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廣袤無垠,此地乃是一片破碎的大陸,曾經(jīng)乃是一片大陸,破碎后殘余的一角。
然,生機黯淡,已不足正常大陸五分之一的生氣,整個大陸遙遙看去,灰褐色一片,布滿大陸,整個大陸死氣沉沉。
一片崇山峻嶺間,暮色靄靄,連綿的黃土,連一絲一毫草木都看不見,泥土裸露在外,呈現(xiàn)半黑色。
可見這大陸,已經(jīng)干涸到了何等之地步?
這一日,天空之上,一直終年不見陽光,灰氣彌漫的天空,終于一道流光飛落。
這流光,筆直的向著大地而來,最終墜落進這一片大山之中,轟的一下,砸塌陷一片山脈。
半日后,一群山民進山,參拜這“神跡”,最后從這個廢棄的泥坑之中,拖出了一個青年,這青年雙眼緊閉,已昏死過去些時日,一群山民圍著李文,一陣嘰嘰喳喳,到最后,還是走過來一個胡須花白的老者,這老者手里拄著一個拐杖,顯然是這一群人的首領。
這老者一走出,這些人立馬閉嘴,老者凝神看了片刻,揮了揮手,最后一群山民把李文給抬了回去。
等李文蘇醒,已經(jīng)是三天后的事了。
“嘶。”李文按著額頭,面露痛苦之色,緩緩的爬了起來,一臉茫然,張望左右,這邊是一間小木屋,地方不算小,像個大殿,結結實實的,只是很簡陋。
在李文一旁,放著一碗藥湯,這藥王味苦,墨綠色,聞著叫人直蹙眉,但已被喝去了一大半。
想來是在李文昏迷之際,被人喂下的。
但仔細一看,李文不禁莞爾,自己雙手和雙腳,正被鐵索和麻繩,死死的捆綁在了床上。
“唔……”李文也不知自己在哪,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奈何連玄鐵都不可能困住李文,李文稍一掙脫,這些繩索就自行脫落。
然后李文便爬了起來,活絡了一下手腕,“該死的,進入這大陸,這天地罡風直接把我撞暈了,幸好沒出什么事。”
李文苦笑一聲,不過,自己這算是到哪了?
再說了,北元域又在哪?遠不遠?
自己還能不能回的去?
一系列的問題浮上心頭,李文心頭不禁沉重,這會吐了一口氣,晦澀無比。
李文最擔憂的,便是此生見不到師妹了。
“嗯?”李文一愣神,伸手一摸,發(fā)覺脖子上玉牌不見了,再一摸,李文臉色沉的厲害。
“納戒呢?”
自己的納戒也被人摸去了!
納戒之中,有李文太多重要的東西,毫無疑問,是自己被救回時,東西被人拿走的。
當然,李文并不擔心,這納戒被李文封印,旁人打不開,至少需要化神修士,才能強行抹去李文納戒上的封印。
但李文觀這天地,未必有此等高手。
李文心頭略微一安,但這東西,還是要拿回來的。
正要起身,一女子嘎吱一聲推開門,走了進來,這女子麻衣素裙,打扮的有些巫族風格,但一身干凈,倒是也頗有一些異族風味。
這少女已算是姿色上成,但落在李文這種,見慣了國色天香的人眼中,自然如觀草木一般。
“啊!”這少女看到李文竟然掙脫了開來,若無其事坐在床榻上,她整個人嚇的臉色雪白,一下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連手上捧著的一碗藥湯,都一下子砸碎了。
“你、你怎么掙脫了!”
看著李文這個“怪人”,這少女嚇的面無人色,連連后退,嘩啦啦,門外聽到動靜,然后一群人就涌了進來。
李文一愣,只看到門外,一下子沖進來十幾個赤裸著身上,涂滿漆彩的青年,這些人手里清一色拿著長矛,對著李文。
而屋子里,只看到繩索掉了一地,鐵索竟是都被崩斷了,這些手持著長矛的一群人,對著一個坐在床榻上,看似人畜無害的李文,卻齊齊雙手發(fā)抖,像是握不住東西一樣。
“我有這么嚇人嗎?”李文愣了一愣,看這些人如臨大敵的樣子,李文都無語了,尤其是那少女,似乎要被嚇哭了一樣。
李文撐著桌子起身,而李文這一站起,這些人齊齊被嚇了一跳,退后一步。
繼而,這些人以為李文要逞兇,一下子飛撲上來,拿著這些長矛,向著李文刺來!
李文挑了挑眉,這會李文已經(jīng)可以看出,這些人,清一色沒有一個人是修士,全是凡人,而這些長矛,根本不可能傷害到李文的仙軀。
咔嚓,這些長矛向著李文捅來,捅到李文身上,卻又齊齊崩斷了,而李文連阻擋的姿勢都沒有出,任憑他們刺了自己一槍。
李文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行了,別鬧了,出來吧!
這些青年早已嚇傻,雙手發(fā)抖,想不到這么一刺,這人都毫發(fā)無傷。
魔鬼,對,這人一定是魔鬼!
這些青年面如土色,齊齊后退。
這時,一個老者才走了出來,這老者手持著一個拐杖,披著長袍,胡須雪白,看這樣子,是這些人的頭目了。
“老先生!崩钗墓傲斯笆值,再怎么說,也是這些人救了自己,李文必要的客氣還是要的。
李文不會因為自己的修真者,就高高在上,對普通人大開殺戒。
李文這么一說話,這老者受寵若驚,連忙道,“仙、仙人,這些孩子們只是害怕,請寬恕他們!
看著這老者背后,這些害怕的凡人們,李文臉上面露古怪之色,但還是點了點頭。
見這“大惡魔”,似乎不是那么茹毛飲血,這老人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提心吊膽。
“老先生,請說一說,這里是哪,我怎么在這?”李文蹙眉,先問道,為了表示自己沒有攻擊性,李文退后兩步,坐在床榻上。
看這些人的樣子,都很是害怕自己。
李文應該是墜落到這破碎的大陸上來,最后又被這些人救回。
這老人,之前就在暗中窺探,見這些人無法擺平李文,這才無奈出面。
當然,這小心思,李文并不會拆穿。
“額,此地名叫別孤山,我們都是別孤山的山民!
“別孤山?”李文蹙眉,“那敢問這大陸,名叫什么?”
“可知道,北元域該怎么去?”
李文這兩個問題拋出,這老者面面相覷,一群人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李文在說什么,李文不禁嘆了一口氣,罷了,問這些凡人,問了也是白問。
你問一個下界的人,這里是哪,別人會告訴你什么?
這里是地球??
一樣的意思。
“前些日子,后山有一道驚雷,劈碎了山岳,我等山民前去查看,卻發(fā)覺仙人昏厥在廢墟之間,這才冒昧帶回!
“但是、但是又恐仙人是惡魔……”
這老者漲紅著臉,吞吞吐吐的道。
“哦!崩钗倪@才了然了。
感情這些人,把自己從天而起,撞碎一座山岳,當做了一道驚雷劈碎了一座山,那么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會驚動他們了,最后又看到廢墟里還有一個“活人”,他們會作何感想?
難怪這些人誠惶誠恐,只是可惜了,李文要真是一個惡魔,他們這些人一個也活不了。
李文不禁搖了搖頭,看著這老者誠惶誠恐,于是也不做刁難了,“敢問前輩,我的東西呢?”
聞言,這老者一愣,慌忙反應過來,一拍腦袋,從懷里取出那個玉牌,漲紅了臉,抵還給李文,“這個,老朽并無侵占的意思,只是想研究一下這是什么。”
“唔。”李文略一點頭,也不計較,這時把這個玉牌拿了回來,這一看,這整個玉牌之上,光澤黯淡,已經(jīng)接近徹底破碎。
李文不禁嘆了口氣,紫陽道人給自己的這個牌子,算是徹底報廢了。
李文擰眉道,“納戒呢?”
怎么就一個玉牌?
“納戒?”這老者張大了嘴,一臉茫然道,“老朽我只看到了這個玉牌,并沒有看到其他東西啊。”
這老頭扭頭看去,一側的人也是紛紛搖頭,齊齊茫然。
“什么?”李文臉色一沉,頓時極為不悅了起來,眉頭扭起。
但是以李文的修為,幾乎已具備了讀心術,一眼掃去,可以肯定,這些人沒有欺瞞。
他們確確實實不知道李文的納戒哪去了。
“我知道了!”老者一拍腦袋,一臉懊悔道,“一定是那臭小子,昨天我說怎么看到他,偷偷摸摸溜到了你房間來!
這老者焦急的道,“仙人放心,我這就去把東西追回來。”
李文吐出一口氣,一個凡人的小村落而已,丟不了,于是點點頭,元嬰,這老人有一孫子,性格頑劣,三天前,這老人從大山深處把李文抬回來的時候,他看見李文手指上的納戒,這才起了貪念。
于是昨天夜里潛入李文房中,把東西偷走了。
這老頭再三道歉,最后出去找他那個孫子了,李文也不計較,而是在屋子里盤膝坐下,打坐療養(yǎng),先恢復一下身子。
之前在虛空中行走,李文把自己元嬰中的靈氣,差不多消耗的快一干二凈了。
恐怕沒幾天,這都補不回來。
“唔,這天地靈氣也太弱了吧?”才修煉了片刻,李文睜開眼,眉頭一陣皺的李文,這大陸的天地靈氣,簡直比起地球上還弱了三分,接近枯竭了。
李文這一汲取天地之力,竟然才汲取到了一點寥寥。
李文臉色,不免就難看了起來。
北元域不知所蹤,自己又被困在這個幾乎沒有天地靈氣的地方。
莫非,自己真要被困死在這不可?
修養(yǎng)了片刻,進展寥寥,李文吐出一口氣,這才走出了門。
才推開門,“呀”的一聲,那少女一蹦三尺高,連連后退,嚇的一陣臉色發(fā)白,原來她一直在門口。
李文掃了她一眼,也不多看,緩步走出,這少女緊張,亦步亦趨跟在李文背后,又不敢走遠,又不敢靠近。
顯然她的命令是看守住李文。
看守李文?這笑話了,但李文不會去在乎。
放眼一看,天空灰褐色,死寂無比,李文面色憂慮,這是大陸枯死之前的征兆啊。
原來這是一片群山峻嶺之間,一個小村落而已,整個村落不過五百余人,老弱婦孺居多,全是一些山民,不通世俗。
這些山民說居住的,大部分是茅草屋,李文住的那間木屋子,原來是一間祭祀大殿,已經(jīng)是最好的屋子里。
就在這時,那老者慌慌張張的向著李文跑了過來了。
“仙、仙人,我孫兒他不見了!”
這老者慌張道。
聞言,李文臉色不禁一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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