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雨看著眼前這家伙,有些奇怪這么晚了,他來這里做什么。
“小二哥,你這么晚了還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舒桐雨問道,心里有些警惕,不清楚這小二哥這大半夜的來自己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女孩子出門在外嘛,總得是多一些心眼。
當(dāng)然,舒桐雨似乎忽略了自己的房間內(nèi)還有一個家伙,他現(xiàn)在還睡在自己待會要睡得被褥里。
小二哥掐媚地笑著,撓了撓頭,望著都杰說道:“是都少爺讓我來的。”
“都少爺?”舒桐雨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看著此時正打著盹的都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嗯……什么怎么回事?”都杰沒有聽明白,他已經(jīng)快要在這被褥里睡著了,這大冬天蓋上被子后還真好睡覺。都杰現(xiàn)在很想馬上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后蒙頭大睡。
舒桐雨看到都杰那副懶散的樣子,也沒有辦法,只能是重復(fù)再問道:“我問你你為什么叫小二哥來,難道你又餓了?”
舒桐雨不得不這么懷疑,畢竟她可是見過都杰的飯量,這家伙就像是一個喂不飽的飯桶,他一頓吃的都快趕上自己一天吃的了,簡直讓人覺得眼前這家伙就是個怪物,貪吃的怪物。
都杰也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在舒桐雨的心里居然是這么一個形象,一時間心里也是顯得郁悶無比:“我叫他來當(dāng)然是有事啊,至于餓沒餓那是待會我們要考慮的事情。”
“待會……那現(xiàn)在你找他要做什么?”舒桐雨很想知道都杰的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都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從睡意里慢慢醒來,看著舒桐雨那疑惑的表情說:“他是我們的人。”
“我們的人……”舒桐雨詫異地看著小二哥,倒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稍微長得有些賊眉鼠眼的家伙居然是他們的人。
小二哥聽了都杰的話,也是忙點頭承認(rèn)道:“是的,舒小姐,我的確是周家在這混地勢力的一個小頭目。”
“好吧,那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要事要談,我需要回避嗎?”舒桐雨問道。
都杰搖搖頭:“回避什么啊,我叫他來就是想要知道雪海妖王此時的下落,你要是走了,難道還要我親自上門再告訴你一次?”
舒桐雨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小二哥卻是笑道:“其實,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都杰看著小二哥,眼里滿是贊許,倒是沒有想到原來這家伙這么上道,都杰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以后這家伙自己一定要替他多美言幾句。
舒桐雨卻是因此多了些幽怨,那目光看著都杰,似乎是在告訴都杰什么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好了,不鬧了,你坐下說吧。”都杰不敢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萬一待會這妮子又生什么氣,都杰可是難得哄。
女人需要哄,可是哄女人對男人來說,其實已經(jīng)算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了。
小二哥聞言坐下,等著都杰開口問。
都杰現(xiàn)在很困,一點精神都沒有,所以直接是將問題拋給了舒桐雨:“你來問,你想問什么就問,他知道的肯定會說,不知道的自然就不會說了。”
“是的,小的一定如實相告。”小二哥的態(tài)度倒是很認(rèn)真。
舒桐雨也沒有那么多的彎彎道道,直接是開門見山地問:“我想知道現(xiàn)在雪海妖王在何處?”
“這……”小二哥面有難色,搖搖頭:“這個小的是真的不知道,雪海妖王雖然在這里建立這混地最大的勢力,可卻從來沒有在眾人的面前露過臉,至于他本人到底在何處,這卻是沒有人清楚的。”
“什么!”舒桐雨倒是沒有想到這雪海妖王居然這般謹(jǐn)慎,想來他也是擔(dān)心自己來找她吧!
本來一直在那里因為瞌睡不斷點頭的都杰突然卻是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看著眼前的舒桐雨,眼里滿是困惑。原來在不經(jīng)意間,舒桐雨居然是放開了自己的氣勢,瞬間便是籠罩了這整個客棧。
舒桐雨作為蜀山七宮弟子,其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這一路雖然鮮有出手,可都杰也知道舒桐雨的實力至少是與楚義楓不相上下的,而仗著蜀山術(shù)法的優(yōu)勢,生死交戰(zhàn)的時候,楚義楓還未必可以在舒桐雨手上活下來。
那么,此時她突然爆開自己的氣勢又是為什么了?
都杰輕輕一揮,便是將這股已經(jīng)從房間溢出去的氣勢給掐斷,免得影響這客棧里的人。可都杰知道自己出手還是晚了,就在剛才,都杰感受到了幾道強橫的氣勢與舒桐雨的氣勢相頂,顯然是那些人在給舒桐雨警告。
“你怎么了?”都杰問道,卻是從舒桐雨的側(cè)臉見到了她微微發(fā)紅的眼,都杰疑惑了,不知道舒桐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小二哥是舒桐雨那道氣勢的主要受害者,所以此時的他面色蒼白,渾身都帶著些輕微的顫抖,他不知道眼前這女子到底是怎么了,可若是她還是不肯收起自己的氣勢,那么自己很快就會在這氣勢下,靈力暴走,筋脈受損了;小則受重傷,重則被自己的靈力爆體而亡。
都杰看到舒桐雨此時已經(jīng)聽不見自己說什么了,知道她是陷入了某種夢魘里,不敢過多的遲疑,直接是到了她的身邊,拉起她便是躍出窗外,臨走時對著那小二哥說道:“等我回來。”
都杰的速度很快,拉著舒桐雨黑夜里不斷狂奔,很快他們就又到了那雪原離那破敗的城市相隔甚遠(yuǎn)。
此時,舒桐雨卻是漸漸從自己那夢魘里走出來,只是她的臉頰早已被兩行無聲的眼淚給侵濕。都杰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了,可是都杰這一次沒有選擇多嘴。
如果一個人有什么事情是不想分享出來的,那么你多嘴問也無濟于事,更有可能遭到這人的厭煩。都杰選擇尊重,尊重舒桐雨內(nèi)心里的秘密。
舒桐雨仰頭看天,想要阻止自己兩行眼淚落下,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的。都杰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由一嘆:“若是心里有事想哭,就哭出來,不然會不好受的。”
“我知道……”舒桐雨還是在阻止自己流淚。
都杰抖抖眉,知道自己的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只能是待在一邊選擇緊緊陪伴著她。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之后舒桐雨才從自己這悲傷里慢慢走出來,眼淚也停止了落下,她看著都杰,輕聲道:“謝謝。”
“就……這么簡單?”都杰一愣,似乎很是不滿意舒桐雨謝謝的方式。
舒桐雨看著他,心里有些忐忑:“要不然了?”
“廢話,那肯定是應(yīng)該直接開口說什么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這種話啊。”都杰的想法很美好,他也對這種感謝的方式充滿了興趣。
舒桐雨看著他,滿臉的黑線:“為什么不是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公子了?”
“下輩子……這輩子都沒搶到手還指望什么下輩子,腦子秀逗了吧!”都杰對這話嗤之以鼻,他還是喜歡可以擁有的感覺,把什么都寄托給未來,這簡直就是侮辱、對自己對生活的侮辱。
舒桐雨搖搖頭,沒有和都杰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jié)什么,她望著都杰問道:“你為什么不問問我為什么會這樣了?”
都杰看著他,神情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我問了你會說嗎?”
舒桐雨認(rèn)真想了想,語氣還是有些猶豫:“也許會、也許不會……”
“就是了,你自己都還有猶豫,我要是再多嘴問,萬一你討厭我怎么辦,我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和你建立起來的感情,萬一出現(xiàn)了什么裂縫,我找誰說理去啊。”
都杰的話有些不著邊,可是卻是讓舒桐雨面色一羞,看著他,輕輕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卻是風(fēng)情無限。
舒桐雨還是打算將自己心里的東西說出來,她突然就那么坐到雪地上抱起自己的雙腿,語氣變得低沉而又自責(zé):“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我的心慈手軟,我害了十幾個同門師兄弟的性命……”
都杰承認(rèn)自己是有那么一點小八卦,所以在舒桐雨說了這話后,他很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還會扯上人命?
“我知道你有故事,當(dāng)然我也配了酒,要喝嗎?”都杰舉起從自己領(lǐng)域存放的酒罐問道。
舒桐雨從沒喝過酒,可現(xiàn)在她卻是毫不猶豫地接過了都杰遞過來的酒罐,喝上了一口。隨后,那燒燙的感覺便彌漫在她的喉嚨和嘴舌,讓她好一陣的難受。
“這酒……好難喝……”
“難喝?拜托,這可是我從魔界王宮里拿出來的,上好的酒,你居然說難喝,真是浪費。”都杰有些后悔了,自己干嘛要裝什么大度啊,藏著自己偷偷地喝不是更好嘛,干嘛要跟她喝啊,真是。都杰現(xiàn)在很后悔,所以他狂飲了一口,用酒來壓制自己的后悔。
“好了,現(xiàn)在你酒也喝了,是不是該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杰更想要知道她心里的夢魘到底是什么。
舒桐雨點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在雪海妖王剛剛逃出鎖妖塔的時候,他是被我們蜀山弟子給困住了的,可是當(dāng)時的情況就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師兄叫我出手取了那妖王的性命,可我……”
說到這里,舒桐雨垂下了頭,都杰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
“所以這一次捉拿雪海妖王是你主動請纓的?”
“不是。”舒桐雨的答案卻是出乎了都杰的意料:“其實,我來這里是瞞著宗門的,我想要親自將那家伙緝拿歸案,當(dāng)初就是因為我的遲疑,讓那妖王得以沖出師兄弟門的困陣;是我害了那些師兄師弟們,如果我不能拿雪海妖王回去,我根本就沒臉回去……”
舒桐雨又一次落淚,這一次她還哭出了聲音。
都杰將她輕輕摟在自己的懷里,柔聲道:“放心,那個什么妖王跑不掉的,遲早我會和你將它送到蜀山去。”
這算是都杰對舒桐雨的承諾,在這風(fēng)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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