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孔慶燕難得的小女兒態(tài),凌朗忍不住笑了一下。在龍組的時候,眼前這個姑娘可是有點“高冷”的,完全不像是只有二十三四歲年紀,倒像足個小學究。
他把手中提的一袋食食,分了些給孔慶燕,都是母親聽說他們要來仙人洞玩,特意跑去買的。雖然都是些小面包餅干之類,但是品種數(shù)量挺多,還有兩支水,兩個梨子。
凌朗把東西遞了過去,碰到孔慶燕的手,可能是因為玩水的原因,她的指尖冰涼,那爬山時的燥熱,竟然有一絲絲被抵消掉,呃,甚是舒服。
看到凌朗坐到一塊稍小的石頭上,孔慶燕低下身掬了幾捧水,要濺到凌朗身上。凌朗看著那身形像是頭野豹一樣的姑娘,覺得她應該留長發(fā)的,然后此時他或許可以酸上一酸: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不勝涼風的嬌羞。然后又覺頭發(fā)上,脖子里,一陣冰涼,他笑著佯罵道:“燕子,別鬧。”
看到他狼狽的左躲右閃,孔慶燕也是呵呵一笑,停了手,然后吃了塊小蛋糕,接著就拿起梨子輕咬了起來。
忽然身邊有吱吱咕咕的聲音傳來,凌朗感覺體內(nèi)魂體輕蕩,連忙側(cè)頭看去。卻是在仙人洞前,山谷兩側(cè)的一條小路上,出現(xiàn)了四只狐貍。兩大兩小,大的色青,小的灰白。
看到凌朗看過來,其中最大的那只,也踮起兩只前爪,同時看向凌朗。而其它三只則都是盯著孔慶燕看,而孔慶燕也在盯著它們看。
孔慶燕揚了揚手中的梨子,看到狐貍們沒反應,又拿出兩塊小餅干揚了揚,還是只是盯著她,沒其它反應,孔慶燕感覺有點吃癟,悻悻地望向凌朗。
凌朗也回看了一眼她,眼里傳達出讓其保持小心的意思,然后慢慢地站起身來。而看到凌朗站了起來,那最大的狐貍,脖子一縮,四足著地,率先跑進了洞里。然后那稍小的一個,也跟著要進去,回頭看到兩只小的還舍不得走,又跑回來,兩只前爪像人的雙手一樣,一拱一推,把它們“趕”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凌朗又扭頭看了孔慶燕一眼。在龍組的時候,孔慶燕通常都是小組長的身份,凌朗也樂意聽她的決定。
而當他看到孔慶燕那好奇而泛著熱情的表情,他才想起這個姑娘天生對狐貍親近,是最想化成九尾狐的。
孔慶燕也看了過來,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但是還用問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只好舍命陪“娘子”了。哎,這都什么跟什么。
看到孔慶燕要沖在前頭,凌朗一把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看著她的眼睛,搖了搖頭。兩手相觸,孔慶燕臉又紅了紅,也沒說話和抗拒,只是輕輕抽回了手,乖得地倒像是只貓兒。
凌朗小心翼翼,幾乎是一步一停的,打量著上下周圍的環(huán)境,并沒有貿(mào)貿(mào)然沖進去。后面的孔慶燕也沒出聲催促。
仙人洞的前半部分其實挺大的,兩三個人能并排而入,有一個半人那么高,并不用彎著身軀。除了靠近小瀑布那里有點潮濕,越到里面越是干燥,只是有點陰涼。四周也長了不少的灰綠色山苔。
走了一段路之后,仙人洞變得稍微狹窄,也開始出現(xiàn)岔洞。循著四只狐貍留下的輕微氣味,凌朗發(fā)覺竟然是跟那引起魂體輕蕩的魂能方向一樣的。
沿著其中的一個岔道,走了大概十來分鐘,來到一道山壁前,竟然沒有了去路。兩人相視而望,明明魂體還輕動不止,心中略奇,就欲齊齊打開靈眼,看個究竟。
那山壁此時泛起了一道漣漪,然后出現(xiàn)了一個洞口,大概和農(nóng)村的狗洞那般大小,魂體又是接連的輕蕩,竟然從洞口鉆出了十數(shù)只雜色的狐貍。
這些狐貍都相對都較大些,再看那洞口有兩只小一點的狐貍要探出頭來,又被后面不知什么拖了進去。只能吱吱的叫了幾聲。
十數(shù)只狐貍,以一個毛色銀灰的老狐貍為頭,成一個倒三角形狀,幾乎站滿了這個不大的山洞。
那個銀灰色的老狐貍踮起前身,雙爪像人一樣,并在一起向兩人拱了拱“拳”,然后轉(zhuǎn)眼化成了個矮小的灰白胡子老頭,一身青白色長袍,竟然肉身凝實,膚色紅潤。這狐之一族,倒是天生寵愛,不過四境,就能做到人類五境巔峰大能般,魂體肉身相合。當然并沒真正的天人通達手段。
“兩位小仙人,狐十九這廂有禮了。”那老狐所化的老者,又拱手作了一禮,神態(tài)動作與人無異。
凌朗自然明白眼前此人,是那狐靈幻化,正想看孔慶燕怎么個應對,看她盯著眼前的狐貍?cè)海槑⑿Γ在拱手還了一禮,他只好出聲問道。
“狐十九老先生,卻不知此番引我二人前來,所為何事?”
那狐十九微微一笑,儒雅如古之夫子風范,緩聲道:“我青灰狐一脈,卻是從那云滇朝陽谷青丘山而來,如今在此已經(jīng)四百余年,今日得見此姑娘身上有些熟悉氣息,故忍不住引來相見。”
凌朗剛想開口相詢,一旁的孔慶燕卻已經(jīng)開口問道:“真的有青丘山么?”
那狐十九微笑不變,點點頭,十分肯定的回答:“當然,這個老朽不會欺騙姑娘的。”
孔慶燕似乎得到心中想要的回答,一時間,臉上充滿了向往的神色。再看那狐貍?cè)褐校瑯佑胁簧俚暮偅彩且桓鄙裢谋砬椤C髅魇呛偵恚谷荒茏屓艘谎郏妥x出它們的心情來,實在是奇異。
孔慶燕又問道:“那你們怎么會舍得離開那青丘山,跑到這里來落腳安身?”
聽到孔慶燕如此一問,那狐十九臉色一黯,回答道:“我青丘狐族五脈,以白為尊,其它青、赤、黑、黃四族,大多是不能居于青丘祖山的,都各有各的大山頭。又因為古時狐族繁衍,甚是旺盛,旁支繁多,所以還會繼續(xù)細分。那些再小一點的分支,一樣擇優(yōu)而留,剩下的又只能再覓場所,從此各憑造化,自持生死。”
孔慶燕皺了皺眉頭,似乎心有所感,開聲問道:“前輩剛才說在我身上察覺到熟悉的氣息,是指這個么?”說完,魂化白狐,通體雪白,身后四條尾巴輕輕飄動。
那狐十九看到此白狐,臉色竟是十分激動,躬身作揖:“青灰狐族,見過狐仙子。”連同身后的那十數(shù)只,也齊齊的踮起了上身,抱“拳”作揖,倒像是在參見族中圣女。
孔慶燕連忙收回魂象,臉上微紅,作揖回禮,口里急急的道:“大家不用這樣,燕子受不起。”
狐十九七巧玲瓏心,一眼就能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他揮手讓后面的狐群收了行禮,笑著說:“你倒是受得起的。”
然后又正色拱手說:“狐仙子,狐十九有一所求。不知當講不?”
凌朗心里咯噔一下,來了。
但那滿心激動的姑娘,此時那還有平時作為龍組小組長的精明,也沒多想,就問道:“前輩,卻不知您有什么難題,倒是可以說說看的。”
那狐十九表情更見嚴肅,說道:“前些日子,同樣有一位年青人,來到狐洞,用了秘法,拘了老朽現(xiàn)身相見。幾番交談之下,卻是要托我等,去幾處山墳作為藏身洞穴。我等在此地幾百年來,以草菌野果為食,山泉為汲,不曾與人相擾。雖然不是什么洞天福地,但亦算得逍遙。如果不得不去行此作,恐怕是禍非福。但眼見十日之期限,就要到了,所以才有此所求,卻是想看兩位,能否幫忙化解此未卜前途。”
孔慶燕臉上驚愕,問道:“狐貍守墳,不是富貴之相么?為禍一說,這怎么說來?凌朗,你知道么?”
凌朗苦笑著說:“我倒是略知一二。狐貍會據(jù)墳而守,是因為那座山墳氣運集結(jié),溢滿蒸騰而出。而那種東西,和男子的精元陽氣一樣,對狐貍的修行,是極為有益的。如果只是一只半只,自然無大礙,但是群而結(jié)穴為居,長久以往,卻是會敗壞了那塊山場的風水。繼而影響了那山墳主人的子嗣后代。而且,氣運難集,被敗壞了之后,反倒不如干脆原來就沒有,總能平平而過。”
“啊……,竟然這么的陰險?簡直就是條‘絕戶計’嘛,到底是誰,會這么惡毒呀?”孔慶燕雖然也是個知識博雜的人,但是風水命運這些,因為并沒有太大的興趣,這方面上反而沒有凌朗來得博聞多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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