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人至,一襲白袍人影赫然出現在秦昊面前,他手一回一推間,掌間勁力噴吐,瞬間化掉秦葉攻勢,往后連退幾步才穩住身形。
看著那站在秦昊面前的那道白袍人影,秦蒼岳臉色也是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看臺上,眾弟子齊齊起身,朝著那白袍人影彎腰行禮,“大師兄。”
面前那那白袍少年正是不久前贈與秦昊流燕術的秦家首席弟子,秦山。
秦山所至,如大長老親臨,他的地位在眾弟子們心中已是在一個新的高度,至少和秦蒼岳平分秋色。
秦山站在秦昊身前,抬頭看著秦蒼岳,平靜道:“三長老,秦昊修煉的流燕術的確是我送的,若長老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探一番。”
秦蒼岳干笑一聲,“賢侄說話,我自然信,我只是擔心功法落在這小子手上,會被埋沒掉。”
“唉,”秦山輕嘆一口氣,“還請三長老往后不要在這功法上為難他,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秦鑫這小子應該也修煉有流燕術吧,他也沒到化氣境,不知三長老是否也認為他是偷學而來的。”
秦蒼岳哼了一聲,“鑫兒有著秦家直系血脈,年僅十五歲就已是氣七段的境界,前途無可限量,豈是他一個來路不明,在秦家混吃混喝一年多的外人能比的。”
他話一出口,就感到臺下一陣議論聲傳來,眾弟子竊竊私語:
“他口中的天才,好像剛剛才輸在秦昊手中。”
“三長老這話站不穩腳跟啊,你們說他是不是氣糊涂了?”
“噓,小聲點,被他聽見你就慘了。”
秦蒼岳眉頭一皺,淡淡的眼神瞟向下方,雜音戛然而止。
秦山看了秦蒼岳一眼,“三長老,眼下的情形,廢物二字貌似與他沾不上邊啊,兩個月不到,氣三段到氣六段,連我都是望塵莫及,這等修煉速度還用廢物來形容的話,不會太勉強嗎?”
“哼,投機取巧罷了。”秦蒼岳不屑道一句,態度依舊強硬,不過語氣卻有些色厲內茬。
秦山爽朗一笑,“三長老您這么大的年紀了,就莫要跟他一般見識,他一個小輩,眼界自然要比您低得多,跟他慪氣,傳出去倒壞了長老您的名聲。”
“秦昊。”他突然叫了秦昊一聲。
“師哥,我在。”秦昊急忙應道。
秦山瞪了秦昊一眼,“還不快給三長老賠禮道歉,沒大沒小的。”
秦昊知道,秦山這是在替自己解圍,秦蒼岳這一脈勢力占據秦家一大半,這個時候與他徹底撕破臉皮實為不妥。
秦昊當下也是收起了冷意,臉上掛起一抹歉意,朝秦蒼岳行禮:“三長老,弟子言語不當給三長老帶來的困擾還請不要往心里去,弟子在此向您賠罪。”
見秦山都這樣說了,秦蒼岳也不好再發作,秦山所至,如大長老親臨,他說的話就算是自己也要掂量一番。
有秦山在,看樣子今日是無法在秦昊身上動什么心思了,只能日后再尋機會....他輕咳一聲,收起眼中的殺意,順著秦昊的話接到,“哼,下次再犯,族規伺候。”
說罷,身形一晃,便已消失在原地。
“此爭奪戰已結束,大家都散去吧。”秦山看向眾人,手一揮,朗聲道。
眾人聞言,皆是帶著意猶未盡的神情起身離開場地。
在這番驚天動地的戰斗中,秦昊用自身那強橫的戰斗力,征服了每一個人,至此以后,秦家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輕視這位聲名鵲起的少年。
隨著人流慢慢退去,偌大的練武場只剩下秦山秦昊二人。
“流燕術你修煉的不錯,不過有些怪異,那藍光怎么回事?”秦山眉頭微皺,之前看秦昊施展流燕術時就發現有些不對,他的步伐和其他人的不一樣,要說哪兒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莫不是這小子修煉岔了?”
秦山心里一震,功法修煉出錯是大忌,一點小錯誤都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后果,希望這小子還沒修煉多深,這樣自己才有把握替他修正過來。
這般想到,他看向秦昊的眼神也是漸漸變凝重起來。
感受到秦山的神色變化,秦昊心里已是猜出了大概,急忙開口,“師哥誤會了,這流燕術只是某部功法的一部分,那日我修煉......”
之后,秦昊把流燕翔云術功法一事完完整整告知了秦山,他倒也不怕秦山,或者說他根本沒想過秦山會這么做。
爾虞我詐的家族中,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心知肚明。
“合二為一,流燕翔云術?還有這等功法。”秦山臉上出現一抹詫異之色,對于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嗯,我也是機緣巧合才遇到的,”秦昊點點頭,“師哥需要嗎,需要的話我傳給你。”
“不用,”秦山搖頭,“既然是你發現的,那說明你也與這功法有緣,我與他無緣,修煉也無法參悟其精髓,你自己留著就行。”
“對了,還有件事,在你沒真正強大起來,萬不能再去惹秦蒼岳。”
“秦蒼岳的勢力很強嗎?”秦昊問道。
“嗯,很強,不知為何,他這一脈越來越壯大,我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爺爺正在調查此事,總之你記住,至少在你修為沒超過我之前,別去招惹他。”
“是,我知道了。”
“你修為提升的太快,根基不穩,有時間來找我,我指點一下。”
“好,多謝師哥。”
偌大的場地隨著二人的離去也是變得極其安靜,靜悄悄一片,只有那一片狼藉的地面提醒著這兒曾發生過驚天一戰,也見證了一少年的崛起。
......
秦昊這一戰打出了威名,這驚天一戰的消息像風一樣短短幾個時辰就已傳遍秦家,甚至整個瀚云城王家,白家,柳家都是有所耳聞。
不過這一戰雖給他帶來了威名,但卻有一些煩惱……
“師兄,實在抱歉,我身體還沒恢復過來,就不接待師兄了。”
“師姐不用,我自己恢復就行,真的不用師姐來給我療傷。”
關上房門,秦昊無奈一笑,自那天過后,就不斷有人來登門拜訪,以至他原本清凈的居住之地瞬間門可羅雀。
他本就不擅長交際之事,這一下來了這么多人,讓他著實有些手足無措,他苦于應對,連修煉都是耽誤了。
索性直接跑到后山去修煉,誰也不見,過上幾天清凈日子。
......
天香樓,位于瀚云城城中,城中本就是人群密集之地。
民以食為天,天香樓作為瀚云城第一食府,其人流量自然不勉其中。
此時雖未至正午,卻已是人滿為患。
天香樓二樓,一塊屏風立在其中,屏風白凈素雅,幾朵寒梅悄悄印上,更添一絲韻味,屏風背后,坐著一男子。
男子一襲白袍,白袍上雅致竹葉花落在雪白滾邊上,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
男子身前放著一只小方桌,小方桌上,三只青瓷碗,一只稍大,青花藍底,開片均勻,釉色溫潤。
一旁是一盞紫砂壺,壺身透亮,拳頭大小,那形體小巧,但也顯古拙莊重,紫砂壺放置在一塊小巧的茶爐上,爐內無火,漆黑一片。
紫砂壺之下,茶洗,茶盤,茶壺,一整套茶具。
桌上茶具雖完整,卻未見其核心之物,茶。
男子似乎坐了很久,但面容上始終噙著一抹溫潤如玉般的笑容,眼神深邃,目光流轉間,掃視著天香樓類的人來人往。
突然,男子目光微凝,門口外拓進來的一道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嘴角上的笑容似乎擴大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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