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傾下樓,安夏都恍惚,走出電梯的時候,還被高跟鞋絆了一下,她靠在電梯口的墻上,抱歉的看著顧傾,“改天我請你吧,今天我狀態不佳。”
滿腦子都是,這周周六是老太太的生日宴。
或許她給老太太操辦生日宴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不然蘇凝歡不可能這么針對她。
能傳出這種消息的人只有夏清歌。
顧傾單手扶著安夏,擔心安夏的狀態,主動開口:“我送你回去。”
安夏搖搖頭,“不用了,我還要去別的地方。”
她拒絕了顧傾,著急聯系小唐,“幫我查一下西勘院在哪,這個小區有多大,里面有多少住戶,能查多詳細就查多詳細。”
掛斷電話安夏徑直向外走,自己從御景苑開來的車子還停在停車場,她一路開回家。
白叔看見安夏回來,還有些詫異,“少奶奶,怎么回來這么早?”
安夏隨意找了個借口,就奔上了二樓的書房,占用了紀靳南的電腦。
查到的西勘院的信息有限,就是一個老舊的小區,還在郊區。
她拿著電腦打印出來的地圖打算開車去西勘院,被剛回來的紀靳南攔住。
男人氣息凜冽,堵住安夏的去路。
“我要去調查這件事!”
安夏情緒有些失控,朝著紀靳南怒吼道。
她試圖從男人的臂彎里溜走,還是以失敗告終。
紀靳南拎著安夏像拎小雞一樣,沉聲說道:“這件事我已經讓衛東去辦了。”
安夏情緒收住,看著紀靳南那張臉,還未問出任何話語,電話又聒噪的響起來。
蘇凝歡歇斯底里的對安夏吼道:“你報警處理的話,這輩子都別見那兩個老不死的了!”
安夏拿著手機渾身僵硬,她嘴唇哆嗦,質問紀靳南:“你讓衛東去處理的方式就是,報警了?”
她一拳一拳砸在紀靳南的胸膛上,緊張的對蘇凝歡保證:“我沒有報警,那是我老公搞錯了,我不會報警的。”
剛說完電話就被掛斷,安夏只能聽到忙音。
她整個人蹲在別墅門前的位置,肩膀單薄的就像折翼的天使。
紀靳南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夏,良久才問道:“你好朋友的父母,你怎么這么緊張?”
安夏嗤笑一聲,“他們也養過我,給我過溫暖。”
紀靳南以為,是旁人都在欺負安夏的時候,慕安夏的父母幫助過安夏。
為了緩解安夏的情緒,他把安夏拉了起來,霸道的抱著放在了車里,“我帶你去西勘院。”
安夏雙眸沒有任何聚焦 好像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她聲音輕飄飄的,“讓衛東停止報警,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紀靳南當著安夏的面給衛東打電話,“停止所有的行動。”
衛東不滿的問:“紀總,警方已經準備涉入調查了。”
“就說兩位老人已經找到了,只是你太心急了,報錯案了。”
“好的。”
紀靳南掃了安夏一眼,給她親自系上安全帶,車子嗖地飛了出去。
開了大約一個半小時才到郊區西勘院的地方。
是很破舊的小區,但入口還需要走一排道,道路兩邊是高大的法國梧桐,風一吹過,樹葉就莎莎作響。
安夏頓住腳步,回頭看紀靳南,“蘇凝歡找的這個地方還挺好的。”
“這是給單位的退休人員準備的那種老式小區。”
紀靳南回答完,兩個人朝著前面拐彎,走了一小截,就看見三三兩兩的老人坐在樓下聊天。
安夏著急的從兜里把手機拿了出來 將她和爸媽的合照拿給那些老人看,“你們有見過他們兩嗎?”
那幾個人還認真的拿著看了一會,最后都紛紛搖頭,“小姑娘,住在這里的都是單位退休的,基本都有孩子孝敬,沒見過你爸媽呢。”
安夏心里一沉,她放棄了在這里尋找。
和紀靳南在這里悠悠轉了一圈才離開了,期間,紀靳南接到了公司里的電話。
他神色變得沉重,在十字路口的時候就停車,“你自己開車回去,到家發一條短信,天擎有緊急會議,我先走了。”
安夏還想開口告訴紀靳南注意安全來著,男人已經上了路口停著的一輛黑色的商務卡宴。
她等紅綠燈等了大約兩分鐘時間,在刺耳的喇叭聲傳來時,她才拉回思緒。
穿過車流,就給陸瑾辰打電話。
對方接的很快,但語氣沒有以前那么好。
“安總打電話有什么重要的的事嗎?”
陸瑾辰輕呵著,還能挺近那端打火機響起的聲音,安夏看著反光鏡里的自己,勾唇一笑:“我在你家門口等你,和你談一個項目。”
“安總不必等我,我和我太太正在度假,而且你說的項目我目前沒興趣,我太太說,你會拱手把紀錄片的資源讓出來。”
“你們在做犯法的事情,即便云天成功了 你和你太太還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你們即將快出生的孩子 就是云天和青宇斗爭的犧牲品,你想好了嗎?”
安夏盡量把話說的委婉,如果陸瑾辰能出來見她一面,她就有把握讓,陸瑾辰幫助自己。
她高估了自己對陸瑾辰的誘惑力。
“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各取所需,知道我們為什么這么準的拿捏到了你的七寸,還得好好感謝你老公的表妹。”
陸瑾辰說完便準備掛斷電話。
安夏一手砸在了方向盤上,接著聽到陸瑾辰那邊紅酒杯碰撞的聲音,陸瑾辰嗤笑道:“明天魔方有個晚宴,不知道安總有沒有興趣出席?”
“什么晚宴?”
“娛樂圈的慈善晚宴 聽說芭莎雜志的掌門人也會去,我想,安總應該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吧。”
安夏看著車窗外迅速掠過的風景,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拉長尾音道:“青宇目前是小公司,去不去都無所謂,《逍遙游》制作成功了,我會收到無數的邀請。”
“安總果然這么有自信,我就喜歡有自信的女人,邀請函我幫你搞到,和上次一樣,明天我會來青宇接你,機會只有一次 要不要隨你。”
陸瑾辰玩的是放長線釣大魚的游戲。
安夏和青宇 以及整個天擎,他都想占為己有。
野心未免有些太大!
“好啊,明天見。”
掛斷電話安夏打了好幾聲喇叭,壓抑的叫出聲音來,之后才回去御景苑。
天空已經籠罩了一層淺顯的暮黑,安夏自顧自倒了一杯紅酒,坐在別墅的陽臺前,喝一小口,沉思一會兒。
月明星稀時,兩份席卷而來,有些冷 她就靜靜地靠在陽臺邊的柱子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里有無數混亂的面孔 她雙手掙扎著,渾身冰冷 還有碎玻璃的聲音……
紀靳南回來就看見安夏躺在門口,紅酒杯四分五裂,里面的紅酒傾灑出來一些,空氣里都彌漫著淡淡的紅酒味。
他怒喊一聲:“白叔!”
白叔跑出來看見安夏這個樣子,也緊張不已,“少爺,少奶奶說她只是喝一點酒,我不知道……”
因為紅酒杯的碎渣子割到了她的手臂 還有絲絲血珠子冒了出來。
紀靳南脫下外套,收斂起自己風塵仆仆的氣息,將安夏抱著進去。
女人睡眼朦朧,看見是紀靳南的一張臉,噘著嘴就吻了上去……
紀靳南全身繃緊,僵硬著身子,強行避開了安夏熾熱的吻。
他咬牙道:“女人,你在玩火。”
安夏呢喃一句:“我很累,我很累。”
她雙手緊緊抱著紀靳南的后腰,把頭都埋進了他的懷抱里,紀靳南內心的一根弦好似被觸動,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抱著小女人上樓,給她處理手腕上被玻璃渣割傷的皮膚。
床上的女人完全縮進了被窩里,緊緊的抓著紀靳南的一只手臂,似乎格外沒有安全感。
安夏時不時的還叫一兩聲“爸爸媽媽”,紀靳南擰眉看了安夏許久。
才若有所思,她到底和慕安夏什么關系。
翌日。
安夏起來時頭痛欲裂,只記得昨晚喝了不少紅酒 還是偷偷打開了紀靳南酒架上一瓶法國波爾多的紅酒,這……
她穿著睡衣素面朝天下樓,看見餐桌上紀靳南時,又偷偷摸摸的準備上去,假裝還在睡覺……
“你過來。”
男人沉悶的聲音響起,安夏不得不面對。
她坐在紀靳南的對面,拿起了一片吐司,喝了一口熱牛奶,就聽見紀靳南說:“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工作壓力大,借酒消愁。”安夏盯著紀靳南看了許久,“你昨晚就沒對我干什么想入非非的事?”
“閉嘴,吃早餐。”
安夏乖張的“哦”了一聲,她低低的笑。
快吃完時才申請道:“我晚上要出席一個晚宴,魔方的慈善晚宴 應該有不少業內的傳媒公司老總去,還可以拉投資什么的。”
“恩,需不需要我陪你?”
咳咳……
安夏差點被自己喝的牛奶嗆到,她是不會告訴紀靳南自己是去和陸瑾辰狼狽為奸的……
“我自己就可以,謝謝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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