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嬈嬈著實也有些乏了。
尤其是肚子里那兩個和父親一個習(xí)性的小家伙,鬧騰的嬈嬈身心疲憊。
原本是在和秦琛聊天,后面就成了咿啊呀的本能敷衍。
秦琛好笑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細(xì)心的將女人額前的碎發(fā)一一擺正,身為一個強迫癥重度患者,秦琛玩嬈嬈的頭發(fā)都能玩半宿。
當(dāng)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眼前的女人是她,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存在。
......
只是在家睡習(xí)慣了,猛然間換了地方,嬈嬈總覺得隱隱有些不舒服。
噩夢中驚醒了數(shù)次,還好一睜眼就能看到秦琛,總算是把夜晚給度過了。
秦琛的睡眠很淺,過去又是在刀尖上起舞的人。
嬈嬈的每一次驚醒,他其實都有所察覺。
而且憑借著極佳的耳力,他聽到了某種信號干擾的波段,只是他手上的腕表沒有報警,又是處在白家這么敏感的地方,他便也就沒有打草驚蛇。
天剛剛擦亮,外面便響起了嘹亮的軍號。
秦琛低頭吻了吻還在睡夢中嬈嬈,起身敲開了書房的大門。
白平生雖已從部隊退下多年,但這早起的習(xí)慣倒是沒改,打開門看到是自己這侄子,便是一愣。
沖進(jìn)屋里抹了一把臉,才將秦琛讓了進(jìn)來。
“小琛這么早找我有事嗎?”
秦琛點了點頭,眼神大大方方的在屋里掃視了一遍。
白平生看著他那探究的目光,心中疑惑更甚,一把拉來了椅子,便主動開口道:“這里原來是你外公的書房,我沒事的時候也會在這里住!
秦琛點了點頭,目光柔和了些許。
只是語氣依舊夾帶著淡漠疏遠(yuǎn),似乎眼前坐著的并不是自己的親舅舅,而只是一個路人甲乙丙。
“大舅昨晚睡的好么?”
白平生眉頭緊鎖,卻還是沉聲回答:“還可以。和平常一樣!
秦琛手指微曲,五指分開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忽然便在木制茶幾上敲了起來,茶幾是沉重的老木,聲音也不似一般曲面清脆。
白平生起初只是眉頭輕蹙,后來整張臉的五官都輕微的挪了位置,鼻頭通紅,擰在一起的黑眉使得他看起來比刻意板著臉時更兇殘了。
厚厚的嘴唇向外嘟著,皺巴巴的堆在一起,不怒自威,讓人很容易就聯(lián)想起猛將張飛。
秦琛盯著他的臉盯了好一會,越發(fā)的覺得自己母親沒長殘真是個奇跡。
怎么說呢,他外公雖然算不上極品美男,卻也稱得上英俊,外婆年輕的時候,那更是十里八鄉(xiāng)遠(yuǎn)近聞名的美人。
偏偏自己這大舅的五官,取的就是所有的缺點。
還好平時不說話的時候還算端正,不然想必當(dāng)官也是有困難的。
“咚——咚咚咚——咚咚——”
秦琛敲擊的聲音越演越烈,白平生的五官也越發(fā)的抽搐了。
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突兀的向外瞪著,他幾度抬手摸向了自己腰間,習(xí)慣性的想要拔槍,可是眼前的人,那清冷如月的目光,仿佛將他的手凝固了一般,怎么也拔不出來。
“小琛,這是你哪里聽來的!”
白平生額頭起了汗水,沉重的敲擊聲仿佛一下下敲進(jìn)他的心里。
秦琛勾了勾唇,收回了自己的手。
忽然抬手朝著白平生的腰間探去,三下兩下,咔嚓咔嚓,白平生腰間的槍支便成了一桌子的零件安靜的躺在那里,無聲的嘲諷著。
“自然是在白家聽來的!
“大舅應(yīng)該知道我原先是做什么的,所以對于這些特殊信號都有著超強的感知力!
“但是這是在白家,外公還是二號軍長,您不要告訴我,白家想要舉大旗!我雖然不是什么革命熱血青年,但是也不能容忍有人在我面前破壞這和諧的一切,哪怕,這個人是您。”
“什么?”
白平生的臉色變了又變,喉嚨里因為憤怒而發(fā)出嗚嗚的聲響。
寬闊的手掌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上了年紀(jì)的茶杯應(yīng)聲而碎。
“你這是在懷疑我?”
白平生肝疼!
“那難道我應(yīng)該懷疑外公?”秦琛冷冷說道,并未因為他生氣便退讓。
白平生拍著桌子不住的宣泄著自己的憤怒。
“秦!我是帝國的財政官,我父親是開國元老,弟弟是第一軍區(qū)的將軍,我有病嗎?我去串通外敵!”
“我也相信您是健康的,不過那聲音我的確是聽到了!
“您難道忘記了,我從小就對聲音敏感,所有的聽到的旋律都能悉數(shù)重復(fù)下來嗎?”
秦琛淡然的說道,目光卻是停留在了桌子上的相框。
那是一張泛黃了的照片,兩個男人同一個女人,他們手拉著手,表情雖然都很嚴(yán)肅,但兩個男人的眼中卻是藏不住對女人的寵溺。
“你像你媽,她年輕的時候很漂亮!
白平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在自己妹妹的臉上停住了目光。
記憶如同洪水一般涌來,曾經(jīng)的過去,是那般美好。
只可惜...
“她一直都很美!鼻罔』氐。
手指在空中翻飛著,幾下又將那槍的零件組合完畢。
抬眼又看了一眼表情異常復(fù)雜的白平生,他決定看在母親的份上為自己這位大舅提個醒。
“那符號的含義和交流方法,一會我會讓我的助理給你送來!
“既然不是大舅的人,那我就放心的查了。”
“還有就是想要提醒大舅一句,大好的前程不要耽誤在一個不值得的女人身上。”
秦琛說完,便拉開門走了。
他這前腳剛出去,Ben后腳就將一個密封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紙袋放在了他手里。
白平生滿肚子的氣,粗魯?shù)乃洪_了上面的封條,然而越看,卻越覺得幸好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是秦琛。
他皺著眉頭,將看完的紙袋連同文件一同隨手丟進(jìn)了碎紙機。
又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內(nèi)線。
“父親,您醒了么?我想再去檢查一下昨天小琛送來的東西!
白建業(yè)一怔,蒼老的聲音透著淡淡的質(zhì)問:“你是在懷疑小?”
哪怕是他不在白平生面前,卻依舊是讓人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不,不是。我只想再確認(rèn)一下,您也知道, 最近R國人不太安分,我擔(dān)心這批東西會被盯上,所以想再加強一下安保!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長的安靜,白平生連呼吸都變得小心起來。
就當(dāng)他以為電話要斷了時,白建業(yè)的略顯疲憊的聲音才再度響起。
“我在2號廳這邊,你一個人來找我吧!
掛了電話,白建業(yè)也沒了釣魚的心情。
原本的喜悅也被沖淡了許多,他是老了,可并不代表他傻了。
這些年白家看似一直都順風(fēng)順?biāo),可是卻也是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還好小兒子現(xiàn)在還未娶親只是收養(yǎng)了兩個孩子。
否則,怕是有些人就要連覺都睡不踏實了吧?
......
嬈嬈不知道秦琛做了什么。
一覺起來身邊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頓時心情有些失落。
打開門,便看到Ben含笑站在門口。
“少夫人,您醒了,少爺有事出去了,晚上再來帶您一同出去。”
“可是要參加什么宴會嗎?”嬈嬈晃了晃腦袋,在女傭的攙扶下洗漱梳頭,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行動不太方便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
原先以為是自己身體出了毛病,可后來幾次檢查玉先生卻告訴她很健康,只是肚子里的兩個小家伙太能吃,把營養(yǎng)都給吸收走了。
Ben在一旁小心的看著她,生怕她有了什么閃失。
待嬈嬈坐下,這才開口:“沒有什么宴會,少爺只是說孩子快要出生了,帶您一同去買些日用品。”
“買日用品?”嬈嬈有些疑惑,家里不是老早就準(zhǔn)備好了兩間兒童房,一縷實木的家具,還是兩個色系。
怎么這又要買了?
雖然不差錢,可嬈嬈也想要給秦琛多省一些。
過日子嘛,還是要勤儉持家的。
“嗯,少爺說了,要去買一些衣服什么的,他的眼光不好,所以還是夫人去挑比較好!
Ben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是老大交給他的任務(wù),完不成那是要狗帶的!
嬈嬈皺了皺眉,一想到秦琛那暗沉的衣柜,一水的黑白灰,再腦補到兩個嬰兒身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的確不能讓他去選,不然豈不是要把兒子打扮成兩個小老頭了。
早飯是她在房間里用的,秦琛這次來準(zhǔn)備很充足,不僅帶了自己的兩個助理和女傭,還從玉祁那里借來了兩個會煮藥膳的廚子。
中午下樓時,白家的幾個男人都不在。
客廳里卻是異常熱鬧,幾個年輕的女郎的端坐在沙發(fā)上,笑得很矜持。
見嬈嬈挺著肚子出來了,便頓時安靜了,好似嬈嬈破壞了她們氣氛一般。
白素素昨日沒在嬈嬈這里討到好,一大早又被自己母親撒了通氣。
這會看到嬈嬈挺著肚子在一群人的包裹下出來,嫉妒的想要抓狂。
“素素姐,這是誰?你家來的遠(yuǎn)方親戚?”
“這么大肚子才過來,是想來蹭京城戶口吧?”
白素素的一個小跟班察覺到她的不開心,心思立刻活絡(luò)了起來。
不大不小的聲音無比清晰,一字不落的傳入嬈嬈的耳朵。
本來打算直接出門曬太陽的嬈嬈停住了腳步,似笑非笑的在那些濃妝的少女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
笑瞇瞇道:“哦?洛城戶口這么值錢,還需要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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