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瑜白覺得奇怪,荀奕蕓為什么見到聶如意就眉頭緊鎖,心事重重呢?
“你家小姐之前與那位姑娘認(rèn)識嗎?”
蕊珠搖頭,“不認(rèn)識,從未見過。”
不認(rèn)識,又從未見過,這第一次見面就眉頭緊鎖,心事重重,是什么意思?
霍瑜白想不通。
“霍二小姐,這畫像上的女子是誰?”
荀馳再次詢問,霍瑜白的一系列行為,讓他忍不住懷疑,懷疑畫像上的女子與他女兒的死有關(guān)。
霍瑜白看向司璟墨,眼神帶著詢問,現(xiàn)在一切都還沒有查清,不知道該不該將聶如意的事情告知。
司璟墨本就打算除掉聶如意,所以對于她的事,并不覺得需要隱瞞,“畫像上的女子是太傅府的三小姐,聶如意。”
“什么?”
荀馳,荀夫人,蕊珠,全都詫異了,震驚不已。
司璟墨沖著他們微微點(diǎn)頭,“你們沒有聽錯,畫像上的女子是太傅府的三小姐聶如意。”
半響,荀馳按耐下內(nèi)心的震驚,心里隱隱有某種猜測,“那,霍二小姐畫這幅畫像的目的是?”
“是有所懷疑,璟王在街上驚馬那天,聶如意恰巧出現(xiàn)。”霍瑜白柔聲說道。
荀馳沉默了,仔細(xì)思索,眉頭緊皺,“按著蕊珠所說,小女與那聶小姐之間,是小女一直在說話,聶小姐并未理會她,她們之間也并未產(chǎn)生沖突,怎么會?”
這無緣無故的,沒道理害她女兒呀。
要是產(chǎn)生沖突,他都還覺得有點(diǎn)可能。
霍瑜白看向蕊珠,“你家小姐與聶小姐誰先離開的佛殿?”
“是聶小姐。”
“那聶小姐離開以后,你家小姐是什么反應(yīng)?”
蕊珠仔細(xì)想了想,“小姐好像不太高興,依舊是心事重重的,奴婢還問過她怎么了,她沒有說。
后來下山的時候,小姐一直在嘆氣,奴婢又忍不住問怎么了。
小姐還是嘆氣,好像說了句,人為惡,禍雖未至,福已遠(yuǎn)離。”
霍瑜白皺眉,這話是說聶如意嗎?荀奕蕓與聶如意初次相識,如何知道聶如意作惡?這太奇怪了。
荀馳相對了解女兒,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難看,透著幾分沉重,“恐怕是小女發(fā)現(xiàn)了那聶小姐有不妥之處,以她的性子,必然會規(guī)勸,因此得罪了聶小姐而不自知。”
霍瑜白也是這么想的,只是想不通的是,荀奕蕓是如何發(fā)現(xiàn)聶如意有不妥的?不可能初次見面,就能知道聶如意不是好人。
“可是那個聶小姐一直都沒有表現(xiàn)出生氣,她根本沒有理會小姐。”蕊珠忍不住說道。
荀馳沉著臉,沉沉的呼了一口氣,“這就叫做得罪人而不自知!”
蕊珠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荀老爺,你女兒可是有什么特別之處?見到人的第一眼,是否就能判斷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霍瑜白詢問。
荀馳神色復(fù)雜,“哪有那么能耐?不過倒是有些特別,那丫頭有著非常敏銳的直覺,對氣息尤其敏感。
不僅是對人身上的氣味敏感,好像還對……”
停頓了下,思索了片刻,搖頭,“草民也說不上來是什么,對于靠近她的人,她雖然不能直接分辨善惡,但似乎能看出些什么。
就跟會相面似的,但是她不會相面。”
霍瑜白蹙眉深思,荀奕蕓就跟會相面似的,那會不會是她從聶如意的面相或者是氣息當(dāng)中,看出了些什么?
“我家丫頭與佛有緣,相信因果輪回,奉行種善因,結(jié)善果。雖然有時候會管閑事,但也不是什么都管,那丫頭一直都知道量力而為。”荀馳說道。
所以這么些年,并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都說善有善報,他的女兒卻……
荀馳沉沉地嘆氣,若是知道那天會出事,就不該讓她去護(hù)國寺。
“荀小姐心善,今生種了善因,來世必得善果。荀老爺要相信,像荀小姐那樣的女子,不管在哪一個世界,她都能讓自己過得幸福。”霍瑜白柔聲寬慰。
荀馳點(diǎn)頭,“借霍二小姐吉言,蕓兒在另外一個世界,一定會幸福的。”
“……”
“對了,霍二小姐,我家蕓兒與那聶三小姐……會不會真是聶三小姐害了她?聶三小姐是個什么樣的人?”
霍瑜白神色復(fù)雜,“有些事,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我們都是懷疑和猜測,不好下定論。
璟王已經(jīng)讓人去調(diào)查聶如意了,若是查到些什么,必然會告訴荀老爺?shù)模皇恰?br />
荀小姐已經(jīng)沒了,當(dāng)初的驗尸結(jié)果又不夠詳細(xì),如今想要知道真相,除非兇手自己親口所說,或者有目擊者,不然的話,恐怕很難得到確定的結(jié)果。
荀老爺應(yīng)該知道聶家大小姐聶如瑾那件案子吧?
那件案子查到最后,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兇手的惡行。
最后還是耍了小心機(jī),從御親王府二少奶奶那里套了話,加上皇上逼問,才勉強(qiáng)揪出了兇手。
而荀小姐這件案子,聶如意值得懷疑,但懷疑她的理由非常不充分,因為她與荀小姐之前不認(rèn)識,也沒有人看見她們產(chǎn)生沖突。
說白了,表面來看,聶如意缺乏犯罪動機(jī)。
聶如意本身又是個心理素質(zhì)高的,想要從她那里套話,誘導(dǎo)或者逼問她說出些什么,基本沒有可能。
但我們會盡力,盡力的去調(diào)查,盡可能的給荀小姐一個公道。”
荀馳點(diǎn)頭,神色黯然,“這一年多,草民一直在調(diào)查小女的死因,還有謀害小女的兇手,一無所獲。
其實(shí)草民心里都明白,查不到任何結(jié)果的。
所以就算官府不能給小女一個公道,草民也沒有可埋怨的。
璟王和霍二小姐能夠親自前來,能夠親自過問小女的事,草民已經(jīng)很感激了。
不管最后結(jié)果如何,草民都心存感激,多謝!”
荀馳攜手荀夫人,跪在霍瑜白和司璟墨跟前,行了一個大禮。
霍瑜白起身去扶荀夫人,“夫人請起,不必如此。”
荀夫人眸中閃爍淚光,哽咽,“謝謝,謝謝霍二小姐,以后有用得到荀家的地方,霍二小姐和璟王盡管開口。只要力所能及,荀家定不會推辭。”
“夫人嚴(yán)重了,我與璟王來荀家的事,莫要透露出去,以免打草驚蛇。”
荀夫人點(diǎn)頭,“省得!省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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