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們走!”夏若冰惡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拉住周啟就往里走。
夏明陽見狀,急步走到兩人的身前伸手一攔!
“慢著!周啟是吧?我不管你是怎么認識我姐的,想要進我夏家的門兒,就得按規(guī)矩!”
“夏明陽!反了你了!我......”
夏若冰怒極,眼看就要暴走,周啟急忙將她一把扯在身后。這狗血的事情還是他出面比較好,省得讓夏若冰為難。
“規(guī)矩?說來聽聽看。”周啟滿臉的淡然。臉色平靜地望著夏明陽。
“很簡單,打贏我就可以。”說著夏明陽一提袖子。胸膛一挺,自有一股不俗的氣勢。
“撲哧!”
原本滿臉怒容的夏若冰忍不住笑噴了出來。臉上的寒霜如同春風(fēng)解凍,消散于無形。明媚的笑容看得人眼直。
“你?要和他動手?”夏若冰強忍住笑容,伸手指了指弟弟夏明陽,又指了指周啟。仿佛看到了一件世界上最搞笑的事情。弟弟要和周啟動手?這和一頭綿羊沖著一頭暴龍咧嘴有什么分別?
謝明陽看到姐姐的表情不由一愣。心中隱隱發(fā)毛。自己這個姐姐脾氣直,向來一是一,二是二。從不和自己開玩笑。
難道這周啟很厲害?
周啟一聽是這規(guī)矩,也樂了。目光左右一瞥,視線落在了門口的衛(wèi)兵身上。偏頭向夏若冰低聲說了句什么。
夏若冰臉帶笑意,蹬蹬幾步走到衛(wèi)兵面前,沒多久便轉(zhuǎn)身回來。手掌一伸,白嫩的掌心里已然多了一發(fā)黃橙橙的子彈!
周啟伸手將子彈取了過來。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彈頭,手指微一用力往下一捏!
在夏明陽幾人驚駭?shù)哪抗饫铮瑘杂驳膹楊^瞬間變作了一層薄薄的銅皮!
周啟伸手拉起夏明陽的手掌,將面目全非的子彈放入他的手心后,輕輕一拍他的肩膀。步履從容地從他身邊走過。
直到周啟和姐姐走出去很遠,夏明陽才回過神來。
看著掌心里那變形的不成樣的彈頭,他心中不由十萬個臥槽飛過。這特么還是人嗎?一想自己竟然想要同這樣非人的家伙交手,一股寒意不禁從腳底板處升起直接涼透了后背。
“不會嚇到你弟弟吧?”周啟偏頭看著仍輕笑不已的夏若冰,眉頭挑了挑。低聲問了一句。
“活該!丫就是吃飽了撐的。就該給他長個教訓(xùn)。”
大氣,莊重。
一路走來,穿過大門堂屋步入中庭花園。夏若冰家的庭院留給周啟的印象可以簡單地用這四個字來形容。一花一木,一草一石,無不井井有條,有規(guī)可循。偏又簡約而不簡單,于低調(diào)中暗顯奢華。
即將步入中庭花廳。遠遠的,周啟便看到。圍繞花廳中央的圓桌,一共坐著五人。左手主位靠上首坐的是一位身穿唐裝,須發(fā)烏黑,精神矍鑠的長者。在他的下首并排坐著一對中年男女。
中年男子一身筆挺的軍服,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一股軍人的鐵血和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靠右的客位上是一名身穿灰色中山立領(lǐng)的儒雅老人,和一個同樣身穿軍服的青年男子。周啟一邊走,目光有意識地落在了他的身上,看來這年輕人就是夏明陽口中的牧哥了。這家伙賣相不錯,長的倒是蠻精神的。
看他的屬性一般,只在敏捷和智力上比夏明陽超出少許。周啟稍加注意后就不再關(guān)注。
能給契約者造成麻煩的,只可能是契約者。以他目前的實力,即使是契約者也未必能對他構(gòu)成威脅。更何況他?
這是源自于自信的傲氣!
“爺爺!爸,媽!”夏若冰拉著周啟大大方方沿著通往花廳的小徑快步走了過去。還沒等進屋就清聲呼喚。
聞聲,廳中的五人循聲望了過來。當(dāng)看到夏若冰用手臂挽著的周啟時,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微不可查的一變!
這一變化,當(dāng)然沒有能避過周啟的雙眼。冰丫頭讓自己來京城,說有人要見見他,說的應(yīng)該就是她的家人。從剛才他們微變的神色來看,恐怕她家里人對自己和夏若冰交往存有意見。嗯,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文爺爺你好,爺爺,爸,媽。這就是我對你們說過的周啟。”夏若冰將周啟輕輕往前一推,落落大方地招呼介紹。
“夏爺爺您好,伯父伯母你們好。”周啟微微躬身行了個禮。臉色平靜淡然,目光清澈。尸山血海中一路拼殺過來。往往將生死置之度外,自有一股沉穩(wěn)的氣勢顯露。
“呵呵你好周啟。來,坐下說話。”夏若冰的爺爺手扶著椅子微一起身,微笑地點頭點頭,算是接受了周啟的問候。不管這小伙子來路如何,就這一份表現(xiàn)出來的氣度來說,也屬難得。
“周啟是吧?我叫夏國海,是若冰的父親。”身穿一身將軍軍服的夏國海大馬金刀地坐在座位上,干脆利落地沖他點了點頭。大掌一伸,做了個請的姿勢。態(tài)度雖然倨傲,卻不失軍人的豪邁和爽朗。
“你好夏伯父。”周啟順勢坐下。目光與之平視,靜待下文。好家伙,今天這是三堂會審的感覺啊。冰丫頭不知道之前和家里是怎么說的。
“嗯,小伙子不錯,在哪里工作啊?”這時一旁身穿灰色立領(lǐng)中山服的儒雅老者突然出聲問了一句。看似稱贊了周啟一句,實則開始探問并點出他的身份。
這就開始了啊?周啟心中微微一笑,面上篤定。
“哦,我目前在紐約的一家私人保全公司工作。”
“私人保全公司?”夏國海眉頭微皺,同身旁的妻子對視了一眼。所謂私人保全,說直接點就是做保鏢的。他內(nèi)心雖然不十分排斥,不過做保鏢可是一份高危行業(yè)。
見狀,之前問話的儒雅老者,也就是夏若冰口中的文爺爺,不露聲色地用腳輕輕碰了碰身旁的年輕人。
身穿軍服的年輕人口中輕咳一聲。擱著桌子沖周啟伸出了手掌。
“周啟你好,我叫文天牧。”
周啟微一愣,這主審官都沒發(fā)話,你怎么就給跳出來了?見他已經(jīng)伸出了手,當(dāng)下不能失了禮數(shù),微一欠身,忙伸手與他相握!
夏若冰嘴角微微一笑,對此視如未見。和自己的弟弟一樣,這文天牧也是個不知死活的。
兩手相握,周啟臉色平靜,微微搖了搖便松開了手掌。如同平常與人寒暄。不見任何異狀。而坐在他斜對面的夏若冰爺爺,和夏國海則目光微不可覺的一閃。他們清晰地看到,文天牧在握手時耳后的肌肉輕動,分明是咬牙用上了大力的表現(xiàn)。
文天牧的實力他們可是非常清楚的。連續(xù)兩年軍中大比武的個人冠軍。沒想到這一下試探竟然是輸?shù)娜绱藦氐住6y得的是,周啟并沒有乘勝追擊。
想到這里,父子兩心中不由對周啟多了一絲好奇和好感。
正在這時,花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夏老葉子抬頭一看,只見孫子夏明陽大步流星,急沖沖地走了過來。
夏明陽一進門依次打了個招呼。當(dāng)目光落在周啟身上時,臉上顯出幾分不自然。在除夏若冰之外所有人詫異地目光里,訕訕笑著叫了一聲“周哥!”
隨后他跑到自己爺爺身前,附耳低聲說了句什么。說罷,又同樣和父親夏國海說了幾句后,眼見只有周啟身旁留有著空位。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動作有些僵硬地坐了下來。
聽夏明陽簡單說了之前門口發(fā)生的事情,夏國海看向周啟的目光霎時起了變化。他相信兒子絕對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可是這怎么可能?那是子彈不是豆腐!能輕易地將一粒彈頭捏成片,那得有多大的力量?
“周啟,你以前學(xué)過武術(shù)?”夏國海單刀直入地問道。
周啟略一沉吟點了點頭。不知劍仙歌訣流傳下的劍法能不能歸于武術(shù)呢?
“是的夏伯父,學(xué)過一些皮毛。”
“哦?保全的工作危險,想必還學(xué)過射擊?”
“嗯,在國外時,開過幾槍。”
夏若冰聞言翻了個白眼,你那也叫開過幾槍?
“這樣啊!周啟,明陽,天牧,離吃飯還早,我們?nèi)ド鋼魣鲎咦摺!闭f著他霍地站起身,當(dāng)先往花廳外就走。
周啟心中一陣無語,升起一絲怪怪地感覺,這是比武招親呢,還是上京考武狀元?不過心中先前因夏家的倨傲帶來的不爽到是減輕了不少。當(dāng)下站起身同夏若冰一起,緊跟著夏國海,向著射擊場走去。
走進位于地下一層的射擊場,周啟面上顧盼自若,心中卻不由生出感慨。特權(quán)階層果然是特權(quán)階層。外界明文禁止的槍械,除了像巴雷特之類的遠程狙擊步槍外,在這里,品種可謂豐富。從手槍一直到突擊步槍,應(yīng)有盡有。
夏明陽一進射擊場,就急不可耐地走到靶場前,將固定靶的距離設(shè)置成了100米。
“周啟,你應(yīng)該只用過手槍吧,試一試100米靶怎么樣?”
周啟看他一副猴急的樣子,嘴角一笑,看來這家伙是想要從這兒找回自信啊?不知試過之后心里陰影面積會不會全黑呢?
“嗯,最大距離是多遠?”
“嗯200米”夏明陽聞言一愣,忙出聲回答。
“那就200米移動靶好了。”周啟嘴角一掀,燦爛的笑容下,唇間露出了幾顆雪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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