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甜和陸橘走到桌邊坐下,陸橘放好晚,拆開酒聞了聞:“好酒!”
孟小甜:“喲,說的自己能區分好酒壞酒似的。”
陸橘:“這酒聞著那么烈,能不好嗎?我先喝一口看看啊。”陸橘抱起酒壇大大喝了一口。
孟小甜:“真是服你了,工業酒精也敢喝。”
“噗”陸橘一聽噗的全部噴出來,趕快把酒壇放下,塌拉著舌頭:“那你不早說。”
孟小甜笑著:“是你說好酒,我又怎么好攔著你嘛。誒,你生前是不是這樣把自己作死的?”
陸橘·:“掌柜的你太壞了,把工業酒精放酒壇子里戲弄我。”
孟小甜:“這可不怪我啊,是你自己亂搜亂摸找來的,我怎么知道你會笨的連酒精都問不出來嘛。”
陸橘:“胡說,這酒壇子里有股弄弄的酒香,完全掩蓋了酒精的味道,不信你聞聞!”
孟小甜湊過鼻子聞聞,聞了好半天:“什么也沒有啊。”
陸橘看著孟小甜,回想起之前她把手放進滾燙的湯鍋,以及吃東西從來不愛吃菜的行為問:“掌柜的,你為什么會沒有感官?”
孟小甜愣住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站起身走到柜臺后拿出一個小壇的酒走了回來,撕開,給兩個碗里倒入了酒:“跟你有關系嗎?”
陸橘:“我生氣只是一個不出名的小編劇,我很喜歡寫故事,喜歡用故事和大家分享快樂。其實我根本不懂什么是快樂。我的記憶并不完整,只記得自己5年前突然出現在一座陌生的城市中,我忘了自己父母是誰,忘記了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陸橘抬起碗聞了一下,碗里的酒比剛剛還烈。他一咬牙閉上眼一口全部喝了下去:“我曾以為我是被拐賣的孩子,可一直沒有找到親人的線索。后來我假裝自己是孤兒,一個人熬到了死的那天。”陸橘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孟小甜坐了下來,慢慢抬起酒:“也許這是一種賞賜吧,我天生下來就缺少感知一切的能力,所以我不會疼不會癢,不懂的酸甜苦辣,不明白四季冷暖。這樣也挺好,特別是當我接手孟婆這一身份開始。”
陸橘:“可是你會難過會哭呀。”
孟小甜一口喝光了酒:“這是我唯一保留的感覺,要是哪天我連哭和難過都不會了,那才可怕。”
對門歐陽酒吧放起了音樂,店內傳出大家的尖叫歡呼聲,音樂中還能聽到一句歌詞:“SomebodyIcankiss,Iantsomethingjustlikethis,Doo-doo-doo,doo-doo-doo”
陸橘:“這歐陽翁還挺有品位的嘛,能聽電音,我還以為他是個聽二胡的老古董。”陸橘看看火鍋店內明晃晃的燭光:“掌柜的,有機會咱們把這重新裝修下吧,都什么時代了還點蠟燭,用電燈吧,沒幾個錢。晚上我們還能在這里舉辦派對,一定能比對面嗨。”
孟小甜:“誒,他們一群年輕人都在那邊吃著燒烤喝著酒,你真的不過去嗎?跟一個上百歲的老太太喝酒可是嗨不起來哦。”
陸橘:“明明是一群鬼在那亂嗨,我還從來沒跟上百歲的老太太一起喝過酒的,你總得讓我試試再說吧。”陸橘笑著抬起碗,孟小甜也抬了起來,兩人碰了一下碗,共飲了下去。
陸橘:“誒,我覺得魏終咸這人蠻不錯的,你們真的不打算在一起嗎?”
孟小甜:“你想死啊。”
陸橘連忙認錯,倒了一碗酒:“我自罰一碗,先干為敬。”
孟小甜:“唉,其實他這個人呢是不錯,但就是太死板,做事一根筋。總是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要是有你一半會油嘴滑舌哄我,我也許會再給他一次機會。可惜,不管你是活著還是死了,都沒有后悔的機會,所以就算了吧。”孟小甜喝光了碗里的酒。
陸橘:“這才叫青春呀。所以現在電視里那些狗屁熱血青春片,都是騙鬼的,啊呸,不對,鬼都不會看。什么男女主經歷種種挫折終成眷屬啊,什么男主是霸道學霸啊,都是扯淡。我一直覺得青春就是失去和懊悔,年輕的時候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自己正經歷著青春。直到離開那個年紀回頭發現,自己曾經最在意最喜歡的人現在再也沒有機會牽到,曾經對方離自己那么近。可青春一過,兩人永遠有了一道隱形的墻相隔。就像什么什么五厘米一樣,失去又無法再得到的,就是青春。”
孟小甜:“喲,感慨這么多,你是不是喝多了?”
陸橘紅著臉搖搖手:“我...沒醉,我知道自己住在地獄火鍋店,一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去。”
孟小甜笑笑,想倒酒卻發現那一壇酒很快就喝光了,沒想到孟小甜又拿了一壇出來:“這可是我窖藏多年的女兒紅,今天難得聊的這么開心,我們繼續吧。”
在歐陽酒吧那邊,眾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呂靈韻呢則在旁邊快樂的擼串,滿嘴是油。
他們喝的面紅耳赤,呂子靖拿起酒杯看了看:“這是什么酒,好奇怪的味道!”
歐陽翁:“這是西域來的威士忌,口感極純,加入冰塊或者兌一些飲料口感更佳,但那是小女生的喝法,咱們大男人就是要喝純的,來,干杯!”
貂宇饞醉醺醺的,站了起來:“干杯”
呂子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干杯!”
李圓葵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呂靈韻用手戳了戳李圓葵:“你是不是掛啦!”
李圓葵:“啊,我沒事,來...我們...接著...喝。”李圓葵喝掉被子里的酒立刻倒下來睡著了。
呂子靖指著李圓葵笑:“嘿嘿嘿,酒量真差,歐陽老板,這杯我敬你,感謝你今晚招待我。”
歐陽翁:“誒,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人在江湖走,就得靠朋友。我歐陽翁是一個愛交朋友的人,今天幾位肯賞臉來,我就愿意交你們這個朋友。”
貂宇饞:“對對對,以后我們跟大叔就是好朋友了。干杯!”
眾人又飲完一杯酒,歐陽翁開心的笑:“既然大家都是好朋友了,我也不掖著藏著,我現在就去把我這里最好的酒拿來給大家嘗嘗。”說完就跑進了儲藏室里,他看著這群人壞壞的笑了笑。
貂宇饞拿起一串靠雞翅開始吃:“恩,味道真好吃!有時候我真覺得開個酒吧,弄點燒烤是件特別愜意的事。”
呂子靖醉醺醺的坐著,癡癡看著貂宇饞:“那我以后攢錢給你開間酒吧怎么樣?你是老板娘,我是老板。”
貂宇饞:“嘿嘿嘿,好啊,那我要一間大大的房間,然后擺滿各式各樣的酒。”
呂靈韻擼著串小聲說:“咦,喝醉酒就開始胡說八道。就你那點工資,估計世界末日了也贊不了多少。”
呂子靖拿起一串烤面筋聞了聞:“香!你知道我為什么愛吃烤面筋嗎?因為它身上那種火辣的口味,就像是你,熱情,開朗,充滿著激情。”
貂宇饞:“那你知道你是什么嗎?你就像這烤韭菜,軟趴趴,哈哈哈哈!”
呂子靖:“呸,我這叫書生意氣,瀟灑。”
貂宇饞:“我還是喜歡有胡子的大叔,性感。”
呂子靖:“明天我就開始留胡子,不就是大叔,誰沒當過呀,真是....”
歐陽翁拿著一壇傳統包裝的酒走了過來:“來來來,嘗嘗這壇酒,這酒可是相當的經典。”、
呂子靖:“這酒我們那邊也有啊,不就是女兒紅嘛。”
歐陽翁:“這可不叫女兒紅,這酒叫醉生夢死!”
眾人異口同聲:“醉生夢死?”
歐陽翁:“不久前,我遇上一個人,她送給我一壇酒,說叫“醉生夢死”,喝了之后,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過的任何事。我很奇怪,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酒。她說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掉,以后的每一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那你說這有多開心。”
呂子靖:“哼哼,送你這壇酒的人該不會是我們掌柜的吧?”
歐陽翁:“哦?為何這么說!”
貂宇饞:“大叔,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掌柜的就是孟婆嗎?我們的火鍋也能讓你忘記過去的事情。”
呂子靖:“就是,你別喝這酒了,估計是假的。因為地域掌管記憶的就我們掌柜的一人。”
歐陽翁:“有意思,其實我也覺得“醉生夢死”只不過是她跟我開的一個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記的時候,你反而記得越清楚。我曾經聽人說過,當你不能夠擁有,你惟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說完歐陽翁撕開了酒,為眾人倒了一杯。
呂靈韻:“大叔,我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歐陽翁:“抱歉抱歉,我這人一高興起來就犯糊涂。”
貂宇饞:“沒事,你生前不是到處帶軍打仗的嘛,你肯定喝過酒,喝一點點不礙事。”
呂靈韻:“那好吧,我就只喝這一點點,感謝歐陽大叔今晚的招待,你的燒烤非常好吃。”
歐陽翁端起酒嘆了口氣:“你們知不知道飲酒和飲水有什么區別?酒越飲越暖,水越喝越寒,唉。我一個人孤獨了很久,很想把你們留在我身邊。”
貂宇饞:“不寒不寒,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們。”
歐陽翁:“啊,那我真是太感動了,來,這杯酒我敬大家!”
眾人嘟嘟嘟抬起杯子喝,歐陽翁悄悄看著他們喝光,壞壞的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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