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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桓受傷這件事,對于不知情的股民們來說,或許是個不小的災難,然而對于顧家這一群蓄勢待發(fā)隨時準備攻擊他的野獸來說,卻像是從天而降的巨大驚喜。品書網(wǎng)
連續(xù)三天,蘇曼都會來醫(yī)院匯報顧家那邊的進程。
顧氏高層被顧澤凱頻繁造訪,每個人都對顧澤凱禮敬有加。
顧長風也在顧家老宅頻繁會見以前的老部下。除此之外,顧澤凱還籠絡了幾個想要抱顧家大腿的大中型集團家族。
這些消息每一則都讓一旁的隨淺聽得心驚肉跳。
顧家和隨家這樣的百年大族,就好像是一棵生長百年的參天古樹,內里關系盤根錯節(jié),外部枝葉繁盛茂密。
在大樹安靜不動的時候,這些根莖枝葉無害地像是地上的花草。然而當他們猛烈地搖晃起來,那樣的動靜仿佛大地都會顫上幾顫。
隨淺的外婆曾經(jīng)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任何關系。那些都是你的底牌,有一天拿他來對付家族的敵人,比方說,另一個同樣恐怖的家族。
然而現(xiàn)在顧家卻拿這些實力來對付顧景桓一個人。拿足以對付一個家族的力量來對付一個自己家的人,隨淺無法不震驚。
她覺得顧家的人都是瘋子。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這種緊要關頭,顧景桓卻仿佛是個旁觀者,全然不采取任何措施,只是每天聽聽匯報,哄哄老婆,玩玩兒子。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又好像根本與他無關。
半個月時間飛一般地過去,顧家的動作越來越明顯。如果說半個月前顧澤凱見哪個重要人物還會私下約在什么秘密會所。
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敢在露天的餐廳開懷暢飲,大談特談。
顧景桓的傷勢已經(jīng)大好,大夫也終于批準他出院。
蘇曼心潮澎湃地站在門口等著顧景桓換衣服,這陣子顧氏內部的動作太多了,但先生絲毫沒插手去制止,如今猛虎終于出籠,宵小鼠類還如何能夠猖狂?
“晚上想吃點什么?慶祝你出院,我給你做好吃的。”隨淺將西裝的一只袖子給顧景桓套上,他現(xiàn)在還不能劇烈運動,這一點是醫(yī)生出院之前特意強調過五回的囑咐。
要說醫(yī)生為什么會強調這么多回。還要怪咱們顧先生實在是自制力太差,完全把持不住。
做完手術的第七天,他就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不舍得松手,最后愣是連哄帶騙的和隨淺做了一次。
結果第二天早上醫(yī)生查房發(fā)現(xiàn)傷口又有些發(fā)炎。再看隨淺都快埋到胸口的腦袋和顧景桓十分饜足的笑容,同為男人的醫(yī)生立馬就懂了。
是以這次才會幾乎耳提面命,千萬不能“劇烈運動”。
再者說了,醫(yī)生也有私心,他可是把私房錢都投到顧氏的股票上了,顧景桓要是再不康復,他就連褲衩都賠光了。
隨淺問完話,看顧景桓眼冒幽光,她連忙搶先道,“你知道什么不能吃!除了不能吃的,都可以!”
顧景桓低頭握住隨淺的手,將她拉到懷里,伸手環(huán)住她不盈一握的窄腰,淡淡地笑,“那你是能吃的還是不能吃的?”
“……”隨淺慌張地低下頭,偏偏顧景桓靠得近,她一低頭腦門就磕在顧景桓的胸上。那架勢好像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懷里似的。
“呦,投懷送抱?”顧景桓語調輕快地揶揄著,修長的手指卻抬起來在隨淺的頭上寵溺地撫摸著。
“……”隨淺不言語,卻也沒馬上出來,她靠在他的懷里,很安穩(wěn),很踏實。
同樣的,顧景桓也打心眼兒里希望時間能夠停在這一刻,擁抱著心愛的女人,他愛她,而她也愛他。
然而突然在茶幾上震動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顧景桓微微沉思,在電話即將掛斷的最后一聲摁了接聽。
“喂。”
“小桓啊,是我啊。怎么樣?有沒有打擾你和美女全壘打啊?”好聽的男低音輕快地響起,如果不是語氣有點賤兮兮的,憑聲音倒也能讓人有兩分好感。
聽到這聲音,顧景桓卻好像被電了一點,忽然之間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他一字一頓地道,“顧澤濤。”
“哎呦,叫爸爸嘛,雖然你可以不認我這個爸爸,但是不能老是叫名字啊。你可以叫我哥哥啊,叔叔啊,實在不行叫澤濤嘛。”電話那頭的男聲繼續(xù)賤兮兮。
“有話快說。”顧景桓明顯地皺起眉毛,喝了一聲。
“哎,好啦好啦,讓你叫全名,讓你叫。爸爸打這個電話吶,主要是為了告訴你,我快回來啦。古巴的美女實在是不怎么樣,有胸有臀又怎么樣?扔在黑色床單上,都找不著人在哪兒。還是中國的美女好。果然我還是有愛國情結的。”
“你在哪兒?”顧景桓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這你就不用操心啦。聽說你受傷了?受傷了就應該好好養(yǎng)傷,別的都不要管。我說你最近越來越老氣橫秋的,你就是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好了,再見,我親愛的兒子。爸爸很快就會回去看你了。”
“喂,你……”
察覺那端掛了電話,顧景桓立刻大步邁出病房,一把抓住正心情澎湃的蘇曼,“立刻去查這個手機號碼的歸屬地。”
“……哦,是。”
……
A市機場。
一個穿著花襯衫,米色休閑褲的英俊中年男人瀟灑地從VIP通道走出,他嚼著口香糖,把手里的電話卡一掰兩半,擲進了臨近的垃圾箱。
前方有穿著一身休閑裝的中年男人迎面走上來,他頭發(fā)灰白,氣質卻剛硬如刀。
“大哥。”他迎上去,面色欣喜。
“哎呦,老二你怎么老成這個樣子了?這頭發(fā)啊還是得染染。雖然你這年紀也沒什么小姑娘會喜歡了,可還是得讓小姑娘能看得下眼吧?”
顧澤麟早就習慣了顧澤濤的不找邊際,他懶得和這個不靠譜的大哥解釋,只是淡淡地接了一句,“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碰了個軟釘子,顧澤濤吹了聲口哨。
顧澤麟的車停在VIP通道,從機場出口到車子所在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
兩個同樣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一路走過去,容貌和氣質立刻就引得了不少女人的回頭和側目。十五歲到五十歲,通吃。
“唉唉唉,真不愿意和你走在一起。”顧澤濤不滿地皺皺眉,“你能走慢一點么?你沒看見她們都在看我們么?你走得那么快,一陣風似的,你讓她們看你什么?影子?真是這么多年了都不懂憐香惜玉啊。怪不得你單身到今天。”
“……你突然回來,景桓知道了么?”顧澤麟終于開口。
“嗯,已經(jīng)給他打過招呼了。我要送給他的見面禮準備好了么?”
“你真的確定他是你親生兒子?沒見過當?shù)慕o兒子送這樣的禮物。你是成心想再把他氣回醫(yī)院吧?”
“NoNoNo,我只是想告訴他,江湖險惡,人心不古。不要太輕信別人了。”
“比如說你,他親生父親。當年讓他以為你一直在精神病院里頤養(yǎng)天年,殊不知你當時在夏威夷給美女擦防曬霜?”
“唉,別提我的傷心事了。雖然我很想一輩子都過著在海灘上看漂亮姑娘的日子,但總有些責任屬于你的,你不得不重新背起來。不過說好了,等事情結束了。我還會去給美女擦防曬霜的。”顧澤濤拿出紙包了口香糖扔掉。
“事情結束?怎么才能結束呢?”顧澤麟老成持重的深沉棕眸下,閃過一絲微弱的迷茫。
“要么全都擁有,要么全都毀掉。”說完顧澤濤滿是笑容的俊容突然變得肅穆,下一秒他戴上墨鏡,深不見底的黑眸被瞬間遮擋,他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欠扁笑容。
“哦,對了,老二。在精神病院的那個朋友……他替我在醫(yī)院住了這么多年,麻煩你想辦法接他出來。”
“嗯,好。”
......
顧氏集團頂樓。
由于顧澤濤突然打來電話,顧景桓心中升起隱隱的不安,所以出院之后隨淺回家做飯,他則立即返回了顧氏。
一路上他都在沉思,顧澤濤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意識到他犯了個極大的錯誤。
顧澤濤是什么人,他是曾經(jīng)掌管顧氏的人,他是精如鬼怪的老爺子看中的那個下一任家主。他不該那么容易服輸。也絕對不會那么容易服輸。
是他錯了。他低估了對手。
“先生,是空號。”蘇曼一臉遺憾地進了辦公室,匯報情況。
“通知各部門負責人,半個小時之后開會。”
“我馬上去辦。”
顧景桓習慣性地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拿起來,想起隨淺關于再抽煙就不用進家門的“建議”,默默地把煙放了回去。
……
二十分之后,蘇曼慢慢吞吞地走進辦公室。
顧景桓看她一臉菜色,挑了挑眉,“出什么事了?”
“實在抱歉,先生,我們的會議恐怕舉行不了了。”蘇曼咬著唇瓣,“今天下午,除了副總,總監(jiān)們一個都沒有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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