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付簡單給武青犢處理了傷口,看著低頭不語的武青犢,輕輕嘆了一口氣。
開車的馬步青以及副駕駛的拓跋蠻,也沒有了平時的歡愉,安靜的有些壓抑。快速行駛的車子席卷著滿地落葉,呼嘯而過。
一直不曾抬頭,不曾開口的武青犢,摸出一支煙,慢慢的放在嘴邊然后點燃,一口接一口的抽著,在煙即將燃盡的時候,低著頭說道:“劉付、黑子、阿蠻,我哥就在剛剛被人槍擊,現在在醫院生死未卜,對手很強大,不過你們應該了解我的,我肯定會出手的,我現在說這些只是想要大家清楚這個事情,我絲毫不懷疑你們對我的情以及義,只是你們都不是為自己活著的人,所以如果你們要走我不會怪你們,我也希望你們能走,如果我這次能活下來,咱們抽時間一起喝酒,如果我活不下來,你們抽時間來給我送點煙酒”
武青犢緩慢的說了這么多,三人的臉色也是幾經變換,最終成為了默然,一時間氣氛更加嚴肅,更加壓抑。
武青犢低著頭再次點燃一根煙,接著說道:“把我放到醫院門口……”
“小七,我也不是那種大隱隱于市的大能人,也沒有說是第一眼見你,就看出你有王霸之氣什么的,當初只是覺得你有趣,所以就跟你走的比較近,我是在江湖上飄過的人,做的也都是上不了臺面的事兒,但是我劉付長川也懂一點江湖道義,兄弟情分,我為自己活,也為兄弟活,我現在活著的兄弟就剩你們幾個了”
劉付坐在武青犢旁邊自顧自的說完,便雙手抱在后腦,閉上眼睛休息。
武青犢說不感動是假的,就是因為還可以感受的到感動,所以他不希望這幾個認識幾個月的兄弟朋友,跟著自己去犯傻,所以他準備再勸一勸。
一向笑容淳樸的馬步青,認真的開著車,嘴角微微上揚,一字一句的說到:“七哥,你把我當兄弟,那我肯定也把你當兄弟啊,咱不是從三十六孔回去就說了么,生死有命,現在加上富貴在天”
跟著武青犢時間最短的拓跋蠻也笑著說道:“七哥,我跟著你時間最短了,不過,我很喜歡跟著你的感覺,像你經常說的一句話,干他娘的”
武青犢正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劉付瞇著眼睛說道:“黑子,開快點”
武青犢笑著搖搖頭,車內其他三人也露出開心的笑容,只要武青犢沒有瘋魔化,一切或許還有的搞。
武青犢一行人跑進醫院,在手術室門口看到了,一臉寒霜的李木兮,坐在走道邊的長椅上,一旁面容俊俏的李傳堂像個做錯事兒的孩子,靠著墻不時瞟一眼自己的姐姐,一旁的海言先坐在李木兮的對面,有一絲的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在看到武青犢以后,李木兮蹭的站起身,走到武青犢面前,滿臉愧疚的說到:“小七,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武青犢掃視了一眼,李木兮身后的二人,伸手拍了拍李木兮的胳膊,盡量溫柔的說到:“阿木,不怪你,會沒事兒的”
武青犢身后的幾人,看著勸慰李木兮的武青犢,頓時有點好奇李木兮的身份。
武青犢看著泫然欲泣的李木兮,繼續說道:“阿木到底怎么回事?”
李木兮恨恨的瞪了一眼,有點愧疚但是更多的是懼怕自己的李傳堂,給武青犢把事情大致講了一下,事情經過。
武青犢又問了李木兮,自己哥哥的情況,得知武定遠情況非常緊急,頓時武青犢身上一股煞氣凝聚,在場的幾人都清晰的感覺到了一絲冷意與壓抑。
在煞氣凝聚的一瞬間,武青犢緊握的拳頭緩緩松開,邁過李木兮走向李、海二人。
李木兮頓時緊張的轉身,雖然嘴上說著不會放過自己弟弟,但是真當一身煞氣的武青犢走向自己弟弟的時候,她還是瞬間緊張了起來,她李木兮是這個世界,除扶柳村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外,最了解武青犢的人了。
武青犢腳步堅定的走到海言先身前沉聲說了句:“謝謝”,而后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站直身體在海言先審視的目光中說:“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請海先生盡管開口”
海言先看著一臉認真的武青犢,審視片刻之后,伸手拍拍武青犢的肩膀說道:“武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咱安心等結果”
武青犢點點頭,而后扭頭看向一直心緒不寧的李傳堂,李傳堂在武青犢冰冷的目光下,下意識的后退一步,之后又自覺有點跌份,挺起胸膛往前擠了一下,卻顯得更加底虛,自顧自扭捏一番,收回了前傾的身體,心里頗為委屈的低下了頭。
武青犢看著很不自然的李傳堂,沉聲說道:“對于這件事,我替我哥給你道個歉,這事兒不怪你,但是我現在做不到安慰你或者站在我的角度給你道歉”
李傳堂抬起頭看著認真的武青犢,低下頭說了一句:“對不起”
站在一旁的海言先,嘴角上翹,接著說道:“我還有事兒,你們有什么需要隨時聯系我”
隨即和眾人點頭示意之后,向外走出去。
焦急的等待之后,手術室的燈變換,身穿大褂的主治醫師走出,李木兮在武青犢問話前,緊張的走到醫師面前,微微顫抖的問道:“李大夫,怎么樣?”
李大夫環視一眼正緊張的盯著自己的眾人,開口說道:“病人身體多處骨折,同時內臟多處被刺破受損,同時失血過多,手術已經完成,能不能醒過來只能看老天爺了”
一眾人心情頓時低落異常,武青犢的眼睛再次變得通紅,拳頭緊握。
突然武青犢的手機響了起來,武青犢掏出手機看著來電號碼,深吸一口氣之后,按下接通鍵說道:“師父”
“我只想知道你準備怎么辦?”對面的陳朔語速不快,但是隔著電話都能聽得出陳朔的憤怒。
“師父,手術已經做完了,但是我哥人還沒醒,我想等他醒來以后再去”,武青犢沉聲說道。
“我想知道你準備怎么做?”陳朔依舊憤怒的問道。
“師父,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定遠命中有此一劫,此后一馬平川,換言之這對他是一件好事兒,你放平心態好好等待,告訴李家的女娃娃也放平心態”,陳朔的語氣稍稍平緩的說到。
“師父,我心疼他”,瘋魔一般的武青犢,一時如個委屈的孩子,帶著哭腔說道。
“去干他娘的”,電話那邊傳來陳朔的雄獅怒吼。
掛斷電話的武青犢,背身平復片刻心情,轉身對著李木兮說道:“阿木,放心吧,師父說我哥這次不會有事兒的”
李木兮微微點點頭,但還是滿臉擔憂,同時滿臉歉意的看著武青犢。
武青犢沖著李木兮點點頭,對著劉付三人說道:“你們三回家睡覺”
劉付三人點點頭,轉身離開。
武青犢坐在病床前,握著武定遠的手,盯著武定遠滿身的紗布緩緩說道:“疼呢吧?其實很是羨慕你啊,情敵都找上門了,這證明咱眼光好啊,師父說你命里該有一劫,還說對你來說是好事兒,不過我覺得吧,以前就挺好的,你護著我一點,我護著你一點,打架發狠耍橫的事兒,還是我來。你趕緊醒來,不然這架打的多沒成就感”
站在武青犢身后的姐弟兩人,看著坐在床前一直低頭說話的武青犢。
武青犢和李傳堂前后走出病房,走到吸煙區一人點上一根煙之后,武青犢對著李傳堂說:“麻煩給我講一下”
李傳堂看著表面平靜的武青犢,深深吸了一口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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