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世上有鬼魂的存在，等到親眼所見時才知這是件多可怕的事。
見四兒要暈，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亓雨直接用劍柄戳向她腰椎的某個穴位，疼痛讓人瞬間清醒。
“嘻嘻，真膽小！”嬰靈笑聲不止。
到了這個地步，四兒哪里還敢有所隱瞞。
她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哭道，“太后饒命，奴婢實在是快被姜美人折磨瘋了，所以才忍不住用公主貴體發(fā)泄，奴婢想摔死公主的是姜美人反正，她也神智不清，這才沒有說實話，其他的奴婢都句句屬實��！”
鳳綰月將手中的木瓢放下，隨后坐在了搭建在息壤旁的木椅上。
這里搭了個暖棚，只要她人在這兒，供暖的炭爐就不會斷，“你的所作所為逃不過哀家的眼，說說吧，你隱瞞的另一件事。”
四兒懵然不解，“奴……奴婢該說的都說了。”
“哀家說的是賀太醫(yī)�！�
“……”
“方才在芙蓉軒你幾度欲言又止，眼睛時不時就瞥看賀宇，真當哀家眼拙？”
“……”
聽到這話四兒才意識到，往日她們都小瞧了這位小太后。
本以為不過是個好看的花瓶，或許還和皇上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所以才被養(yǎng)在后宮掩人耳目。
沒想到不僅連鬼都不怕，似乎所有事都在她掌控之中。
四兒咽了咽喉嚨，不知該不該說。
她靜思片刻后，小聲問道，“奴婢如果將知道的都說了，太后您可以饒恕奴婢死罪嗎，奴婢真的不想被杖斃�！�
“可以。”
“……好，奴婢把知道的都告訴您。”
關于賀宇何日何時與姜美人在太子府勾搭上，以及兩人私會的時間和地點又做過什么，四兒全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知道的不多，可是也不少。
四兒說，“姜美人非常喜歡賀太醫(yī)，其實，奴婢一直覺得大公主都極有可能是賀太醫(yī)的血脈，不過畢竟牽扯甚多，奴婢人微言輕，這些事只能爛在肚子里�！�
鳳綰月眉尾微微上揚。
顯然，多多少少還有意外的。
誰又能想到像賀宇那種芝麻小太醫(yī)，竟還藏有如此大的膽子和心計，“哀家記得賀宇出身甚低，你可知曉他為何要幫姜美人爭寵上位？”
“奴婢不知，不過……”四兒咬唇，“奴婢曾無意聽見賀太醫(yī)和姜美人說過先帝還有當今圣上之類的字眼�！�
“你一個小小宮女知道的事還真不少，難怪他要先一步叫人殺了你�！兵P綰月不冷不熱的道。
“奴婢……”
“小雨點，先帶她下去�！�
“是！”
雖然鳳綰月答應不處死四兒，但并代表赫連霄也會放過，而亓雨送她去的下一個地方便是御書房。
如果早知道今日見過太后還要見皇上，四兒發(fā)誓當初絕不會選姜美人當主子。
“皇上，事情便是如此�！必劣陮⑺惺露紡褪鲆槐椋疤蟮囊馑际悄吘故谴蠊鞯母富�，此事由您來解決最好。”
赫連霄嘴角一抽，怎么聽都感覺是鳳綰月在挖坑給他跳。
父什么皇，他本來就是喜當?shù)F(xiàn)在又牽扯到一個賀太醫(yī)，很明顯原主被綠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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