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
李文的身子一路飛來,最后,則是輕輕的降落在了這個山頭之上,李文環視過去一眼,眸光不禁微微閃爍。
“我的李大天師,怎么有興趣光臨寒舍啊。”這會,一個咯咯直笑的聲音,就從后背響起了,李文一愣,回頭看去,只看到一個肌膚白若勝雪,劍眉入鬢,英氣勃勃,難辨男女的人站在自己背后,正是涂山老祖。再一次看到涂山老祖,李文還是忍不住被涂山老祖這“妖孽”的容顏看的給驚了一下。
李文這會,下意識的鬼使神差,去看了看這涂山老祖的喉結和那……,是否有無。
仿佛察覺了李文的目光,盡管李文窺視的極為小心,但依舊是被涂山老祖敏銳的察覺了,當下,涂山老祖冷哼一聲,退后一步,背去身子,不許叫李文看,口中道,“怎么,李大天師幾日不見,連口味都變了?”
涂山老祖揶揄的道。
被涂山老祖這么一說,李文老臉都不禁漲紅了一下,當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么,你都知道事情了?”
“如何不知?”
涂山老祖哈哈一笑,這妖孽般的人,朝著凳子上一坐,一撫袖子,茶水頃刻之間傾滿,涂山老祖道,“王木大鬧四國大戰,連敗韓青鸞、趙學游二人,奪得第一,再于眾目睽睽之下,強占了天師之位,最后更是手刃了清河王,拜入勾陳殿之中。”
“叫風饒國主,兩大天師,對這王木公子都是咬牙切齒,都無可奈何呢。”
涂山老者一陣咯咯咯的笑著,李文被這涂山老祖笑的,一陣頭皮發麻,當下聽出了他言語之中的取笑之意,也不禁老臉一紅,擺了擺手道,“哪有這樣的事,我和韓青鸞趙學游并未曾交手,準確的說是未上下吧,別聽他們瞎說。”
李文避嫌道,準確的說,確實如此,這韓青鸞、趙學游二人,要是真的和李文動起手來,就算是李文,也不知道能不能贏下。
反正最后,這二人的手段,看的是叫李文瞳孔一縮的,怕是李文不激發災厄之體的情況下,幾乎無法與之一戰!
“那清河王府呢?”涂山老祖咯咯一笑,飛也似的掃了李文一眼,“傳言,清河王妃,乃是名滿天下的美人,天下不知多少人垂涎,現在可好,白白進了你的后宮。”
“還有那小郡主。。。”
“咳咳。”李文老臉一紅,連忙道,“別聽他們先瞎說,我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打算。”
李文被這涂山老祖說的一陣吃不消,當下,連忙扯開了話題道,“我來,是向你打聽一些事情的。”李文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可知道,關于上一任天師,無故死亡之謎嗎?”
“是關于什么事?”
聞言,涂山老祖雙眼微微一瞇,一只手托起茶杯,卻飛也似的掃了李文一眼,淡淡的道,“你是不是還得到了那天師的什么遺物了?”
李文閉口不言,只是看著他。
涂山老祖嘆了口氣,放下茶杯道,“也罷,就算有什么遺物,也不是外人可以知曉的,關于這個天師當年死去一事,眾說紛紜,這是皇室當年的一件丑聞,出了這個事情之后,皇室竭力掩蓋,并且三緘其口,所以傳出的消息,有真有假,便是我,也不清楚詳情,只大概的略知一二。”
聞言,李文呼吸急促了一下,身子稍稍向前傾了一些,連忙眼神火熱的道,“洗耳恭聽。”
涂山老祖微笑,斜睨著李文,抿唇笑而不語,他上下打量了李文片刻,這才道,“北元域,曾經有一圣地,現在已經灰飛煙滅了,你可知道,那叫什么?”
聞言,李文的眸中頓時一片茫然,這時搖了搖頭,涂山老祖一笑,也不介意,這會道,“這個圣地,名叫圣火教。”
“圣火教?”
“嗯??”
李文一聽,整個人都傻眼了一下,“圣火教?這個名字怎么像是在哪里聽過一樣呢?”
“等等!”
莫不是,……,不死老人那個圣火教?李文傻眼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這個左臂,自己的這個左臂,就是從那個破碎世界上得到的。
而這觸手被封印的地方,也在那個大陸上!
莫非,這個圣火教,和涂山老祖口中這個,有什么聯系?
李文臉色一時就古怪了起來。
一側,涂山老祖并未發覺,這會仍然在道,“這個圣火教,于兩千年以前,就已經徹底覆滅了,而因為什么原因覆滅的,已經不得而知了,當可以肯定是一點是,這個圣火教,曾經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而這個巨大的秘密,人稱:圣火遺產。”
“圣火遺產?”聞言,李文眸光一陣閃爍,這會沉吟不語,老半天,這才道,“我不明白,……這圣火教又和這個天師的死,有什么關系?”
李文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罷了,這個圣火教和這個不死老人那的門派,或許只是巧合,名字重合了吧。
畢竟這偌大的世界,一個破碎大陸上的小宗門,和一個北元域兩千多年前就小王的宗門,聯系在一起,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而且,這破碎大陸與這個北元域相去甚遠,就算有什么關系,也不可能聯系到一起去。
李文吐出一口氣,這才收回了自己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當下道,“請繼續。”
涂山老祖道,“傳言,這個天師,便是找到了這個圣火遺產的鑰匙。”
“圣火遺產的鑰匙?”李文雙眼不禁一瞇,瞳孔一下子都縮了一下,下意識的道,“什么鑰匙?”
“這就不清楚了。”涂山老祖搖了搖頭,一臉的不感興趣道,“我能了解到的,有且只有這么一些,這些事情,恐怕只有當年參與皇室內幕的人才知道了。”
“況且,我所知道的,也就是一些只言片語而已,真實的情況,恐怕誰也不知道了。”
“我勸你,還是死心了吧。”
涂山老祖看了李文一眼,當下道,“這個事情,都過去一百多年了,當年的事跡,早就查無音訊了,再者,當年皇室為了這個事,不惜死了一個天師,可見這個事情鬧的之大。”
“不該參與的事,不要參與。”
涂山老祖好心勸誡的道,“有些東西啊,知道的越少越好,省的引火燒身。”
“呼。”李文吐出了一口氣,這時點了點頭,“好,多謝了,我記下了。”
原來如此,莫非那個神秘的紅色令牌,便是一個與圣火教有關系的東西?
不過,這個涂山老祖說的也不錯。
有些東西,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該自己知道的,還是不要去探尋,想想,天師的身份,足夠叫風饒國主動自己,都要忌憚三分,而當年那天師,還是一位堂堂的化神尊者,即便是這樣,都死的不明不白的,足見這個事情之可怕。
李文要是被卷入看進去,這都幾乎難以想象,這究竟該是何等大的一場漩渦啊。
李文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也罷。
這些事情,李文暫時都有了一個了解了,眼下,唯一的事情大概就是去勾陳殿了,涂山老祖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勾陳殿報道?”
“先去一趟天音宗吧。”
李文想了想,如此的道,師妹還在那,李文多少還是要去見一見她的,天音宗不比在孔家,李染指要是有一個可以安心修煉的地方,也是好事,李文不必要處處帶著她。
“也行。”
涂山老祖一點頭,這會看著李文,嘿嘿一笑的道,“不過,倒是韓浮屠,你緊張不,據說韓浮屠可就在勾陳殿里。”
“這次,你大大的挫敗了韓青鸞的風頭,這個韓浮屠,怕是會來找你呢。”
涂山老者一陣咯咯直笑的道。韓浮屠,人王之子,縱觀整個北元域,公認的第一天驕!而李文,一個有趣的后起之秀,只是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叫所有人咋舌,一再打破別人對他的印象和想法。
這兩人要是碰撞在一起,不知道該多有意思。
涂山老祖忍不住如此玩味的想到。
但是,他并不看好李文,畢竟,這李文風頭出的厲害是厲害,但也只是出了出風頭而已,可這韓浮屠,畢竟是北元域第一人。
人王血脈在身!
這種差距,不言而喻。
宛如一個寒門學子,一口氣考上了狀元,但要挑戰一個名儒貴族之后,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既如此,我便先告辭了。”李文吐出一口氣,一拱手的道。
“行吧,不送。”涂山老祖抬了抬手道。
李文都要走了,這會突然又轉過身,上下看了這涂山老祖一眼道,“我一直想問,……你到底是男的女的?”
“嗯?”涂山老祖一愣,想不到李文竟然會問這個問題,這會,他上下打量了李文一眼道,“一棵樹,你說是男的還是女的?”
李文傻眼,老半天,這才苦笑的一拱手道,“告辭。”
一直到李文走,這涂山老祖臉上的笑意,這才逐漸的消失,涂山老祖搖了搖頭,看著李文遠去的背影,搖頭道,“這個傻子。。”
。。。
李文的風頭,逐漸過去,但天下之人議論李文的聲音,依舊是不小,畢竟李文那一天做出之轟動,足以叫人津津樂道上一段日子了。
而清河王死,整個清河王府,算是徹底走向了沒落,整個清河王府十幾天前,王府都被徹底查封了。
王府上下一千多人,被全部解散,地牢被打開,人全部放走。對此這一切一切,皇室不聞不問,像是置之不理一般。
但天下人津津樂道的,則是那艷冠風饒的風饒王妃,去了什么地方。
天師府。
李文身子降落,飛落進了天師府,身子一落入,李文吐出一口氣,這個天師府,上下已經打掃的干干凈凈了,一些丫鬟、管事,也從皇室撥了過來。
李文身為天師,這點基本的待遇還是要的,皇室這些基本的尊重還是要的。
李文邁步走入,而陳鋒花倩二人,早迎接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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