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孟缺回到海天大酒店,發(fā)現(xiàn)錢雅茹已經(jīng)不在酒店之中了。這樣也好,這樣的告別方式,也許也是最好的一種了。從今以后兩人可作陌路,各走各的,再不糾纏。
未敢在酒店里久待,出去之后,搶了一輛摩托車,牛皮哄哄地殺回市里。
今天這一行,總算是沒有白費,雖未殺得了錢蛻和錢文俊,但好歹也殺了一個錢豹。錢豹作為錢文俊的大兒子,他一死,錢文俊自然是要將所有的怒恨都遷移到自己身上來。如此一來,許欣也就能夠安全了罷。
YZ市的事暫且擱置,回到住處,孟缺將所有重心都集中在SH市那邊尋找大猩猩的事上。其DNA化驗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結果證實那具從水里撈出來的尸體并不是大猩猩,而是另有其人。
得到這個消息,孟缺心頭千斤巨石總算是落定了下來。既然不是大猩猩,那就說明大猩猩可能還活著。沒有線索就是最好的線索,起碼會給眾人一種希望。
幾日下來,唐瑯也漸漸地對此事不太看好,嘆了一聲,道:“黃浦江偌大一條,尸體能浮上來的是一半的幾率,有的被河底泥沙埋葬的,也不在少數(shù),有可能……”
“不,你別胡思亂想,吉人自有天相,大猩猩那廝決不可能這么倒霉!泵先倍曊f道。
唐瑯還是不太看好,嘆了嘆,道:“但愿吧,這都快一個禮拜了,整個SH市,我們找了一遍又一遍,現(xiàn)在就差把黃浦江翻過來尋找了。”
孟缺沉吟了一下,話鋒一轉,道:“SH市的慕容家族有何動靜沒有?”
唐瑯道:“當然是有情況的,霸血聯(lián)盟重新整合之后,由慕容家的人親自領導,現(xiàn)在正在大規(guī)模的對我們騷年會實行地毯式絞殺,哼,他們在明,我們在暗,想絞殺我們,無異于做白日夢!
孟缺提醒道:“萬不可大意,盡量將兄弟們分散一點,不要太過集中,萬一騷年會中出現(xiàn)了什么叛徒、內奸,那必會是損失巨大。”
“這些事,你不提醒我也知道!碧片樑闹馗f道:“放心吧,騷年會也不是只有你可以支撐下來。大猩猩不在,我同樣能把它帶得蒸蒸日上。現(xiàn)在我們打低調戰(zhàn),不到萬不得以,我們是不會現(xiàn)身的,我們不現(xiàn)身,他們霸血聯(lián)盟就無可奈何!
“嗯!泵先蔽⑽⒁恍,心中略感欣慰。唐瑯這家伙,果然是個人才,更是好朋友,好兄弟。
“好,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總之你們小心一點。慕容家族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唐瑯應道:“比較起來,我對慕容家族的熟悉可是遠勝于你,你就好好的在YZ市辦事,不用太惦記著這一邊!
“OK,再見!
“再見!
…………
………………
另一邊,錢文俊率人將錢豹的尸體領了回去,就擺在銀河大廈的一樓舉辦起追悼大會。
其時,與會者不勝枚舉,絡繹不絕。錢氏家族大半的人都來了,除此之外,一些與錢氏家族在商業(yè)上有關系的官員、商賈一并到來,兔死狐悲,礙于錢文俊的面子,他們無一不表示沉重的哀悼。
大兒子一死,錢文俊就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追悼大會上,他一言不發(fā),面對來客,也是冷酷著了臉,誰也不給面子。
銀河大廈的熱鬧一直持續(xù)到晚上12點,方才漸休。待所有人員退去,臨時祠堂里,三條人影在燭光的映照下飄飄搖搖。
三個人,一坐二站。坐者乃錢豹之父錢文俊是也,站著二人,一是錢蛻、二是錢耀。
三人沉默著,氣氛就如隆冬的冷寂。
良久,錢文俊緩緩抬起頭來,掃了錢蛻一眼,微有干澀地聲音幽幽問道:“蛻兒,你手怎么樣了?”
錢蛻垂著頭,直感顏面無光,苦笑道:“手臂已經(jīng)被醫(yī)生證實,的確是廢了,恐怕以后再也用不得了!
錢文俊站將起來,抓起錢蛻的右手臂,呼啦一聲將白色繃帶全部扯開,但見一條猩紅色觸目驚心的傷口從手掌正心一直蔓延到肩膀位置。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如此嚴重的傷,究竟是如何弄成的?”
錢蛻嘆道:“不瞞伯父,正是被那姓孟的一指洞穿的。”
此言一出,錢文俊、錢耀俱是震驚。
“什么?”
“被那姓孟的一指洞穿?”
“嗯,正是!
“哼,蛻兒你糊涂了不成?錢氏家族自有鱗甲護體,鱗甲一現(xiàn),刀槍不入,豈會被一個姓孟的一指洞穿?”錢文俊目光責備,斥聲問道。
錢蛻搖了搖頭,道:“伯父,侄兒當初就是在鱗甲護體狀態(tài)才被洞穿的。姓孟的那小子,指法很詭異,說是叫什么‘千芒指’,號稱‘天下之物,無能不破’,豹哥也正是死在這種指法之下!
錢文俊咦了一聲,道:“這便怪了,孟氏家族居然還有這樣的神功技法?”
錢耀義憤填膺,憤然道:“不管那姓孟的小子有多厲害,我們也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錢文俊掃他一眼,哼道:“阿耀,你與你蛻哥一文一武,我可不想你步阿豹的后塵,你只須將各大商業(yè)產(chǎn)業(yè)鏈管理好,其他的事,不用你插手。”
“可是……大哥他死得這么……慘……我作為其弟,怎么可能置之不理?”錢耀心情很是激動。
錢文俊目光一冷,狠狠地瞪在他的身上,道:“難道連你也不聽為父的話了嗎?”
錢耀注意到父親目光當中的嚴厲,立即將頭垂了下來,道:“孩兒不敢!
錢文俊哼了一聲,道:“其心有怒,也得自身有那個實力才行。你自認為實力與你蛻哥相比,誰強誰弱?”
錢耀轉頭看了錢蛻一眼,黯然道:“自然是蛻哥強我!
“強你多少?”錢文俊再問。
錢耀臉色一紅,道:“無異于云泥之別。”
錢文俊聞言,一陣一冷笑,道:“既知道是云泥之別,你還敢夸大其詞為你豹哥報仇?你蛻哥都被那姓孟的小子廢了一條手臂,倘若你上場,哼,廢得恐怕就不止一臂一足了!
錢耀頭垂得更低,臉色愈發(fā)殷紅,道:“孩兒知錯!
將錢耀說得啞口無言,錢文俊再望著錢蛻,道:“難道你沒跟醫(yī)生說,讓他們給你換一條手臂么?”
錢蛻嘆了一口氣,道:“伯父,咱們錢氏家族的基因跟常人不太一樣,醫(yī)院里雖然可移植的配件雖多,但均不適合我,縱算是接上了,也不如這只廢手。”
錢文俊虛瞇著眼睛,臉色沉靜得可怕,仰天一嘆,道:“蛻兒你可是我最為得力的助手,萬萬不可只有一條手臂!
面對錢文俊的器重,錢蛻心中微暖,道:“侄兒雖想廢手再續(xù),但奈何難找基因相同,血型相符的材料。只能是可惜了。”
“基因相同,血型相符……”錢文俊喃喃地將這句話重復地念了好幾次,然后臉上露出一絲詭笑,似乎是想到了應對的辦法,道:“基因相同,血型相符,這又有何難?”
說著,便走到了錢豹的棺材旁,探出手來,將錢豹的右手從肩膀關節(jié)出一舉扯斷,道:“阿豹跟你是堂兄弟,基因最近,而且你們兩個血型也是一樣,便用阿豹之手贈賜于你!
看著錢文俊拿著滿是血污的手臂一步步走來,錢蛻甚感惶恐,連連搖頭,道:“伯父,這萬萬不可啊,豹哥死得如此凄慘,萬勿讓他死有所失!
“凄慘?死有所失?”錢文俊冷凝著眼,厲聲反問道:“你可知道阿豹最大的遺憾是什么?”
“遺憾?”錢蛻略略一想,道:“豹哥遺憾,自是死不瞑目,沒能殺死姓孟的。”
“你知道就好。”錢文俊將錢豹的右手臂徑直地塞到錢蛻懷里,道:“阿豹有如此遺憾未了,自然是死不瞑目的。而你若想要他瞑目,最好的辦法就是為他手刃仇人。他這只手也并不是白送給你,而是要借你的身體為他自己要回血債。你明白嗎?”
聽錢文俊這么一說,錢蛻想拒絕也無法拒絕了。這時,錢耀也站出來,道:“蛻哥,你就別拒絕了,豹哥死不瞑目,我想為他報仇,可惜沒你那般高深實力。你重得右手,必定能順利地將那姓孟的斬殺。”
錢蛻點了點頭,也不再拒絕,緊緊抱著錢豹的手臂,定聲道:“伯父、耀弟你們放心,待我右手恢復,我一定親手宰了孟缺那個混蛋!”
錢文俊點了點頭,揮手道:“去吧,豹兒已死多時,若再耽誤,這條手臂就不能用了。你趕緊去醫(yī)院找醫(yī)生做手術,右手未恢復之后,再來找我。”
錢蛻抱著手臂,感覺到一重沉甸甸的分量,毅然頷首,轉身便就走進了夜色的絢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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