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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心渡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萬物生輝

作者/南琋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裘澤遠長嘆一聲,“看來我那五姐夫,終究是不肯對盧天勝俯首稱臣了?”

    童昱晴說道:“鄭將軍是征戰(zhàn)沙場的老將,戍守的又是蒲東最重要的關(guān)口,性情自然是寧折不彎。更何況除了像您這樣通透的人,又有誰會心甘情愿舍棄家族世代傳承下來的尊榮?只怕您另外三位姐夫,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只是不敢與蒲炘州督軍為敵罷了。”

    裘澤遠眉頭緊蹙,“可是以他手里的三萬人馬,對抗盧天勝上百萬大軍,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虎踞關(guān)那個地方的確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可真要種起地來,根本就寸草不生!若是打起仗來,他沒有源源不斷的補給,盧天勝就是困,也能把他給困死。”

    童昱晴寬慰道:“督軍擔憂的事情,鄭將軍可能也在考慮,所以他遲遲沒有和督軍徹底撕破臉。也許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

    裘澤遠嘆道:“唉……但愿如此吧。我大姐、二姐和你的大姑母都在多年前的那場疫病中喪生。單論近親,裘童兩家加在一起,我們這一輩的女兒,只有我這四個姐姐。我是真不希望,她們再出什么意外,不然我身上的罪孽只會再添一重。”

    童昱晴接過裘澤遠洗好的菜后說道:“您放心,雖然我保不住她們的榮華富貴,但是我會盡力保住她們的性命。”

    裘澤遠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多謝你了,昱晴。”

    “裘叔叔跟我說謝就見外了,保護裘家的小姐,本就是我分內(nèi)之事。”

    裘澤遠聽她這樣說,突然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他往意悠的房間望了望,又回頭說道:“從今以后你的分內(nèi)之事,不該再是守護裘家,你也該為自己的將來打算打算了。以前我總覺得有其父必有其子,可是今日看到子汀,我發(fā)覺這句話說得并不準確。他與他的父親截然不同。他博聞多識又謙和知禮,性子雖然軟了些,但剛好與你互補。更重要的是他對你好,凡事都以你為先。叔叔知道,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不過因緣際會間,你既然嫁給了他,叔叔覺得,你們還是應(yīng)該好好相守。我想你父母若是見到他,也會和我說同樣的話。”

    童昱晴理智上知道,裘澤遠說的是對的,可感情上還是想逃避這個問題。她低聲說道:“我知道了,裘叔叔……”說著童昱晴掃了一眼桌上,“這里沒有醋嗎?”

    裘澤遠覺得奇怪,“在柜里呢。你不是不喜歡吃酸食嗎?怎么想起來要醋了呢?”

    童昱晴說道:“我是不喜歡吃,可子汀喜歡,還是按他的口味來做吧。”

    裘澤遠心中一沉,說好聽了,她這是體貼君意,說難聽了,她就是還把卿子汀當作一個外人,不過該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他也不好再說一遍,于是說道:“我說你這些日子怎么又瘦了呢,原來是沒有合口的飯菜啊。”

    童昱晴笑著搖搖頭,“也不全是飯菜的問題,我前些日子受傷病著,胃口也不是很好。”

    裘澤遠問道:“受傷?你哪里受傷了?”

    童昱晴把那日督軍署中發(fā)生的事與裘澤遠說了一遍,又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不然子汀和莫芬也不會讓我出門。”

    裘澤遠放下心來,又聽童昱晴說道:“裘叔叔,有一件事我想問您,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裘澤遠看到她的神情,也猜到她想問的是什么事了,“為了我心中的這份執(zhí)念,黛懝已經(jīng)含恨離去,我不能讓她的命運在悠悠身上重演。我知道這樣做很對不起黛懝,但是如果不這樣做,也不是就對得起她。你母親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黛懝對悠悠,就如同她對你,黛懝絕不想讓悠悠重蹈她的覆轍。所以,悠悠想怎樣就怎樣吧。等我們?yōu)轺鞈故赝耆晷⑵冢揖驼饺⑺^門。這樣的話,洢洢、黛懝、悠悠、楓毅、我,甚至……原野,我們這些人中,至少有一個人是快樂的。”

    童昱晴本以為聽到裘澤遠這樣一番話會開心起來,卻沒想到她的心同樣像被一塊巨石壓著。她悵然暗嘆,在這場感情中,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悠悠放手,可是想到她的母親和姨母,童昱晴又覺得讓她放手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那裘澤遠說的,就應(yīng)該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至少不這樣,就是六敗俱傷。

    童昱晴努力綻放出一個笑容,“如果悠悠能知道您是這樣想的,一定會非常高興。”

    裘澤遠黯然一笑,沒再說什么。

    兩人把菜做好之后將桌子搬進意悠房中,童昱晴見卿子汀正眉開眼笑地哄著寶寶,盡力笑著說道:“先讓孩子睡一會兒吧。”

    卿子汀沒有察覺到童昱晴的異樣,喜笑顏開地放下孩子,隨口問道:“裘叔叔,寶寶叫什么名字啊?”

    裘澤遠笑道:“我只希望她一生舒暢順心,所以就喚她舒頤吧。心平氣舒之舒,頤神養(yǎng)性之頤。”

    意悠一直懸著的心落回原處。卿子汀牽著小舒頤柔軟的小手,輕聲說道:“小舒頤,聽到了嗎?你父親給你取了一個好好聽的名字。”

    裘澤遠見卿子汀如此喜歡孩子,剛想說你自己也生一個,就看到童昱晴一臉落寞地看著卿子汀,只能叫道:“子汀,快來坐下用膳吧。”

    卿子汀這才放開小舒頤,和童昱晴一左一右坐到裘澤遠身邊。裘澤遠含淚說道:“今日是上元節(jié),一家團聚的日子。這一年可謂是風雨飄搖,跌宕不斷,好在上天眷顧,還有你們陪在我身邊。為了這來之不易的相聚,我們干一杯。”

    三人也為他所感,濕了眼眶,不過他們都極盡全力展露笑顏,以水代酒,言道:“干杯!”

    用過膳后,卿子汀和童昱晴又圍在小舒頤身邊,逗弄了好一會兒,才各自與裘澤遠和意悠告別。

    裘澤遠說道:“子汀,昱晴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守禮,我不擔心她會做錯什么事,只是擔心她凡事都藏在心里,會悶出病來,還望你能盡力開解她。如果你真的無意儲位之爭,就盡快帶她回遙塵島,讓她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卿子汀回道:“叔叔的囑托,我都記下了,我會照顧好若娮,請您放心,也祝您一路順風,在蟠崚山一切勝意。”

    那邊童昱晴也對意悠說道:“蟠崚山山高路遠,有什么事情,我也不能第一時間幫到你們。你要學(xué)著自己照顧自己,別讓裘叔叔一邊照顧著小舒頤,一邊還要分心看顧著你。”

    意悠撇著小嘴嚷道:“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一無是處啊?”

    童昱晴輕輕打了一下她的纖纖玉手,“你以為你有多能干?最多也就會自己穿個衣服。”

    若是放在以前,意悠肯定會狠狠“教訓(xùn)”童昱晴一頓,可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波折,意悠也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意悠了。她順勢握住童昱晴的手,柔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就不要擔心我了。東茽鳴,西蟠崚。雖說名字不同,但到底是一脈相連,我想蟠崚山上的風光也不會比茽鳴山上的差。盧天勝把我們幽禁在那里,也不算是虧待了我們。”

    童昱晴終是忍不住哭了起來,“悠悠……今日一別,我們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意悠見她如此,也哭著抱住她,“只要有心,終有一天會再見的。那么多荊棘坎坷我們都邁過來了,還怕不能再見嗎?”

    童昱晴破涕為笑,“也是。誰敢攔著我見你啊,我就滅了他!”

    意悠哈哈大笑,“就是!你若真想做什么事,誰能攔得住你啊?”

    童昱晴拍著她的背,說道:“你要保重。”

    “你也是。”

    童昱晴不敢再多作留戀,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裘澤遠見她邊跑邊哭,連忙抱住她,安慰道:“好昱晴,不哭了……只要我們各自珍重,總會有重逢的一天。”

    童昱晴點頭,卿子汀怕她再添傷感,與裘澤遠告辭后就帶她上了車。童昱晴回頭看著裘澤遠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忍不住伏在卿子汀懷里慟哭起來,卿子汀卻沒有如上次那樣相勸,而是任由她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衫……

    被離愁別緒纏繞的一夜漫長又難捱,直到晨光微熹之時,意悠仍沒有真正入睡。她給靠在嬰兒床邊睡著了的裘澤遠披了一件衣服,卻把一向淺眠的他給驚醒了。

    裘澤遠看了看熟睡的小舒頤,輕聲問道:“你一夜未睡嗎?”

    意悠故作輕松地回道:“睡了一會兒。你若是累了,就到床上休息吧,地上太涼。”

    裘澤遠搖搖頭,“天就快大亮了,我去準備早膳,順便收拾收拾行裝。你再躺一會兒吧。”

    意悠既不能準備早膳,又不能收拾行裝,只得點頭。

    裘澤遠剛剛把蔬菜湯喂到意悠嘴邊,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砥國Q笛的聲音,他不由奇怪,送他們的人早就到了外面,難不成除了昱晴,還有別人來探望他們?

    意悠說道:“你出去看看吧,我又不是不能動彈,自己用膳就好。”

    裘澤遠頷首,出門去查探情況,當他看清楚來人是誰時,不由瞪大了眼睛,“你來做什么?”

    那人含笑道:“我的兒子、兒媳都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

    裘澤遠腦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盧天勝不會知道了昨日自己與昱晴都談了些什么吧……

    盧天勝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放心,我今日不是來問罪的。她若不是一個長情之人,我也不敢讓她做我的兒媳。我來找你,是有正事。”

    裘澤遠眼含狐疑,問道:“什么事?”

    盧天勝嘆道:“你不會是想站在這里和我說話吧?”

    裘澤遠斂眸說道:“是我失禮。那就請督軍到屋里敘話吧。”

    落座后,盧天勝將一封信交到裘澤遠手中,“你不是也不希望你那五姐夫與我兵戎相見,最后鬧到魚死網(wǎng)破嗎?我就是來給你一個機會,將這場毫無裨益的戰(zhàn)爭扼殺在搖籃里的。這些日子,他都是打著你的旗號,在外面蠱惑人心,招兵買馬。所以你需要做的,就是在這封信上按下一個手印,讓他再也沒有正當?shù)睦碛善鸨!?br />
    裘澤遠看著手中這封信,不由笑道:“先裘氏督軍,嚴禁舊部不尊新主,違者按謀逆論處。這樣一來,不僅鄭輝,任何人都不能再以裘氏的名義起兵反你,因為這樣,名不正言不順。”

    盧天勝說道:“不錯。其實你不必對我心存敵意。于公,你按下手印就可以免去一場兵禍,免去兵禍就是造福萬民的一份功德;于私,你也該想想你的夫人和孩子,所以無論怎樣說,你都該幫我這個忙。”

    裘澤遠點點頭,“我又沒說不幫,你何必緊張呢?”說著裘澤遠在信紙上按下了一個清晰的手印。

    盧天勝大笑道:“爽快!”

    裘澤遠說道:“我?guī)土四阋粋大忙,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盧天勝猜也猜得到是什么事,“我可以答應(yīng)你,只要鄭輝肯就此收手,我就饒他一條性命。若是養(yǎng)一個閑人,就可以給我博一個寬仁的名聲,我何樂而不為呢?但他若還是執(zhí)迷不悟,你就不能怪我狠辣無情了。”

    裘澤遠沉默良久,忽而笑道:“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兩個也可以坐到一起,平心靜氣地說話。”

    盧天勝也笑了起來,“是啊……”說著他目光掃向童昱晴昨日帶來的禮物,“不過我真是不理解,你怎么會為了一個外姓之人,心甘情愿地拋下一片大好江山呢?說實話,昱晴跟我說只要她身處天軍軍營,你就不可能出戰(zhàn)的時候,我真是一點也沒相信,以為她是在騙我。后來見你真一關(guān)一關(guān)地給我開城門,我還有點發(fā)懵,不停地問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裘澤遠哈哈一笑,“這就如同,我不理解,你為什么會不擇手段地奪取江山一樣。做蒲炘州之主的滋味真就那么好受嗎?值得你為此不惜一切?反正我是不會這么傻的。”

    盧天勝大笑道:“我算是明白了。我們兩個在對方眼里都是傻子,不過到底誰傻,應(yīng)該只有老天知道。”

    盧天勝說完轉(zhuǎn)身離去,走到門口時又折了回來,“尊夫人坐月子應(yīng)該不宜走動,等她出了月子,你們再去蟠崚山吧。”

    裘澤遠稍一俯身,“多謝。”

    意悠出了月子后,與裘澤遠啟程前往蟠崚山。經(jīng)過二十天的漫長旅程,裘澤遠與意悠終于到達盧天勝給他們安排的幽禁之地。

    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蟠崚山上已是一片朦朦朧朧的綠意,山腰郁郁蔥蔥,山腳下更是百花齊放,爭相斗艷。秀美多姿的月季、色彩鮮艷的瓜葉菊、艷麗高貴的郁金香……

    意悠驚嘆道:“結(jié)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吧?再也沒有比這更愜意的生活了。”

    裘澤遠微微笑道:“你喜歡就好。”

    話音未落,意悠已經(jīng)奔向山上,裘澤遠叫道:“你慢一點!”

    不多時意悠拿著一朵鮮花,興奮地喊道:“你看!鳶尾花,真的是我最喜歡的鳶尾花!”

    裘澤遠抱著孩子不敢跑得太快,過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意悠面前嗔道:“又不是沒見過鳶尾,怎么這樣大驚小怪的?”

    意悠笑道:“不一樣,這是蟠崚山上的鳶尾花。”說著她將花插在孩子耳邊,淺笑道:“小舒頤,這是母親最喜歡的花,你以后也會喜歡的。”

    裘澤遠有一瞬間的恍惚,如果站在自己身邊的是洢洢,她會不會也對他們的女兒這樣說?

    好在意悠一直逗弄著孩子,沒有看到裘澤遠一時的出神。

    半晌后裘澤遠說道:“我們先進去吧。收拾好新家后再出來賞景也不遲。”

    意悠頷首,兩人一起將房子從里到外清掃了一遍,不過說是一起,大多數(shù)活兒還是裘澤遠來干的。因為他既怕意悠累到,又怕她幫忙不成,反幫倒忙,索性就讓她在一旁看著孩子。意悠一會兒看看小舒頤,一會兒看看忙里忙外的裘澤遠,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夢里,美好得不真實……

    太陽被烏云嚴嚴地壓在背后,透不出一絲光亮,天光無華,白晝?nèi)缫埂?br />
    一個黑衣公子剛剛從車里下來,就有一個身著警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白副將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

    白喬煊微微側(cè)身,避開了他的禮,“梁署長說笑了,不知梁署長可準備好我要的東西了?”

    梁益時一臉諂媚,“您的吩咐,在下豈敢怠慢?早早就備好了,就等您來了。”

    白喬煊微微笑道:“那就請梁署長引路吧。”

    “好好好,您請隨我來。”

    梁益時邊走邊說,“關(guān)押童柏毅的囚室是我警備署守衛(wèi)最嚴密的地方,前前后后有十道關(guān)卡。他就是插翅也難飛。”

    白喬煊笑著點點頭,隨他走到那間囚室外面,看到梁益時悄悄遞給他的東西,他滿意地將梁益時夸贊一番后說道:“這里不需要人看守了,你們都到外面去等著吧。”

    梁益時行禮告退后,白喬煊走進囚室,打開了燈。

    童柏毅長時間不見強光,忽然見光,除了眼睛極為不適之外,腦中也是一陣眩暈。待他看清眼前之人是誰后,哈哈大笑起來,他一開口就覺得寒風直往口中鉆,不過還是能說清楚他想說的話。

    “現(xiàn)在還能想起來看我的,除了你,也再無旁人了……”

    白喬煊長嘆一聲,“放心,昱晴沒有在你的身上添一絲傷痕,我也不會。不過你害我失去我此生最愛的女人,我一定會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

    童柏毅冷哼,“白喬煊,讓你失去她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白喬煊一拳掄到童柏毅臉上,童柏毅吐出口中的鮮血,又是一陣狂笑。

    白喬煊卻回到原位,撫摸著手中的皮鞭,說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要用什么東西撬開你的嘴?是這條皮鞭,火紅的烙鐵,還是那些鋼針呢?只怕都不行。我冥思苦想、遍尋古籍,卻沒有一種刑具、一種毒刑既能解我心頭之恨,又能讓你說出實話。”

    童柏毅冷冷道:“少廢話!既然你能來看我,就說明你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來吧,也讓我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的手段。”

    白喬煊輕輕拊掌,“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那我就直說了,你可知道這是什么?”

    童柏毅見他拿出一個注射器,冷笑道:“應(yīng)該不會是營養(yǎng)液吧。”

    白喬煊笑得燦爛,“當然不是,但是它可比營養(yǎng)液珍貴多了,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它的名字——*。”

    童柏毅瞳孔放大,驚叫道:“你瘋了嗎?為了撬開我的嘴,竟然不惜用這種東西!盧天勝同意你這么做了嗎?”

    童柏毅話剛出口,就覺得自己問得多余,盧天勝不同意,白喬煊又怎么可能站在這里?果然,白喬煊說道:“拜你所賜,我和我那未來的岳父大人每日都提心吊膽,生怕你手底下的瘋子再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所以你就不要怪我們不擇手段了。”

    童柏毅哈哈大笑,“即使我在這里一動都不能動,還是讓你們忌憚到如此地步,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白喬煊冷笑道:“盡情笑吧,你也就這三天可以得意的時候了。這三日我會親自守在這里,每日五次給你打這種東西。三日之后,只怕你想這樣與我說話,也是不能了,因為你會覺得全身上下如被蟻咬。我真是很想知道,你究竟能不能受住,那種鉆心之痛,噬骨之癢?”

    童柏毅笑著點點頭,“我也很想知道,傳說中能毀人性命的東西,究竟能不能毀掉我這個鬼。”

    “什么?你再說一遍,誰在外面?”卿子汀難以置信地看著書闕。

    書闕說道:“您沒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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