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花漸次醒,原本是草長鶯飛,讓人也忍不住泛起暖意的時節,更不用提劉太妃所居住的宮殿,精致高貴,別具一格,讓人看了心情舒暢。然而如此靜謐的環境卻被尖銳的質問聲打碎。
“你們這幫太醫是干什么吃的,母妃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沈頤橫眉冷眼對著跪倒一地的太醫怒喝。
要是能說一個能醒過來的時辰也就罷了,但是這群無能之輩,偏偏連劉太妃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說不清楚。
“齊王殿下息怒,請讓微臣為娘娘看一看。”太醫院院判提著木箱,跪在沈頤腳邊,“微臣行醫已有二十余載,見過不少病癥,說不定能診斷出太妃娘娘是怎么一回事。”
沈頤的眉目是他見慣了的儒雅溫和,混雜著目中難以抑制的悲憤,他冷冷道:“還不快去。”
“是。”院判急忙拎著藥箱進去,示意其他人都出去,伸手給太妃把了把脈,良久,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身體冷不丁的晃動了一下。
“怎樣?”沈頤焦急地問道。
院判聲音低啞,以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沈頤:“回殿下,太妃這個病實在罕見,微臣行醫這么多年,也只遇到過一次,他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你快說,什么病,可有診治的方法。”
“方法有是有,不過.......”院判面露難色,“需要一名習武的女子的鮮血做藥引。”
有東西在沈頤的腦海炸開,他忍不住驚呼出聲:“什么?!”
“需要一名習武的女子的鮮血做藥引。”院判又重復了一遍。
他卻故意不提楚若珺,只是道:“這習武的女子本身就少,江湖上說不定能找到一二,只是.......”院判嘆了口氣,聲音含著遺憾:“只是,太妃娘娘恐怕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又一記驚雷在沈頤的腦海炸開,他的身形晃了晃,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對了。”院判好像忽然記起了什么,驚喜道:“殿下未過門的王妃,楚小姐,不就是現成的藥引嗎?”
沈頤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為難的神色,今天早上,她還因為母妃出言不遜而氣憤離開,讓她用自己的鮮血來救人,先不說她答不答應,自己已經是違背了不讓她受委屈的諾言了。
“殿下,百善孝為先啊,劉太妃一個人在這皇宮里,整日惦記的都是殿下您啊,太妃娘娘可是您的親生母親,您就為了她......”院判的目中浮起哀傷,還想繼續說,被沈頤抬手示意,而閉上了嘴。
沈頤凝眉,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劉太妃,心里泛起無言的酸楚。
為了母妃,他只好硬著頭皮去找楚若珺。
可是,對楚若珺的虧欠,又該如何補償。
殘陽如血,楚若珺聽白芷報齊王殿下來了,稍微疑遲,便說:“讓他進來吧。”
當沈頤再度出現在她的眼前,楚若珺笑了笑,微揚起下巴,“劉太妃還好嗎?”
他垂首,看不出情緒,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不好。”
十指無意識地扣進手心,劉太妃被自己氣到了,這是楚若珺意料之中的事情。
“若珺。”沈頤艱難的開口,“我娘她......”
“她生了一場病,這場病來的迅疾,而且罕見至極。”沈頤目光復雜,“太醫院的人說,要想治療此病,需要用習武的女子鮮血作為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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