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歡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抿唇沉默著。

    大約過了十幾秒鐘后，她吸了吸鼻子，嘴角微微扯起。

    盡管嘴角帶著笑弧，可是她的眼底卻泛起了晶瑩的淚花。

    她唇瓣輕輕動了動，慢慢地從齒間吐出幾個字，“那個人是我。”

    厲司衍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俊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歡歡，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五年前的真相？”

    楚顏歡在他的注視下點了點頭，輕聲道，“嗯，知道。”

    如果仔細聽，甚至還能聽出她嗓音有些發顫。

    直到恢復了記憶，她才終于理解當初的那個楚顏歡，理解她為什么會突然分裂出兩個人格。

    真的太痛苦了，沒有什么比自己親眼看到親人離世更加痛苦！

    最關鍵的是楚言歌的死亡原本是可以避免的，而他為了保住她，把她從車里騙了下去。

    在她下車后沒多久，他就點燃打火機，引爆了車子，然后跟追趕他的那些殺手同歸于盡！

    難怪這具身體本能地將當初的記憶封印起來，選擇遺忘過去。

    因為哪怕現在她都沒有辦法完全接受，楚言歌因她而死的事實。

    韓美琳曾經對楚言歌寄予厚望，難怪后來楚言歌去世后，她對自己那么疏遠刻薄。

    現在楚顏歡倒是突然有些理解韓美琳了，換位思考，站在韓美琳的角度，只怕他也沒有辦法原諒一個害死自己兒子的人。

    厲司衍望著她臉上失落的神色，追問道，“五年前制造車禍的兇手到底是誰？”

    只要找到了兇手，他就有辦法順藤摸瓜，不僅能解決這些暗殺他們的殺手，還能在最短時間內把雇傭他們的人揪出來。

    楚顏歡在男人的注視下，長長的眼睫毛顫了顫，緩緩抬頭望進他的眸底，一字一頓道，“是我，我就是害死楚言歌的兇手！”

    厲司衍叫她語氣鏗鏘有力，瞳眸不由一縮，“你說什么？怎么可能是你？你不是目擊者嗎？”

    “對啊，”楚顏歡點了點頭，低低的嗓音聽在耳中有些輕飄飄的，“我既是目擊者也是兇手。”

    厲司衍看著她如死水般平靜的眸色，微微加重了語氣，“歡歡，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怎么可能？

    她怎么會是兇手？

    他不相信！

    男人甚至覺得當時爆炸發生的時候太可怕，她的記憶可能產生的錯亂。

    楚顏歡輕輕咬了咬下唇瓣，“厲司衍，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要不要聽？”

    明明她的嘴角上揚，但是說話語氣聽在耳中帶著沉痛感。

    厲司衍想到這兩天她的消失以及的出現確實有些異常，便點頭道，“嗯，要聽。”

    楚顏歡深深地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后才開口道，“二十幾年前，娛樂圈里爆紅的影后忽然懷孕，在她最當紅的時候毅然決然的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在那個年代未婚媽媽其實是很為人不齒的，而且對一個當紅女星來說，獨自撫養孩子代價太大。

    很多人都在猜測這位影后懷了誰的孩子，她是不是能母憑子貴嫁入豪門？

    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的，那位影后息影了，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你應該能猜到這位影后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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