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買的早餐很是清淡。

    顧晚晚小口小口地吃完，自我掙扎了一番，還是忍不住對男人道：“老師，其實你不用換房子的，是我自己睡不慣老師家的床而已，我可以克服的。”

    她的眼眶還是紅紅的，嘴巴上沾著飯粒，嫣紅的唇瓣微微撅起，鼓起的臉蛋像小倉鼠一樣。

    很聽話。

    可是，想起昨天醫生的囑咐，秦知書還是覺得，帶她去其他地方的好。

    “你不要多想，好好學習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給老師來處理。”

    在他心里，她一直就是個孩子。單純善良美麗，很容易受傷。可如果有一天，老師知道，我十七歲那年，就犯下了一件讓你根本不能承受的錯誤，老師還會這么愛我嗎？

    顧晚晚苦笑了一下，嘴里也變得苦澀起來。

    讓老師自己去發現，或許不會那么怨我。

    希望我到時候還有機會留住老師。

    -

    秦知書陪她在酒店待了兩天，轉眼到了周一，教育局派人來給高三學生做考前心理指導。

    所有人都被集合在大禮堂內，校服的裙擺緊緊挨著，空氣中還有紫藤蘿的香氣，正處于青少年懵懂時期的少年少女們，正迎來屬于自己人生的一道重大坎坷。

    顧晚晚坐在后排，和另一位女生坐在一起。

    身旁空出來，沒有人坐。

    起初她還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惹人嫌了。等學生們集合完畢以后，班主任們進來，身穿薄款風衣的秦老師面色鎮靜地坐在她身旁。

    顧晚晚忍住沒笑。

    老師的手指很白很長，不經意在手機屏幕上觸摸著。顧晚晚看他打下一行字：來做心理輔導的老頭本身就是個老古板。

    顧晚晚噗嗤笑了出來，引來周圍學生的一片注意。

    她抱歉地沖著眾人笑了笑，用手肘戳了戳秦知書的小臂。

    “別逗我笑。”

    她用嘴型這樣告訴他。

    秦知書目視前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顧晚晚也沒心思聽，自己拿了本輔導書看起來。

    看的太認真，以至于請來的專業輔導進來了，提出了問題，她都不知道。

    “倒數第二排那位低頭看書的同學，請你起來回答一下。”

    顧晚晚：“……”

    她今天是犯著霉運了。

    離開凳子站了起來，遞給秦知書一個眼神。

    你幫不幫我，不幫我咬你信不信？！

    秦知書在手機上打了個“D”。

    過于相信秦老師的顧晚晚，毫無猶豫地大聲念出了這個答案。

    “老師，選4D。”

    滿堂哄笑。

    專家老師溫和地笑了笑：“這位同學，看來不需要我的輔導，因為你的心理素質非常好。”

    他給的問題，一共有ABC三個答案，哪里來的4D？

    顧晚晚咬了咬牙，坐下了。

    有你這么坑媳婦兒的嗎？！

    她踩了他一腳，在他白色的休閑鞋上，留下黑黑的腳印，還不許他彎腰去擦。

    秦知書道：“誰讓你笨，活該。”

    顧晚晚：“……”

    她氣的不輕，拿出手機來想玩會游戲，手機也被搶走，秦知書輕車熟路地登上了她的游戲賬號。

    顧晚晚：“？？？”

    “你所有密碼都是一樣的，八個數字你生日再加一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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