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孟缺望穿秋水,渴望傳授的時候,那慕容氏的怪人突然肩膀的兩塊骨頭似乎奇凸了出來,然后他大聲地吼叫了一聲,整個身體就猶如繩索一樣扭轉了180度。
然后他的手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索出了一根類似于針一樣的東西,說它是針其實要比針大得多。即便是如此黑暗的環境孟缺依然能夠看清楚它大概的輪廓。
怪人拿著那根東西對著孟缺“嘿”了一聲,然后指間一用力,那根東西呈直線從隔壁牢房飛了過來,恰好落在孟缺的腳下。
見起那東西一看,只見是根比筷子要短一半,比掏耳朵器尚細一點點的器具。疑惑道:“這是什么?用來干什么的?”
怪人諷笑了一聲,道:“好沒見識的小鬼,拿著開鎖的鑰匙竟然還問我是什么東西!”
“開鎖的鑰匙?”孟缺幾乎不敢置信,就這么一條小鐵棍子也能做鑰匙?這也太扯了吧!在以前的一些電影中,神偷們用什么都可以開鎖,可是現在這是現實中,做為一個正常的人類,不可能把電影和現實混淆。
“你就別耽誤時間了,先把那針插進鎖孔,然后按照我的指示開鎖!”現在倒是輪到怪人心急了起來。
孟缺反復地打量了那根針好幾遍,然后也沒再多想其他,聽怪人的指示慢慢地插進鎖孔,然后聽怪人又指示道:“你那邊的牢房鎖,跟我這邊不太一樣,你先插進兩厘米,然后再向上頂,看能不能打開。”
按照他的指示,孟缺估摸著插進了兩厘米,然后開始用針尖往上頂。第一次頂的時候,沒有什么異常現象,多頂了幾下,里面好像有一個東西被刮著“咯咯”做響。
隔壁牢房里的怪人喝道:“對,就是這里,再插進去一點點,記住貼著最下面插進去,鎖里面都有一個薄弱的環節,只要你破壞掉了它,這鎖可就永遠都打不開了。”
孟缺默默點頭,依著他的話,小心翼翼地用針貼著鎖孔的最下方,然后向前又推進了半厘米左右。怪人雖然離得老遠,但是聽覺卻似非常敏銳,聽到這里,又喝道:“停,就是這里,先用針尖往下抵,然后迅速再往上翹。”
開鎖是門技術活,一般擅長搞這些活技的,不是專業開鎖匠就是善于偷東西的賊。隔壁牢房里的怪人,好歹也是慕容氏家族的人,他自然不是一個卑賤的開鎖匠。而除此之外,那就說明,很有可能他是一個專業偷東西的賊。
他被錢氏族人關在這里這么久而不殺,起碼可以說明兩個問題。一是這人肯定是擁有什么珍貴的東西,而錢氏族人又對此又極度垂涎,為了得到那個東西,他們只有將此怪人軟禁起來。另外亦可說明這人或是知道什么秘密,秘密就如東西一樣,在錢氏族人沒得到之前,是不會殺他的。
這個慕容氏怪人的身上秘密太多,孟缺一時間也想不出那么多所以然來,也不愿多想。反正現在眼前的當務之急是逃出錢氏大院,等到出了這個大院再去研究其他的,也不為晚也。
“怎么樣?鎖開了沒?”怪人焦急地問道,似乎對于他自己那邊他并不著急,他最在意的還是孟缺這邊。因為現在他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孟缺身上了,如果這小子能解得開鎖,那么兩人都有能逃出這里的機會,而如果這傻小子解不開鎖,那他自己也完蛋了。
孟缺皺著眉頭,努力了好幾次,耳朵貼著柱子聽著里面似乎是有機械響動的聲音,可是每次針尖上挑的時候都好像慢了一步。鎖依然沒有被打開,心里也不禁有些急了,“沒開呢,你這針真的能打開這鎖?”
這牢房里的鎖,明顯是特制的,就怪人所給的那根光溜溜的針真能打開鎖?幾次三番都不能打開鎖,孟缺不禁懷疑起那根“鑰匙”的真實性來。
卻聽隔壁牢房里的怪人破口大罵道:“混帳小子,敢懷疑我的暗針?是你自己太苯了,如果是我,十個鎖都被打開了,那能等到現在?”
孟缺聽他的罵聲,暗想他應該是沒有騙自己,如果是欺騙的話,他不可能會有這么大的反應。當即又試了試,在搗鼓了三十多下都沒有打開鎖的時候,孟缺有點怒了,摸著黑色的針瘋狂地挑動了起來。
反正他自懷《虛靈三鏡》神技,即便這針打不開鎖,他還是有辦法從這里逃出去的。
隔壁的怪人看到這一幕,嘆息連連道:“王氏家族的后人可真是木頭,一個個比驢子還蠢,你那腦袋難道是楠木做的?”
孟缺不答他話,繼續瘋狂地搗弄著,似乎想用黑色的針從內部把鎖挑個稀巴爛一樣。
隔壁的怪人有點恨鐵不成剛的意思,啐罵道:“你T娘的,老子當初就不應該相信你,怎么就這么苯?就你那樣搗鼓,那鎖能打開才是怪事……”
他這話還沒說完,突然昏暗當中只聽“咔嚓”一聲,然后孟缺嘿然一笑,把特制的大鎖取了下來舉在手中,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呢。”、
怪人有點傻眼了,“咦”了一聲,嘖嘖稱奇道:“你小子還真他M的走運啊!”
孟缺打開了鎖,果斷地溜了出去。這次開鎖也算是學會了一項技能,以后再被人關進籠子里,也會懂得起碼地自救了。當然了,最好還是希望不要再被人關進鐵籠子里了。
有了剛才開鎖的經驗,孟缺來到隔壁的牢籠前,將黑色的針插了進去,這一次才搗鼓了十幾下,那鎖就“咔嚓”一聲,很輕松地被解了開來。
門一被推開,孟缺進去到隔壁牢中。卻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尿臊味,還間雜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臭氣。
如此這般的臭氣估計用打火機一點還能燒得起來,真不知道這慕容氏的怪人被關在這里這么久是怎么活下來的。
“現在該怎么辦?”孟缺看著他的手腳都套著鐵枷鎖,而四條鐵枷鎖分別扯開著他的雙手與雙腳,將他擺成一個正規的“大”字。細看時,那特制的枷鎖緊緊地套弄著他的手腕,甚至將五指都有束縛著。
錢氏族人如此地對付他,由此也看得出來,此人對于他們的價值是多么的高。怪人五指不能動,也難怪他不能自救,反而要借助孟缺的力量。
“枷鎖的鎖孔在我的手腕下面,還有腳踝后面,你好生找一下,會找得到的。”怪人語氣明顯地激動了起來,只要這枷鎖一解開,那么他就又有了一次出逃的機會,這一次,他十分有把握能夠逃得出這個鬼地方。當然了,如果自己要順利逃脫,這個幫助自己解枷鎖的小子就要代替自己在這里受苦了。
一想到這里,他看孟缺的眼神也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反而有一絲隱隱地愧疚。
環境昏暗,孟缺可沒仔細去觀察那么多細節。按照怪人所說的,他順著怪人手腕、腳踝四處尋找,真是找到了所謂的鎖孔。
第一個解開的是怪人的右手,當右手一被解開,他激動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然后一把搶過孟缺手中的黑針,道:“讓我來,你速度太慢了。”
只見他顫抖的右手拿過黑針,然后以兩個指頭捏住,探進了左手手腕的某處,不消三秒就聽“咔嚓”一聲,那鎖很輕松地被打開了。
孟缺微微驚訝,暗忖道:“這人開鎖的功夫還真不是一般地強。”
當怪人的左手一被解開,他突然就像是一堆牛屎一樣一屁股倒在了地上,爬也爬不起來了。
孟缺一驚:“怎么了,你的腿怎么了?”
怪人仍是掩飾不住出逃的喜悅,笑道:“小子,你若是試試被人這樣綁個十幾年,看你還能不能站得穩。”
哦!原來當人體長時間地保持一個姿勢,并且像他那樣靠著枷鎖的力道支撐著身體,長時間下來,腿的站立性會退化。十幾年下來,沒有廢掉已經算好的了。
孟缺摸出手機想看看現在是什么時候,卻打開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手機竟然是關機了。唉唉,這可是爺爺親自找人定做的特殊手機,看來到底不是“國家馳名商標”的,死機這種事經常發生。
不過也好在這手機關機了,要不然在之前的某段時間,若是有人一個電話打進來,那可就糟糕了。手機里紀錄著好多美女的電話號碼,如果被別人拿去,自己找誰哭去。
琢磨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機,不過把一切都調成靜音狀態了。卻看時間是凌晨3點45分。
手機的光不甚強烈,但怪人一看到那光,立即把眼睛緊閉了起來,道:“臭小子,把那東西拿開,你想弄瞎我嗎?”
長期處于黑暗中的眼睛,乍見光明的時候會即刻失明,這個道理孟缺懂,趕緊把手機塞進了口袋。
“現在是什么時間?”怪人問道。
孟缺道:“凌晨三點。”
“好,很好!接下來我們就先逃出這里,然后再逃出錢氏大院!”怪人說話的時候忽然趴在了地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烏龜。然后他的雙腳慢慢地彎了起來從背后直接彎了180度的彎踩在了肩膀之上。
這……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像怪人這么大的一把年紀,身體還能保持如此的柔軟性,當真是跟那些耍雜技的18歲小MM有得一比。
他雙腳踩在肩膀上,這還沒完。繼而又伸出雙手來攬住雙腳,然后他開始一長兩短地深呼吸。
呼吸的節奏很怪異,有時候三吸一吐,有時候一吸三吐。如此持續了十來分鐘,孟缺看得納悶,暗想著這會不會是慕容氏家族的《巨靈神功》呢?正想發問時,那怪人已經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直接彈射了起來,身手異常靈活。
孟缺下意識地對他提防了起來,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無論是什么時候對陌生人有一顆防御的心總算是好的。
怪人雙腳站定,真實身高一米七○的樣子,看起來也頗有干瘦的味道。只不過環境昏暗,他的真實樣貌還是難以看得清楚,孟缺看不清他,至于他能不能看清孟缺,那就不知道了。
他沒有理會孟缺的面上表情以及心里活動,從牢門一跳而出,咧開了嘴巴,發出陰森森地一陣怪笑,然后招了一下手,道:“小子,想逃出這里就跟上我。”
孟缺聽著他的笑,心里不禁有些發寒,總覺得這人吧應該也不是什么好鳥。但現在不管他是什么鳥,能帶自己逃出去,便是好鳥。二話沒說,跟上了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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