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說有長老人物發(fā)了話,法武殿青邊弟子葉拙一人挑戰(zhàn)數(shù)名外門師兄的斗戰(zhàn)就在宗門考核之前舉行,但傳言中沒有提及具體時間地點,內(nèi)五谷中許多人四處打聽,眼看兩年一度考核的日子只差三天了,卻還沒有誰得到一個確切的消息,不少人等著看熱鬧的人都在嘀咕,莫不是那小子嚇到了不敢應(yīng)戰(zhàn)了吧。
沐飛自然不會這么想,煉氣二層時候就敢放狂言跟人叫板,三天前已經(jīng)順利突破煉氣三層,葉拙怎么可能被什么人嚇住。沒有打攪葉拙鞏固境界,幾次紙鶴傳訊商量之后,就在剛剛,沐飛已經(jīng)替葉拙回訊給那幾位外門弟子,斗戰(zhàn)就定在明天,至于地點,葉拙的原話是:雖然我修為境界最低,但是他們上桿子來的,哪有我隨他們的道理,我就在咱自家法武殿等著,哪兒都不去,至于他們愛來不來,不來更好。
回訊之后的沐飛又激發(fā)一只紙鶴想問問葉拙準(zhǔn)備的究竟怎么樣,不想等了好半響,算算時間就算行功幾個周天也足夠了,都沒見葉拙的回音,出了石窟站在后殿大殿中的沐飛不由的嘀咕一聲:“這小子別是出了什么問題吧?”
正想著再激發(fā)只紙鶴過去問問,不行就要叩門探查時候,一陣吵鬧聲音從門口傳了進(jìn)來,沐飛扭頭便看到三名師兄弟先后走了進(jìn)來。
除了養(yǎng)傷修煉,或者抓到什么妖獸、要犯,難得有人跑到后殿來,現(xiàn)在一下來了這么多,還是一起來的,不用問,沐飛都知道他們?yōu)槭裁磥淼,除了來看葉拙外不會有別的可能,宗門考核這種事情還不會讓法武殿幾個人這么看重,要是他們都出問題,整個池天宗也不會有幾個人通過了。
在這場約戰(zhàn)定下來之前葉拙可沒這么受重視,就算每個人都相信沐飛看人的眼力,但葉拙終究境界太低了些,入門不過幾個月,煉氣初期都沒過,就算有強(qiáng)橫肉身天生的斗戰(zhàn)天賦,但想要真的被眾人認(rèn)可,還要一段時間。
不過這次約戰(zhàn)一定便不同了,斗戰(zhàn)實力高低先不論,至少葉拙這份膽氣已經(jīng)讓這幾位心生親近了,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整個法武殿受整個池天宗脾氣最烈的戰(zhàn)江長老影響,無論是愛說愛鬧的,還是不善言辭喜歡安靜的,其實底子里都是豪爽的性子,也最喜歡葉拙這種不懼強(qiáng)敵迎難而上的做法。
年紀(jì)最小的少年蹦跳著走到沐飛身旁大聲道:“飛師兄,聽說你又找了個猛人來我們法武殿?還為他押上了自己的名聲?”
不等沐飛答話,后面背著一柄烏青長劍的青年先出聲了:“去去去,要是你煉氣二層就敢放言要勝過一眾煉氣四層弟子?我也為你押上名聲,你有那份膽量嗎?飛師弟,那天我走的早,要早知道我們這個師弟這么彪悍,我肯定等見了他再走!
最后一位沒有穿池天宗道袍,身著一襲白衫沒管另外兩人斗嘴,徑直朝沐飛笑問一聲:“飛師弟,那位葉小師弟呢,果真長的人高馬大,胳膊像妖獸一樣強(qiáng)壯?”
“哈哈。”聽著幾位師兄弟的話語,沐飛大笑兩聲,直到眾人看自己眼神不對,就差聯(lián)手揍人時候,才抬手指指角落那間石窟:“人就在那里,應(yīng)該也快出來了,想知道什么等下自己看自己問。”
白衣青年露出一絲疑惑:“在那兒?我以為你陪他練招呢?他不是罪島出身嗎,還用得著密室里的天地靈氣?”
長劍青年瞪了一眼:“罪島出身怎么了,只要斗戰(zhàn)能贏就可以。”
年紀(jì)最小的少年郎同樣不忿了:“穆師兄說的沒錯,靈根天賦不好就不能用天地靈氣了?就算汲取不了那么多,聞聞也舒服不成嗎?”
白衣青年笑笑:“哦,我倒是忘了令狐你了,怎么,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少年郎眉毛一豎怒喝一聲:“雪師兄,要不我們出去比比去,你不要用你那冷把式,看看能奈何得了我不?”
白衣青年撇撇嘴,很是不屑道:“你不用你的猴子竄,看看我會不會把你揍成豬頭。”
身背長劍青年沖兩人瞪了幾眼:“越說越?jīng)]樣子了,讓小師弟出來看了笑話!
年紀(jì)最小的少年郎吐了吐舌頭縮了回去,白衫青年卻不忿道:“怎么我就笑話了?難不成自家?guī)熜值苓要裝樣子不成?”
不知道外面這么熱鬧,連沐飛的紙鶴傳訊都沒工夫理會,這會兒的葉拙正睜大眼睛掃探四周,若有人站在他的身前仔細(xì)看的話,或許能看到葉拙黑眼珠當(dāng)中有些古怪,好似多了一個米粒大的漩渦一般,正緩緩盤旋。
葉拙忽然慘呼一聲,隨即緊閉眼睛猛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好半響后,再抬起頭的葉拙沒有半點郁悶,相反眼中精光忽閃,滿滿都是意外驚喜:“真氣消耗不多,心神如此疲累,這又是一門神通之術(shù)?”
頓了頓后,葉拙伸手入懷,再出來時候手里多了一張半枯黃半焦黑的獸皮,不是別的,正是當(dāng)初在藏寶樓被吳天樂坑了一把領(lǐng)取出來的那門法訣,與當(dāng)時不同的是,枯黃焦黑獸皮上原本需要半蒙半猜才能看得出的那只眼睛比之前清晰了幾分,似乎也瘆人了幾分。
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葉拙喜滋滋將獸皮重新揣回懷里,小聲嘀咕道:“大爺?shù),想坑小爺,沒想到居然給了小爺一門了不得的神通法門吧。破妄、一只眼,還是眼睛里的神通法門,只是剛剛催動時候,看到的那些流光溢彩究竟是什么東西,不是天地靈氣,莫非是禁制力量?真要如此的,這門法門還真就該叫做破妄目了!
休息片刻后,葉拙再次睜圓雙眼盯住門口位置,兩點漩渦緩緩浮現(xiàn),如之前一次一樣,葉拙眼前再次出現(xiàn)了幾縷不算太顯眼的流光,好似一條條小溪一般緩緩流淌,沒有源頭,不見去向。
三天前葉拙終于感覺到了壁障,一鼓作氣沖破晉升煉氣三層時候就覺察到自己腦中的棗核寶貝有過反應(yīng),只是當(dāng)時剛剛突破,葉拙需要盡全力洗練更多的經(jīng)脈來鞏固境界,想著反正棗核寶貝就在自己眉心待著,什么時候都能研究,也化作就將那絲反應(yīng)先放到一旁,專心煉化丹藥鞏固境界。
一連煉化了好幾枚聚氣丹,直到昨天傍晚,葉拙才終于感覺到?jīng)_破壁障的那股銳氣已經(jīng)消失,以后需要按部就班修煉,收住心法的葉拙也顧不上研究棗核寶貝,累極了的他幾乎剛剛放松就依著墻壁深深睡了過去。
今天一早,睡了好幾個時辰的葉拙神清氣爽精神飽滿,也再次想起了突破時候的那絲感覺,當(dāng)即仔細(xì)探究起來。
讓葉拙失望的是,棗核寶貝和往常沒什么不同,依舊不受自己的影響,就算真氣流轉(zhuǎn)經(jīng)過,也沒有更多反應(yīng),就好像那絲感應(yīng)是自己的錯覺一樣。
研究了許久,不甘心的葉拙將自己懷里的幾樣零碎攤開擺到身前,催動起了封寶經(jīng),沒曾想這下有了收獲,比之以往,動用封寶經(jīng)更輕松了不少,只是葉拙還沒來得及探究自己究竟能催動幾次時候,注意力便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過去。
從沐飛師兄手里換來的那顆不知來歷的灰石頭封寶經(jīng)依舊沒探出什么來,倒是早已被也化作當(dāng)成垃圾,若不是因為皮子還有點古意,說不定早就扔了的那張獸皮有了變化,催動封寶經(jīng),葉拙的目光剛剛落到獸皮上,一道莫名的法門便出現(xiàn)在葉拙腦海,和封寶經(jīng)類似,不是心法,不是破浪刀訣那樣的功法,而是一門同樣是雙目施展的法門。
連番幾次試探之下,葉拙還沒徹底搞明白自己催動法門后看到的流光究竟是什么,先感覺到了熟悉的心神疲累,就如以往封寶經(jīng)用多了時候那樣。
養(yǎng)了會兒精神,正想再研究研究時候,葉拙眼角瞟到了被自己擱在一邊的紙鶴,當(dāng)即一拍腦門:“差點忘了,跟飛師兄約好再實戰(zhàn)半天的。罷了,以后再研究吧!
帶著少許遺憾,葉拙將石窟里自己的東西通通收起,朝門口走去。
葉拙還沒走出去,外面正好掃過這邊的白衫青年就察覺到了禁制動靜:“那邊有動靜,那小子要出來了!
話音未落,最左邊角落石窟門戶一閃,一個人影從里面走了出來,有些破爛的灰衫道袍,不用沐飛介紹,三人也知道,這就是內(nèi)五谷中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狂徒,自家法武殿新進(jìn)的小師弟葉拙了。
“咦?”剛走出石窟,葉拙看到眼前一下多了這么多人影,微微一愣。
“小子愣什么愣,還不過來見過你的幾位師兄!便屣w笑罵一聲:“這是穆蕭師兄,這個雪漫山雪師兄,那邊那個跳脫小子叫令狐!
“飛師兄你怎么這么說我?”年紀(jì)最小的令狐不滿的瞪了沐飛一眼。
反應(yīng)過來這幾位是什么人的葉拙當(dāng)即拱手:“葉拙見過幾位師兄,”
身穿白衫的雪漫山上下打量幾眼幾眼葉拙,隨即搖搖頭:“我就說不可能嘛,小師弟壯實是壯實了點,但也沒他們說的和妖獸一樣嘛!
“只有師兄你才信那種話,葉拙是吧,我是令狐,以后叫我令狐師兄就好,嘻嘻,這么久了,可算我不是最小那一個了。”
葉拙能感覺到兩人語氣中帶出的某些親近,依著葉拙的脾性,第一次見面可沒與人這么親近的,若有人自來熟和自己套近乎,葉拙的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懷疑對方謀算什么,不過眼前顯然不是這樣,這兩人包括另外那位背著長劍沒怎么出聲的穆蕭師兄,三人臉上眼中都是滿滿的真誠以待。
葉拙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大的魅力,第一次見面就能贏得兩人如此親近,毫無疑問,還是因為沐飛飛師兄的緣故,不過這沒什么,以后總會慢慢熟悉的,這樣的法武殿是葉拙喜歡的氣氛。
葉拙笑著應(yīng)聲:“小弟初來乍到,以后還請諸位師兄多多關(guān)照!
“沒問題,以后有事報我的名號,看哪個敢欺負(fù)你。”令狐拍拍自己胸口道。
“令狐你到一邊去,小師弟還用你關(guān)照?越兩級跟人約戰(zhàn),還敢說橫掃,不要說你,我看我們這里沒哪個人有這樣的豪氣,穆蕭師兄,沐飛師弟你們敢嗎?”
穆蕭沐飛笑著搖搖頭,雪漫山隨即攤手道:“我也不敢,所以我們的小師弟才是這個。”說著話,他沖葉拙豎起了大拇指,只是眉角帶著嬉笑,半點都不鄭重。
聽出新認(rèn)識師兄的戲笑,葉拙笑笑道:“師兄說我莽撞直說就是了,不用拐這么大彎,原本就是想用丹藥讓他們放棄的,我哪知道外門里個個都這么有錢,七枚聚氣丹眼都不眨就有那么多人應(yīng)了下來,早知道就多要幾枚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還能怎么做,難道直接認(rèn)輸?我丟人沒什么,連累諸位師兄也跟著沒臉面就罪過了!
一番話說的幾人都有些愣神,葉拙的話還沒完:“對了,血師兄,你可不要捧殺我,小弟跟他們斗戰(zhàn)就是去捱揍了,什么時候說過橫掃的?這話傳出去,我不得被人罵死?”
“呵呵,不用傳!绷詈χ涌,葉拙正要點頭稱是,就聽到他的后半句話:“現(xiàn)在整個池天宗內(nèi)五谷沒人不知道你的豪言,要罵也早就罵過了!
“?”葉拙不知所以,眼睛看向沐飛。
沐飛點點頭:“確實如此,不過你不用分心理會那些,該怎么來還怎么來就是了。”
葉拙搖搖頭:“分心倒不會,幾句謠言而已,我只是在究竟是哪個小子放出這些謠言,這分明是要激怒那幾個師兄,讓他們對我下狠手啊!
道理不復(fù)雜,在場幾人除了令狐不喜歡考慮這些外,其余三人個個都懂,只是他們沒料到葉拙反應(yīng)這么快,前后一句話的功夫就想到了事情的根本,再看葉拙時候眼里都多了些欣賞。法武殿戰(zhàn)力無雙不假,但幾人也都是聰慧之人,新來一個心思靈動的師弟當(dāng)然比一個只知道蠻干斗勇斗狠的家伙更受歡迎些。
“幾位師兄怎么這么看我,我可是會驕傲的!比~拙抬頭看到三人眼神笑道。
葉拙話出,令狐有些不明所以一旁有些呆愣看著幾人,沐飛無語,雪滿天則不管不顧還眼冒精光盯著葉拙,穆蕭呵呵一笑點點頭:“不錯,這才是我們法武殿的小師弟該有的表現(xiàn)。令狐,你和小師弟比劃比劃,讓我們看看小師弟的實力,也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進(jìn)步!
“啊?好。”一聽這話,令狐頓時那叫一個精神,以往無論和哪個師兄交手,他都不是對手只有被追著亂竄的份兒,如今終于等到一個小師弟來,再看葉拙時候,令狐滿眼都是躍躍欲試的興奮。
覺察到令狐眼里的意味,葉拙也來了興致,終于突破到了煉氣三層,雖然還沒有怎么修習(xí)法術(shù),他也想看看自己如今比之前有了多少提升,這么早出來原本就是和沐飛師兄約定來幾場實戰(zhàn)的,只是與沐飛師兄斗戰(zhàn)只能捱打卻沒辦法反揍回去實在有些憋屈,眼前這個令狐師兄卻未必,葉拙已經(jīng)偷著催動封寶經(jīng)掃了對方一眼,毫無疑問是煉氣四層,正好和自己明天的一眾對手境界相當(dāng)。
看到兩人如此,穆蕭雪滿天沐飛三人相視一眼笑著朝后退到墻邊,將整個后殿大殿讓了出來。
退后幾步,相隔出兩丈站定,令狐看著葉拙笑著道:“葉拙師弟,聽說你曾經(jīng)狠扁過一個煉氣四層的?今天讓你看看真正煉氣四層的實力!
葉拙嘴角微微翹起:“令狐師兄,我也正想見識見識!
令狐臉上笑意忽然收斂,鄭重道:“葉拙師弟,我修煉的法術(shù)名叫山猿變,其中有身法,有拳法,也有棒法,等下你可要小心。”說話間,令狐身形微微一弓。
明明只是小小動靜,卻讓葉拙神情一凜,就這么點點的動作,對面令狐身上氣勢頓時隨之一邊,剛剛還是個看起來有些貪玩的少年郎,這時候卻露出了一絲兇蠻氣息,山猿變?山猿葉拙沒見過,但野生猿猴卻見過不少,那些家伙個個體大力大,甚至比虎豹之類名聲外的野獸更難對付,不知山猿變是不是與那些家伙有些關(guān)聯(lián)。
心中猜測,葉拙伸手將墨伐長刀擎在手里:“令狐師兄,小弟只修煉過一門刀訣,也從從里面悟出點身法步法來,還請師兄指點!
“哈哈,好!币宦暣蠛,令狐已然縱身而起,朝葉拙撲了過來。
“嗯?果真如山猿一般飄忽。”明明空無一物,半空中的令狐卻好似牽著一根無形繩索一般,忽左忽右飄移不定,時時都像是要揮拳砸下來,卻沒有一次真的砸下來,只有一道道拳風(fēng)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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