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玉帶河堤看見的那個哭泣的女人,就是周意彤,蕭煜然的老婆。”只道穆語沒聽清,秦晉桓耐心地重復。
“真的是她嗎?怎么會是她呢?怎么會是她啊?”穆語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語。
“小語,你怎么了?”秦晉桓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
“我沒想到那個女人真的是周意彤!沒想到真的是她!”
“你不是早就懷疑是她嗎?”秦晉桓很奇怪她這么說。
“我是早就懷疑那個人是她,但是我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
穆語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剛剛突然的猜測說給他聽。
秦晉桓先是吃驚,隨即又搖起了頭:“應該是你想多了,我從來沒聽說過蕭煜然有這方面的喜好。”
“可能是他隱藏得比較好吧?”
“蕭煜然也算是安城名人,是小報娛記喜歡追逐偷拍的對象,如果他真的有這個喜好,就算隱藏得再好,也不可能半點馬腳都不露。”
見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猜測,穆語有些不服氣地反駁:“你還說蕭煜然和周意彤相敬如賓恩愛有加呢,那周意彤怎么會大半夜地像個怨婦似的躲到玉帶河邊哭呢?我可是親眼聽到她抱怨自己老公呢!”
“他們結婚也有五六年了,夫妻間有磕磕碰碰也很正常吧?你看這幾天小希不也在和尚祺慪氣?畢竟像我這樣憑實力寵老婆的人還是極少數(shù)的。”
“嘁。就你寵老婆。”穆語忍笑白了他一眼,心里還是有些信服他的話。
她雖然與周意彤接觸不多,但通過正面?zhèn)让媪私猓乐芤馔且粋溫婉善良、知書達理又聰明能干的女人。
蕭煜然出身豪門世家,必定非常注重公眾形象,以他崇尚自我的個性,能選門不當戶不對的周意彤為妻,必定是看中了她身上這些品質。
兩人剛剛在一起時,剛剛當上豪門少奶奶的周意彤能容忍蕭煜然諸事不管的游手好閑,但時間一長,可能就會慢慢厭倦這種生活,進而因不滿而與蕭煜然多多少少發(fā)生一些摩擦。不過即便因這些不開心,為顧全大局周意彤應該也不會和蕭煜然大吵大鬧,可能會用隱忍的方式去解決,比如一個人在河堤默默地抹眼淚以發(fā)泄內心的苦悶。
雖然覺得自己的推測說得過去,穆語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為什么我提到同性戀,她會那么激動?”
“也許那只是你的錯覺,也許她的激動并不是因為你前面提了同性戀,而是她以為你認出了她呢?你剛剛也說了,她在前面說了不少對老公不滿的話。要是她在這種氛圍場景下被人認出來,很容易讓人產生各種聯(lián)想,萬一被居心叵測之人加以惡意揣測,制造些無中生有的桃色事件來,強行讓她和蕭煜然成娛樂頭條,蕭煜然和她恩恩愛愛的公眾形象將不復存在。既然戲演不下去,那還要女主角干什么?為免攤上這種不必要的麻煩,保全自己的身份地位,周意彤落荒而逃是最明智的做法。”
“好吧,可能真的是我的錯覺。”心里并沒有底的穆語最終還是選擇了認同秦晉桓的話。
“不過你還別說,周意彤這個女人挺不簡單的。”
頭有些昏昏沉沉的穆語本想鉆進被窩睡覺,聽到秦晉桓這么說,立刻又坐起來追問:“為什么說她不簡單?她怎么不簡單了?”
“你知道她的出身嗎?”
她搖頭:“只知道她不是名門世家,不過看她的氣質,起碼不是像我這樣的小戶人家出身。”
“她的家庭比你的家庭差遠了。”
“啊?不可能吧?”她不信。
“你自己看吧。”秦晉桓點了幾下手機,打開一個頁面示意她看。
她接過手機仔細看起來,看完以后大為意外。
原來周意彤本名周依同,來自安南偏僻的山區(qū),自幼家境貧寒,父親早逝,與瞎眼母親及小她八歲的弟弟相依為命。她自小成績優(yōu)異,但因為家庭情況,勉強上到高二就綴了學,來到安城打工。幾經輾轉,她在蕭煜然開的隨便心理咨詢室當清潔工,因為聰明好學又機靈,蕭煜然對她另眼相看,鼓勵并輔導她參加心理咨詢師考試,她也非常爭氣,取得了非常驚人的成績,讓蕭煜然刮目相看,并放心把隨便心理咨詢室交給她負責打理。隨著隨便心理咨詢室名氣的增大,蕭煜然也對她產生了別樣的情感,還資助她讀書。再后來她改名周意彤,搖身一變,成了讓人羨慕的蕭家少奶奶。蕭煜然不僅對她寵愛有加,還格外禮待她娘家人。只是她母親福薄,接來安城沒兩年就病故了,她弟弟也不如她爭氣,不愛讀書,在鄉(xiāng)下干慣了偷雞摸狗的事。蕭煜然安排他去蕭氏上班,沒幾天他就卷了鋪蓋回安城,年前蕭煜然出資開了個汽車美容中心,掛在周意彤弟弟名下。
“周意彤簡直是神逆襲啊!”穆語對周意彤弟弟的事沒興趣,她只贊嘆周意彤的非凡人生。
“這樣的經歷倒確實很特別。”
秦晉桓倒沒什么太意外的感覺,但還是順著她的話感慨了一句,隨即又摸著她的頭問道,“感冒癥狀減輕了很多吧?”
“嗯。誒!這資料上說周意彤和蕭煜然結婚也有五個年頭了,怎么還沒要孩子呢?我看周意彤很喜歡孩子啊。”穆語想到了周意彤悉心照顧辛長念的情形,那眼里滿滿都是母愛啊。
見她又在懷疑蕭煜然的特殊愛好,秦晉桓笑著反問:“今天中午蕭煜然挨著抱念兒的周意彤坐了那么久,你可曾看見他逗過念兒?或者抱一抱念兒?”
穆語想了想,搖頭:“沒有。”
“蕭煜然不喜歡孩子是出了名的。不止他的咨詢室不接待未成年人,也禁止在咨詢室工作的員工帶孩子來咨詢室,哪怕是很乖很聽話的大孩子來探試也不允許。你還記得尚祺第一次帶小希去隨便心理咨詢室差點兒被趕出來的事兒吧?就是因為他誤以為小希是未成年,不知道是我妹妹,拒不接待。”
“哦!這么看來,他們是要做丁克家族了?”
“好像是有這種打算,不過我沒深究這件事兒。”
“哦。”
見她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笑著拉她躺下:“就算蕭煜然喜歡男人,那又如何?與我們沒有一絲一毫關系,沒必要在他身上費這么多腦子呢。”
覺得他的潛臺詞在說自己八卦,穆語趕忙解釋:“我不是想探究人家的**,我只是好奇。”
想到好奇也是八卦,她隨即又改口,“不是好奇,是我覺得”
“不用解釋,我知道我老婆不是愛八卦的人,只是偶爾有點好奇心而已。”他笑著給她掖好被角。
“我還是覺得周意彤非常非常了不起,能把一個放蕩不羈的蕭煜然的心鎖得死死的。”
就如秦晉桓所說,夫妻之間有點摩擦也是很正常的事,起碼外界沒聽到蕭煜然任何花邊新聞。
“你比她更了不起,因為你不止把我的心鎖住了,還丟了開鎖的鑰匙,我的心里這輩子只能被你一個人占據(jù)。”
“油嘴滑舌。”穆語笑著作勢在被窩里踢了他一下,想想又爬了起來,去摸手機。
“給誰打電話?”
“容隊。我想問問伍嫻的案子有沒有進展。”
秦晉桓看了看表,笑道:“他這會兒接馮如冰去了,估計沒功夫理會你。”
“那,我給小凡打電話。”
穆語轉而撥通了劉小凡的電話。不過結果讓她很失望,和之前一樣,事情還是沒有半點進展。
“上面給的期限快到了吧?”她很擔心地問道。
“期限到了也沒辦法,難道我們不想破案嗎?我們一天到晚也沒停呢。”劉小凡也滿是無奈。
她遲疑了一下,試著問道:“所有和伍嫻接觸的人當中,沒有一個符合她豪門男友條件的嗎?”
“沒有。我們遂一進行了排查。我們懷疑這個豪門男友是伍嫻虛構出來的。因為前段時間她參加了一個同學聚會,席中有幾個女同學各種吹噓她們找的豪門男友,當時連男朋友都沒有的伍嫻很受刺激,那天喝多了,揚言要找個更豪門的男友。沒過多久她就和閨蜜說她找了個豪門男友,各種許諾閨蜜這事兒你知道的。后面她閨蜜和我們說,伍嫻說什么她就應和什么,她其實壓根兒不相信以伍嫻的條件真的能找到豪門男朋友。閨蜜這種關系挺微妙的。你說是吧?”
穆語本想說句“那也未必”,想想覺得沒必要,便順口“嗯”了一聲,又問及伍嫻的同學有沒有有嫌疑的。
“我們都仔細調查過了,都沒有嫌疑。”
“這么說來,線索完全沒有了?”
“是啊。”劉小凡嘆了一口氣,“本來就沒有線索,現(xiàn)在馮法醫(yī)回來了,心想事成的容隊得去花前月下,肯定也沒心思查案,這個案子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破啊!”
顯然劉小凡已經猜到了穆語知道容劍他們演戲的事。
穆語悶悶地掛斷電話,軟軟地滑進被窩。
“你只是一個法醫(yī),破案的事兒有刑警隊”
“周意彤不是經常晚上去玉帶河堤嗎?我想和她聊聊,也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阿桓,你能替我想想辦法嗎?”她打斷他的話,認真地看著他。
“這只怕”
“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你一定能行!”
“我想想辦法。”他就愛聽她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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