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醒來已經(jīng)是次日下午,看了眼自己所在了位置后,雙手朝天舉著的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翻身跳下了床。
聽到聲音,外間立刻一道穩(wěn)健的腳步聲急速進(jìn)來,“醒了?”
子夜有些發(fā)懵,“九皇叔?”
這兩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九皇叔竟然這個時間點還在府里?
上前寵溺的捏了下她的小臉,九皇叔笑道:“今天九皇叔陪你。”
切,說得多大方一樣,他回京了有自己的打算,他也很忙的好嗎?
不過心底有那么一丟丟的興奮。
“九皇叔等下,我去穿衣服。”子夜立刻就竄向了旁邊的更衣間,留下一臉失笑的九皇叔無奈的搖頭。
換了身淺藍(lán)的便服出來,一頭銀發(fā)綁著男子發(fā)髻,后背垂下幾許在微風(fēng)中發(fā)絲輕動幾根,已經(jīng)長開的絕美容顏上帶著淡雅的笑容,再配上玄淡藍(lán)束腰的長袍,外面披著銀狐皮所制大氅。
一眼看去,不只不會因那一頭白發(fā)顯得怪異,反而給人種仙人降世之感。
不說寒一等人看得失神,便是九皇叔,都已看癡。
右手握著扇子,左手背于身后,一步一步朝著九皇叔走去,子夜端的是大氣與貴重之感,若不是九皇叔早已知道他是女子,就憑她此刻的樣子,決不會將她往女子身上去想。
立時的,九皇叔心中閃過隱憂,他的夜兒便是扮成男子也是如此出眾。現(xiàn)在不只是毒解了,手好了,便是頭發(fā)雖白,卻反而給他身上添了八分仙氣。
這樣完美的夜兒,又豈能不引來眾多女子的癡心?
可藏著也是不可能,夜兒歸來,必有著為賢王一府報仇之目的,又豈能藏得住他?
而且經(jīng)過昨夜他叫開城門而入,估計此時,宮中早已收到了夜兒已經(jīng)回應(yīng)的消息,若不出意外,老祖宗傳夜兒進(jìn)宮的旨意不久便會到達(dá)。
即是藏不住,看來,他要早些在她早上打下她是他的標(biāo)記,省得他人惦記。
這邊九皇叔正尋思呢,陸管家就急步匆匆的跑著進(jìn)來。
“王爺,十九爺,宮里未央宮的路公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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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的眼淚怎么止也止不住,一手抓著子夜的左手,一手撫著他的臉,雙眼怎么也舍不得從他臉上離開。
“老祖宗,子夜很好,子夜真的很好。”以后會越來越好,而有些人,會因為他的回來,而越來越不好。
太皇太后心疼的改為摸著他的銀發(fā),“怎么好,怎么會好?你這個壞孩子,你怎么能這樣傷老祖宗的心?你知不知道老祖宗我兩年怎么過來的?”
子夜真心有些難受了起來,徒手擦去太皇太后臉上的淚水,“老祖宗,子夜一直留在京城,就不會碰到高人,也不會現(xiàn)在不只毒解了,連左手也被治好。
不就是白了發(fā)而以,子夜真的不在乎。
子夜費去兩年的時間不陪在老祖宗身邊,但從今往后,只要老祖宗不嫌棄,子夜可是能隨傳隨到。”
太皇太后失笑,輕點了下他的額頭,“還隨傳隨到,你當(dāng)自己個兒是只鳥兒?能飛進(jìn)后宮來不成?要是哀家半夜想見你呢?”
“那子夜就半夜飛進(jìn)來。”說著,子夜就神秘兮兮的湊到太皇太后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太皇太后震驚的看著他,“真的?”
子夜點頭,“真真的,老祖宗,以后您不用再擔(dān)心子夜,換子夜來保護(hù)您。”
“好,好,好。”太皇太后拍著子夜的手,連說了三個好。
路公公快步進(jìn)來,身軀低聲道:“太皇太后,皇上身邊的福公公來了,說是皇上要見賢王爺。”
太皇太后點了下頭,又寬慰的拍了拍子夜的手,“去吧,皇上自你走了后也是想念得緊,時常在哀家面前提到你。皇上要是看到你不只是毒解了,手也已經(jīng)好了,定然為你高興。”
子夜點點頭,起身朝太皇太后單膝著地跪安,“老祖宗,那子夜先去給皇上請安,改日子夜再來看望老祖宗。”
太皇太后雙眼又再次發(fā)紅,別過了臉哽咽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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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下方站得筆直的子夜,皇上少有的面露異色,“長大了,越發(fā)像你父王,頭發(fā)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話,解毒后,頭發(fā)便白了。”老狐貍,子夜就不信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國之主,他昨天傍晚回京,在攝政王府一夜,剛從未央宮過來,怎么可能他還沒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情況?
皇上一臉的痛心之色,“苦了你了,朕原怕著此生無法再與你父王交待,不曾想你父王泉下有知,竟是給了你這奇緣。”
這時,若是要拍龍屁,就會說‘是皇上皇恩浩蕩’或是自認(rèn)粘了龍氣,所以才會好運纏身。
可子夜卻是一臉十分認(rèn)可皇上話,帶著激動的重重一點頭:
“臣想來,也是父王在保佑著臣的。臣解毒時痛得死去又活來,活來又死去的,迷迷糊糊當(dāng)中,就感覺看到了和臣長得一樣的男人,用著一雙有力的大手抱著臣,在給臣力量。”
瞬間的,子夜情緒又低落了下來,“不過等臣毒一解,一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都是臣的幻覺。臣想到皇上說過,臣長得像父王,臣就想著,一定是父王見不得臣受苦,這才在臣最痛苦時,托夢來幫助臣。”
皇上面色一變,有些激動的問道:“那你父王,可有與你說些什么?”
子夜搖頭,“什么都沒有說。”
這么激動?
是想從他父王身上得到什么?
還是真的兄弟情深?
皇上失落的垂下了眸,喃喃自語道:“十幾年了,便是托個夢你都不愿。”
皇上視線定在子夜的身上,又像透過他在看著其它人。
子夜不語低眉站著,看唄看唄,表現(xiàn)得再思念有什么用?
若不是他,父王,又怎么可能會被人設(shè)計?
與皇上閑聊了幾句,皇上問了些他這兩年的事情,子夜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繞過,近半個小時后,子夜抱著皇上賞著的一堆東西,才從御書房出來。
他一出來,身后福公公便追了出來,笑得一臉褶子的朝子夜深深鞠了躬,“老奴謝賢王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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