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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梅雨抽抽嘴角,看著木槿年那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樣,嘆了口氣:“爺爺,我不是嫌棄你呀!只是……雖然我沒去參加過舊金山的爵士樂節(jié)開幕式,不過想想肯定也是人山人海的。您說……您這萬一被擠了撞了碰了了的……”
言外之意,您老胳膊老腿的不禁擠呀!怎么能去那么熱鬧的場合湊熱鬧呢!
木槿年不服氣地在餐桌上叫道:“我去了能和那些普通人一樣擁擠嗎?我木槿年去參加的話,那是他們的榮幸!我肯定是在貴賓席上的!”
秦梅雨忍不住撫額:“爺爺,您想想啊,這本來是個熱鬧喜慶的節(jié)日對不對?不參與到民眾中間去切身體會,只是高高在上的坐在一邊冷眼看著,那有什么意思對不對?”
秦書墨聽了秦梅雨的話非常贊同地點點頭:“嗯,確實是這么回事!”
木槿年拿起面前的一塊面包直接往秦書墨頭上扔去:“是什么是?”
本來就看這小子不順眼,昨晚聽了傭人的報告后,就更看他不順眼了!這會兒竟然攛掇他孫女把他們?nèi)酉聨е约喝ヒ魳饭?jié)?真是用心險惡啊用心險惡!
秦書墨眼瞅著那塊落著面包屑的面包直沖自己而來,歪頭躲了過去,憋著笑低頭不再出聲。木老爺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越活越活寶,越活越像老頑童!
面包路過秦書墨掉落在他身后的地上,有傭人趕緊過來收拾趕緊了退下。
秦梅雨卻不高興地抬手把落在秦書墨肩膀上的面包屑用手掃下去,不滿意地回頭看著木槿年:“爺爺——您干嘛從昨天開始就一直這么對哥哥呀!他哪里招惹你了么?你如果看哥哥不順眼,那我?guī)鋈プ『昧耍 ?br />
安之若趕緊拉了拉木槿年的衣袖,笑著對秦梅雨說:“沒有沒有,你爺爺這是喜歡他的表現(xiàn)。畢竟……咱們家沒有像你們這么大的晚輩出現(xiàn)過,他喜歡你們都來不及呢,怎么會看他不順眼呢?
你爺爺只是不會表達(dá)他對晚輩的喜愛罷了,不是討厭看不順眼的意思!我多的對不對呀,老頭子?!”
木槿年被秦梅雨那句要帶著她哥哥出去住的話嚇住了,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被安之若一提醒,趕緊點頭應(yīng)道:“呵呵……是啊,我這是喜歡欣賞他的表現(xiàn)!”
秦書墨唇角一抽,有這么表示喜愛之情的么?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
木弓綏兩夫妻草草吃完早飯去公司上班,兩人坐到一輛車上商量對策去了。留下飯桌上“熱鬧”不止的四人。
秦書墨在秦梅雨的眼神示意下又吃下半個三明治后,帶了秦梅雨笑著和木槿年兩位老人家告別:“爺爺奶奶,你們放心,我會把梅雨安全地帶出去,然后再安全地送回來。”
木槿年撇撇嘴:“你認(rèn)路嗎?還不是要靠我的司機(jī)開車?哪里是你帶出送回?明明是我家司機(jī)的功勞!”
秦書墨也不和老人家爭:“是是是,都是司機(jī)的功勞!”
秦梅雨在一邊無語望天,那司機(jī)是爺爺?shù)男母购貌缓茫繌膩矶际菭敔斪屗鶘|,他絕對不敢往西的存在!
秦書墨和秦梅雨兩人,在木槿年的無限怨念中,乘坐木家司機(jī)開著的車子,來到據(jù)說爵士樂節(jié)開幕的地方。
音樂節(jié)還沒開始,這里已經(jīng)熱鬧非凡了。各種小丑穿梭在人群中,派發(fā)著糖果和氣球,還有身穿動物毛絨服裝的在這里或那里擺著poss任人隨意拍照。也有帶了樂器直接在一邊開始自娛自樂地演奏著他們自己的爵士樂,旁邊還有跟著音樂節(jié)奏起舞跳動著的人。
看著各種膚色不同種族的人們擁擠在這里,每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秦梅雨的臉上也跟著笑著,仿佛陽光一直就照射在她的頭頂,從來沒有陰霾一樣。
這里人擠人人挨人,雖然不到接踵摩肩的程度,卻也是熱鬧的可以。
秦梅雨一個不小心被后面走過來的人一腳踩到了她的鞋跟上,她正好往前邁步,一下子掉了鞋人就給撲了出去。
秦書墨眼疾手快的一把摟住即將要摔到的秦梅雨,心驚肉跳的上下打量著。
那個踩了秦梅雨鞋子的女孩不停道歉:“i’m sorry……sorry……”
秦梅雨被秦書墨扶著站好,對著女孩笑了笑:“that’s all right.”
女孩帶著歉意的笑離開了,秦梅雨卻還一腳穿著鞋另一只腳踩在那只穿著鞋子的腳上靠在秦書墨身上。
秦書墨一只手扶好了秦梅雨,彎腰撿起她的鞋子。讓她扶著自己的肩膀,跪蹲在她的面前,抬手拿過秦梅雨的腳拍了拍腳底的塵土,把鞋子套在她的腳上讓她穿進(jìn)去。
被秦書墨這么照顧著,秦梅雨的眼眶瞬間就熱了,撇過頭去悄悄擦掉不小心漫出的淚水,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又是一副溫柔而云淡風(fēng)輕的笑。
秦書墨依然跪蹲在秦梅雨的面前,把她的兩只鞋子都給她在腳上動了動:“怎么出來玩還穿這種高跟鞋呢?穿一雙運動鞋多好?即不怕被踩掉也不會太累。”
秦書墨站起來的時候,秦梅雨直接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小狗一樣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因為我有哥哥呀!累了可以讓哥哥背我!哈哈……”
她仿佛得逞一般,笑得肆意張狂。
秦書墨搖了搖頭,垂眸看著秦梅雨的頭頂,抬手擁緊了她。心里嘆息一聲。傻丫頭,你就是不累,我也愿意背著你,直到永遠(yuǎn)!
音樂節(jié)上,秦梅雨遇到了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就是那個金色頭發(fā)總是試圖和她搭訕的帥哥。
金發(fā)帥哥看到秦梅雨身邊的秦書墨笑得有些曖昧,和秦梅雨打了聲招呼就摟著自己身邊的辣妹走了。
秦書墨皺了皺眉頭問起這人是誰,秦梅雨也沒什么保留,原原本本的全都告訴了秦書墨。
秦書墨黑著臉直接告訴秦梅雨:“以后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他們絕對的目的不純!”
爵士樂音樂節(jié)開幕很是熱鬧,秦梅雨雖然玩得沒有太盡性,卻還是拉著秦書墨在午飯前趕回了古堡。
在車上,秦書墨好奇地問秦梅雨:“為什么不玩夠了再回去?”
秦梅雨笑著搖搖頭:“爺爺奶奶自己在家吃飯?zhí)淝辶恕4蟛恢蹦敲刺芍麄冃睦锟隙ú缓檬艿摹N夷芑厝ヅ闼麄兂燥垼突厝ァ!?br />
開著車的司機(jī)欣慰地笑著,孫小姐的這些話,回去一定要告訴木老爺子,不知道他聽了要高興多久呢!
秦書墨則攬過秦梅雨的肩膀,在她的頭頂親了親:“我的小梅雨長大了呀!真是妹大不由哥呀!”
他其實更想在外面多玩一玩,畢竟這是他和秦梅雨的二人世界。可一回去,處處都會有木老爺子的從中作梗……
木槿年和安之若對于午飯之際趕回來吃飯的兩人非常熱情,看著秦書墨也就順眼多了。午飯的飯桌上倒也和諧一片,頭一次安安靜靜的把飯吃完。
午飯過后,木槿年聽了司機(jī)的報告,嘴巴就樂得合不攏了。回到房間和安之若一通炫耀顯擺。
安之若的臉色卻沒有木槿年那么歡快輕松,她皺了皺眉頭:“你覺得孫女這么懂事真的好嗎?”
木槿年聽了老伴兒的話一愣:“我孫女這么懂事這么乖巧這么好,怎么不好了?”
安之若搖了搖頭:“你們男人啊,心就是大!你想啊,如果孫女這么懂事,知道為我們著想。她有什么心事或者不開心都不表現(xiàn)出來,自己壓抑著。你覺得這樣好嗎?”
“你是說……”木槿年被安之若一提醒,這才想到關(guān)鍵,“我們孫女只是為了讓我們開心,才會表現(xiàn)的那么……”
安之若點點頭:“恐怕是這么回事!鬧半天……我們都在配合對方演戲……”
木槿年這回有點慌了:“那怎么辦?是不是孫女的心理問題根本沒有任何改善?”
“這我就不清楚了!”安之若搖著頭,臉上的擔(dān)憂盡顯,“我只希望,我們表現(xiàn)的有多輕松快樂,就真的能輕松快樂起來。不是有種說法叫心理暗示嗎?快樂也應(yīng)該可以的吧?!”
木槿年點點頭,眉頭皺著并未見放松:“但愿是吧!心理醫(yī)生不是說過么,我們盡量給她營造一個輕松愉快的氛圍,用環(huán)境去影響她。就算不能徹底根治她的心理問題,至少應(yīng)該能緩解一二吧?”
被木槿年夫婦惦記擔(dān)心著的秦梅雨正在自己房間里,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的夜色出神。
古堡所在的整座山都是屬于木家的。木槿年非常的大手筆,直接連帶這座山一起買了下來。
月色下的山上除了山路就是樹叢和草地,這使得古堡有些孤零零的。經(jīng)久年月下的古堡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代主人。不知道在這里,曾經(jīng)上演了多少的悲歡離合、曲終人散……
敲門聲響起,秦梅雨拉上窗簾走過去打開房門,秦書墨正站在她的房門前。她笑著把秦書墨讓進(jìn)房間內(nèi):“哥哥這么晚找我,有事么?”
秦書墨看著還晃動著的窗簾,不用想就知道她剛才一定是拉開窗簾對著外面發(fā)呆了。轉(zhuǎn)頭看到她放置在床頭柜上的紅色手機(jī),這是她以前在國內(nèi)用的那只手機(jī)。
他笑著走過去坐在床上,拿起那只紅色手機(jī):“還留著呢?我記得這好像是鄭林夏在你大一的時候送給你的吧?”
看著手機(jī)屏幕上顯示出來的二十多通蔣文豪的未接來電,日期好像是秦梅雨出國前的那一天。秦書墨的心暗中一顫。
秦梅雨慌忙搶過手機(jī)關(guān)機(jī)后扔進(jìn)抽屜里:“嗯!”
秦書墨暗中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幽幽開口問道:“你還是放不下、忘不掉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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