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森林中某一處,一個高大樹木上一只貓頭鷹正瞪著鋒銳的目光掃尋著四周,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嘶叫一聲,便飛向別處。
不遠(yuǎn)處兩道身影快速飛竄而來,停在了樹旁邊的陰暗角落。
“王大哥,損失了十幾個弟兄是我的過失,沒想到半路會出現(xiàn)淬體七階的高手,是我的疏忽。”
宋寧緩了緩,抬頭看了眼面前的黑衣男子,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而后抱拳說道。
“恩,雖然損失了十幾個弟兄,但是我們的任務(wù)還算順利完成。”那名被稱為王大哥的黑衣男子,便是之前的粗壯黑衣男子,他此刻面色也是陰沉的難看,雖說是完成了任務(wù),但是死了十幾個人,這代價倒是有點大,回去之后恐怕他免不了受罰。
這次任務(wù)出現(xiàn)這樣的意外,宋寧生怕被責(zé)怪,但是聽到后者的意思,好像并不怪他,聞言,宋寧也是悄悄松了口氣,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雙腿,嘴里罵罵咧咧地道:“他娘的,這該死的小崽子沒想到這么厲害……”
一旁的黑衣男子臉上也是露出一抹苦笑之色,淬體七階啊,若不是他們跑得快,恐怕他倆都會死在那里吧,不過后者也是有心聽,眉頭微微蹙了蹙,偏過頭問道:“看你之前,你好像認(rèn)識他?”
“恩,白天時候潘岳在半道上順道載的一個年輕人,聽潘岳說是他的朋友。”宋寧想了想說道。
“哦,潘岳的朋友?叫什么名字?”黑衣男子又問道。
“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剛遇見吳冥的時候宋寧問過,只不過被潘岳給打斷了,宋寧見吳冥小,便沒多問。
來了一個陌生人,也不多問問,黑衣男子沒好氣地看了眼宋寧,而后又是想到什么,對宋寧突然說道:“對了把留影石給我。”
點點頭,宋寧從懷中取出一顆白色熒光石頭交給了黑衣男子手中。
接過留影石,黑衣男子手指微動,熒光石頭頓時投出一道影響光幕,之前傭兵團(tuán)的任何情景都被錄制了下來,正在一幕幕重演著,而當(dāng)看到那名少年時,黑衣男子旋即愣了愣,而后驚聲道:“吳冥?!”
黑衣男子雙明瞪得通圓臉上滿是驚異之色,就連他也沒有想到之前出現(xiàn)的少年竟然是在落日平原出手救過他的吳冥,他之前見到的吳冥身穿粗布破衣,而面前此人卻一身錦衣綢緞,況且他也沒有想到吳冥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所以一時間并沒有認(rèn)出來。
認(rèn)清后者之后,黑衣男子也是苦澀的釋然了起來,以吳冥的實力,將他們十幾個弟兄擊敗輕而易舉,而且,后者修為比之前還要強上許多,這天賦,堪稱恐怖。
“不過這吳冥,不是在林海藥坊里嗎,怎么會跟傭兵團(tuán)的人在一起?難道真如宋寧所說是搭順風(fēng)車?”那黑衣男子低眸微微沉吟,梳理這其中的關(guān)系。
“林海藥坊,傭兵團(tuán),吳冥……”
“此事我還需要回去跟團(tuán)主稟報,這幾日你在鎮(zhèn)上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有消息了,我再來找你。”說完將留影石收入懷中,那名粗壯黑衣男子沒有逗留,翻身跳了下去,幾個躍步便消失在黑夜中。
聽到要讓自己躲起來,宋寧嘴角也是抖了抖,心中有些惱火,但卻無可奈何,只好聽從,隨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
誠柔鎮(zhèn)。
在一個密室中,一名粗壯的黑衣男子此時正單膝跪地,面色中有些緊張之色,注視這前方。
而在其前方,一位中年男子,正面色沉靜地望著手中留影石投出來了影像,后者的雙目正緊緊盯著影像中那道略顯消瘦的年輕身影。
“這個吳冥……他怎么會出現(xiàn)?”中年男子微微皺了皺眉,渾厚的聲音緩緩傳來。
咽了口唾沫,下方的黑衣男子面色有些不自然,便是將宋寧的原話,小心翼翼的一五一十的又說了一遍。
中年男子聽聞后,微微點了點了頭,隨后問道:“你確定沒有活口了嗎?”
“是的團(tuán)主。”
渾厚的聲音在整個密室中回蕩,震得黑衣男子胸口發(fā)悶,眼前的中年男子的實力要比前些時日精進(jìn)了許多,后者心中一緊,抱拳恭聲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位于前方的中年男子才緩緩開口說道:“王秦,你做得很好。”
下方的黑衣男子便是王秦,而他口中的團(tuán)主,自然是天風(fēng)商團(tuán)的團(tuán)主韓天無疑。
王秦,聞言悄悄松了口氣,緊張的臉色現(xiàn)在緩和了許多,他還以為后者會為犧牲這么多的而責(zé)備他呢,卻沒想到會是在夸贊他,到要讓他有些迷惘,不過沒有受罰總歸是好事。
“謝團(tuán)主夸獎。”王秦抱拳道。
“恩。”韓天微微點頭,目光盯著面前的影像,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團(tuán)主,那接下來的事情……”遲疑片刻,王秦輕聲問道。
“此事我另有打算,你先下去吧。”韓天擺了擺手輕聲道,“對了這件事不要讓小姐知道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王秦聞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應(yīng)聲道,說完便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待王秦離開后,密室內(nèi)傳來淡淡的笑聲。
“吳冥啊吳冥,我給過你機會奈何你沒有珍稀啊,你站錯了隊,那可就怨不得誰了。”
“不過你的出現(xiàn)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呵呵。”
……
與此同時在一間茅草屋,昏暗的燭光晃晃跳動,將那名粗布女子的身影拉的很長。
“誰啊?”吳玲正縫補衣服的雙手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望著門外,輕聲問道。
屋外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yīng),見此吳玲便沒有在意以為是些小動物,因為這里靠近后山,經(jīng)常會有一些迷路的小動物被燈光吸引過來,對此吳玲也是見怪不怪。
就當(dāng)吳玲欲要收回目光時,在其門口處不知道何時突然出現(xiàn)兩道人影。
吳玲愣了愣,可當(dāng)她看到他們身上衣袍上所刻的圖案時,臉上的駭然之色突然涌現(xiàn),俏臉此刻卻是猛地慘白了起來。
“桀桀,你可真是讓我們找的好苦啊。”
其中一位面容如枯蠟一般的蛇臉老者,身披白色蛇袍,閃著精光的雙目盯著吳玲,邪邪笑道。
“哼,這次看你跑到哪里去。”旁邊身著黃袍的光頭男子也是冷笑一聲,目光中夾雜著戲謔和怨恨之色。
“是你們?!”
吳玲張著嘴,驚呼道,臉上滿是驚慌之色,看清楚了面前兩道人影的面貌,吳玲腦海中的記憶便是追尋到了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的一天,大雨滂沱,就是眼前的兩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不遠(yuǎn)萬里追殺于她,準(zhǔn)確的來說他們的目標(biāo)不是吳玲,而是吳玲懷中的嬰兒。
“桀桀,沒想到中了我的萬蛇寒陰毒你竟然能活了下來。”蛇臉老者那瘆人刺耳的聲音緩緩傳去,雙眼也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面前的吳玲,陰冷道,“不過,不好受吧,桀桀。”
中了他的萬蛇寒陰毒就算不死,能活下來,修為也會盡失,蛇臉老者絲毫感覺不到她有任何修為,如今的吳玲就是一個平常人。
聞言,吳玲沒有說話,美目充斥這兇戾之色,死死地盯著眼前二人。
一旁的光頭男子擺了擺手,隨后又對吳玲淡淡說道,“說吧,那個孽障在哪里?”
“想要從我這里知道他的消息,沒門,我死也不會告訴你們。”
吳玲瘦小身軀狠狠地顫了顫,緊緊攥著拳頭,堅毅和決然之色也是徒然浮現(xiàn)其臉上,一字一句說道。
當(dāng)年小姐將吳冥托付給她,她就發(fā)過誓,就算是拼上性命,她也絕對不會讓吳冥受到一絲傷害。
躲躲藏藏了十四年,原本以為能夠就這樣結(jié)束,可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
“哼,還像十四年前一樣嘴硬,但是現(xiàn)在你以為你還有之前的實力嗎?”
蛇臉老者怒聲一聲,自其身上一股難以言述的恐怖力量徒然爆發(fā),那足以壓迫令人窒息的氣息瘋狂向四周涌向,殘破的茅屋在那恐怖的氣浪沖擊下,便是轟的一聲炸飛開來。
四周便是突然地暗了下來。
隨后蛇臉老者屈指成抓猛地一吸,便是將吳玲吸了過來,手掌掐著吳玲的玉頸,讓得后者面色漲紅,十分的痛苦。
“說,那孽障在哪里?”蛇臉老者又問道。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吳玲咬牙艱難說道,目光極為兇狠。
周圍還僅存的一個破筐簍中,此時小金也是驚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可當(dāng)小金看到面前的情景的時候,也是愣了愣,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而一邊,吳玲也是通過余光看到了小金,隨后面色一緊,呼喊道:“小金快跑。”
“吱吱。”
小金也是頓了片刻,旋即明白了過來,吱吱叫了一聲,便是驚慌的跑向了黑暗之處。
“咦?這猴子……有點意思啊。”那名光頭男子望著遠(yuǎn)去的小金,目光中流出絲絲心動之意。
“算了別管那畜生,先辦正是要緊。”蛇臉老者擺擺手將后者攔住,說道。
聞言,光頭男子也是點了點頭,目光中有些惋惜的望著那已經(jīng)消失不見的身影,隨后又便是把注意力轉(zhuǎn)到了吳玲的身上。
“不說是吧?我有辦法讓你說。”蛇臉老者淡淡道,屈指一點,一個熒光屏罩便是將吳玲封鎖了起來,隨后袖袍一揮帶著吳玲,身形便是對著夜空爆射而去,而后光頭男子也是緊跟其后。
臥云村上方高空,三道身影凌空而立。
“桀桀,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說不說?”蛇臉老者瘆人的聲音再次傳出。
而一邊,吳玲依舊是玉口緊閉,面色堅毅。
“桀桀,好,很好。”
蛇臉老者冷笑一聲,伸出那干枯的手掌,周圍的空氣劇烈的顫抖,四周的真氣飛速涌向這里,形成了一個肉眼看見的巨大到足以覆蓋整個臥云村的空氣手掌,而后便是在吳玲驚恐的眼神中遙遙摁了下去。
“不!”
“轟!”
一聲巨響落下,臥云村消失。
仿佛整片大地都在顫動,都在劇烈的搖晃,下方點點燭火之光已經(jīng)消失不見,僅隱隱看到地面上有一個巨大的掌印深坑,漆黑一片。
吳玲虛弱的身軀無力倒了下來,癱坐在屏罩上,兩行淚珠也是緩緩落下,面色極為的痛苦和懊悔。
是她連累了臥云村,是她連累了無辜的人們……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吳玲痛苦的哭泣著。
旁邊兩人倒是覺得饒有興致,嘴角彎彎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而不一會兒,那名蛇臉老者眉頭微皺,頓了片刻,開口道:“宗門傳來信息,讓我們趕緊回宗。”
“回宗?那個孽障咋辦?”光頭男子開口道。
“不急,有她在手上,還怕那孽障找不到?”蛇臉老者邪邪一笑,袖袍一揮自其中飛出一道白色石,飛向下方,做完這些后便對身邊的光頭男子說道,“如果他回來的話,就會看到留影石,到時候,桀桀,不用我們?nèi)フ宜紩鲃铀蜕祥T來,桀桀。”
“走,回宗。”蛇臉老者大手一揮,三人便是消失在夜空之中。
………
(PS:各位進(jìn)度加快了,寫的不好希望大家能看懂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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