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小館坐落在偏僻的郊區(qū)竹林,空氣清新,地段幽靜。
店內(nèi)設(shè)計十分雅致,每一桌都是一面臨窗,另外三面設(shè)竹簾遮擋,外加隔音極佳的玻璃板。
窗外石竹嶙峋,伴隨著飯菜的清香,還有清幽的竹香飄繞醉人。
很難想象顧景桓那樣唯利是圖的商人,會鐘愛這樣淡泊的小館。
隨淺是七點到的石竹小館,沒想到她去的時候顧景桓已經(jīng)到了。
“等很久了?”隨淺脫下外套,眼角瞟到他面前煙灰缸里的幾個煙蒂。
這兩年,他的煙癮似乎重了些。
“想吃什么,自己點。”顧景桓把菜單推到她面前,沉聲道。
“你點。”對于點菜這種事,她一向不在行。
飯菜上桌,和那晚在顧家老宅一樣,全都是她愛吃的,清淡樸實,讓隨淺胃口大開。
于是整頓飯,她幾乎承包了整桌菜,顧景桓只是時不時地吃一口,其余的時候就不停地給她夾很多菜,然后抽著煙看她吃。
對于這一點隨淺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以前她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他也總是這樣,好像生怕她吃不飽一樣。
“隨氏年會,我會去。”見隨淺放下筷子,顧景桓彈掉一截?zé)熁遥挠牡卣f,“但是我缺個女伴。”
“我相信童梓琳會很愿意當(dāng)你的女伴。”
顧景桓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拿起外套。
“我送你回家。”
“好。”隨淺笑得很得體,沒人能看到,這層得體的面皮下,隱藏的苦澀心酸。
這頓飯到最后還是他付的,隨淺剛要掏錢,就被經(jīng)理請離了柜臺。
“真的不當(dāng)我女伴?”
車子開到隨園門口,顧景桓低沉的聲音在車廂里淡淡響起。
“不了。”
隨淺打開車門下了車,微微彎腰,幾乎是脫口而出。
“路上小心。”
話出口,兩個人都是一怔。
顧景桓踩下油門,揚長而去,他硬朗的側(cè)臉慢慢閃過,邁巴赫消失在夜色中。
隨淺的心口卻是微微發(fā)燙。
……
隨氏年會,在六星級大酒店海岳舉行。海岳是A市唯一一所六星級酒店,隨氏出手豪爽,包下整個酒店,就為了晚上的年會。
光華璀璨的會廳里,衣香鬢影,華麗璀璨。
隨淺一改往日的黑白灰,換上了一襲紫色抹胸收腰拖地長裙,一頭烏黑的秀發(fā)盤成公主髻,戴著一頂不大不小的鉆石皇冠。
白皙通透的皮膚讓她身上的紫色不但不顯老氣,反而更加高貴優(yōu)雅。
這是隨淺第一次正式地出現(xiàn)在上流聚會上,她的到來,吸住了不少優(yōu)秀男人的眼球,更讓無數(shù)的名媛淑女眼睛發(fā)紅。
只是她此時根本無心別人的眼光,因為……
“童副總,顧董為什么還沒到?”
“他出差了,不來了。”童梓琳顧盼生輝地對著周圍看向他的男人嬌笑。
她今日穿了一身前短后長的寶藍色禮服,將她前凸后翹的火辣身材一展無余。
“不能來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么丁點兒個小事我做不了主?”童梓琳不耐煩地回到。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新奇地打量著她。
“還是看見景桓沒來,你失望了?打扮成這樣,想把他勾到床上去?”
“……”
正在這當(dāng)口,梁董和林董因為沒見到顧景桓的身影,走過來質(zhì)問童梓琳。
“顧董為什么還沒來?”
她故意傷心地低下頭道,“我們倆昨晚吵了一架,他可能是生我氣了。”
“梓琳啊,你可知道顧董今天不來,明天媒體會怎么寫隨氏?說‘顧氏和隨氏鬧翻,隨氏氣數(shù)已盡’這都是輕的。而且,顧董還要上臺致辭,他現(xiàn)在不來了,要不你去替他?”梁董推了推眼鏡框道。
“這么嚴重?”童梓琳心里一顫,底氣不足地問。
“沒有那金剛鉆,就別攔那瓷器活。當(dāng)初是你信誓旦旦地說把人請來,現(xiàn)在人呢?”林董冷聲譏諷道,“人不能太自以為是,童梓琳,你闖大禍了!”
童梓琳面色一白,一臉慌張地連聲道歉。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騷動,有人大喊一聲。
“顧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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