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aug 04 13:40:19 cst 2016
算起來,我和洛璃已經認識快有兩年了。在這近兩年的時間里,我經常會夢見她,因此和她熟識。
回想到第一次在夢中見到洛璃的時候,還是我高二的第一個學期。
期中考試大考前夕,我坐在桌子上還在拼命刷著試卷,慢慢忘記了時間,直到最后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我突然發現眼前是一團粉白色的云層,就像是柔軟的棉花糖。就在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的時候,周圍的云霧突然散去。
我看見一只玲瓏可愛的小蘿莉坐在沙發上,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我。
她光著腳丫,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一絲驚訝,又隱約帶有一分羞怯。
她的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泉水,好像她心中所想表達的每一絲情緒都會在眼中溢出來。深色的瞳孔,像是純粹的黑色寶石,被鑲砌在眼眶中。
雪白的肌膚,粉嫩的臉頰,黑色的長發懶散地披在肩膀上,在清風的吹拂下輕輕擺動。
她就像一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讓人忍不住想去抱住她。
我很確定我之前從未見過這只可愛小蘿莉,但是面對她,我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我們兩個似曾相識。
她看著我,笑了起來,用甜甜的聲音向我打招呼:“哥哥你好,我是洛璃。”
我此刻還因為她的可愛的模樣呆愣在那里,直到她跟我打招呼,我才慌忙跟她打招呼。
“你好。我是……風塵……我們……是不是認識?”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面對這眼前這只乖巧討人的蘿莉,我沒有一點抵抗力,連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
后來我和洛璃在討論我們第一次夢中相遇的時候,洛璃還特意提到了這件事,讓我臉紅不已。
洛璃吮著手指頭想了想,然后說道:“好像不認識呢……”
“是嗎……我怎么覺得很熟悉……像是見過似的。”我紅著臉說道。
洛璃聽了,高興地跑了過來,兩只玲瓏剔透的小腳丫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太好了,我也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哥哥。”洛璃一邊說著一邊跑到我面前。
她高興地過來抱著我,親昵地靠在我身上。不過因為身高原因,她只抱住了我的雙腿。
洛璃的動作太突然,把我嚇了一跳,讓我緊張地瞬間手足無措。
“嘻嘻。”洛璃對著我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后拉著我的手,示意我過去:“哥哥陪我一起玩好不好?”
從未跟女孩子牽過手的我,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軟,一下子漲紅了臉。
“不行,不能在一個小蘿莉面前丟臉。”我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于是我裝作很自然的樣子,把自己完全帶入到了“哥哥”的角色中,跟著她一起玩耍。
洛璃也很高興我能跟她一起玩,一直很親切的叫我哥哥。
第二天,當趴在桌子上的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眼前堆積著的作業和散落在桌子前的筆的時候,我才發現剛才那些只是一個夢。
我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苦笑:“果然是夢啊。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可愛的小蘿莉叫我哥哥呢。”
我一邊回憶著昨天的夢,一邊把書和文具袋扔進書包里。
“好奇怪的夢啊……”
即使一整天都是考試,我也仍是在想這件事。
到了晚上,復習完一堆試卷后,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躺在床上。
臨睡前,我想到了夢中的洛璃,然后看向了貼在一個柜子上的觀音像,在心里祈禱今天晚上還能夢見洛璃。祈禱完畢后才關上燈睡覺。
也不知道真的是觀音仙靈了還是怎么的,我真的又夢見洛璃了。
她正趴在沙發上一個人玩著,看見我出現,洛璃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跑過來抱住我,看起來就像是特意等著我過來一樣。
我還在發愣,難道夢境是可以延續的嗎?以前怎么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呢?
還沒等我深思,就被洛璃抓了壯丁。
“哥哥陪我一起玩吧。我等哥哥很久咯。”洛璃一點都不見外地和我一起玩耍。
我也只好先放下心事,陪洛璃一起玩游戲,直到天明。
…………………………
如果說,連續一次兩次做一個夢,那可能可以用巧合來解釋。但是如果接連好幾次一直夢見洛璃,那就有些奇怪了。
我看著眼前蹲著專心玩耍的洛璃,眼神中滿是疑惑。這已經是這星期第五次夢見洛璃了。
我終于忍不住發問:“洛璃啊,你到底是誰啊。”
洛璃用抬起頭,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我是洛璃啊,哥哥不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我是問為什么我們每次都會在夢中相遇。因為哥哥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洛璃習慣性地吮著指頭,無辜的說道:“不知道耶。但是我很喜歡和哥哥一起玩。”
其實從第一次和洛璃相見的時候,我就感覺我們好像似曾相識,所以洛璃一點都不怕我,反而邀請我和她一起玩。
而我雖然對夢見洛璃這件事情感覺很驚訝,但是這幾天我的確和洛璃玩的很開心,對待洛璃也像對待自己的親妹妹那樣,所以洛璃現在對我更是親密了。
看著洛璃一臉天真的樣子,我忍不住想用手錘自己的腦袋,我自己一個高中生都想不明白的事情難道想要一個小孩子想出答案嗎?
我在平時也有隱晦地問過身邊的人,有沒有這種類似的經歷,然后也為此跑了幾趟好幾年沒去的圖書館,都沒有發現身邊的人或者書上有類似的記載。
難道是我得了精神分裂,或是妄想癥什么的?
我看著桌子上剛剛復習完的那幾本政治書,一個勁地搖腦袋。
物質決定意識。聯想到洛璃在夢中有跟我談到她生活的經歷,我可不認為自己一個高中生能夠自發性地精神妄想出一個孩童的視角。
盡管我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也始終想不出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暫時把這件事情擱置下來。
接受了我會經常在夢里見到洛璃的現實后,我也就慢慢習慣了。洛璃即乖巧又可愛,如果說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小蘿莉,那我夢中的這只洛璃醬簡直就是完美的代表啊。
和洛璃玩熟后,我也慢慢地會和她小打小鬧,偶爾會趁她不注意,一把將她摟在懷里,然后洛璃毫無防備地靠在我胸口,對著我喊叫著:“嗚哇……”
就這樣,白天的生活依舊,晚上則是在夢中和洛璃一起玩,聽洛璃講她白天遇到過的事情。我也沒有和其他人說這件事情,只是藏在心里。
日子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自從父母去世后,我每年暑假都會去其他城市旅游散散心。當某天夜里。我坐火車經過一個城市的時候,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我進入到夢里,居然發現洛璃坐在地上哭泣。
雖然我知道其實洛璃很內向,也很害羞,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洛璃在我面前哭泣。
看著洛璃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我心疼的抱住她,焦急地問道:“怎么了?”
洛璃小聲抽泣著,淚眼朦朧地看著我,委屈地說道:“哥哥……媽媽她不要我了……”
我愣了愣,下意識地抱緊了洛璃。還沒等我開口發問,洛璃就再次哭著央求我:“哥哥……我好怕,你來陪我好不好?”
我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滴,柔聲安慰她:“乖,別哭,有哥哥在呢。”
“哥哥……你來陪我……”洛璃央求道。
“哥哥也很想過來陪你啊,可是哥哥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有點為難地說道。
因為洛璃雖然有跟我說過生活里遇到的一些事情,但從未跟我講過她生活的城市。因為經常能在夢里見到,我也沒有主動去問過洛璃生活在哪里。
洛璃抬起頭,用帶淚的眼睛看著我:“哥哥,我就在……”
我正等著洛璃告訴我答案,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醒了。
我向窗外看去,火車正在經過某個城市。
“哥哥,我就在……”
我打開gps,上面顯示著:湘城。
火車正在經過湘城。
我看了一眼窗外,黑夜中,這個明亮的城市格外顯眼。我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覺得到,洛璃就是在這個城市。
人們之所以信仰深,是因為神給了他們希望。我之所以相信洛璃,是因為她就是希望。
自從上次那個夢里,洛璃哭著求我去找她后,去找洛璃這個愿望便在心里生根發芽了。
也正是為了洛璃,我才開始努力學習。
我的成績原本在班上只是中等偏上,學習態度也只是馬馬虎虎。
我的學校其實在同類學校里并不算很好,所以即使我是在年級上的排名還算過得去,但其實也只是在本科線附近徘徊。
這個成績如果想用來應付自己還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想用來考我的目標……湘城大學,那肯定還是遠遠不夠的。
在那之后,我就開始更加用功了。早上最早到的那幾個人和晚上最晚走得那幾個人里面,肯定有我的影子。
學校本來還有設第五節晚自修的,不過這個是自愿的,也沒有老師看管,所以以前除了幾個想沖刺一下重點的同學會留在那里學習之外,都沒有其他人會留著。
我的數學和英語一直是弱項。為了在高考時不讓這兩門課拖我的后腿,我也堅持和那幾個尖子生一樣留下來學習。
其實我雖然平時比較懶,但是小聰明也還是又不少的,不會像他們那樣死記硬背,而是刻意挑一些有代表的重點題,努力掌握鞏固。
這些方法不算是投機取巧,只是放棄一些難題,把多出來的時間用在會做的題上面而已。相比于他們每一分都不愿意放棄,我的選擇顯然是更明智一些。
而且我也不是想著靠這些辦法就能上湘大的,自從我開始努力學習之后,我就經常抱著書本跑辦公室,而且經常出現整個晚自修都待在辦公室里問問題的情況。因為等我開始認真學習后才發現,真的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學會。
于此同時,我的成績像是乘著火箭一樣飛速上漲。先是超過絕大多數同學,然后是與第一名不分上下。再接下來的一次期中考試中,遙遙領先,直接超過第二名20多分,成了這幾次考試的一匹黑馬。
然后老師也在班里大力宣傳,說風塵同學最近學習努力刻苦,所以成績進步飛快。雖然幾個月后就要高考了,但是你們只要努力學習,都是來得及的。
學習其實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每天都要背很多新東西,鞏固之前學的東西,還要時刻注意刷題速度,避開出題人刻意設置的陷阱。可以說,我在這一段時間里所做的努力,比之前兩年花的都好多。
這也多虧了洛璃一直在鼓勵我,監督我,我才沒有松懈下去。
雖然每天都學習地很疲憊,但是只要在夢里有看到洛璃溫暖的笑容,我就覺得渾身充滿了斗志。
“洛,哥哥一定會來找你的。”
每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洛璃就會感動地抱著我,在我懷里期待地喃喃:“哥哥……”
月考,模擬考,我的成績一直在上升,不但占領了本校的第一名,就是在縣中同學的成績里也能站進前兩百名。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跨入縣中就等于半只腳跨進重點大學。能在縣中排進前200名,自然是有希望沖擊湘城大學了。
果然,高考的成績沒有讓我失望。雖然英語沒有發揮很好,拖了一點后腿,但因為服從調劑,所以還是勉強進入了湘城大學。
這對一年前的我來說,根本是不可能想象的一件事情。老師們雖然知道我會考出一個不過的成績,但都沒有想到我居然能被湘城大學所錄取。
要不是我這個“校狀元”秉著低調的原則極力阻止,校長差點都要把印著我名字的橫幅給掛了出去,用來宣傳鎮上這所幾乎要落沒的高中了。
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洛璃后,洛璃很高興地直接撲到我懷里,差點把我撞到在地。那段時間也是我最高興的一段時間。
只是令我失望的是,在后來的一段時間后,我夢見洛璃的頻率慢慢變少了。
從一開始每個星期都有三四次夢見她,到后來,可能十天半個月才能夢見一次。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考后自由的暑假生活,讓我失去了精神上的勞累和壓力,以至于我睡覺變得越來越沉,連做夢的頻率都少了很多。
這也就是為什么我每次夢見洛璃都會如此高興了。就連在出租車上那個短暫的夢,都讓我如此感慨。
想著想著,我才發現夜已經深了,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蟲鳴聲。
我蜷縮在被子里,閉著眼睛,輕輕喃喃著:
洛璃,等等我,我很快就會來找你的。
我就這樣想著洛璃,直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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