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旗坐在前臺有些無所事事,寵物店的忙碌的工作一般都是在下午才開始。
隔壁店面正在裝修,偶爾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音,沐鳶監(jiān)督著整個過程,對于各種細(xì)節(jié)一絲不茍。
有些不和心意的地方,她還會親自動手幫忙,這讓裝修工人稍稍有些不滿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沐鳶嚴(yán)謹(jǐn)?shù)膽B(tài)度。
蕭旗原本想要去幫幫忙,自己的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雖說為了以防萬一,左手仍然不能用力,但是右手是完好無損的,一些小事還是可以做到。
但是,沐鳶卻板起小臉,以他是傷員為由,堅決把他趕了回來。
蕭旗無聊中拉開前臺的抽屜,準(zhǔn)備把這些天的出入賬核對一下,無意中看到一條紅繩手鏈。
這條手鏈?zhǔn)倾屮S的,平時會戴在左手手腕上,工作時就會摘下來。
抽屜的角落還有一些繩子,有紅色,白色和黑色,看樣子這條手鏈?zhǔn)倾屮S自己手工編織的。
紅繩上掛著一顆拇指大的白色玉石做墜子,玉石上畫著一張吐著舌頭的笑臉,顯得非常俏皮。
蕭旗嘴角彎出一個弧度笑了起來,想不到沐鳶也有這么少女心的一面。
方玲急匆匆拿著手機(jī)從美容室跑出來,兩邊臉頰微紅,眉頭輕皺,看上去有些生氣的樣子。
她看了看沒有客人進(jìn)來,幾步跑到蕭旗面前,語氣有些焦急:“老板,又出事了!”
蕭旗連忙將沐鳶的手鏈放回抽屜里,沒好臉色地看向方玲:“什么叫又出事了,你這丫頭能不能說點吉利的話啊,我聽著都覺得腦殼疼。”
方玲瞪著圓眼睛,緊盯著蕭旗,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老板,是真的!”
蕭旗眉頭一蹙,原本有玩笑的語氣也沉了下來:“很嚴(yán)重?”
方玲點點頭,把手機(jī)遞給蕭旗。
手機(jī)上是一則微博,標(biāo)題就很有誘導(dǎo)性:“震驚!寵物店環(huán)境惡劣,萌寵紛紛逃離!”
文中暗示萌寵樂園利用威脅虐待的手段,使寵物乖乖聽話,并且寄養(yǎng)環(huán)境惡劣,多次發(fā)生寵物外逃事件。
微博上還附帶著幾張照片和一則短片當(dāng)做證據(jù),照片上是被熏黑的墻壁,雜物堆積的地面,短片上則是隊長從二樓窗戶跳出來的瞬間。
蕭旗原本以為只是某些人的惡作劇而已,但是從這條微博看來,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造謠而已了,對方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策劃的,目的就是要破壞萌寵樂園的良好聲譽(yù)。
蕭旗眉頭越發(fā)沉重,這些照片是偽造的,拍攝的不是寵物店,而是隔壁正在裝修的地方。
不過隊長從二樓窗戶跳下的視頻卻是真實的,這點蕭旗沒有辦法否認(rèn),開窗給寄養(yǎng)室內(nèi)通風(fēng),本來就是他所作出的決定。
蕭旗跟貓室的寵物溝通之后,它們自然是不會亂跑的,其實也只有隊長這個家伙喜歡上躥下跳,不過網(wǎng)上的人不會理會這些,他們看到的只是隊長從窗戶跑掉而已。
微博底下的評論大多都是在圍繞視頻展開,有很多評論都在譴責(zé)萌寵樂園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許多寵物主人都表示這樣的寵物店不應(yīng)該存在,有關(guān)部門應(yīng)該馬上處理。
不得不說散播謠言的人很會把握人的心理,把半真半假的事情一融合,反而使得信服力大曾。
評論中也不全是聲討萌寵樂園的,有幾條是為寵物店辯解的,其中最引蕭旗注意的是一個名叫“玲玲是仙女”的評論。
玲玲是仙女:“大家不要上當(dāng),萌寵樂園絕對不是他說的那樣,這完全是造謠!”
然而這條評論卻是被罵得最慘的。
榔頭哥回復(fù):“寵物店派來的洗地狗,鑒定完畢!”
二哈要看家回復(fù):“證據(jù)確鑿,還有臉出來洗,果然是腦殘的寵物店!”
……
蕭旗側(cè)過頭看向方玲,問道:“這是你發(fā)的?”
方玲氣得臉都腫的像個包子一樣,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人實在太過分了,不知道什么叫眼見為實嗎?他們根本就沒來我們這里看過,就在那里亂發(fā)表意見!”
蕭旗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安慰道:“最近店里生意好,我們又要擴(kuò)大經(jīng)營,難免會受到嫉妒的,你不用太生氣,回去好好工作,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好。”
方玲點了點頭,問道:“不用告訴沐姐嗎?”
蕭旗搖搖頭,說道:“她這些天太累了,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了。”
這時,正好有一位客人牽著一條比格犬進(jìn)來,方玲將他帶進(jìn)了美容室。
蕭旗思來想去,能夠?qū)λ膶櫸锏暧羞@么大敵意的人只有兩個。
一個是何沖,蕭旗跟他打過的交道,每次都是不歡而散,而且何沖見到他的眼神,總是帶著滿滿的恨意,他如果要報復(fù)也合情合理。
另一個人則是陳平,對街愛心寵物店的老板,一個總是面帶微笑而來,卻總是小動作不斷的家伙。
但是,蕭旗自從第一次見到他就喜歡不起來,陳平絕對是那種心機(jī)很深的人,只是隱藏在了他微笑的外表下。
兩家同是寵物店,互相競爭在所難免,但如果使用的是這種卑劣的手段,蕭旗心里自然有些火氣。
蕭旗首先打了個電話給何青青,問了一下糖果的近況,順便隱晦地詢問了一下何沖這幾天的動靜。
畢竟現(xiàn)在只是懷疑,而且人家怎么說都是親姐弟,蕭旗當(dāng)然不能帶著一種興師問罪的狀態(tài)去問話。
蕭旗從何青青口中得知,何沖最近在他父親面前扮演著孝子的角色,這些天都沒有出去惹是生非,讓他的父親很是欣慰。
不過在何青青看來,肯定是何沖有什么事情要求著父親,才會這么聽話。
蕭旗不動聲色轉(zhuǎn)了個話題,跟何青青說起微博的事情,讓她利用寵物愛好者協(xié)會會長的名義,為他的寵物店辟謠。
何青青很是爽快:“那是應(yīng)該的,我正好也要找機(jī)會謝謝你治好了糖果,這次算是還你人情了。”
蕭旗笑著說道:“你已經(jīng)在你的群里替我的寵物店做了宣傳,給我介紹了那么多的客人,已經(jīng)是我欠你人情了。”
何青青大方地說道:“那你有空請我吃飯好了。”
蕭旗也很欣賞何青青這種不做作的性格:“那是一定要的,我求之不得啊。”
“嗯,我會在群里跟大家解釋一下的。”何青青笑了笑,隨即口風(fēng)一轉(zhuǎn),問道,“你懷疑這件事情跟阿沖有關(guān)系?”
何青青也不笨,兩件事一聯(lián)想起來,自然就想到蕭旗在話里暗中打探何沖消息的動機(jī)。
蕭旗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道:“我跟何沖之間有些誤會,有些懷疑是在所難免的,不過我只是初步懷疑而已,沒有證據(jù)。”
何青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會去跟阿沖說說的,如果真的是他,我會讓他來跟你道歉的。”
何青青說完便掛了電話,聽語氣顯然有些生氣,不過也難怪,雖然何沖這些天的表現(xiàn),在她看來是另有目的,但是她心里肯定是希望何沖變懂事了,如今不免有些失望。
蕭旗輕輕嘆了口氣,不再去想別人的家事了,這些自己實在是幫不上忙。
就在這時,何沖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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