紅斑斑的肌膚,目光柔情似水,似乎眼中只有她。
“皇上,她這樣柔弱的身體根本就受不住五十的杖責,您會活生生的打死她的……”春蕊死死的抱著我,繼續祈求,而我的目光卻緊緊的盯在蕭錦城的身上,心中一刺又是一刺,生生的痛著。
“拖下去。”蕭錦城沒有聽見春蕊的請求一樣,一臉不耐的下令。
春蕊突然將我放開,跪爬至蕭錦城的腳前,“皇上,您就看在小姐的面子上,饒恕她了吧,奴婢曾經陪伴小姐身側,如果有人危害小姐,我也定然會奮不顧身的!”
春蕊一提到小姐兩個字,眼里的淚水猛然流了下來,淚水將她臉上的胭脂沖掉,左臉的疤痕異常清晰。
這個疤痕就像是提醒蕭錦城它的由來一樣。
蕭錦城聽罷,眼神一閃而過異樣,隨即俯身看向已然哭花臉的春蕊,沉思半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春蕊提到了我,蕭錦城最后還是開口恕了我,然后帶著小鳥依人的雅夫人離開。
側殿內一片死寂,春蕊無力的癱臥在冰涼的地面上,而我怎是木訥的僵在原地冷笑。
對,這才是我書中的男主,冷酷無情,對于沒有價值的東西湊過來都不會費神的思量和關注。
那么他當初花了多大的勇氣想要放棄現在的位置,放下眼看到手的權欲和我在一起。現如今,如果不是春蕊提到了當初的安懷心,他又是否還會記得我的存在。
“你想不想知道當初皇上為什么會封我為貴人。”春蕊依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口氣近乎絕望,“我曾是鎮北王妃的貼身丫鬟,王妃在外遇襲生死不明,所以皇上是以我來逼迫小姐回來,當然這其中也不乏對我有著那么一絲可憐及同情,可是皇上最終的目的卻一直未變,只不過,時至今日,皇上也從最初的滿懷希望變成了失望,小姐依舊遲遲未歸,哪怕聽聞我被封為貴人都未來阻止,可見小姐她……”
我跪在春蕊身邊,顫抖的將她環抱在懷里,原來是我,是我將她推進這無情的后宮中,到頭來仍然還是因為我。
是我毀了春蕊。
“我想要……想要向小姐一樣陪伴他,可是這樣終日被他冷落,我寧愿伴于他身側伺候他一輩子。”
“娘娘……既然您喜歡皇上就不能在這樣沉默下去了,我相信王妃……王妃在天有靈也不希望您這樣度過一生的!”
“小姐?!”
“是啊,王妃一定也希望你代替她陪在皇上身邊,你一定要將皇上的心奪過來。”
“奪?”她抬起頭,滿臉淚痕,不解的望著我。
“我……會幫您。”這里我的承諾,我一定會把春蕊的命運改寫,我一定會幫她!
自從在千鳥宮得罪了雅夫人之后,這一連兩個月心悅宮的奴才們受盡了各宮奴才的白眼,眾人對我們只避之唯恐不及。
此時的心悅宮只能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不知不覺秋至。
好不容易,我從其他公公那得知,宮里有一個西月湖,位于宮內最右較為偏僻的位置,據傳聞,那里有點邪門,常有女子的尸體沉浮在上面,久而久之那里也成了一個荒蕪死寂的湖面。
至今無人問津。
月黑風高的夜里,我自己獨自前來,湖面旁滿目的荊棘,野草叢生,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來過,我緊握著手中的小布袋,沉思片刻,吐出一口寒氣,邁步沖進這片幾乎可以將我嬌小的身體淹沒的草叢中。
我深吸一口氣,不停的拍動著草叢,頓時,綠光乍現,如繁星點點遍布我的周圍。
我繼續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風吹亂了我青絲,流蘇被風吹亂,手心處傳來微微的刺痛。
綠光越來越多,在空中飛舞,一切如夢如幻。
此刻的我沒有任何時間欣賞眼前的美景,只知道,我需要更多的螢火蟲。
在這樣一個沒有任何燈光全部都要靠燭火的地方,想要浪漫,想要給人驚喜,只能從這些最最天然的東西上下手。
“安懷心?”一聲略帶驚奇的聲音在我身后的叢林中響起,這個聲音不大卻正好可以在這幽靜之處旋繞,回音陣陣。
我因為這一聲而瞬間怔在原地,手中的動作,腳下的步伐全部停下來,一刻都不敢動,只感覺渾身冰涼,心臟不停的突突突的猛跳著。
一陣雜草被踩斷的聲音朝著我而來,我心里越發的緊張起來。
是誰,是誰知道我?
我豁然回首,盯著眼前突然止步的蕭亦然,臉上的激動笑容突然隱去,轉為一絲迷惑和失望,“你是誰?”
“奴婢安心。”我低著頭,盡量的壓低聲音,不過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怎么連個聲音都這么像,你就是安懷心吧!”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緊緊的盯著我道。
我被他的語氣嚇得一驚,蕭亦然認出來了嗎?不會—“奴婢不知道您的意思。”
我一臉茫然的道。
他一陣輕笑,我蹙著沒看著他嘴角的笑容,心里途生寒意。
他到底在笑什么,到底認沒認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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