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這么晚還沒睡啊。”秦琛快步走進院子,便瞥見老人坐在池塘邊喝著茶。
“是啊...都說這上了年紀(jì)都困的早,我倒是和人反著,越老越精神,熬夜熬起來,可是比那些小年輕還要上癮。”
老人轉(zhuǎn)過身,蒼蒼白發(fā)下是一張無比慈祥的臉。
他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石凳,見秦琛坐下了,這才說道:“這么晚來,是有要事吧?”
“說吧,哪一家又開始蹦跶了?你說這些人天天怎么就那么閑呢,整天只知道盯著那個位置,就不能...”
話說了一半,老人咳嗽起來。
原本紅潤的臉?biāo)查g蒼白,整個身影跟著晃動。
“首長,您怎么了?小陸快去叫吳醫(yī)生來。”
秦琛慌忙放下茶杯,繞到老首長身后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后背。
“別...別去叫吳醫(yī)生了,他剛從我這走沒一會,你現(xiàn)在把他叫來,看到我沒睡,指不定又要怎么嘮叨我了。”
老首長慌忙的抓住秦琛的手腕,阻止道。
秦琛皺眉,下意識的摸上老首長的手腕。
“無神之脈?”秦琛的眼底郁結(jié)又濃郁了一分。
所謂無神之脈便是以脈率無序,脈形散亂為主要特征。如脈在筋肉間連連數(shù)急,三五不調(diào),止而復(fù)作,如雀啄食之狀稱雀啄脈, 脈象主要由脾(胃)、腎陽氣衰敗所致,提示神氣渙散,生命即將告終。
可是他明明記得,一個月前,老人的脈搏雖然微弱,可還沒到了這種地步啊。
而且,老人身邊一直都是有著專門的醫(yī)生照顧的。
加上他特意請回來的中醫(yī)大師幫忙條理,就算老人的身體不會轉(zhuǎn)好,最起碼也應(yīng)該惡化才對啊。
除非...
有人不想讓老首長好,暗地在做小動作的。
想到這里,秦琛眼里一片冷寂,氣質(zhì)也徒然變得凌厲起來。
“小琛?小琛?”
老人見秦琛嘀咕了一句便眉頭緊鎖,以為他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病情。
心下一暖,他不著痕跡的將手抽了回來,故作輕松道:“我沒事的,就是這天氣涼了,大概是坐的太久了,就忍不住咳嗽。”
“你不必為我太過擔(dān)心,這年紀(jì)大了,生個病什么的很正常,你不是說有要事和我說嗎?走,進去講。”
秦琛眼中微光流轉(zhuǎn),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跟著老人進了房間,他第一時間便直接關(guān)上了門。
老首長目光微閃,看著他將房間地毯式檢查了一遍,動了動嘴唇,卻是忍不住沒問。
“前天,傅長青來我公司找我了,說希望我支持傅家大選。”
“傅家?我沒記錯的話,傅松年是前年才升的司令吧?”
“是前年,而且一個月前他和孫家的千金才訂了親,理應(yīng)支持孫家才是,怎么忽然間,又來拉攏我了。”秦琛沉聲說道,這兩天他也派人去查了,可并沒有直接信息表明,傅家和孫家不和。
“你一定拒絕了吧?”老人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容。
“嗯,您知道的,這些事情,我向來不摻和,而且五年前我加入特別行動司時,就已經(jīng)說了,不是必要的情況,我是不會出手的。”
“嗯,只要我還在這世上一天,就不會讓他們逼你。”老人點了點頭,隨即一摸腦袋,轉(zhuǎn)身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檔案袋,推到了秦琛面前。
“其實你今天不來,我也準(zhǔn)備這兩天給你打電話的。”
“可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嗎?”秦琛收斂著自己的不經(jīng)意散發(fā)出來的戾氣,嚴(yán)肅的坐直了身體。
“別緊張...不是什么要緊事。就是想到是和你有點關(guān)系,事先提醒你一下,也省的到時候軍方的人真出手了,你沒個準(zhǔn)備。”
老人的話,讓秦琛更疑惑了。
“打開看看。”老首長又道。
秦琛拿起檔案袋,小心翼翼的去掉蠟封。
上面的標(biāo)記是2A,沒有到特別機要的份上,這讓他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紙沒幾張,可上面的內(nèi)容卻是沉甸甸的。
原因無他。
上面的走私軍火的兩個家庭都和他有著關(guān)系。
自己那位姥爺白建業(yè)和自己那位“好二叔”秦連竟然勾搭在了一起。
看那樣子,似乎還打算也參加這次的首相的競選。
他以為三年前的失敗已經(jīng)給了白家一個教訓(xùn),卻是不想...
“軍方已經(jīng)動手了嗎?”秦琛看完,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
他自問自己雖然是一個冷血的人,但并不無情。
不然也不會后來還扶持了一下自己的小舅,讓他在白家失勢之后還能晉升。
可卻是沒想,他信任的人竟然...
“還沒有,這也是最近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我看到之后就直接扣了。”
秦琛眼底眸光閃動,復(fù)雜的情緒溢于言表。
薄唇微動,剛想要開口,卻是被老首長給攔下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用說了。小琛,我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老人拍了拍秦琛的肩膀,就如同慈祥的老爺爺一般。
他的動作很輕,可里面的寓意卻是那般深刻。
當(dāng)初特別行動處的成立,便是要監(jiān)督這些機要領(lǐng)導(dǎo)人的一舉一動,也是反恐和反動的最鋒利的一把武器。
秦琛這個組長的位置,不可謂不重。
許久,他垂下了眼瞼,低聲卻又認(rèn)真道。
“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他說著話,站起來沖著老首長認(rèn)真的行了一個禮。
老人的面容也變得嚴(yán)肅,抬起手莊嚴(yán)且認(rèn)真的回了一個軍禮。
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
“首長,我回去了,您也要保重身體,再過幾日,我家夫人就到了,她師從一位特別厲害的中醫(yī),到時候我?guī)齺斫o您看看。”
眼瞅著就要12點了,秦琛不忍再耽擱老人休息,便起身告辭。
老人挑眉,胖胖的臉上笑容更甚:“你夫人?就是那個讓你為她守身如玉五年的姑娘嗎?那倒是還真的見一見了。”
“這得是多優(yōu)秀的姑娘啊,把你吸引成這樣。”
秦琛面皮緊繃,可嘴角卻情不自禁的揚起。
“當(dāng)然,我媳婦自然是最優(yōu)秀的。”
兩人寒暄著,老人直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才回到了房間。
屋子里也是極其的簡單,只有著一些必備的生活家電,還都是陳舊的。
秦琛走了,他臉上的笑容也跟著褪去了。
......
洛城國際機場。
飛行了十幾個小時之后,嬈嬈和龍衍終于抵達(dá)了洛城。
她刻意換上了一身便裝,又戴了一副大大的蛤蟆鏡,將自己那傾城的容顏遮擋的只露出嘴唇。
在她身邊,是兩個類型完全不同的男人。
桀驁不馴眼睛朝上的龍衍,和一臉狐貍笑容的鐵牛,這個奇怪的三人組合,一出現(xiàn)在機場,便引起了路人的紛紛側(cè)目。
大多數(shù)都是羨慕的!
畢竟龍衍和鐵牛的臉都是那種完全可以放在平面雜志上不用修圖的存在。
可是不等龍先生賺夠眼球,忽然大片的人群都朝著停車場涌去了。
尤其是女人,那瘋狂的程度可是比看到自己喜歡的明星還要激動,走路都不帶看路的,一路狂奔,嚇得龍衍和鐵牛不約而同的將嬈嬈護在了身后。
“現(xiàn)在女人都這么瘋狂了?”龍衍皺眉,只等著人流過去之后,這才放開嬈嬈。
嬈嬈無語的看著兩個把她當(dāng)孩子一樣呵護的男人,不甘心嘀咕道:“我沒那么脆弱的,你們要不要這么夸張。”
“夸張?”龍衍冷笑一聲,瞇了瞇眼睛:“你看看什么叫做夸張!”
嬈嬈從他身后走出來,順著他的目光瞧去。
便瞅見了停車場大門那里,聚集了大量的人。
她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繞到閃人,可一想自己預(yù)約的車還在那里,便不得朝著那邊走。
好在這些女人也不算特別恐怖,還留了一個小門給方面人正常進出,饒是如此,嬈嬈三人還是在人群中擠了半天,才走到停車場,找到了自己原先訂的那輛車。
司機師父將他們的行李箱放進后備箱,這才為嬈嬈打開了車門。
龍衍和嬈嬈坐在后座,鐵牛自覺的去了副駕駛。
“師傅,今天機場是有什么活動嗎?為什么這么多人在門口讀著?”鐵牛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專車司機搭著話。
司機也是個熱情的,順口回答:“你說那些人啊,老板你看到前面那一排車子沒?”
“師傅說的是前面那一排的賓利嗎?這是哪家汽車公司在做展覽嗎?怎么弄這么多一模一樣的車。”鐵牛故意問道。
“什么汽車公司,一看您就不是本地人吧?”專車師傅眨了眨眼睛。
“是啊,我們?nèi)齻都是來這邊辦事的。”
“我說呢,那你不知道也正常。這些車都是SR的,SR你總聽說過吧?”
鐵牛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透著后視鏡看了嬈嬈一眼。
“這是秦大總裁派來迎接未來岳父岳母的專車!”
“迎接岳父岳母的專車?”龍衍忍不住接了一句,然后便看到一個女人和秦琛一同從車上走了下來了。
隨即,龍衍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
“嬈嬈,你被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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