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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心渡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裘童決裂

作者/南琋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童昱晴嘴角噙著一絲笑,用殘存的力氣支撐自己站了起來,“原來白公子也隨督軍去救意悠小姐了,您還真是有情有義。”

    白喬煊不知童昱晴的怨氣從何而來,怔愣在原處。童昱晴最后的希望被碾壓得一點不剩,她看也不看白喬煊和裘澤遠一眼,拉起弟弟就往外走,裘澤遠當然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卻沒想到童昱晴竟然再度開槍,子彈就落在他腳下。

    “裘澤遠,裘童兩家百年情誼就此斷絕!我會讓你,為你今日的選擇,付出代價!”童昱晴一字一句就像是那顆釘進地面的子彈一樣,再沒有回膛的余地。

    “秉志,馬上順著童小姐剛剛留下的線索,查清楚童柏毅囚禁童司長夫婦的地方,務必將他們救出來!”裘澤遠望著童昱晴的背影,高聲喝令。

    嚴秉志面露為難之色,裘澤遠強忍住內心的哀慟,添了一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意悠被童昱晴突如其來的暴怒嚇得回不過神來,縮在桌角瑟瑟發抖,直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從千尺寒潭中救了出來,她才將這幾日的憂慮恐懼盡數化作淚水。

    “昱晴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為我舍棄了童伯伯和童伯母嗎?他們也被童叔叔抓去了,還被他害死了嗎?”意悠在裘澤遠的懷中哭得泣不成聲。

    裘澤遠輕輕撫著她,無奈地嘆道:“怎么你也如此問我?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有性命之憂,也不可能置他們的性命于不顧呀。”

    “那昱晴為什么這么說?我從未見過她對你如此疾言厲色,更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看著我的眼神就像要殺了我一樣……”意悠只要一想到童昱晴方才的神情,身體就止不住地抖。

    是啊,既然他沒有見過童柏毅,昱晴到底為何認定是他做的呢?裘澤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白喬煊也深覺今日之事頗為蹊蹺,就像是被什么人置在了一張大網之中,他甚至都能感覺到那人就躲在某個角落看著他們,牽制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督軍。”白喬煊思慮再三還是要打斷裘澤遠的思緒,不能讓他的心神無止境地停留在意悠一人身上。

    裘澤遠聞聲果然放開了意悠,畢竟他和意悠之事,是他對不住白喬煊。

    “悠悠,你先回房休息,我和喬煊談些事情。”裘澤遠輕聲說道。

    可意悠卻緊緊抓著裘澤遠的衣襟,哽咽道:“我不想你不在身邊,我好怕……我……”

    “好,我不離開你,我一直在你身邊,別哭了。”裘澤遠本就見不得意悠受半點委屈,經此大劫,更是心有余悸,于是果斷將她留在身邊,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白喬煊雖然看著眼前這兩位心中很不舒服,但想到現在有一百件事比此事重要,便壓下心中的不快,拉著妹妹坐到了那兩位對面,卻沒想到妹妹不耐煩地站了起來,說道:“我要去找昱晴姐姐,昱晴姐姐不在,我們還待在這里做什么?”

    白嘉茵雖是童言無忌,卻令裘澤遠心中猛然一驚,蒲東還有多少人是這樣想的?有多少人是因為童氏才效忠他裘氏的?如果童氏挾勢而起,那裘氏江山豈不危在旦夕?

    白喬煊將妹妹拽了回來,嘆道:“不和督軍商量清楚對策,你昱晴姐姐是不會理會我們的,你現在去也見不到她。”

    白嘉茵滿腔怒火都寫在臉上,狠狠地哼了一聲,但也聽兄長的話坐了下來。

    白喬煊直截了當地說道:“督軍,我相信您是被陷害的。您現在對那幕后之人可有頭緒?”

    裘澤遠無奈地搖搖頭,又痛苦地點點頭,“是我的錯……我一次次縱容他,一次次放過他,我原以為天長日久,他總有一天會原諒我們。是我太幼稚,我早該想到的,血債只能用血來償,鮮血之中,只有生死,沒有是非。從我們把他送到蒲西為質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日的結局。”

    白喬煊了然裘澤遠所指何人,當初清查出財政司內鬼后,童昱晴已將她叔父之事告訴了他。就算裘澤遠不說,白喬煊最懷疑的人也是童柏毅。

    “既然已經確定是童柏毅設局,那么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向昱晴解釋清楚,無論如何不能讓她為童柏毅所用。”白喬煊說道。

    裘澤遠唇邊掛著一絲涼涼的笑意,“哪里有那么容易?昱晴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她不是可以輕易被左右的人,若不是親眼所見,或是她最信任的人的話,她根本不可能懷疑我,甚至與裘氏決裂。我猜童柏毅也許找到一個身形容貌跟我差不多的人,假扮成我的模樣和他密談,故意讓昱晴看見。或者童氏被他抓去的人里,有他的人……”

    說到此處裘澤遠心中狂跳了幾下,苗雯……

    裘澤遠的異樣都落在白喬煊的眼里,“督軍,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喬煊,我可能知道誰是童柏毅的人了。”

    “誰?”

    “苗雯!楓毅的貼身秘書。她是和楓毅、彥君一起失蹤的,與他們關在一處,可我在關押意悠的地方根本沒找到他們。也就是說苗雯在她被關的地方根本沒有見到悠悠,那她又是怎么知道悠悠身在何處?我當時救人心切,看到有人發出童氏的青龍訊號便趕去了,根本來不及細想,如今想來真是漏洞百出。如果她不是童柏毅的人,怎么可能從童柏毅的手心里逃出來,還給我報信,告訴我悠悠在何處?”

    白喬煊凝神將裘澤遠說的前因后果細細思慮了一番,回道:“您說得有理。那我們馬上動身去童府吧。”

    裘澤遠攔住白喬煊,說道:“等等,童柏毅為挑撥裘童兩家而在昱晴面前誣陷我可以理解,但你有沒有想過昱晴為何對你也有誤解?”

    白喬煊藏在袖中的拳頭越攥越緊,眸中的濃墨愈卷愈深,卻一直沉默無言。

    意悠扯了扯裘澤遠的衣襟,對他搖了搖頭,裘澤遠仿佛什么都懂了,又仿佛什么都沒懂,但有一點他是清楚的,他不該再過問白喬煊和童昱晴之間的事了。

    裘澤遠打破了廳中沉沉的長寂,“事不宜遲,一起去童府吧。”

    ……

    事情遠沒有他們想象中那樣簡單,他們一行人別說當面向童昱晴解釋,就連童府的大門都進不去。裘澤遠和白喬煊站在雨中,紛紛向車內看了一眼,若只有他們二人,站多久等多久都無所謂,可是如今意悠和白嘉茵在此,又不知童柏毅是不是躲在暗處,他們根本無法做到心無旁騖。

    “督軍,不如您先帶意悠和阿茵回府,我在此處等昱晴開門。”白喬煊說道。

    裘澤遠搖搖頭,剛待答話便見嚴秉志從遠處跑來,“督軍……”

    裘澤遠見他面色蒼白,吞吞吐吐,嘆道:“說吧,那么多大風大浪我都挺過來了,承受得住。”

    嚴秉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督軍,秉志該死,請您降罪。童柏毅就將童司長夫婦囚禁在他府中,可那日我帶人搜查童府時卻什么也沒有發現,是秉志無能。”說著他深深俯下。

    裘澤遠雖然惱火,但也知道現在再做追究已經毫無意義,于是問道:“找到他們了嗎?”

    嚴秉志的聲音沙啞,“回督軍,我們到的時候整座府邸已經被炸成一片廢墟,童司長恐怕……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恐怕?我派你去就是為了聽這兩個字嗎?!我跟你說過什么?沒找到人,你還有臉回來見我?!”

    嚴秉志心中一凜,埋首道:“督軍,屬下這就去調集人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人!”

    嚴秉志走后,裘澤遠說道:“喬煊,正門不開,我們再去側門和后門看看吧。偌大的童府,總要留一個門,供人進出。”

    白喬煊又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只能點點頭。

    不出所料,童昱晴留出了府上的西門,更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剛好碰到了正要出門的童昱晧。

    白喬煊忙攔下他,焦急地問道:“昱晧,你姐姐怎么樣了?”

    童昱晧雙眼紅腫,很顯然剛剛哭過,聽到白喬煊這樣問,淚水又止不住流了下來,他搖搖頭,走到裘澤遠面前,邊哭邊說:“裘叔叔,你們先回去吧,姐姐現在正在氣頭上,除了讓我去準備葬禮,就是抱著母親的尸首。她什么都不肯對我說,更不會見你們了。”

    “你母親的……”那兩個字眼卡在裘澤遠的喉嚨里難以出口,“小晧……”

    “我已經不小了,是童家唯一的男人了。我只剩下姐姐這一個親人,無論如何不會違背她的心愿,就請裘叔叔不要再為難我。如果你們實在想見姐姐,就等出殯落葬之后再來吧。也許那個時候,姐姐能冷靜下來。”

    “還要有七八日的光景才能出殯落葬,就算你姐姐不想見我,至少也讓我幫你們安排喪禮,吊唁一番吧。”裘澤遠急道。

    “你們現在連正門都進不去,還談什么吊唁?請您念在童氏為裘氏效忠百年的份兒上,讓我父母安安靜靜地離開。裘叔叔,我不愿相信姐姐說的話,更不想有朝一日走到與您為敵的地步。您若真想證明清白,就請您將童柏毅的項上人頭取來,祭奠我的父母。”說完童昱晧就領著一眾家丁去置辦喪禮事宜。

    “督軍,我想暗中跟著昱晧,看有什么能幫上他的。”白喬煊說道。

    裘澤遠點頭,“也好,我們兵分兩路,你去幫昱晧,我先送悠悠和阿茵回府,再去徹查童柏毅在蒲東的勢力。”

    “哥,我想跟你一起去。”不知何時白嘉茵從車上下來,站在了白喬煊身邊。

    “不行,你隨你悠悠姐回督軍府,聽話,這個時候,不要讓哥哥分心。”白喬煊牢牢握住妹妹的肩膀。

    白嘉茵悻悻地點點頭,裘澤遠卻嘆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敢保證遠軍中沒有童柏毅安插的細作,就讓阿茵貼身跟著我吧。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你放心去吧。”

    白喬煊鄭重地向裘澤遠鞠了一躬,然后頭也不回地向遠處跑去……

    幾瓣零落的凌霄花被掩在剛剛盛開的向日葵后,金黃的光束打在金黃的向日葵上讓本就蓬勃的向日葵越發熠熠生輝。只是這景象落在童柏毅的眼中,就顯得十分礙眼。

    “這向日葵是誰打理的?全都給我拔了!好好護理那后面的凌霄,我離開之前要是看不到盛開的凌霄,就讓那養花人徹底消失!”童柏毅對他身后的人吼道。

    那人被童柏毅的一陣痛罵嚇得膽戰心驚,連連應諾,當即就命人將地上的向日葵盡數拔除,不過片刻,墻邊就只剩那幾瓣幾近枯萎的凌霄。

    “義父,請您息怒,是我沒有打理好這處庭院,惹您老不悅。不如讓小六為您奉上一盞清茶,就當是給您賠罪。”

    童柏毅微闔雙目,小六見狀,暗自松下一口氣,連忙去煮童柏毅最喜歡的廬山云霧。

    “義父,十弟已經替您去老夫人那里掃過墓了。我想老夫人在天之靈,是不會怪罪您的。”小六將煮好的清茶,雙手遞到童柏毅面前。

    方才看到凌霄,母親昔日的音容笑貌瞬間出現在童柏毅的腦海里,可偏偏母親的忌辰,自己不能到場,這讓童柏毅不得不惱火。不過飲下義子奉上的廬山云霧后,童柏毅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問道:“你十弟來信了?”

    小六點點頭,回道:“十弟在信里說請義父安心在蒲西靜候佳音,那邊的情勢盡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童昱晴和童昱晧一直沒有再見裘澤遠,裘澤遠也沒有再主動去過童府,就連吊唁和出殯都沒有參加。”

    童柏毅冷笑道:“他沒去參加葬禮,是因為他正急著找我呢吧?”

    “沒錯。只是裘澤遠那家伙怎么能比得上義父料事如神,早就想到他們下一步會怎么做。”

    童柏毅冷眼看著面前這個馬屁精,訓道:“你要是能把拍馬屁的功夫用一半在正事上,我也不會安排你來蒲西,做一些閑事。跟你說了多少遍?你要面對的是整個蒲東,萬不可有一絲輕敵之心!”

    小六又一次低頭認錯,童柏毅都已經懶得再看他,轉而問道:“你十弟還說了些什么?何家、霍家和郭家有什么動靜嗎?”

    “義父放心,三哥和五哥已經在霍帆和郭晟的耳邊吹風了。讓他們站在童昱晴這邊,起兵反裘不是問題。”小六回道。

    童柏毅的目光仿佛凝在了波瀾不驚的水波上,半晌后方說道:“回信給你十弟,讓他轉告你三哥和五哥,一切點到為止就好,不要太過刻意。”

    小六笑道:“您大可以放心,三哥和五哥把握得好分寸,只是……”

    “想問什么就問吧。”童柏毅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小六話里有話。

    “義父,您怎么能確定何立仁、何立信一定會幫童家姐弟?雖說娘親舅大,外甥和甥女有難,舅父理應相助,可這次不是小事,是謀反殺頭的大罪,他們難道不懂得明哲保身嗎?”

    童柏毅嘴角噙著笑:“明哲保身?那是火還沒燒到你身上的時候。”童柏毅將案上的檀香點燃,等香氣緩緩散開后問道:“你說這柱香有什么辦法可以擺脫被火焰燒盡的命運嗎?”

    小六看著煙霧氤氳,搖搖頭,“除非有人將火熄滅,否則它只能等著香盡魂散。”

    “那你再想想,如今的蒲東,還有什么人不在這團火中嗎?”

    小六又是半晌無語,童柏毅接著說道:“莫說是何家,就是點起這把火的我們,也身在其中,一不小心都有可能引火*,根本沒有人有能力熄滅這團火。再說血緣哪里是說斬斷就能斬斷的?何立仁就算能狠下心來不幫童昱晴,他還能狠得下心,幫裘澤遠殺了童昱晴嗎?裘澤遠是不可能相信何立仁的,他知道何家這十幾年來受了童家多少恩惠。等雙方殺紅了眼,何家怎么可能置身事外?說到這里,我倒是不得不感謝童廣霆這只老狐貍了,他總算是給我留了一件有價值的東西。”

    小六笑道:“是啊,若非他精打細算,給童楓毅訂下了何家這門姻親,我們也不會有這么好的助力。”

    “他以為不讓童楓毅娶辛黛懝就萬事大吉了,卻沒想到童昱晴的一個舅母和一個姨父都出自軍旅世家,人家的家事他總管不了,我照樣可以讓童昱晴和童昱晧成為一把利劍。”童柏毅將茶杯重重地砸在案上。

    “是啊,沒有人能一手遮天,童廣霆也不例外……對了義父,還有一個好消息,意悠有身孕了。”

    童柏毅有些意外,“哦?那小丫頭竟然懷上了裘澤遠的骨肉?!一邊是新生之喜,一邊是往生之痛,反差如此之大,真是老天都在幫我啊!這好消息,童昱晴和白喬煊知道了嗎?”

    小六回道:“他們都已經知道了。童昱晴那邊沒什么動作,可是白喬煊……”

    童柏毅聽小六的語氣,好像事情并沒有如他所愿,于是問道:“白喬煊沒有設法對付裘澤遠嗎?”

    “沒有,白喬煊現在和裘澤遠一起在找您,我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不顧裘澤遠給他帶了那么大的綠帽子,甚至還想幫裘澤遠在童昱晴姐弟面前辯解!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童柏毅原本靠在搖椅上,聽小六這樣說,不由越坐越直,神情也越來越凝重,“也許我犯了大錯……我一直以為意悠是白喬煊心尖兒上的人,現在看來不是。”

    小六喃喃道:“難道童昱晴才是白喬煊心里的人嗎?怎么會這樣?他不是一直喜歡意悠的嗎?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您也說過,白喬煊在童昱晴心中的分量非比尋常,如果白喬煊將童昱晴對裘澤遠的仇恨安撫下來,那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童柏毅凝眉思索片刻,身子又靠了回去,“別擔心,白喬煊真正將誰放在心上不重要,重要的是童昱晴以為,他將誰放在了心上。”

    小六如醍醐灌頂,“對呀!白喬煊在童昱晴父母和意悠之間選擇了先去救意悠,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不是白喬煊用一些虛無縹緲的臆測就可以推翻的。”

    童柏毅又飲了一口清茶,“而且我們還有一把干柴沒往里添呢。”

    “您是說姚瑤嗎?要不要讓十二弟催催她?”

    “不急,在這件事上,她比我們急。等她嫁給白喬煊,看我那心高氣傲的侄女還會不會理白喬煊說的話……”童柏毅拂了拂香霧,又說道:“我離開蒲東時已經交代你十弟在蒲東各地將裘澤遠見色忘義的風吹起來了,你再告訴他,這風在白家灣要吹得更大一些,我要白家灣的每個人都知道白喬煊被扣綠帽子的事情,我倒是要看看白榮海那張老臉掛不掛得住。還有你可以聯系盧天勝的人,讓他們在這個時候多向白榮海示好。”

    小六對童柏毅的安排佩服得五體投地,“您可真是將三十六計駕馭得爐火純青啊!可是義父,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其實以我們如今的勢力,完全可以借盧天勝之手擊潰遠軍,您為什么一定要費力讓童昱晴姐弟做這件事呢?”

    “虧你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這么簡單的事情也想不明白。”童柏毅白了他一眼。

    小六臉一紅,不知該如何回話,童柏毅只能回答他:“我要的從來不是裘澤遠或是童楓毅的性命,他們的命在我這里一文不值。我要的是摧毀曾經毀掉我一生的東西,是裘童兩家親如一家的情誼,還有他們苦心孤詣守護的江山。他們從來沒有把我當作家人來看待,所以如果由我來挑起這場戰爭,他們最多會感到遺憾,不會有痛苦。但如果是童昱晴一槍殺了裘澤遠,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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