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善堂位于會都城最繁華之地,本著積善行醫,薄利多銷的理念,在這皇城頗受百姓歡迎。
可是今日,這濟善堂卻是惹來了天大的麻煩。
門前被百姓圍的水泄不通,人群正中央躺著一位妙齡女子,女子面色紅潤,身體卻不停的哆嗦著。
女子旁邊站著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男子身旁則站著七八位健碩的大漢,看那模樣像是打手。
一位年過古稀的老者,正立于男子身前點頭哈腰的解釋道:“張官人,老朽行醫數十年,可是從未見過這等癥狀,但是老夫確定令女并無大礙。”
“放屁,什么叫并無大礙?這等癥狀叫并無大礙?你今天不將小女的病醫好,老子今天便拆了你的濟善堂!!!”
這大腹便便的男子姓張,是城內有名的鹽商,近幾年不知怎的,跟大玄皇室牽扯上了關系,一時如日中天,就連尋常的衙門官人見到他也得行禮。
老者聽聞此言,頓時臉色蒼白了起來。
就在老者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自人群外圍傳了進來。
“且慢且慢,讓貧道看看如何?”
眾位圍觀看熱鬧的人群自覺的散開。
一位五十余歲身穿道服的中年人,左手捻著胡須,右手持著招幌,閑庭信步的走了進來。
眾人見得道人招幌上寫著百病皆治,藥到病除等字樣,看著模樣就是一個典型的江湖郎中。
“連濟善堂都醫不好的病,你一個臭道士,哪來的滾哪去!”
張官人此刻憂心女兒的病狀,又哪里肯聽得進一個野外郎中的話,頓時不耐的擺了擺手喝道。
緊隨著張官人的話落,其身后的幾位漢子立刻迎了上來,一副擼胳膊卷袖子的模樣。
不料這道人,依舊手埝胡須氣定神閑,好似絲毫不將幾位打手放在眼里。
“令女既已如此,不妨讓我一試,如若治不好這小娃娃,便將我拿去見官如何?”
道人說完這句話之后,雙眸綻放出懾人的神光,緊緊盯著張官人看去。
這張官人被這道人犀利的目光刺得一個激靈,旋即搖了搖頭。
“好吧,我只給你半柱香時間,醫不好立刻將你拿下。”
張官人說完此話后,自己心里也是莫名的詫異,疑惑自己怎會突然對這道人充滿了信心。
道人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將招幌放在一旁,信心十足的走向了躺在地上的少女。
道人伸出右手搭在少女的細腕之上。
片刻后,道人臉上露出了疑惑,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這明明沒有問題啊。”
時間悄然流逝,這期間,道人除了自言自語,沒有多余的動作。
“看來這道人多半要慘了,也不打聽打聽這張官人是誰,沒有幾分斤兩,也竟敢毛遂自薦,活的不耐煩了”
“不錯,看這面部表情,多半也是醫不好人了。”
圍觀的眾人,一時間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張官人見此,面色不由沉了下來。
“到底如何,我女兒有沒有辦法醫治?”
道人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眉頭緊鎖。
就在張官人即將爆發的那一刻,道人突然開口道:“這天下,沒有貧道醫不好的病,稍安勿躁!”
道人說完此話后,將手自少女的手腕上拿開,直接放在了女子的天靈蓋上。
他的手,被袖袍遮掩的密密實實,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若是有人掀開道人的袖袍,一定會驚掉了下巴。
殊不知,道人那被袖袍遮住的右手,此刻正綻放出點點綠芒,綠芒飛舞間,化作一道道玄妙異常的符文,符文一個閃動,便進入了女子的天靈蓋之中。
眾人看不出所以然,但是能發現此刻的道人,臉色凝重,雙目圓睜,緊接著幾個呼吸間便滿頭大汗。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張官人耐心快要消磨殆盡的時候,道人這才收回了右手。
隨后,道人將頭湊在躺在地下的女子耳邊,輕輕嘀咕了幾句。
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剛剛還渾身抖動個不停的少女,驀然平靜了下來。
隨即,少女臉上本就紅潤的顏色越發的加深了,像是紅透了的熟蘋果,而下一刻,直接起身坐了起來。
少女羞紅著臉望著張官人道:“爹,女兒無事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少女說完此話后,直接將頭深深的埋進了胸前。
全場寂靜無聲。
隨后便“轟”的一聲炸開了鍋。
眾人紛紛叫好。
“果然是神醫,敢問道長名諱,讓在下好好的進一下地主之誼。”
張官人見少女無事,臉上尷尬之色一閃即逝,隨即有些興奮的拱手問道。
道人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甩去臉上的疲憊說道:“貧道姓賈,至于名字不提也罷。”
“道長乃是世外高人,但是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敢問道長可有需要幫忙之處?”
張官人見這道長高深莫測,起了結交之意,故此,一定要想辦法與其產生交集。
“貧道云游四方多年,如今專程踏入此地,乃是為了尋找一個人。”
道人忽然間面露悲傷之色,有些傷感的說道。
“哦?是這樣,那敢問道長尋找何人,不妨說出來聽聽,我張某人在這會都城還是有一些門道的,說不得能幫道長如愿呢?”
張官人見這道長有所求,心中一喜,緊忙問道。
“如此,貧道先謝過了,只是這里人多口雜,不太方便開口。”
道人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張某人唐突了。”
張官人隨即有些恍然,先是狠狠的瞪了濟善堂老者一眼,隨后,便吩咐手下將女子送回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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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不起眼的陰暗角落里。
“道長為何不隨我找一個雅致的地方,小酌幾杯細細說來?”
張官人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疑惑的說道。
“閣下沒有什么要問我的么?”
道長滿臉戲虐之色。
張官人見道長如此發問,有些不明所以。
但還是好奇的問道:“道長高深,張某生平未見,方才并未見道長用藥,敢問是如何醫好小女的?”
道長有些譏諷的笑道:“這個簡單,因為她根本就沒病。”
“沒病?不可能啊,沒病她為何身體顫抖不止,臉色緋紅?”
張官人臉色一時間有些不自然起來。
“哈哈哈、、、你張大官人一共娶妻十三位,而這女子是你與第六房所生,你第六房妻子乃是青樓出身,行跡浪蕩,多次趁你在外之時,與下人發生荒唐行為,你這女兒自然有學有樣。”
道人不顧張官人的驚駭繼續道:“雖說你這女兒繼承了她母親身上的優良傳統,但是勾引親爹,然后做出荒唐之事,難免無顏以對,故此,用這等行為加以掩飾尷尬,倒也說得過去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還有還有還有那臭婊子竟敢竟敢竟敢在背后偷偷找男人,看我回去不打死她!”
張官人仿佛見了鬼一般,話語根本無法連貫。
“跟你說了這么多廢話,現在該輪到我問你了。”
道長一臉的玩味之色。
此刻的張官人早已亡魂皆冒,就算他平時再如何囂張,也知道眼前的這個神鬼莫測的道人,絕對對自己不懷好意。
“活神仙,您想知道什么,盡管開口,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大官人一邊說著一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哈哈,倒不必那般麻煩。”
這神秘的道長此刻臉色兇光畢露,大手迅速的拍向了張官人的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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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后,這道長直奔春滿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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