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沒想到易云哲開口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秦晉桓勃然大怒,掄起拳頭就往他臉上揮過去。
“阿桓!”
“攔住他!”
“別動手!”
“少爺!”
數(shù)個聲音一并響起,與此同時,易云哲早有準(zhǔn)備的貼身保鏢,瞬間擋在易云哲身前,雙拳緊握,只等秦晉桓再靠近一點(diǎn)點(diǎn),就準(zhǔn)備揮拳以對。
而這邊,秦晉桓已被雙胞胎死死抱住,正在憤怒掙扎。
“少爺,您別沖動!有話慢慢說。”雙胞胎極力將他架離易云哲,一邊低聲相勸。
“放開我!”
話音才落,外面就響起了打斗聲以及女人的尖叫聲。
聽出是穆語在叫,秦晉桓心下驟然一緊,強(qiáng)推開雙胞胎,轉(zhuǎn)身往外奔去。
“小語!”
“阿桓!你沒事兒吧?”滿臉惶色的穆語沖過來抓住他的手上下打量。
“老板,您沒事兒吧?”一人制住了兩個對手的黃博和翁云同時緊張詢問。
秦晉桓瞬間明白怎么回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手,隨即抓起穆語的手準(zhǔn)備離開。
“阿桓!站住!”秦孝摯拄著拐杖出來,急聲喊住他,“事情還沒解決,你不能走!”
秦晉桓冷冷地應(yīng)聲:“他的條件我不可能答應(yīng)。”
“我們再商量,你先進(jìn)來。”
“這事兒沒得商量。”
“談判談判,得慢慢談,你這么急的性子能談成什么?”秦孝摯走到他身邊,看了眼穆語,放低了音量,“放心,這種事兒別說你,就是我也不能答應(yīng),再怎么著秦家的臉面也不能丟。”
邊說邊想將秦晉桓往里拉。
“秦家三代在這里厚著臉皮求人,丟的臉還不夠嗎?”秦晉桓不肯進(jìn)去。
秦孝摯深深地嘆了口氣才繼續(xù)出聲:“阿桓啊,相比擎天集團(tuán)即將面臨的損失,低頭求人根本不叫損失啊。算爺爺求你了,跟爺爺進(jìn)去吧,相信爺爺,事情一定會有回旋的余地。”
雖然爺爺少有的軟弱讓秦晉桓心酸,但想到易云哲那副小人得志、趁火打劫的丑惡嘴臉,他著實不想再回頭。
就在這時,秦文滔突然大叫了起來:“爹地,您沒事兒吧?您別嚇我!”
秦晉桓扭頭就看見爺爺面色發(fā)白,整個人已軟在雙胞胎懷中,他頓時心下一慌,趕忙一并上前幫扶。
“我沒事兒。”秦孝摯強(qiáng)撐著精神站起來,再次抓住秦晉桓的手,哀聲求道,“阿桓,擎天集團(tuán)是爺爺?shù)拿?根子,爺爺真的沒辦法接受它承受這么大的閃失啊。”
“爺爺……”
“阿桓,幫幫爺爺吧,只要你能幫爺爺這回,回頭你向爺爺提什么要求爺爺都答應(yīng)。阿桓啊,爺爺老了,沒幾天活頭了,你真的忍心看爺爺受這樣的打擊嗎?”
這話連穆語聽著都覺得揪心,此時她已經(jīng)知道他們是和易云哲談判,但她并不知道易云哲之前提的要求,以為爺爺這么求秦晉桓是因為只有秦晉桓有能力和易云哲談判,所以忍不住輕推他胳膊低勸:“阿桓,你和爺爺進(jìn)去談吧,如果真的有回旋余地,起碼你我都不用那么內(nèi)疚呢。”
又或者他還能因此重新坐回擎天集團(tuán)總裁的位置,不用再這么頹廢下去。這是她心里一廂情愿的想法。
“你不懂……”驀然看見滿目悲愴的爺爺那滿頭的銀絲,秦晉桓喉間一堵,竟一時言不由衷地改了口,“試試吧。”
秦孝摯大為驚喜,精神陡然煥發(fā)了神采,站直拉他進(jìn)去。
“阿桓。”穆語跟著走了兩步。
秦孝摯喝住了她:“你就在外面等。”
見秦晉桓沒松穆語的手,他馬上又壓低聲音勸道,“有些話還是別讓她聽到為好。”
秦晉桓略微思忖,松了穆語的手,示意她在外面等,又扭頭吩咐聞澤煜等人照顧好她,這才跟秦孝摯再次走進(jìn)病房。
此時易云哲半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進(jìn)來的祖孫倆,目光頗有玩味。
秦晉桓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副德性,忍住狠捧他的沖動,正色道:“穆語是我妻子,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用她來交換什么,如果易總執(zhí)意堅持,那就免談。”
易云哲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大概因此牽動了傷口,他頓時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呻.吟。
他的手下頓時很緊張:“老板,要不要叫醫(yī)生?”
他擺了擺手,轉(zhuǎn)視秦晉桓,轉(zhuǎn)為輕笑:“她是你妻子不假,可我已經(jīng)嘗過了她的味道。嘖嘖嘖,真是……”
“你……”
“阿桓,”秦孝摯將他推至自己身后,隨即極為嚴(yán)肅地向易云哲出聲告誡:“易家秦家在安城都是有頭有臉之輩,秦家如今已經(jīng)因為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而聲名掃地,易總是聰明人,何必要赴秦家后塵,給大眾留笑柄呢?”
秦文滔馬上附和:“就是啊,憑易總的身家實力,什么樣的好女孩找不到呢?何必為了一只破鞋費(fèi)心思呢?”
“住口!你沒資格侮辱小語!”秦晉桓青筋爆起,無比惱怒地揪住秦文滔。
“誒!放開文滔!”董悅蕓馬上上前扯住秦晉桓的手,一邊爭辯,“文滔沒侮辱她,文滔說的是實話啊!”
“滾開!”
“哎呀!”董悅蕓被秦晉桓甩開,踉蹌著跌倒在地,卻又馬上爬了起來,無視秦晉桓,遂沖易云哲喊道,“易總,您父母可是極要臉面的人,連我和文滔都對姓穆的女人不屑一顧,您真不怕您因為這個女人影響您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嗎?別忘了您弟弟也在宇馳實業(yè)任要職呢。”
瞧見易云哲面色微變,董悅蕓知道說到坎上了,馬上又道,“別人玩過的女人和夜蒲城的小姐沒什么區(qū)別,易總可千萬別為這種女人降低了自己高貴的身份。要是像阿桓一樣因為她落了笑柄,失了應(yīng)有的地位,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啊。”
秦文滔和董悅蕓一口一個這種女人,讓秦晉桓聽著格外刺耳,但他還是強(qiáng)忍下了急噴的怒火,因為他也覺察到了易云哲眼底微妙的變化,只要易云哲不再堅持非要穆語不可,就暫且讓那兩個賤人罵幾句穆語吧,反正穆語也不會因此少一塊肉——當(dāng)然,他并不知道這兩個人的真心思,這兩人拼命在易云哲面前詆毀穆語,不過是怕穆語攀上易云哲這棵高枝——他倆現(xiàn)在可以不把秦晉桓放在眼里,但不得不把易云哲放在眼里。
雖然穆語中計是緣于她自己的單純和輕信他人,但咎錯之根本還是在于他,因為如果她的身份不是他妻子,易云哲決計不可能對她用如此齷齪的手段。
他已經(jīng)讓無辜的穆語受了傷害,不能再一次將她推入火坑之中——他認(rèn)定易云哲非要穆語不可的原因,不過是借穆語之身再羞辱他罷了。
這時秦孝摯也發(fā)話了:“易總,想必您也看到了,阿桓有今天全是因為這個女人。如果您不怕丟臉,也不怕無窮的后患,堅持非要她不可,我這就去做她的思想工作。不管怎么說,她現(xiàn)在還算是秦家一份子,秦家的公司如今面臨困境,她有責(zé)任一起分擔(dān)。”
“爺爺!”
“阿桓啊,難得易總愿意接手你睡過了的這個賤人,還拿如此豐厚的條件相換,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啊?你立刻去和這女人把離婚手續(xù)辦了,等公司狀況穩(wěn)定下來,爺爺給找一群名媛讓你挑選。”
秦晉桓張了張嘴,到底沒再出聲,似是默認(rèn)了爺爺?shù)闹噶睢?br />
“你同意了?”易云哲定定地盯著秦晉桓。
秦晉桓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卻適時垂下了眸子,態(tài)度不言而喻。
“哈哈哈哈。”易云哲突然大笑了起來,隨即又緊捂著胸口倒吸氣。
“老板您小心點(diǎn)兒。”保鏢再次緊張?zhí)嵝选?br />
“呵,那天看到秦少因為我睡了你的女人而拿刀要?dú)⑽业臉幼樱疫以為你對她有多癡情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秦晉桓此時的眼神變寧靜了,淡聲道:“女人如衣服。既然易總?cè)绱嗣詰傥疫@件舊衣服,那就拿去吧。落魄的滋味不好受,爺爺說得沒錯,用一件舊衣服能換到這么多我想要的東西,確實很值。我現(xiàn)在就去和她辦離婚手續(xù),請易總做好簽約準(zhǔn)備。”
說完他轉(zhuǎn)身往外走。
“等等!”易云哲突然喊住了他,“我改變主意了。”
秦文滔臉色驟變:“易總,您這是什么意思?”
易云哲淡淡一笑:“我的意思是,我不要穆語了。”
“易總!這說得好好的,您怎么能說改變主意就改變主意呢?這可有悖您向來一言九鼎的作風(fēng)啊!”
秦晉桓并沒做聲,只是看著易云哲,在心里揣測他又要搗鼓什么幺蛾子。
秦孝摯顯然也急不住,急促著言語出聲:“易總,您很清楚擎天集團(tuán)在鳳凰溝周邊那些產(chǎn)業(yè)花了多少心血多少財力,別說讓一成利潤,哪怕讓我們?nèi)衫麧櫍彩浅壌筅A家,用不了多久,鳳凰溝那一片就能給宇馳實業(yè)帶來巨額財富,宇馳實業(yè)就可穩(wěn)坐安城首富之位,這坐享其成的大好處您確定不要?”
“您可得三思而行啊!”秦文滔緊跟著相勸,“雖然您接手我們這些產(chǎn)業(yè),看似是幫我們,其實是為你們自己謀大福利啊!”
“如果易總不樂意,我們可以不要那一成利潤,我們只求保本。”
“放心,我易云哲說話向來算數(shù)。”易云哲像看熱鬧似的,好一會兒才慢慢出聲,“我說的改變主意不是不和你們簽約,只是不要穆語罷了。”
“那,您要什么?”秦文滔試探著問道。
“我要——他。”
見易云哲的手指向秦晉桓,眾人頓時都驚呆了,秦晉桓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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