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下,男人那面無表情的臉格外惹眼。
黝黑的雙眸閃著特有的清輝,緩緩的劃過了那些士兵的臉,如同君王般讓人無法匹敵的氣質(zhì)由內(nèi)向外撒發(fā)著。
門崗紛紛后退了幾步。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秦琛怕嬈嬈受冷,便直接下了車關(guān)了門窗。
嬈嬈趴在窗戶上看著,不知秦琛到底和他們說了些什么,車子忽然發(fā)動了,那些的車隊(duì)也都一一進(jìn)了首長的大院。
“阿琛,你到底說了什么?為什么他們的表情都這么奇怪?”
剛剛在門口時一個個板著臉好似活閻王,這會子卻是一個神采飛揚(yáng),笑的嘴角都開了花,好似中了大獎。
“奇怪么?”秦琛環(huán)顧了一圈,笑而不語。
見小女人嘟起了嘴角,他的心也跟著癢癢了。
只是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盤,看的見看不見的地方都被監(jiān)控所占領(lǐng)著,他倒是無所謂,但是他的小嬌妻,他可不舍得讓讓人看到她這副嬌弱的樣子。
“是啊。”
似乎是察覺到了嬈嬈的目光,領(lǐng)路的警衛(wèi)員立刻回過了頭,一口潔白的牙齒整整齊齊的排列著。
看的嬈嬈眼前一片眩暈。
嬈嬈大囧,尷尬的想要禮貌性的打個招呼,秦琛卻是身子一橫,擋在了她的前面,一個眼神丟了過去。
警衛(wèi)員猛然一哆嗦,立刻回過了頭。饒是他的動作飛快,依舊是覺得背后涼颼颼的,頗有一種獵物被人盯上的感覺。
“你啊...”嬈嬈哭笑不得的看著秦琛的小動作,抬手捏了捏他的腰間,還沒來得及抽回,便被秦琛一把攥在了手里,輕輕的摩擦著。
“夫人可是怪我兇了?”
“要知道,我們可是來送禮的,不知道,這年頭送禮的是大爺嗎?”
陸嬈嬈哭笑不得的扯了扯嘴角,這聽說過有錢的是大爺,欠債的是大爺,什么時候送禮的也成了大爺了!
不過她也不會去駁秦琛的面子,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實(shí)則卻是暗自捏著秦琛的手心,玩的不亦樂乎。
“你們...”
走著走著身后沒了聲音,警衛(wèi)員只覺得不僅是后背冷了,渾身都是冷颼颼的。
鼓著膽子回了頭,卻見陸嬈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坐在了輪椅上,頓時三魂嚇走了4魄。
這輪椅哪冒出來的?為什么他一點(diǎn)聲音都沒聽到。
好不容易想到的一個說話的理由,也胎死腹中了。
“馬上就到了!”
他迅速的說完了一句話,腳步也跟著加快了。
白家別墅前,也有著一堆人在聽到門衛(wèi)通報之后就等在了那里。
尤其是秦琛的小舅舅白忠杰,在得知秦琛的禮物之后,不等白建業(yè)吩咐便帶著自己收養(yǎng)的兩個孩子站在了門口。
老遠(yuǎn)就看到了父親時長掛在嘴邊的那個侄兒,果然是如同雜志所寫的一般,高大帥氣。
只是那個他身前的那個女人,怎么坐在輪椅上?
“表哥竟然找了個瘸子!”離得遠(yuǎn),燈光又暗,白素素并沒有看清嬈嬈的長相,只是看著她坐在輪椅上,心中便就忍不住妒忌。
她可是聽父親說了,她現(xiàn)在所有的零花錢加起來都不夠秦琛給太太買一套衣服的。
“素素,慎言!”白中杰不悅的瞪了她一眼。
對于這個長年不在家的將軍小叔,白素素打心底還是有著幾分敬意的。
此刻一被吼,立刻便后退了幾步。
卻依舊是不甘心的嘀咕道:“還不叫人說實(shí)話了!”
“小琛,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白忠杰用力的在秦琛的肩膀上拍了拍,興奮說道,秦琛挑眉,彎了彎嘴角,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沉穩(wěn)的目光在眾人面前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白中忠杰收養(yǎng)的兩個孩子身上。
年紀(jì)不大,卻是十分傲骨天城,已然有了很足的英氣。
“這是那兩個孩子?”雖然秦琛叫白中杰小舅,年紀(jì)卻是沒差幾歲。
說起來話來也沒了那些講究。
白中杰一笑,反手將兩個孩子推到了面前,朗聲介紹:“是的,姐姐叫花淺陌在Z醫(yī)科大讀大一,小的叫做花曉宇,現(xiàn)在跟在我身邊以后也是準(zhǔn)備送到軍校里去。”
“挺好的。”
秦琛的目光在花淺陌的臉上稍稍停留了片刻便移開了,此刻的他心中已生成了一個主意,只是實(shí)行起來,卻是還有待商榷。
“小舅,這是我的夫人,陸嬈嬈。”
秦琛說著,慢慢的將嬈嬈從椅子上扶了起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眼底流轉(zhuǎn)的深情,是怎么無法掩蓋的。
白素素在看到陸嬈嬈面容時立刻便愣住了。
她不是和那個如畫的男人是一對的么?怎么又變成秦琛的老婆了?
還有,這不是殘疾啊?
“是你!”白素素沒忍住叫了出來。
嬈嬈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了一個還算友好的笑容。
畢竟從一定程度上,白素素也算的上是她的情敵,她干嘛要那么大度去迎合她開不開心。
更何況玉祁給她的那份鑒定報告她已讓Ben裝在了身上,相安無事便罷,但若是白素素依舊想不開要挑釁自己,那她也只能收點(diǎn)利息了。
“白小姐。”
“你們見過?”
“是啊,在茶館里,我?guī)煾颠免費(fèi)幫白小姐鑒了寶不是么?”陸嬈嬈笑道,果然在她話音落下時,白素素的臉已經(jīng)變了顏色。只是礙于人多,她并沒有發(fā)火。
眼珠子一轉(zhuǎn),便想要拉秦琛的手。
“表哥,好久不見。”
“嗯。”秦琛輕哼一聲,不著痕跡的甩開了她的手,將手里的文件夾塞到了白忠杰手里,蹙眉道:“小舅,我們進(jìn)去吧,嬈嬈身子弱,不能吹涼風(fēng)。”
白忠杰接過文件夾掃了一眼,臉上便立刻露出了狂喜。
一聽秦琛的聲音,這才對著嬈嬈的肚子不住的發(fā)愣。
慌忙的將文件夾揣入懷里,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腦門,主動替他們拉開了門。
“瞧我這人,一高興就什么都忘了!”
“來來,快進(jìn)來,你們的房間已經(jīng)備好了。父親今天晚上新聞都沒看,就等你們吃飯了。”
秦琛額首,待到他們都進(jìn)去了才小心的護(hù)著嬈嬈走,Ben和Ken更是一左一右的護(hù)在嬈嬈的身邊,眼觀八方,生怕她又任何的閃失。
白素素瞧著眼前這架勢,眼中的妒火又深了一分。
和嬈嬈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白家的老宅不僅說不上奢華,甚至還有些簡陋。
實(shí)木的紅色樓梯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扶手的地步也被加固了多次,可以侵襲的辨認(rèn)出下面的一條條痕跡。
就連屋里的暖氣,也是那種上世紀(jì)八十年代的灰色瓦片,在角落里銹跡斑斑。
不過卻是很干凈,一切布置也都是僅僅有條,看的出來,房子主人對生活品質(zhì)的要求。
一位老人正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上身是半新半舊的毛衫,被打理的十分平整。
他并沒有刻意皺眉,卻依舊是給人一種很強(qiáng)的威懾力,那是久居高位才有的氣度。
“外公。”
秦琛叫了一聲,暗自又握緊了嬈嬈的手。
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小女人手心的潮濕,便將大部分注意力都朝著嬈嬈傾斜。
“嗯,回來就好。”
老人應(yīng)聲而道,將自己的外孫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記憶中的少年臉上還有著些許倔強(qiáng),如今卻是沉穩(wěn)的讓人看不透。
好在他的眉眼之處還有著和自己女兒相似的地方,倒是讓白建業(yè)的心里稍微有些安慰。
“你就是嬈嬈吧,我聽小琛提起過你。”
白建業(yè)收回了在秦琛身上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向嬈嬈。
“外公好。”嬈嬈學(xué)著秦琛叫道,順勢撤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白建業(yè)也沖她笑了笑,目光停留在她的肚子上,身上的戾氣也淡了許多。
老人,都是喜歡孩子的。
“快要生了吧?”
“嗯,已經(jīng)7個月了。雙胞胎。”秦琛接道,接過Ben遞來的腰墊自然的墊在嬈嬈的身后,白建業(yè)看著他的動作,眼底閃過稍縱即逝的復(fù)雜。
“雙胞胎啊,那是要小心點(diǎn)。”
“行了,我們也別干坐了,先吃飯吧。我讓人刻意給嬈嬈煲了湯,一會多喝些。”
“謝謝外公。”
嬈嬈恭敬的謝道,身上的不自然也減弱了幾分。
秦琛牽著她的手來到餐廳,又替她拉開了動作,這才自己去洗手。
白素素老早就坐在了餐廳,看著嬈嬈被一群人伺候著,別提有多難受了。
眼見得老爺子還沒到,她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邊摳著自己的背包,一邊小聲道:“哼,不就是懷個孕,還真把自己當(dāng)太后了。”
桌子上此刻就坐了幾個白家的小輩,除了那對花家姐弟是嬈嬈見過的,其他的她都不認(rèn)得。
這桌子上只有自己一個懷孕的,不用說名字她也知道白素素是在說誰。
只是這才剛來白家,嬈嬈并不想現(xiàn)在就和人起沖突。
接過Ben遞過來的藥膳正要喝,白素素的聲音卻是又響了起來。
“怎么?這是看不上我們白家的飯,都得自己帶干糧了不成?不想來就別來啊,搞的跟誰歡迎你似的!”
嬈嬈皺眉,臉色也暗了許多。
她不想惹事,可別人偏偏要把臉伸過來讓她打,那她也只能笑納了。
想到這里,她勾了勾唇。
“白小姐,你能代表白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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