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祖!”
“起來吧!”邋遢道人佯裝生氣,卻還是開口讓沈飛鸖站起來。
“不錯,不錯。。。”邋遢道人圍著沈飛鸖打量一番,一連幾聲不錯,心中更是贊嘆不已,十幾年不見沈飛鸖已經(jīng)通靈大圓滿,離化龍之境也只有一步之遙。
“師叔祖,還請您。。。”沈飛鸖話說了一半便被邋遢道人打斷。
“鬼虺!”邋遢道人輕語,顯然他早已知道沈飛鸖所謂何事,“把事情詳細(xì)的道來。”
此時邋遢道人一改方才嬉笑怒罵的樣子,臉上神情變得鄭重起來,沈飛鸖當(dāng)下也不廢話,直接將先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邋遢道人。
聽完沈飛鸖的話,邋遢道人目光緊緊的盯著燕云城,一臉凝重,沈飛鸖見狀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去打擾他。
過了良久,邋遢道人方才收回目光,語氣嚴(yán)肅的說:“我已經(jīng)探得鬼虺藏匿之處,鬼虺雖能耐不大,但詭異異常,以防萬一須有一人在旁輔弼。”
邋遢道人頓了頓,繼續(xù)開口道:“你將這孩子放在這,馬上去通知你師父過來。”
沈飛鸖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下便轉(zhuǎn)身朝崖下行去。下得青石臺階啟示之處,沈飛鸖腳下踩著與先前完全不同的步伐,整個人突兀的自地上消失不見。
再次見到沈飛鸖的身影時,他的面前依舊是一條青石臺階,不過此處的青石臺階比邋遢道人那條不知要寬闊幾許,巨大的山門即使相隔萬步臺階依然磅礴大氣,強大無比的氣勢撲面而來,一般人在猝不及防下定時承受不住。
“站住,什么人?”正當(dāng)沈飛鸖邁步準(zhǔn)備上山之時,一道喝聲傳來。
只見兩位身穿素衣,頭挽道髻的年輕人正站在臺階上,一個三角眼,一個吊角眉,居高臨下的看向沈飛鸖,神情倨傲。
聽得聲音沈飛鸖原本抬起的腳又放了下來,眉頭微皺,不過還是開口道:“沈飛鸖。”
“沈飛鸖?你認(rèn)識嗎?”三角眼轉(zhuǎn)頭向旁邊的吊角眉問道。
“沒聽過。”吊角眉似是想了片刻然后答道。
“趕緊離開,”三角眼語氣已經(jīng)顯得頗不耐煩。
“你們是近十年入門的弟子?”沈飛鸖開口詢問道。
“我說你怎么回事,說了不認(rèn)識,還在這里糾纏作甚,休怪我們動手趕你離開。”三角眼語氣已經(jīng)不善了。
“是啊,太一道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吊角眉鄙視的看向沈飛鸖。
沈飛鸖眉頭鎖的更緊了,神色平淡的看向兩人,直接右手揮起,只見三角眼與吊角眉凌空飛起,然后直直落在青石臺階上,兩聲慘叫同時響起。
“小子,敢在太一道撒野,不知死活的東西。”三角眼一邊吃痛,一邊卻還敢威脅沈飛鸖。
“有種別走,等著看小爺弄不死你。”吊角眉恨恨的盯著沈飛鸖,手中一塊玉牌被捏碎。
沈飛鸖迎風(fēng)而立,并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的等著,他倒是要看看吊角眉怎么弄死他。
不多時一行數(shù)十身著素衣的身影出現(xiàn)在臺階上端,其中有男有女,為首的是一位身著玄衣的青年男子。
見到玄衣男子,三角眼和吊角眉頓時精神大振,原本痛的齜牙咧嘴的表情消失不見,而是一臉諂媚的迎向玄衣男子。
“師叔,就是這小子妄圖強闖山門,我和李海師弟好言相勸不成,還出手將我們打傷。”
“是啊,是啊,他還辱罵太一道,我和張山師兄氣憤不過,上前與他理論,卻不是他的對手。”
原來這三角眼和吊角眉分別叫張山和李海,二人為了挑動玄衣男子出手教訓(xùn)沈飛鸖,一邊顛倒黑白,一邊添油加醋。
張山和李海一邊胡說八道,一邊斜眼偷看玄衣男子,正好看見玄衣男子神色激動,再看向沈飛鸖,陰狠之色一閃而逝,心中已經(jīng)想象著沈飛鸖的慘狀了。
“聞瀾”沈飛鸖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暖。
“師兄你回來了。”玄衣男子,也就是沈飛鸖口中的聞瀾,此刻一臉激動,快步走下臺階,緊緊的握住了沈飛鸖的雙手。
“好了聞瀾,我還急著見師父,得空咱們師兄弟再好好聚一聚。”與聞瀾寒暄片刻,沈飛鸖惦記燕云城的事,便抑制住與師弟相逢的激動。
“師兄你先去找?guī)煾福龅姥乱蛔矸叫荨!甭劄懸彩秋@得異常高興。
“哈哈”
“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
沈飛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臺階盡頭,聞瀾也收斂了心情,原本如沐春風(fēng)的臉,瞬間陰沉似水,眼神冰冷的看向早已癱軟在地的張山與李海。
當(dāng)聞瀾喊沈飛鸖師兄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知道不妙了,腿腳一軟不禁癱軟在地,面如死灰。兩人確實是沈飛鸖離山之后入門的,現(xiàn)在也不過是外門弟子,仗著太一道的威名,不把外人放在眼里,不成想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聞瀾對兩人也不客氣,直接褫奪了兩人太一道外門弟子身份,命人將兩人驅(qū)逐出山。
話說聞瀾這邊處置著張山與李海,沈飛鸖這邊正恭敬的立在一座七層樓閣之下。
樓閣大門自動開啟,一道蒼老卻充滿慈愛聲音的在沈飛鸖耳邊響起:“回來了,上來吧!”
沈飛鸖整了整衣衫,撣掉身上的灰塵,邁步走進(jìn)了樓閣之中。樓閣甚是空曠,一到六層空無一物,直到走上七層,才見到一道鶴發(fā)童顏的身影正團(tuán)座當(dāng)中,一個蒲團(tuán)、一條矮幾,一卷古書,一座香爐便什么也沒有。
“師父”沈飛鸖輕聲喚道,眼中噙淚。
“癡兒。”道衍慈祥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沈飛鸖。
沈飛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敘舊之時,一開始便將將燕云城的事講給了道衍聽,道衍聽后也沒遲疑,帶著沈飛鸖直接凌空飛渡,去往了邋遢道人之處。
不多時道衍便帶著沈飛鸖來到了邋遢道人這邊道衍雖貴為太一道掌教,卻也不妄自托大,恭敬的朝邋遢道人行了一禮,叫了一聲師叔。
邋遢道人隨意的擺了擺手,算是回禮。道衍了解自己這位師叔的脾性,當(dāng)下也不介意,而是轉(zhuǎn)身看向躺在一旁的燕云城,良久后神情與邋遢道人先前一般無二。
道衍沉思片刻,轉(zhuǎn)頭開口向邋遢道人道:“師叔,論對幽國的了解,在太一道恐怕沒人比得過您,具體要怎么做您直說便是。”
“這孩子是夫子的弟子。”道衍想了想又補充了這么一句。
“什么?”邋遢道人像是見了鬼一般,驚叫道:“他是夫子的弟子?”
道衍與沈飛鸖對視一眼,肯定自己的話語。
邋遢道人此刻神情竟變得無比激動,起來,原本臟兮兮的臉竟脹的通紅,圍著燕云城不斷的轉(zhuǎn)圈,口中還碎碎的念著什么。
“臭小子,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把小祖宗抱進(jìn)屋來。”邋遢道人指著沈飛鸖怒斥道,順道還狠狠瞪了道衍一眼。
沈飛鸖一時摸不著頭腦,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師父,卻看見自己的師父一臉苦笑,他不敢違背邋遢道人的話,當(dāng)下便將燕云城抱進(jìn)了茅屋之內(nèi),放在了茅屋中的竹床之上。
由于放得時候重了點,隨即招來邋遢道人一陣數(shù)落,弄得沈飛鸖一頭霧水,正待要詢問自己的師父到底怎么回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師父也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對,正被邋遢道人埋怨。
道衍在邋遢道人的指揮下,將燕云城的身體扶坐起來,然后兩人分別盤坐在燕云城身前與身后,雙掌抵在燕云城身上,兩道靈光分別從二人掌心進(jìn)入燕云城體內(nèi)。
兩道靈光如出海蛟龍,一胖一瘦順著燕云城的穴位開始游曳穿梭,然后再神庭之處會后,在燕云城神庭深處,人行身影正蟄伏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似乎覺察到危險,面目瞬間猙獰,獠牙寒光閃動。
兩條靈光蛟龍呼嘯而至,與鬼虺遙遙相峙,僵持片刻后,肥胖蛟龍突然繞到鬼虺之后,將鬼虺圍在中間。鬼虺見前路被擋,后路被堵,自己沒了選擇,便徑直朝瘦龍撕咬而去。
瘦龍見狀絲毫不懼,龍尾擺動狠狠的朝鬼虺抽去,鬼虺不敢硬抗,堪堪躲過,快速升空自上而下朝瘦龍抓去。瘦龍身軀急速下沉,一個甩頭血盆大口直接撕掉了鬼虺一條手臂。
鬼虺斷了一臂,深知不可能是瘦龍對手,佯裝向肥龍攻去,不過就在距離肥龍丈許時,猛然轉(zhuǎn)身竟試圖沿著穴道逃跑。
當(dāng)初邋遢道人早就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所以才讓道衍過來協(xié)助自己,鬼虺如此這般怎么可能逃脫的了。
只見肥龍突然身體暴漲,原本就肥胖臃腫的身軀,變得越加的腫脹起來,生生的將穴道給堵塞住了。
鬼虺見去路被堵,變得異常暴躁起來,開始瘋狂的在燕云城神庭之中撕咬起來,奈何燕云城的神庭如同精金鑄就的一般,不能撼動分毫。
兩條龍似乎也沒了耐心,開始合圍鬼虺,鬼虺左突右沖,最終還是沒能逃脫,被兩龍撕成碎片,消逝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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