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這次倒是沒有把南宮嫣然關(guān)進(jìn)什么密室。
而是把她和阿大一起丟到了一個白色的房間里。
房間是特制的,四面都是鏡子。
將她的所有暴露無疑。
阿大的一身功夫直接被玉祁用銀針泄去了,癱在地上昏迷不醒。
南宮嫣然迷茫的看著四周,秦琛只是扭斷了她的手腕,并沒有給她再添別的傷痕。
可對于南宮嫣然來說,玉嬈沒有死。
頂著這張臉,對于她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尤其是,不管她換做哪個角度,就連地板和天花板都是反光玻璃,讓她看到自己那無比扭曲的面孔。
我不要在這里!”
這里寂靜的可怕,也亮的可怕。
內(nèi)心陰暗沉底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南宮嫣然抓狂的抖動著自己的身體,朝著角落里爬去。
可不管她怎么在那墻面或者地面抓撓,留下的便只能是一道道血痕。
不知何時,地上的阿大悠悠轉(zhuǎn)醒了。
抬眼一看到南宮嫣然,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便直接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在瘋狂撓墻的南宮嫣然。
“小姐...小姐...您在做什么啊...”
“為什么要這么傷害自己?”
阿大虛弱的說著,圈著南宮嫣然的手臂有些無力。
下一刻他便被南宮嫣然一腳踹在了身上,順著光滑的地板滑了出去,后背也重重的撞在了墻壁上。
“說...是不是你背叛了我?”南宮嫣然怒目而道,凌亂的頭發(fā)和血水混在一起,貼上了她的額頭,甚至一些鮮血還順著她的頭發(fā)不斷的往那白色的婚紗上滴落著,別提有多嚇人了...
“咳——
阿大胸口一悶,直接噴出來一口黑血。
饒是如此,他還是強(qiáng)撐著按照家族的規(guī)矩,扶著墻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了南宮嫣然面前。
虔誠的趴在地面上,無比謙卑:“小姐,阿大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你的。”
“是嗎?”
南宮嫣然抖著自己扭曲的手腕,哆哆嗦嗦的朝著阿大的天靈穴上探去。
她是世家出身,對于人體的穴位所在,那是她的必修課程。
在阿大一動不動的配合下,她終于摸到了阿大的死穴。
她咬著牙,鑲嵌著碎鉆的的長指甲狠狠的刺入到了阿大的頭皮里。
阿大身形一頓,卻是沒有挪動分毫,盡管他知道,只要南宮嫣然再稍微扎的深點(diǎn),自己就會死。
可...他不能動,也不想動。
“那陸嬈嬈為什么沒有死呢?”
南宮嫣然陰測測的說道,垂下的頭發(fā)遮擋住了她那張扭曲的臉,也越發(fā)的使得她像是鬼魅。
“玉嬈她...我把解藥給她了...”
“什么?”南宮嫣然手一抖,那插進(jìn)阿大腦袋里的指尖忍不住又深了一分。
頓時,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涌了出來。
那刺目的紅,讓她徹底失去了理智!
她將自己的手從阿大腦袋上挪開,大力的將他的臉搬了起來對著自己。
聲音尖利,滾滾著憤怒。
“你說什么?你把解藥給那賤人?”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阿大心虛的別過臉,低聲解釋道:“小姐,其實(shí)秦琛早就識破我們的計(jì)劃了,在您發(fā)出郵件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跟蹤了,當(dāng)時他身邊的Ken找過我,說只要我把玉先生平安帶過來,把解藥給玉嬈,就會放我們走。”
“而且,那個毒藥,最壞的結(jié)局也只是玉嬈毀容,您忘記了 ,南宮蕙蘭長老可還是在家族里呢...”
“那你為什么早不告訴我!!!”南宮嫣然忽然覺得像是一個笑話!自編自導(dǎo)一場以為天衣無縫的演出,可沒想到最后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屬下出賣了?
她歇斯底里的叫著,搖晃著阿大的腦袋,鋒利的指甲又朝著阿大的脖頸和胸膛上打去。
“你背叛我!!!我他媽這輩子最信任你!!!你居然背叛我!!!”
“你背叛我!!!”
她憤怒的發(fā)泄著,不一會阿大的臉上和胸前都布滿了傷口。
他本就重傷未愈,被南宮嫣然這么一鬧騰,更是虛弱的身形搖搖欲墜。
眼瞼微垂,炙熱的血和渾濁著的淚融合在一起。
他低著頭,溫聲說道:“小姐,阿大也不想這樣做,可是不這樣做,我們就無法離開這里,最后一點(diǎn)生機(jī)也會沒的啊!”
“而且...您為什么就只看秦琛?天下男人那么多,為什么偏偏就一定是他呢?”
“這些年,您為他把自己變成了什么樣?值得嗎?”
“我真的不愿意看到您再為了他,丟掉自己的性命了...我生來便是孤兒,承蒙小姐看重才能活到現(xiàn)在,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是小姐您...何苦呢...”
他似乎是傷到了心肺,每說一句話,都是極其費(fèi)勁心神的。
可饒是如此,他還在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像是想要把壓在心底一輩子沒講過的話,都說明白。
“小姐...我多想帶你回到南宮家的那片小竹林,那個不大卻溫馨的庭院,你喜歡什么花,咱們就種什么,你想吃什么,阿大就給你做什么...”
“你若是呆膩了,咱們?nèi)ジ鱾國家旅游,阿大這些年也攢下了不少錢,都是接演武堂接任務(wù)得的...都攢著呢,雖然比不上秦琛那么富可敵國,但是你想過上買買買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啊...”(注:演武堂,南宮家給專門派發(fā)家族任務(wù)的地方,簡單的是找一些珍奇藥材,獎金高的,便是去殺人或者是特殊任務(wù),風(fēng)險(xiǎn)越高,獎勵越多。)
“我們還年輕...還可以...”
“夠了!!!”
南宮嫣然毫克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眼底寒芒乍現(xiàn):“你個蠢貨!誰要和你隱居!”
“老娘只想要秦琛!秦琛!”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誰稀罕你做的吃的!你不過就是我南宮嫣然養(yǎng)的一只狗!!”
南宮嫣然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忽然就開始對阿大拳打腳踢。
阿大安靜的躺在地上,默默的承受著一切。
漸漸地...
他感覺自己視線越來越模糊了,身體也變得極其疲憊。
那是生命在流逝的象征,也敲響了他要離開這個世界的鐘聲...
“小姐...我是人是狗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要活下去啊...”
他抖著手,從懷里摸出了一個保險(xiǎn)柜的鑰匙,上面有著瑞士銀行的標(biāo)志。
這是他一聲的積蓄,也藏匿了他一生的期待...
“活你妹!!!沒了秦琛老娘寧愿去死!”
“都他媽怪你,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是幸福的新娘子了...”
阿大的聲音淹沒在了南宮嫣然激烈的打罵聲中。
“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小姐...我也很喜歡你啊...”
終于,阿大撐不住了...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甚至出現(xiàn)了幻象...
那是南宮家小時候南宮嫣然住的小竹林,那時候,大夫人還在世,作為南宮家的唯一繼承人,小姐過的是多么快樂。
她是一家人的小公主,又生的那么美麗。
而自己,則是臟兮兮被人丟棄的孤兒。
若不是南宮嫣然在河邊玩時順便救了他,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從那以后,她便成了他的神抵,他則是她的影子,默默的在不能見光的角落里守護(hù)著她。
當(dāng)年的她,是那么善良...
隱隱約約,阿大看到了一直白皙的小手,那么溫暖,那么親切。
“小姐...你來接我了嗎...”
......
會議室里。
在目睹了一場“好戲”之后,眾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阿大死了?”
“老大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看著面無表情的秦琛,Ken有些摸不準(zhǔn)。
是的,當(dāng)初合同是他去談的,老大也的確承諾玉祁沒事,夫人沒事,就留他們性命,放他們走。
而這阿大也的確是把解藥給嬈嬈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這南宮嫣然竟然還能在身上藏槍!!!
似乎連阿大都被他瞞住了吧...
“不用查了,死在南宮嫣然手中,對于他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吧。”秦琛反感阿大做的那些事情,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對南宮嫣然的深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欲言又止...畫面里,南宮嫣然似乎還沒意識到阿大已經(jīng)去了,還在那里對著一個尸體拳打腳踢。
“先等等吧,有時候,活著,比死亡更可怕不是嗎?”
秦琛似笑非笑的說道,正打算口繼續(xù)游說玉祁不要等龍衍先手術(shù),門外卻是響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一襲紫衣繡著金線龍衍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快步走到了玉祁身邊,略微彎腰,抱了抱拳。
“玉先生...抱歉,我來晚了。”
“不晚了, 這里距離你家也不是很近,只是嬈嬈現(xiàn)在情況特殊,不適宜搬動,所以讓你親自跑一趟...”
“人都帶來了嗎?”玉祁著急的說道,此刻見到龍衍就像是看到親人一般,拉著龍衍的手都有些顫抖。
“當(dāng)然,都是龍家最好的外科大夫,嬈嬈呢,讓他們先進(jìn)去,您也和我說說到底是什么情況。”
龍衍說著,一指身后的眾人。
秦琛這才看到,他們竟然是自帶儀器的,險(xiǎn)些吐血。
尼瑪!那玉祁還要自己準(zhǔn)備個毛線啊!
“嗯,還是你想的周到,這樣,你先在這里坐下,我也進(jìn)去看看,賢侄啊,真是辛苦你了!”玉祁說完,親切的拍了拍龍衍的肩膀,便快步的和醫(yī)生一起進(jìn)手術(shù)室了。
坐在椅子上,又喝了杯茶。
龍衍這才慢悠悠的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秦琛,故作驚訝道:“哎呀!秦先生!好久不見啊!”
秦琛:......
尼瑪,誰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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