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黎小明在硬板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入睡,種種不妙的感覺讓他有些焦慮。
還好自己先前就給父母打了招呼,否則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有多么擔(dān)心。
“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黎小明從床上爬起來,他早就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兩個警衛(wèi),并且是佩槍的那種,自己好像用不著這種待遇吧?弄的好像自己像極了罪大惡極的嫌犯一樣。
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先不說外面兩個看起來就非常盡職盡責(zé)的警衛(wèi),就算自己跑出去了,那樣真就跳進(jìn)黃浦江也洗不清了,還白得一個“畏罪潛逃”的帽子。
在這沒有燈的小屋里,黎小明左右踱步,大腦急速運(yùn)轉(zhuǎn)。
“這小子真夠倒霉的。”
“誰說不是呢?”
黎小明聽到門外的兩個警衛(wèi)在竊竊私語,小心翼翼趴在門上面,將兩人的談話聽得一字不漏。
“局長不知道抽什么瘋非要咱在這兒看著,就算是當(dāng)初那個王XX被抓的時候也沒有這個待遇啊。”
“就是就是......還說什么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堅決不能讓這個黎小明給跑了,真是笑話,別人又沒犯什么錯,跑什么?”
黎小明知道他們說的王XX是誰,是之前在H市里面犯下好幾起惡性殺人案的罪犯,早就已經(jīng)被公審槍決了。
“不知道局長到底是什么意思,看起來認(rèn)定了這小伙子是罪犯了一樣。”
黎小明趴在門后面,不斷的思索,感覺到一絲不妙,似乎這些都是那個局長的意思,而且聽起來自己的待遇都已經(jīng)超過那個惡性殺人犯王XX了,那可是罪證確鑿的罪犯吶。
“我聽說上面的人給局長下了死命令,要是不能盡快破案就滾蛋,你說會不會是咱們局長為了保住自己的帽子故意搞的鬼?”
他雖然說的模模糊糊,但是旁邊的同伴一聽就明白了,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四周,“別瞎說,咱們局長怎么......還真有可能這樣搞。”
張局長什么人,他們兩個心里都門兒清,那是為了成績不擇手段的狠角色啊。
“噓,別亂說,我們什么也不知道。”
經(jīng)過這一番談話之后,兩人似乎都有些緊張和害怕,之后便再也沒有言語,重新陷入沉默之中。
黎小明聽了,心里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種種線索告訴他,這兩個人說的話并非無稽之談,從之前張局長對那個李會長的態(tài)度來看,張局長明顯對那個李大官言聽計從,而且自己整了那個李會長的兒子,萬一那個李勝再推波助瀾,那么這件事情很可能就不止有一個張局長在搞自己,很可能那個李會長也會加入。
不知不覺間,黎小明竟然接近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他還是不敢肯定,畢竟接受了正統(tǒng)教育的他來看,社會應(yīng)該還沒有黑暗道如此地步,不過他好像忘了,指鹿為馬這種事情可從來沒少發(fā)生。
想到這里,本就難以入睡的黎小明更加睡不著了,他有些慌亂,急迫的想要找到一錘定音的證據(jù)。
“早知道就把衛(wèi)星電話帶著了。”黎小明有些懊悔,不過就算他帶了那電話,恐怕情況會更加糟糕,那絕對會被警察收走的。
黎小明看著窗戶,借著外面昏暗的路燈,似乎看了一個人影飄過。
“我眼花了?”黎小明瞬間開啟透視眼,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那個夜闖警局的不速之客。
那是一個渾身穿著得體禮服的男人,高大的身體藏在一款黑色燕尾服之下,手上還帶著白手套。
“不會跟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人是一伙的吧?”黎小明愣了愣,這群人怎么這么喜歡穿禮服穿西裝?非得把自己打扮的那么與眾不同么?他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此刻這個禮服男已經(jīng)走到了警局的一樓走廊,而那些門衛(wèi)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除了皮鞋接觸地面發(fā)出的“吧嗒”聲之外,再沒有任何動靜。
“不會真是來找我的吧?”一直在用透視眼觀察的黎小明發(fā)現(xiàn)這個禮服男具有明確的目的性,直直奔著走廊最深處而來,而自己這個房間就在走廊最里面。
“媽的,自己就是因?yàn)檫@些混蛋被關(guān)了進(jìn)來,現(xiàn)在他們還不放過自己?!”黎小明心里一陣火起,開始在房間內(nèi)尋找趁手的武器,他可不相信外面兩個毫無準(zhǔn)備的警探是這個禮服男的對手。
禮服男已經(jīng)走到了走廊拐角處,只要他再向右拐個彎,就能看到那兩個警衛(wèi)。
他掏出一把銀色的手槍。
黎小明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迅速沖到門邊,一拳錘在堅實(shí)的鐵門上,堅硬的骨骼和鋼鐵接觸發(fā)出一聲爆響。
“干什么?!”
兩個警察異口同聲,心里仍舊有些驚魂未定。
黎小明焦急道,“快進(jìn)來,幫忙!”
門外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點(diǎn)點(diǎn)頭,迅速打開門沖了進(jìn)去,而另一個人則拿出了手槍站在門外,以備不測。
“做什......?”進(jìn)門的警察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個拳頭在自己眼前急速放大,直到跟自己的鼻子來了個親密接觸,他很干脆的被黎小明一拳給打暈了,搖晃了兩圈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警察心里有些緊張,高聲道:“怎么了?小張?”
黎小明一把打開門,伸手如同提一只貓一般輕輕松松的將那個警察給提進(jìn)了門。
“你做什么?!放開我!”警察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掙脫不了,心里震驚之余,舉槍就要射擊。
“不想死就把槍放下。”黎小明恫嚇道。
警察看著黎小明老道的握槍姿勢,很快弄明白了局勢,乖乖放下了槍。
黎小明忽然發(fā)難,當(dāng)然不是為了制服兩個人從而跑出去,而是為了救他們,就是為了救自己。
從看到那個禮服男掏槍之后,他就迅速采取了行動,率先制服了兩人,否則如果這個禮服男的目標(biāo)如果真是自己,那么這兩個警察絕對會被他順手兩槍給帶走,那樣即便自己能夠擺脫這個禮服男,自己的后半輩子真是毀了,就得背上巨大的莫須有罪名。
既然現(xiàn)在搞定了這兩個警察,黎小明滿意的看著躺在地上暈過去的警察,又皺起眉頭看著門外那個高大的人影。
“你是誰?”
那個禮服男看著黎小明手里的槍,又看到了兩個暈過去的警察,卻做出了一個黎小明沒有想到的動作,他竟然直接把槍收了起來。
黎小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悍然開槍,轟鳴的槍聲直接驚醒了警報器,一時間紅光閃爍,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灼熱的子彈帶著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浪從槍口噴涌而出,直取禮服男的胸口,對于自己的槍法,黎小明還是有自知自明的,他知道自己即便是在只有幾米距離的情況下,想要爆頭還是有難度的。
不過黎小明隨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這個穿著禮服的男人竟然做出了一個側(cè)滑的動作,直接躲過了子彈!
什么情況?拍電影么?難道自己亂入進(jìn)黑客帝國了?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人能夠躲子彈?
“我不是來殺你的。”禮服男說的是英語,好在黎小明以前也是過了英語六級的人,這幾年雖然沒有怎么接觸過英語,但基本詞匯還是能聽明白的。”
“否則在一個小時之前你躺在床上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禮服男雖然被黎小明打了一槍,但似乎也沒有生氣。
“你是誰?你來做什么?”黎小明扔下槍,不知道這禮服男到底是個什么怪物,自己拿著槍也沒什么用。
“你可以叫我喬,我是來救你出去的。”喬走進(jìn)了房間。
“救我出去?”黎小明算是破罐子破摔,“怎么救我出去?你也看到了,如果我想要出去,我隨時可以逃走,但是接下來怎么辦?我怎么正常的生活?帶著襲警,畏罪潛逃的罪名?”
“這些都是小問題。”喬滿不在乎的說道,“跟我走,或者我打暈?zāi)銕ё吣悖氵x擇哪個?”
喬似乎也不喜歡麻煩,聽著嘈雜刺耳的警報聲,明白用不了多久,大量的警察就會將這里擠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你說呢?”黎小明氣極反笑,這些來歷不明的人把自己的生活弄的一團(tuán)糟,他卻沒有能力反抗。
“聰明人。”喬扭頭就走,放心的將自己的后背交給黎小明,又仿佛背后長了眼睛,說道:“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惹怒一個連子彈都不怕的人。”
黎小明訕笑一聲,將撿起的手槍又丟掉,同時用衣角將自己剛剛用過的手槍擦的干干凈凈,放在那個暈過去警察的手上。
“你們到底是想做什么?那個戒指?即便是你們把我殺了,你們也不可能拿到那個戒指。”黎小明跟著喬后面。
“你應(yīng)該見過鳳凰了。”喬并沒有回答黎小明的問題,反倒自顧自的問道。
“鳳凰?我不知道。”黎小明警覺道,直覺告訴他這個鳳凰很可能就是蘇雅。
“先不要那么著急的否認(rèn),那個破爛戒指,和那個蘇雅,再加一個你,我對這些都沒有任何興趣。”喬領(lǐng)著黎小明上了一輛黑色大眾轎車,從車?yán)锶〕鲆欢ê谏母唔敹Y帽套在頭上。
“我只是受人之托,帶你去見他而已。”喬發(fā)動汽車,將汽車保持在六十碼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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